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時分,高中生們結伴閒聊,在走廊上,伊祁絳雲扶著手壓著肚子的同學鄭錦仁,旁邊還跟著一個沉迷於手機遊戲的同學劉瑞廷。他們三人是時常一起胡鬧的好朋友,伊祁絳雲和鄭錦仁國小就認識,劉瑞廷則是國中後他們才認識。
伊祁絳雲,不是日本人,是個標準的中華兒女,伊祁是古老的姓氏,傳說家裡有個先祖叫伊祁放勛,雖然伊祁絳雲跟他不熟,好歹在祭祖時也會叫他一聲堯老爺子,加減尊重一下。
「唉……」伊祁絳雲望著鄭錦仁蒼白的臉,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阿仁,你怎麼可以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至於嗎?」
劉瑞廷目光沒有從手機畫面移開,表情十分認真且嚴肅,開口淡淡的附和:「報應唄,遭天譴啦,就說昨天明明是你女朋友的生日,人家父親出差媽媽值夜班,多好的機會,天時地利人和都站你那邊,而且她特地準備了晚餐,難得的十七歲生日,你不去陪人家,還要跟我們去『神話傳說』裡下副本,活該拉肚子臭一天。」
伊祁絳雲點了點頭道:「就是就是,明明都勸過你了,怎麼就這樣執迷不悟,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們真該引以為戒。」
鄭錦仁一臉糞慨沒好氣的說:「聽你們兩個扯淡!我昨天明明就說要陪女朋友,要請假一天不玩遊戲,宅瑞!是你說公會開荒我主坦不能缺席,還有阿雲,也是你說『女友交一時,兄弟一輩子』,才會讓我痛定思痛下定決心,現在倒好,你們看我這副慘樣跟我說這什麼話,遭天譴,得報應的應該是你們倆。」
「喔喲喲!看樣子中氣十足。」伊祁絳雲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試圖要拉開攙扶著鄭錦仁的手:「應該可以自己走了。」
「別……」鄭錦仁一個趔趄,眼睛一下瞪圓,滿是苦澀,摀著肚子很是難受,話都說不太出來,很不容易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看樣子剛剛只是一時的氣血翻湧,用憤怒的情緒暫時壓住無盡的便意。
劉瑞廷隱藏笑意調侃著:「你主坦缺席也有替補呀,開荒嘛,又不一定推得掉王,學習走位跟打法也是很重要,昨天本來就沒算你,明明是自己想玩還牽拖。」
「就是啊!」伊祁絳雲認同的說:「虧我還勸了你,『女友交一時,兄弟一輩子』就是要你把握一時的短暫時光,我們做兄弟是一輩子,決不會介意你見色忘友。難道,不會吧!你理解的跟我所表達的不一樣嗎?」
正常來說,伊祁絳雲所要表達的分明就是,女朋友只是一時的,不要為了短暫的女友而忘記兄弟才對。但他卻強硬的將它扭曲意思,害鄭錦仁為了安撫女友,將昨晚她準備的蛋包飯吃下去,當時因為生氣,她也沒將蛋包飯冰起來,在餐桌擺放了將近十二小時老早都變質了,幸好,蕃茄醬的酸味掩蓋讓鄭錦仁吃的津津有味,省了一頓早餐,也完美的做了一次體內排毒。
事實證明,這兩位損友,的確就是元凶,怎麼說都有理。
在無盡便意的威脅下,這種折磨讓時間感覺過的龜慢,好不容易鄭錦仁終於熬到放學,為他的堅持,沒有請假回家看醫生,伊祁絳雲默默地打了個讚,劉瑞廷同樣感到佩服,兩人默默決定下次如果有機會,絕對要再坑他一次。
冬天的日落總是比較早來,天空抹上一縷羞澀,露出一片紅霞,殘陽餘溫,北風颯爽,映紅的校園傳出歡快的鐘聲。
噹!噹!噹!噹!
