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送走小晴離開書房後的時間,關上房門的鳳儀重新把目光投放在哲澄身上。冷不防的一下拍肩,抬頭看著身邊的上官,哲澄難得皺起眉頭。鳳儀不以為然,回到座位後馬上叫出晶晶,開始解說著案情。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ElaSsVuat
「哲澄,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知道哪一個?」鳳儀看著目無表情的哲澄,提出問題。
「都一樣,直說無妨。」
「好吧……」鳳儀指令晶晶投出影像後,緩緩道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QyqpHj6ok
好消息是,昨晚本官找到的舊信件,指向案件的前因後果,大致可以說出所以。加上,如果本官沒有猜錯的話,閻家還是有遺孤留在世上,但這個要再度核實。本官知道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愈少人知道愈好,所以也只是吩咐小晴留意相關人士,並未安排之後動作。小晴也不清楚案件內情,所以哲澄可以放心。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6DJC3jib9
壞消息是,閻三權一案,注定無法翻案。根據袁富強與柳王的書信來往,柳王似是有意取替當今聖上,開創所謂的太平盛世。當時閻三權不時向聖上進諫,柳王自是認為閻三權是自己人。但因為涉及密謀造反,加上之後聖上使計讓柳王萬劫不復。作為柳王得力助手的袁富強,自然視閻三權為內鬼。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F5aPgSIj9
之前在稅司局文件中找到密函,那個圖章中的圖案,正是抽象的龍形。柳王既是要自立為皇的人,自然要有代表皇的圖章。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四不像也可以解釋為其他形象。相當謹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ppLFOgbEU
本來清除柳王黨羽後,聖上意思是讓閻三權一家可以回復正常生活。只因漏網之魚袁富強不知道用甚麼方法,把當時的太子與他人調包。然後把閻三權引入太子寢宮,繼而賊喊抓賊把刺殺太子罪名扣在閻三權身上。到場的聖上自然龍顏大怒,加上袁富強在聖上面前煽風點火,參他一本,閻三權自然被就地正法。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AJxsFV4FG
「大人,妳怎會這麼清楚?」哲澄一直聽著,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尋尋覓覓多年無果,大人竟然可以在這麼短時間內,已經弄清楚來龍去脈?
「多虧袁富強這個笨蛋,留下這麼多書信正本。而且,還留了一本記錄自己作案的記事本。真不知道他是真笨,還是另有用途。」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7Dq5MEniV
查案要看天時地利人和,本小姐這次應該是用盡了中字花的運氣了。這麼重要的證物,還要藏在聚書堂內。人來人往,袁富強這個笨蛋真的不怕有一天東窗事發嗎?還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其實最安全?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RwJ4MnFqR
「不過,這個袁富強,本官還是覺得他很奇怪。」鳳儀抬手,把晶晶收回。
「嗯。」哲澄也感覺到怪異之處。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uA6tQKOFZ
如果說袁富強是柳王的人,他為柳王報仇繼而遷怒於他認為是內鬼的閻三權,算是可以理解。但為何要在聖上面前阿諛奉承,而不是直接在現場刺殺聖上?或者當時不是直接了斷,而是調包太子?總覺得,這個袁富強才是雙面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QdsSdfTcw
「所以哲澄,還有甚麼事可以跟我說一下嗎?」鳳儀想著之前對案情還有隱瞞的哲澄,決定再次詢問。
「……有。」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uhOJXKOFI
