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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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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道，沒有失落、沒有責備，更多是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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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蘇曉曉本以為是打擊太大，可下一刻雲凡啞然失笑：｢瞧妳把事情說得多嚴重，原來只是這樣，差點沒被妳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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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她又是一愣，無法置信的看向雲凡，只是在他臉龐上，有蘇曉曉沒察覺半點失望，他笑了，雖然不好看卻是發自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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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的他，讓她感到陌生，不由自主的退後：｢你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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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相當矛盾，兩者互相吸引，緣自靈魂的吸引，哪怕奪舍都無法將這份吸引給轉移，所以她可肯定對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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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個他對姜問心有多深情，曉曉豈會不知，當初的她更是羨煞對方，可如今雲凡的反應，讓她陌生、讓她不安，更因為那股吸引彼此的力量還在，使她想親近對方，這更令她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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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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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眸直視，雲凡從那雙美眸子中看見了焦慮，後者卻見到那雙一如既往深邃的瞳孔，彷彿漩渦要她深陷，使她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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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道：｢如果沒有這份莫名的牽引，妳會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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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際傳來對方的話語，他說的是喜歡，沒有迴避直接脫口，處於惶恐的曉曉無法思考，別說回應了，這幾個字落下，她的腦袋就像沸騰滾水，散發灼熱蒸氣，就是舌頭都像綁上好幾道結，哪說得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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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又道：｢我和她，問心她的狀況不是單純的相戀，如果沒有那些複雜的關係，她不會喜歡上我，確切說來，如果沒有前未婚夫這關係，我與她根本沒有交集。她之前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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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問心將伴身至寶轉移給他，雲凡從問心鏡中確認了關於問心的經歷，因此屠了分家，進入晴空問心抱持怎樣的心思，又是為何靠近自己，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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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分雲凡沒對人細說過，除了輕狂與他心意相通外，曉曉是第一個傾聽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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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雲凡對情感的恐懼，他一直認為引起問心好奇的是前未婚夫的身份，這關係使對方產生好奇，進而接近他，之後認可，最終喜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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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身沒有什麼，可扣掉未婚夫，兩者不會有關聯，所謂的未婚夫也是問心成長的汙點，起初天才光輝，家族轉嫁了她的婚約，後被視為廢物，那些人又試圖將這份婚約轉移回來，雲凡的風評未必不好，只是凡夫永遠被看不起，因此這身份，對她只是無情的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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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家族中只有無盡的羞辱，除了姜楓外，沒人對她好，就連下人都鄙視她，有這些前置因素在，使晴空中的她對雲凡產生好奇後，企圖接近與了解，雲凡並不如那些人那般對她，才逐漸產生情感與改觀，可這些真的是愛嗎？還是環境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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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上她，也想愛她，又不敢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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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雲凡心底的矛盾，緣自愛情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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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曉曉第一次正視對方，真正的聽見雲凡心底的想法。喜歡是一種感覺，是一種觸動，使人想靠近、想了解，但未必熟悉對方，這次是她感覺自己真正的接近了對方，真正撥開迷霧，看見相對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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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於雲凡一開始那句話，有蘇曉曉已經有了答案，答案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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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論對人族妖族都是如此，或許雲凡不在乎人與妖之間的差別，但那也要相處之後，在本身排斥人類下，有蘇曉曉確信自己完全不會接觸雲凡，就是不選擇狐族，也會選擇其他妖族，總之在碰見雲凡之前，曉曉根本不會考慮人類，而在那之前也從未想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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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對方，有蘇曉曉反手捧著他的手，依床沿坐下，就這麼凝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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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言語，沒有解釋，這些並不需要，言語在此時更顯得蒼白。就只是凝視，讓雲凡看見堅定，看見她的心意，哪怕心中羞澀，但她不願意閃躲，也不能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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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相對於男性而言感性。如果？曉曉才不管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就是喜歡。過去她不知道，未來就是沒有了吸引，她也相信自己還是喜歡，就如剛才不明對方心思下，她感到恐懼，如果雲凡徹底顛覆她的想象，她確實可能因這份牽引無法抵抗，而想靠近對方，但是她不認為那還是喜歡或者愛，那將是種恐懼與束縛，那樣的話她一定會抵抗，不讓這股吸引左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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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份牽引只是契機，並非完全控制她左右她，有一定的影響但不是絕對，如今她喜歡這份牽引，那是因為她看見真實的他，聽見他的心聲，並……喜歡上他，不是喜歡那份牽引，而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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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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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道，牽動嘴角露出笑容，笑容有幾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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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我說說她是什麼狀況嗎？妳之前的傷也是因為這件事導致的嗎？｣雲凡柔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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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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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低聲，不安散去只剩羞怯，為了讓對方見到自己的心意，她幾乎耗盡了勇氣，此刻哪敢直視那道帶著些許柔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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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喃的吞了口口水，有蘇曉曉低聲闡述了當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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