宣告放學的鐘聲響起,空氣傳來躁動的聲音,學生們魚貫而出。
俗話說:鐵打的身體不堪三天的腹瀉。
拉了一天,雖不至於虛脫,和廁所建立了不錯關係的鄭錦仁,他體內也沒剩多少東西,腳上的步伐走得十分輕快,不過喜歡穿垮褲的他,褲子掉落的更加厲害,讓他比平常做出更頻繁的拉褲子動作,虛脫的帥臉配上粉紅貓的內褲,收割了不少女高中生玫瑰色的目光。
高中生食量較大,尤其是男生,在晚餐前通常還會跟著幾個好友結伴去吃一頓。在前往學校附近餐飲街的路上,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突然劉瑞廷像是想到什麼說道:「對了!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你們打算怎麼過?」
鄭錦仁提起褲子先說:「當然是跟小麗過,昨天放了她鴿子,差點就要往生,這次說什麼都要陪她。先說好,我剛才在上廁所的途中已經把電影票訂好了『夏天的寒假』,還是用平安夜情侶優惠方案,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高二聖誕節,我已經決定要跟女朋友一起過。」
劉瑞廷這個宅哥一臉不屑,酸溜溜地說:「誰說一生只有一次,你留級就可以再過一次,反正以你的成績來看,只要再努力一點,不能說很難辦到。」
「……」鄭錦仁無言,誰會為了這種是特意留級,話說他成績雖不是很好,中游偏下,也是有在努力,恩,正向的努力,他可不想今年當同學,明年做學弟。
伊祁絳雲點了點頭也說:「對於阿仁的實力,我可是十分相信,不曾有過任何懷疑。」
鄭錦仁感動的淚水差點就要湧出,語帶開心的說:「就是,不愧是打小一塊長大的,就是阿仁明白我。」
「相信他會留級吧!」劉瑞廷翻了翻白眼,帶有惡意的吐槽了一句,見鄭錦仁臉色不是很好,於是轉了話題:「對了!你們知道那個訊息嗎?有關『神話傳說』的,聖誕節也快到了,最近這事在留言板上吵得很熱。」
伊祁絳雲眉毛一翹,來了興趣,回應說:「你是說,在平安夜分手,聖誕節一到就可以去異世界的事嗎?」
「蛤?」鄭錦仁愣了一下,在印象中好像有看過,然後笑道:「別傻了,這種鬼話有誰會相信,一定是官方為了騙關注引起的。」
當然,凡是由理性的人都不會相信這個訊息,異世界?又不是什麼動畫,誰會把平安夜這種大好時光拿去泡網,更別說是要分手。根據海恩法則延伸,每一對分手的男女背後,必然有29次分手訴求和300次分手未遂以及1000次的起心動念。一般來說,正常情況分手也是要有動機的,為了去異世界而分手,根本上來說是不可能的,太沒道理,別小看人的情感了。
劉瑞廷淡淡地說:「別這樣說,神話傳說裡又沒有官方,應該說這遊戲從哪來的都不知道,不過這不重要,在留言板上還真的看到有人說為了這件事分手。」
所以說,分手不是馬上說便馬上分的,人的感情不是那麼脆弱的東西。不過,凡事皆有例外,理性上的判斷和感性上的傾向,那是兩回事。
這裡,就有人相信了,為此,還跟女友分手的少年--伊祁絳雲。
鄭錦仁理所當然不相信的說:「拜託!這種事擺明胡扯,就算有,搞不好人家隔天就復合,騙點擊數,這種人就是欠關愛,信他個鬼。」
「我分手了。」伊祁絳雲望著天空淡然的說:「而且我也在那個留言板上留言,希望能拋磚引玉,拆散一對是一對,為人類滅絕盡最大的努力。」
劉瑞廷和鄭錦仁睜大雙眼看著他。
鄭錦仁嘴角抽了抽,不理會他後面的胡言亂語,一幅不可思議的說:「阿雲你開玩笑的吧,你跟小琪已經在一起七年了吧,怎麼可能說分就分,你這一定是開玩笑,我可不相信。」
「沒有開玩笑,她能理解我,所以……」伊祁絳雲再度重申:「我分手了,五天前的事。」