想了一會的哲澄,終於願意鬆口。畢竟上官也為自己提供了這麼多有用的資訊,自己也是時候道出所知。短暫的停頓,整理好思緒的哲澄,細說前塵往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73DsubGz
卑職早知道閻家尚有遺孤在世,當年是卑職親自把她帶離皇都。閻氏遺孤是卑職的師妹,名為閻詠兒。跟師父一樣,閻家直系家屬都是銀髮紅瞳,特徵實在明顯。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p85lBwDtg
師妹多年前跟卑職走散,只因尋找多年無果,卑職也不敢貿然確定她是否還在世。這次被詔上令和殿,陛下命令卑職查明當年刺殺太子的真相,和引致與柳王反目的始作俑者。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lflpdV135
「陛下覺得,刺殺太子跟與柳王反目,有關連?」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j7sm8cTxN
鳳儀深鎖眉頭。雖然現在的證據也顯示閻三權和柳王中間,應該還有一個袁富強。所以說,袁富強是重點調查目標。依狐藥師所說,閻家世代都為忠良,雖然不能否定大樹也有枯枝的道理。但感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4KbVxGEbW
「陛下心謀遠慮,卑職無法窺探陛下心意。」哲澄依舊面不改容。
「恕本官直言,陛下的表現,似是想找新的證據為閻家翻案。」
「不可能!」對著猶如殺父仇人一樣的皇帝,哲澄咬牙切齒,表達著對他的不信任。
「哲澄你想想,何解事情已經過去十五年,陛下現在才重提?」
「卑職不知。」
「依本官之見,十五年前的陛下還是三十多歲壯年,血氣方剛。一時衝動所下達的命令已成定局。有沒有可能是,十五年來歷練讓他處理作風沉澱,回想到自己當年衝動做成的後果,現在借故用新證據翻案,為閻家平反?」
「不可能。」一想到在令和殿上那討厭的臉孔,哲澄再次否決。
「嘛,先不猜測。帝皇心、海底針。我們先去找袁富強問話吧?」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KsWLXiIsh
現在案件不只有眉目,各方證據指向同一個人:袁富強。現在,真的可以請袁富強來問話了。不過,之後的事,還是留回給哲澄自己處理吧?本小姐幫到這個地步,算是仁至義盡了吧?把哲澄送走後,鳳儀終於可以放鬆心情,好好休息一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1kUKQmNsb
翌日起床,徐徐來到餐桌前,鳳儀看著跟著自己一起長大的姐妹,和一個蛀米大蟲,心裡似是感慨。最近看太多案情,好像忽略了他們。要不今天,大家一起出外走走?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W8Ri44K9E
「真的?」雷震第一個應聲回應。
「嗯,是時候放鬆一下。」鳳儀笑言。
「好耶!小姐、小姐,在下要吃冰糖葫蘆!」
「好。」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OBS3KLqn2
一行四人,同步離開住處,前往熱鬧的市集。各色各樣的商品和吃食,讓雷震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橫衝直撞。鳳儀本人是沒甚麼感覺,但想著在外要注意形象,不能失禮自家小姐的雷鳴,自然不能對雷震的作為視若無睹。兩姐妹一個跑、一個追,不久人影也不見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6b9MwchK6
留在鳳儀身邊的少龍,很是珍惜這個時間。畢竟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公主大人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閒逛,算是來到這個異世界以來,第一次跟她約會吧?依舊穿著方便行動的服飾,鳳儀走著走著才發現自己又來到民康臺。對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D3blPILEh
「渾蛋。」鳳儀扭頭看著身邊人。
「嗯?」
「你的玉佩,本小姐還是想,可能用移民的方法比較好。」
「移民要直系親屬關係,我們怎樣看也不像是母子吧?」少龍打趣。
「你才是父女!」本小姐才不老!
