自那為止又過了一個月，小白憑空消失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8xZdBs4e
消失了。即便二極說不用管牠，我仍相當在意，內疚在心中不斷盤旋。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E7K22M5j
那時離開書店的時候，只顧著自己驚慌逃跑，等我回過神來注意到小白時已經來不及了，牠沒有再出現過，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小白會自己回來。
假日，學校沒有上課的日子，一男來訪了，兩個一男，暫且稱呼他們為A與B。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p6ma1fpO
一男A披著風衣，戴著帽子遮遮掩掩；一男B則穿著常見的秋冬衣款，或許是怕兩人同時出現在街上會吸引注意，又或者是個性使然。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7y5F0U8p
長相相同，個性、行為完全迥異的二人。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cLBcbl46
「我們存夠錢了。」果不其然是的由一男B開口，是那一個談吐流暢，行為落落大方的一男。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6AUICEDm
我額外再搬了一張椅子讓二極與兩個一男能夠面對面對談。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AxEpIGtS
「真虧你們能藏那麼久都不被發現。」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ykpRGy8v
「我們也是很辛苦的。」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C1Rvs6Qf
「看你們相處得不錯，應用也挺得宜，有這個必要嗎？」二極說得很輕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K0lVE3H6
「我們已經談過了，是吧。」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7YFTac4J
一男B向一男A確認，一男A點點頭咕噥了聲。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jAZuz1fi
對談過程一男A幾乎沒有出聲，就像不關他的事一般，只有偶爾被點到時才會應答個一兩聲。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jJ8rP9rH
「那麼，」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8axofcRy
「你們誰才是正牌貨呢。」二極說。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2BMe8HDj
「是他。」一男B指著一男A。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xd9SRJbe
其實不難判斷，原本認識一男的人，遇到一男B的時候就會產生：「你是不是換了個人」的感覺，若是脫口而出，就能夠確認原本的一男的個性，就連一男B自己，或許多多少少也有察覺到周遭的眼光。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uMIIpt9F
「我可看不出來呢！」二極如此地說。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Rhs6RCOA
二極伸出右手，遮住右邊眼睛，再換邊遮住左邊眼睛。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82XExnGj
「誰消失都無所謂吧？無論是哪一個人消失，另一個就會成為真實。」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U4jOJKiN
氣溫在這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給他吧！」許久沒說話的一男A終於主動開口。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rucFfdBN
「我……很沒用，不會說話又很膽小，動不動就緊張，笨手笨腳什麼都做不好，又很容易得罪人，我一點用也沒有……」話越說越小聲，飄渺無聲，聲波震盪至底波幅再次上升，「雖然你也是笨手笨腳的，但外向主動，又很討人喜歡，與其讓我活著，不如讓你繼續活下去。」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gqqdDK9Z
這些沉寂已久的話從一男A的嘴裡一口氣爆發了出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4pNpen85h
一男B沒有回話，竟無從反駁，本為一體的二人深知著彼此。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M5gphHUR
「你們決定好了嗎？」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j3jzSPqq
無聲的回答，一切就這麼決定好了。
「啊啊，正好呢。」二極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回頭一看。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2vgbSlFU
小白輕巧的從我腳旁竄過，我沒有出聲，我做錯了事，是該向牠道歉，但現在不是時候。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aiK5KrQe
小白看起來像叼著破舊的米色布包，裡頭裝著什麼。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0KmqjMsq
「不行！」一男B在這個時候出聲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NiDFAmBb
「這樣是錯的！我是冒牌貨，你說的那些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我莫名其妙地出現，不該由你來承擔，這太奇怪了。」一男B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hXningDK
「拜託了，好好的活下去──」在說完後，一男B顯得坦然許多。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YJgk3PJP
一把澆熄一男A的奮力一搏，他已無力再反撲，剛剛的話語即是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吶喊出的。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x1t02j0v
即將消失的人說出了最後的願望是坦然面對，繼續活下去的人卻像是要面對死刑般的落寞。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OTgEeU0o
但就會是這樣子了吧！現實世界就是如此，總不會事事都能如願的。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4A3lPt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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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極打了個哈欠，對於二人的爭執感到無聊。
明明就跟原本一樣沉悶低著頭，錯覺似的彷彿看見了一男A在笑。心中的邪惡的想法開始萌芽，我不願去想，但事與願違的不斷蔓延開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ZZjAK0Vt
一男B才是本尊，冒牌貨既然有本事能變成一個人，那也可能可以影響他人的記憶，藉由氛圍進而誘導一男B，形成了「你與朋友們的印象不符」的錯亂。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3A870diD
一男A的脫口而出則是為了讓情況變為逼真，看似冒險，實際上一點也不，本是一人的二人，怎會不知道一男B的想法，早就知道一男B會否決的他想法，自己也能藉由刻板的怯弱印象，誘導成現在這種情況，再加上第一次見面的第一印象。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7wUV52GM
──一男B才是真貨。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qC2kSe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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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出口，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測，沒來由的臆測。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cNMIcMVr
「確定了嗎？不能改了喔。」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j54X5cME
「嗯。」一男B堅定的點點頭。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MR4cfS0B
「我就當你同意了喔。」這句話是對一男A說的。
「你們先到外面等著，我準備一下。」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7MOWPx2a
待二人走出門，二極從辦公桌走了出來，即使已經是有些許涼意秋天的現在，依然穿著短褲，彎腰取了小白叼著的布包。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nBTfeCL3
打開布包，裡頭的寶物現形，是手掌大小的淺藍色小圓鏡，只不過是破碎的，圓形的鏡面有兩道不規則的裂痕將其分為三片，鏡面也不甚完整，有1/5左右的缺損。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kx6MkCYs
「妳沒有看錯，他的確是在笑。」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NKUjiXzI
「欸？」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88m8ZqsQ
難道我想的是真的……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dR1OELEZ
在出去之前，二極跟我借了小手鏡。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6IHUlE7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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