鄭錦仁投了個關愛智障的眼神,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伊祁絳雲明明是學校有名的天才學生,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雖然兩人一起長大,記憶中伊祁絳雲做過的蠢事多到他數都數不清,但今天這事真的太扯,扯到他雖然心底認為他說的是真的,嘴巴卻不願意承認。
「五天前?」劉瑞廷驚呼:「難道你就是『未來的倒車入庫』?」
「啥?」鄭錦仁一臉朦樣:「這是什麼鬼暱稱。」
伊祁絳雲理所當然地說:「對呀,就是我,阿仁同學,難道我的暱稱有什麼問題嗎?神話傳說留言板上的『出租打樁機』。」
鄭錦仁嘴角抽了抽,尷尬的說:「你怎麼知道我……」
劉瑞廷接過話,攬著伊祁絳雲的肩膀開心的說:「大神呀!我還真沒想到,真的有人為了這個消息分手,我現在要馬上回覆,我找到真人了,送你十顆大還單,讓我們身為人類滅絕部隊一起加油。」
將打樁機尷尬的事拋於腦後,鄭錦仁不高興的說:「李思琪是哪裡對不住你,為什麼要跟她分手。」
伊祁絳雲看向天空遙遠的那做虛幻之城,理所當然地說:「因為可以去異世界!」
懂了,明白了,鄭錦仁一時啞口無言,他太了解伊祁絳雲,確實,只要這個理由就夠了,出乎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伊祁絳雲是個很天才的蠢貨,對理所當然的事情很容易接受,相信「凡存在即是事實」,所以他很容易接受新事物,拜這種觀念所賜,他的學習能力十分頂尖,譽為天才也不為過。說他蠢,也是因為他不只現實的接受能力高,連妄想虛幻的事物他也毫無芥蒂的都當真,其中最明顯的怪異行為,就是找時光蟲洞,他相信有時光機,相信未來的自己或是子孫有可能會來到自己現在的這個時代看自己,另一方面又怕時光巡邏隊的人會因為過去與未來相見而有動作,所以即便老是疑心有人跟蹤,他也會不露痕跡的觀察四周。
他很奇怪,不相信鬼神之說,卻相信異世界及魔法師,最大的夢想便是去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搭火車去異世界。此外,他雖然有女朋友,但是他發誓要禁慾到人生三十歲,直到成為魔法師那一天。不信鬼神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鬼神存在於四周他卻從未見過,所以不相信。至於三十歲魔法師,他也找了許多佐證來證明事情的可能性,經他仔細推敲後得知,這有一定的可信度,三十歲DT成為魔法師的機率為3.1415926535%。
對於伊祁絳雲的重度幻想症,身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鄭錦仁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安慰自己,天才的腦子結構跟凡人是不一樣的,頂級的天才與超級蠢貨也只有一線之隔,「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劉瑞廷倒是很興奮,主要就是放假日有了玩伴可以陪他一起玩,他可以花一整天的時間泡網下副本,他開心的說:「阿雲!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改邪歸正的,歡迎歸隊,平安夜,我們就一起登入『神話傳說』,一起穿越異世界!屬於我的妹紙,就在神話彼岸等我!」
他是個標準宅男,沉迷於二次元的世界,對現實中的女性沒有興趣,只對獸耳妹紙有興趣。對他而言,女性只是為了繁衍後代而存在,獸耳妹紙才是真愛。
伊祁絳雲肯定的說:「在數據之海的彼岸,存在著異世界,平安夜這天,我們要駕著雪橇去異世界送禮物。」
劉瑞廷亢奮的說:「YA!可愛的獸耳妹妹,我就是你們的禮物!用你們毛茸茸的地方收下哥哥的愛吧!」