「好、好,所以說……?」少龍也不期望有甚麼進展,反正現在的生活挺好。
「我們……成親吧?」鳳儀想了想,還是說出口。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WmScqa7zn
聽到這樣的回應,少龍自然先是以為自己聽錯。成親,不就是結婚的意思嗎?公主大人要跟自己結婚?天大的喜事!但,沒可能因為自己的居留問題,讓她賠上下半生的日子吧?不對、不對!自己一定會對她很好。但如果……她只是說說而已?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UkFGDZs97
腦裡飛快地想了很多問題,少龍面色一時紅一時白,鳳儀在身旁看著還以為他不舒服。伸手在少龍眼前揮一揮,見少龍終於回過神來,鳳儀才安心。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DST8lU5Ql
「怎麼了?不願意就算,本小姐再想想其他辦法。」再不行,直接問桂,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不!怎會不願意!不過,鳳儀妳真的,認真?這樣沒問題?」少龍高興,但還是受寵若驚。
「本小姐不會再說第二遍。」
「好!」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pMkrzpPmD
怕鳳儀收回前言,少龍一手拉緊她,衝到民康臺的戶部新人登記署。沒有三牲酒禮,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沒有親友見證,沒有花橋過門,簡簡單單,簽字畫押確認兩人關係。轉兩個彎,回到之前的人口登記櫃枱,少龍拿著剛剛取得的新人認證卷軸,馬上登記戶口。就這樣,屠少龍的名字,成功上戶到柏鳳儀家裡。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dZc2kmnyZ
拿著新人認證卷軸,翻開看完又看。新郎:屠少龍、新娘:柏鳳儀。少龍笑不合攏,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事,竟然真的成真了!沒想到在這裡,結婚原來也可以這麼簡單。看著少龍身上掛著新鮮出爐的綠靈玉,鳳儀放下心頭大石。總算是,了結了一件煩人的心事。不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mzjE5hqrB
「本小姐先跟你約法三章:第一,這次是為了讓你在這裡有居留權,才出此下策。所以我們只有夫妻之名,並不會有夫妻之實!第二,親屬移民三年時限一到,我們和離。之後各自各生活。」
「啊?即是我們只是假結婚嗎?」少龍聽後略有失落。
「可以這樣理解。」鳳儀並無理會少龍臉上快要掉下的淚花。
「哦……放心,我們一定不會離婚的!」沒關係,我相信一定能用時間向公主大人證明,自己是多值得終生依靠。三年為時限,自己要多加油努力!
「你想想好了。第三,今日這件事,本小姐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不對啊,光是戶部的人都已經有兩個知道了。」少龍伸出手指,開始計算著剛才有多少位職員幫忙處理文件。
「戶部工作的同袍在到職時已經簽好私隱條約,不會把客官的資料隨便外洩。本小姐的意思是,今日這件事,只能我們兩人知道。雷鳴雷震也不能知道。」鳳儀沒好氣解釋。
「為甚麼?明明結婚是喜事,不是要公諸於世才對嗎?」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GIk8sy7fL
少龍此時的心底裡劃過一絲傷感。雖然多少也知道鳳儀是為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留下而簽字結婚,但自己也不應該拿不出枱面見人吧?難道,她對自己一丁點的感情也沒有?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Yy59gu3F7
「別想太多。總之,這件事由現在開始,告一段落。以後誰也不要再提起。」
「哦。」
「走,一氣呵成,把要辦的事一次過處理好。」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IkA5g9HEX
在銀號辦好少龍的帳戶,便跟雷氏姐妹匯合。回到平房子,少龍用著新的玉佩,成功打開了家門。一直看著新玉佩使用情況的鳳儀,心裡靈光一閃。嗯,玉佩運作正常。很好!對了,之前不肯定是不是藍帝玉的藍色玉佩還是替他好好收起來,應該之後也沒有機會用到。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wLWeuh5lR
伸手問少龍取下一直掛在頸上的藍色玉佩,鳳儀自行走上書房,把它放在一個錦盒後隨手一放,藍色玉佩就這樣被靜靜地安置在書房的一角。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5Zeoa8CST
