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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和平進步之代價

Harkyan 黑人

Feb 24, 2021

24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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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救行動開展四小時。

娜姬頹坐在總部看著直播，畫面中火箭的乘客逐一被抬到地面分流，即場死亡的蓋上黑布，有些滿面鮮血的自動被電腦打格。主播記者描述事件是泰坦斯執勤機件故障引發大規模意外，李國榮開火一事則隱去不提。娜姬望著畫面左下角的傷亡數字及乘客名單，只是感到累，直至她見到李國榮。

李國榮伴在昏迷的父母身旁，畫面只見到他默默替兩老清潔臉上血污，檢查點滴及生命讀數，平靜得像日常探病一樣。

娜姬不忍再看下去關掉頻道：「有誰跟我一起去陪榮仔？」

總部眾人鴉雀無聲，金龜伸個懶腰：「明天他最好不要遲到。」說畢就回到自己的工場。

娜姬失望之情洋溢於表，正想獨自出發，阿倫拉住了她：「廣華醫院現在傷患過載，我們只會增加醫護工作量，倒不如明早再聯絡吧！他們會優先幫助國榮的。」藍海保安屬二級政府要員，在城中自然獲得較多便利及資源，例如這些場合就是。

娜姬低著頭默默回到宿舍。

################

真紅拜亞蘭還未回到母艦，已經極速分析剛才收集的行動數據。

816個連線單元。

坡森忙著分析這些「單元」的腦部狀況，他當然沒有時間逐一審視，這是海伯利安 II的工作。

「真可惜，一個蠢蛋胡亂開火，整批單元就白白報廢。我需要知道完整的大規模渲染數據，似乎只有想法子再搜集一次。」坡森望著電腦初步評估自言自語。

「教授，你在說他們…報廢是甚麼意思？」梅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教授這樣輕鬆平常地將數百人判了死刑。

「報告顯示渲染過程完整的話，他們除了少許頭痛之外，應該不會有甚麼副作用。渲染被干預，就好像電腦檔案覆寫時受到異常中止一樣，新舊檔案都受損，無法再讀取。」坡森似乎沒有聽出梅菲話中的情緒。

「我們…剛剛殺了八百多人？」梅菲低聲問。

「都是那個傻子害的。」

「那麼我上次實驗的『單元』都已經過世了？」

「誰？噢！迪克已安葬了那些人，都是貧民窟的志願者，家人有不錯的賠償。放心吧。」

「我們這個研究還未開始救人，就已經沾滿鮮血了！？」梅菲怒道。

「他們是為科學貢獻的先行者！歷史上每次真正有意義的變革，哪次不流血？哪次沒死人？」坡森不自覺地被梅菲的憤怒情緒波感染了。

坡森繼續怒嗆：「諾亞綠洲死了多少人？三機奧干MS突襲就這樣子，你是不是要跟他們比誰的槍火力更大，誰的推進器更快？我已經沒有時間了，韋詩跟村雨事務所的精神感應MS計劃快要騎在我們頭上，你是不是想見到另一台機動要塞跟奧干駁火，將好好一個都市打成瓦礫？你有道德潔癖受不了就自己離隊！」

「你一直欺騙我！」

「研究目標有變過嗎？研究進度我有隱瞞嗎？接受渲染有風險，整個團隊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想知原因嗎？因為你接受不了真相，只能活在美好的理想泡沫裡面！大家為了研究，都在努力配合你的理想世界觀，這有多累你明白嗎？」

「夠了！我不幹！」

突然坡森哈哈大笑。

「笑甚麼？」

「兩年前，我跟你說過差不多的話。當時是泰坦斯剛剛使用G-3毒氣屠殺殖民星居民。」

梅菲記得，他在場。

「當時我為了避免再出現大傷亡才加入研究計劃。結果現在無可避免地我也造成人命傷亡。我一定要再試最後一次，如果沒有盡力，就對不起研究中犧牲性命的人了。」

二人再沒交談，胡兀鷲號投射指示燈，牽引真紅拜亞蘭登上維修棚。

梅菲一個箭步躍出駕駛倉，無視迪克跟他打招呼，逕自回到自己房間。

可是他眼角瞄到駕駛倉，安東和迪克合力攙扶米歇爾教授，將他緩緩安放到輪椅上再接駁上點滴。原來剛才的實驗對米歇爾教授身心消耗甚鉅，他只是一直隱藏得很好而已。

################

次日早晨，梅菲按撩不住，走到維修棚窺看，眾人已經在崗位上工作，調整真紅拜亞蘭各種機能，坡森本人卻不見蹤影。

「安東，早晨。」

安東微微點頭。

「教授呢？」

「仍在診療所。預計1400脫離危險期。」

「危險期？！為何沒人跟我講？」梅菲大驚：「為何沒有人去探病？」

安東冷冷瞪了他一眼，並不答話。

梅菲有股衝動想看看教授情況，但是據他自己經常進出診療所的經驗，貿然闖入深切治療部反而有害。他出神地走到自己的終端機前面，不斷翻查各種數據和資料圖表。

到他回過神的時候，隊友們早已離開。

梅菲拿起電腦紙，抄下終端機的圖表數據，急步前往診療所，甫打開坡森的病房房門，原來整個團隊的人都在。

「你的午餐在那邊。」迪克啃著漢堡包示意。

「渲染的流量設計有問題，回饋部份的負載太大，啟動渲染時又耗了太多運算資源。」梅菲拿出電腦紙對坡森說道，他好像老了十年，像個快將八十歲的潺弱老頭。

「那是因為…我們…咳咳…不肯定你是否完全康復，所以這樣分載你的負擔。」坡森的聲音也虛弱得嚇人。

「教授…我…對不起。」

「別傻話，保持初心…在這種時勢…才是關鍵。」

「我這就去修正渲染模式，應該會改善很多。」梅菲拿過自己的午餐，頭也不回地前往維修棚。

「安東，最快何時可以再出擊？」坡森眼神透出一股堅定的力量。

「以你的肝酵素濃度指標計算，最低限度17小時，建議36小時。」

「36小時吧！不認老也不行。要拜托你代為通知新香港負責人，我們將會再作實驗。」

「如何處理那些礙事保安？」

「帶護航隊隨行吧！如果這些保安敢動手，順便收集戰鬥數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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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登場人物及機體

#3 一年戰爭遺產

#5 紅潮初現

#6 被忽略的小邦國

#9 藍海曙光

#11 不吉赤霞

#12 赤炎夢魘

#14 漁港 / 宇宙港

#15 太陽之南日落之前

#16 吉姆摩天輪

#17 夢醒的追夢人

#18 阿巴華古的殺人蜂

#19 地獄不空之誓

#20 新香港移民潮

#21 救生門事變

#22 和平進步之代價

#24 無國之軍

#25 新香港保衛戰

#26 They can't kill us all

#27 精英vs土炮

#28 報仇先自備棺木

#29 殺人蜂出螫

#30 Sturm Faust

#31 萬魂一心

#32 敗者無榮

#33 迪捷 Dije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