鄭錦仁感覺自己跟這兩個朋友有很大的鴻溝,難以置信的說:「宅瑞你也相信這則愚蠢的留言?」在他認知中,宅瑞除了興趣難以苟同外,在認知上是個正常人,起碼知道幻想與現實的差別。
劉瑞廷眼神清明,理所當然地說:「怎麼可能!我又沒女朋友,平安夜不打遊戲要做啥?而且,想想而已,又不犯法。」
鄭錦仁沉默,是個正常的宅發言,卻讓人覺得自己處在空集合中,他的心被擊沉了,沉沒在一個巨大的鴻溝之間。
這就是現充跟宅充的差別,平安夜現充要跟女朋友約會,宅充要跟電腦約會;現充只有一個人陪,宅充可以有很多人陪;現充,我的心裡只有你,宅充,我的心裡有很多老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器量。
鄭錦仁理解,劉瑞廷只是在幻想,伊祁絳雲卻是當真了。同樣的,兩人都有想去異世界的念頭。
12月24日,上午七點,MMORPG神話傳說,公會「披薩鞋拔塔」大廳。
一個主教打扮,卻又刻意用染色劑染得一身黑的玩家,坐在公會長的席位,暱稱「夢境魔術師」發言:
「哎呀!果然是平安夜,上線人數果然比平日還少。」
在他的席位下面下面,一個劍士打扮,腰上掛著雙劍,背上背著法杖,坐在一般會員席位,暱稱「天聾國援帥」發言:
「都在約會吧!」
夢境魔術師:「真好,我也想跟女神約會。」
天聾國援帥:「我說的是現實。」
夢境魔術師:「我說的是遊戲。」
暱稱「天聾國援帥」的是伊祁絳雲,暱稱「夢境魔術師」的是劉瑞廷,現在還是早上,一個剛分手,一個沒女朋友,正值青春賀爾蒙旺盛的高中少年,一早就掛在遊戲裡,挺健全卻很不健康。
夢境魔術師:「好無聊,找野團下副本。」
天聾國援帥:「你找吧,我才剛上線,先去做每日,人齊了再加我。」
公開頻道,夢境魔術師:「墮落團五人副本,缺一坦二輸出……」
「神話傳說」這款遊戲沒有明顯的定位傾向,只有職業加成,技能沒有職業限制,想玩什麼職業學什麼技能都很自由。所以就算你職業是神聖系的牧師也可以學會黑暗系的死靈法師技能,就算是劍士也可以學魔法師的技能。比起其他遊戲,研究技能組合與屬性配點,反而可以創造專屬自己獨一無二的角色,這也是其樂趣所在。
劉瑞廷職業是牧師,是初級職業,他沒有轉成高級職業,只為了職業技能「虔誠之心」增加20%治療效果,每等級提高1%效果。他現在100級,有120%治療效果,如果他轉職成上位的主教,職業技能就變成「光明之心」增加20%治療效果與30%光屬性技能效果。
這遊戲有趣的是,職業只是為技能附加專屬效果,就算是低階職業,也可以學習高級技能玩的很風騷。「虔誠之心」增加治療效果,以純治療來說十分強大,變成「光明之心」雖然犧牲治療,光屬性的技能卻能得到強化,也有許多護教騎士不用護教騎士的職業改用主教學騎士技能。
劉瑞廷的職業是牧師,但他卻學習黑暗系的技能,自稱墮落牧師,配合技能「吸血鬼的饋贈」,在打出傷害的同時進行群體治療,由於「虔誠之心」治療量倍增,使他成為高戰力高治療的玩家。
伊祁絳雲職業是復仇騎士,職業技能「復仇意志」受到傷害時將其中20%傷害數值還給對手,面對造成傷害的敵人可提高15%傷害加成,死亡時可將自身50%當時狀態轉交給隊友繼承意志。這是個很大眾的攻擊職業,不過他的技能卻是法術系,以魔劍跟魔法作為組合,屬性全精神,有超高的回魔速度與異常抗性,此外遊戲中精神屬性有減少ACD(共用冷卻時間)的效果,精神流的玩家大多是走高頻率的連擊輸出,在PVE和PVP都有不錯的排名。
配上鄭錦仁的防衛者,他們三人就能一起刷同等級的副本,不需要正規的五人,不過常常都是伊祁絳雲犧牲(技能:咒怨,獻祭自身生命,降低敵人20%所有能力及效果。)強化劉瑞廷的牧師,讓他暴力輸出,劉瑞廷也會用操屍術,短暫復活玩家30秒,猛刷一波堆掉最後的首領,以至於伊祁絳雲的死亡紀錄是其他人的好幾倍。
晚上,真正到了平安夜,玩家由逐漸多了起來,不過比起往常,人數還算是比較少。
叮咚!缺氧的蝌蝌上線!