之後一段日子,心情大好的鳳儀,依舊的齊人起筷,偶然外出走走,日子過得快樂逍遙。直至噩號傳來:池哲澄被打入府牢,不日受審。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r0HMo7iqo
聽到這個消息時,原本在閉目養神的鳳儀從太妃椅上滾了下來。明明早前的日子還是一起調查案子,有頭緒之後就放手交還給哲澄自己繼續調查,怎麼突然就被打入大牢?擔心哲澄出事,鳳儀沒多想就趕到哲澄所在的府牢。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KDorjGxgw
是說,之前墨綠色的便衣丟掉之後,現在常常以紫色上衣白色高衩裙子作為出門便衣的鳳儀,帶上星霜和小革子,一身輕便來到大牢門前。牢卒見著小姑娘,自然並不理會。鳳儀難得耍了一點小手段,說白了就是給牢卒買了一點酒肉作為交易,換取自己到牢中探望哲澄的機會。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q0apNTlC
牢卒對這些事見怪不見,多少人為了見上自己親人一面,甚麼手段也會耍出來。對於小姑娘的酒肉,牢卒也是像例行公事一樣,收下後放行。來到陰涼幽暗的牢中,道道寒光發亮的鐵門劃分為不同的囚室。在牢中最深之處,鳳儀終於見到目中無神、滿面愁緒的哲澄。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yTfqpUxuF
「哲澄!」鳳儀手扶鐵門大叫。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TD3uyMr9u
這一聲,把沉寂已久的哲澄,放空的思緒都拉回來。盤腿坐在牢中唯一的涼蓆上,身上衣衫破得不成形。隔著破衣洞口窺視,道道血痕觸目驚心。他們動私刑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uEHbfpXlh
「大人,啊,小姐,小的沒事。」抬眼看著身穿便衣的鳳儀,哲澄馬上改口。
「究竟發生甚麼事?本小姐讓你去辦事,怎麼辦到入府牢?」鳳儀心急如焚。
「回小姐,小的按照資料上的地址前往找人,那戶人家卻說沒有此人。」
「然後?」
「然後小的再問左鄰右里,也說沒有此人。」
「所以?」
「所以小的衝入戶內,定要把人找出來!」想到這個人是破案關鍵,哲澄再也不淡定了。
「你擅闖民居?」鳳儀瞪大眼睛,平日面對任何事都是沉幾觀變、晏然自若的哲澄,何時變得如此心浮氣燥?
「姑娘,時間差不多。」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mHR7gyZy
正當鳳儀還想跟哲澄說些甚麼,剛才收下酒肉的牢卒走來,通告知府大人快要回來,鳳儀需要迴避了。靜觀其變,自然也要先撤離。向哲澄做了口型傳達訊息,而哲澄也輕輕點頭,鳳儀便舉步離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3wkH52deF
畢竟府牢跟自家有段距離,決定來到客棧中投宿的鳳儀,輾轉不安。夜裡,漆黑中飛出來的紅色晶體,猶如紅寶石一樣耀眼。在自轉三周半後停下,實景投射出府牢環境,鳳儀終於等到哲澄的通訊。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1GzDbISh8
「大人。」哲澄幽幽呼喚。
「身旁沒人?」鳳儀擔心會有突然彈出來的牢卒,還是小心防備。
「回大人,全都用迷煙燻暈了。」
「你隨身攜帶迷煙和解藥?」鳳儀腦袋轉不過來。
「自然,辦案多少有幾手準備。」身為前暗衛,這種小事自然難不倒哲澄。
「也對。說說今日發生了甚麼事?」回復嚴肅認真的工作態度,鳳儀冷言。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IWWJEY9Os
事情經過也跟之前說的大同小異,鳳儀托著下巴思考著。不是想袁富強怎麼憑空消失,或者是搬走還是怎樣了。主要想著如何讓哲澄出獄,但聽聞明早辰時開審,自己還是去旁聽吧?有甚麼情況也可以即時在場處理。如果自己真的要上公堂對審,我是不是應該先想好會有甚麼對話?好煩啊!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eC0ULF1yM
天色轉明,鳳儀來到府衙門前,準備在場旁聽哲澄的案件。官員未到,堂中已立有原訴人,大家都在等待官大人的到來。果真辰後二刻一到,左右兩旁衙役整齊地敲響手中雲板,低沉的「威…武…」傳遍公堂。官大人上座,驚堂木一拍審訊開始。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pIQTRlzl4
「堂下何人?」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官大人,雖已白髮蒼蒼,但說話擲地有聲,官威凜然。