看見公會成員上線提示,身為治療職業也不管副本打到一半,劉瑞廷馬上在公會頻道喊話:「阿仁你今天不是去約會,這個時間怎麼有空上線,你女朋友不管啦,難道你跟阿雲一樣做了某件蠢事。」
粉紅小貓:「援帥做了什麼蠢事,求透露!(好奇ING)」
正在副本輸出的伊祁絳雲立馬不高興,點擊公會頻道。
天聾國援帥:「宅瑞!你說誰做蠢事啊,我可是為了地球和平在努力減少人類出現耶,是個以世界興亡為己任置人類死生於度外的優秀青年,你竟然這樣毀謗我,喵的,我不打了,僅提供顏值輸出支援。」
缺氧的蝌蝌:「去X的大好青年!我把電影的時間改到上午,然後看完電影吃個午飯後就分了,我告訴她說,如果去了異世界,我就再跟她交往,怎麼樣,夠兄弟吧!」
鄭錦仁和女友周麗心都有一起玩這個遊戲,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承諾。
夢境魔術師:「愚蠢!都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現實中的妹紙有什麼好,都到了異世界,怎麼說都要去把異世界的獸耳妹紙才對,毛茸茸的耳朵,大大的眼睛,暖呼呼的尾巴環繞在四周,獸耳帝國才是男人的天堂。你這樣根本不算分手,頂多算分居。」
鄭錦仁還以為劉瑞廷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動到無語,沒想到他竟然趁機傳教,這個獸耳控的變態,別想汙染自己。
缺氧的蝌蝌:「誰要啊!我很認真的告訴她耶,她都哭了。何況我又不是真的要分,試試看而已。(悲)」
天聾國援帥:「拿分手當兒戲,還試試看,感情是能用來試的嗎?渣男!(嘆氣,顏值輸出中,隊伍及公會平均顏值提高。)」
夢境魔術師:「附議!分手騙子!蝌蝌必須死!」
粉紅小貓:「附議!渣男無誤!(遠離)」
狗住最後一秒:「附議!什麼試試看,身為男人就要說到做到,一點都不果斷,我可以幫忙談分手費順便開張渣男認定書!」
進喆的矮人:「就寫鞋拔塔第一渣男!(笑)」
公會其他成員也不停的再發言,內容大同小異。
「「「「「附議!」」」」」
在現實中鄭錦仁非常不爽的說一句:「我明明很愛她好嘛,分手也是很不願意啊!不過就是想挺兄弟一把,怎麼就這樣說我」
如果其他人聽到一定會問:「那你幹嘛要分手,你不是沒把那個訊息當真,何況伊祁絳雲又沒有要他去挺。」
在那個年紀的同儕,總是會有一點攀比的心,有時候見別人做了蠢事自己也會跟著做,鄭錦仁看見伊祁絳雲為了遊戲豪不猶豫跟女友分手,就覺得一塊長大的好哥們都這樣,自己也要這樣做,當然義氣相挺不是這樣子,這都只是奇怪的青春賀爾蒙作祟,於是,他目前單身了。
缺氧的蝌蝌:「阿雲就你沒資格說!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分了!(怒)」
天聾國援帥:「我又沒弄哭人家!把女孩子弄哭就是不對!渣男!(聳肩)」
公會成員再度洗版。
「「「「「附議!」」」」」
缺氧的蝌蝌:「……」
夢境魔術師:「阿雲趕快來打,別看戲了,你的顏值輸出一點幫助都沒有。(大怒!)」
天聾國援帥:「誰說沒有!依可靠數據顯示,目前公會總顏值排名已經上升三位了。」
進喆的矮人:「……拖累大家顏值的老矮人表示抱歉。(哀)」
粉紅小貓:「沒想到援帥分手了,援帥援帥!求交往!(認真)」
天聾國援帥:「可以呀!如果到異世界的話。(認真)」
粉紅小貓:「耍貓……(傷心中,求關愛。)」
既然主坦有了,隨後他們繼續拓荒,粉紅小貓的情緒,安穩的埋葬在王的攻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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