「回府大人,草民袁華見過大人。」公堂上一位衣著不差的男子,自報其名。
「今日到來所謂何事?」官大人問。
「大人,草民今日前來,是指證早兩天闖入我府內的人,我覺得他是圖謀不軌。」
「把人押上堂來。」官大人聽後,向身邊的衙役指示。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vJDq3eFkQ
被帶上堂的哲澄,以嫌疑犯身份被逼跪下,沒有反抗的他跟以往一樣目無表情。反應過於淡定,在鳳儀眼裡並無不妥,但在官大人面前,就已經先入為主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而且可能是一個長期作奸犯科的慣犯,要不第一次上到公堂,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GRKg2nwJz
「被押者何人?」官大人問。
「池哲澄。」哲澄簡單回應。
「有人控告你於早前擅闖他家,你有何答辯?」
「回大人,小的只為尋人,闖府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荒謬!草民已經跟他說明,沒有他想找的人。他硬闖分明是要入屋盜竊。」袁華未等官大人詢問,已經自己在堂上大叫。
「肅靜!」再次拍響驚堂木,官大人說道。「池哲澄,你有何答辯?」
「小的沒有盜竊,亦無此意。入屋,只為尋人。」哲澄依然用著欠缺情感的語氣回答。
「池哲澄,告訴本官,你要尋的人是誰?」
「袁富強。」
「為何尋他?」
「他欠我家一個交待。」
「甚麼交待?」
「我家被滅門,他是其中一個知情人士。」哲澄抬頭,直視官大人以示真誠。
「袁華,你認識袁富強?」聽到這裡,官大人嚴肅的面色有所轉變。回頭轉向袁華問道。
「回大人,袁富強是前任當家,約在十四、五年前已仙遊。草民只是袁家其中一支派,關於前任當家的事,實不了解。」袁華抱拳回答。
「當時你有否告知池哲澄,袁富強仙遊已久?」官大人再問。
「草民沒、沒有……」袁華似是理虧。
「如果你家被滅門,得悉有知情人士,你會怎樣做?」官大人突然向袁華這樣問。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iKRFK2f94
聽到這裡,鳳儀覺得自己應該不用出面幫忙,畢竟能用同理心來分解雙方矛盾,這位官大人可真是父母官。不會冤枉好人,但不知道會不會讓壞人有機可乘而已。不管了,現在只要哲澄無罪釋放就行。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CyRMKcqG7
「這……自然是抓緊機會為家人平反。」袁華弱弱地回應。
「你家在是次案件,有何損失?東西有否被盜?」官大人繼續問。
「沒有……」袁華比起開審之前,底氣明顯不同了。
「行,一場誤會。池哲澄雖心念家人值得同情,但闖府行為實為不齒。見袁府並無任何損失,輕判十板,以警效尤。現場執行後可當場釋放,退堂。」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KUmbd0uvC
是說,哲澄在牢房中被動用私刑,怎麼沒有人提出來?不過十板,算是判得不重,希望哲澄能挺下去。一直站在門邊旁聽的鳳儀,終算可以緩一口氣。不過,看著被杖罰的哲澄,由始至終都沒有一聲悶哼,默默地捱板子。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如果沒有讓他自己一個人去調查,可能不用受這樣的皮肉之苦。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SCPoEZsNO
十板已過,圍觀的人群也因為事情告一段落而四散。剩下半趴在椅子上的哲澄,和走到身邊提扶他的鳳儀。來到留宿的客棧,鳳儀讓哲澄趴在床上,自己出外找大夫。畢竟不只是板傷,還有私刑的傷痕。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vS9Jl7O1R
大夫診症後,只留下兩三句的叮囑,不外乎是不要沾水、少活動、好好養傷。留下一瓶止血散,和消腫消炎的藥方就離開了。鳳儀忙前忙後,為哲澄配藥打點,到掌櫃面前吩咐一下膳食和梳洗安排。倒是哲澄這個大男人竟然感覺不好意思了。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WQu5gXHQu
「沒事,你先別動!」在處理洗澡水的鳳儀,喝令正想起來的哲澄。
「大人,卑職可以自己動手。無需幫忙。」難得哲澄臉上出現尷尬的表情。
「放心,我不會幫你洗澡,等下我還要去個地方。我已經吩咐掌櫃,如果你有需要,他會派一個小廝來接應。」鳳儀笑言。幫哲澄清洗?想也不敢想。不怕敖龍殿下知道,也怕家中那位吃醋。
「哦,卑職知道。」似是放下心頭大石,哲澄緩口氣之後柔聲回應。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XnHvIvaCS
離開客棧,鳳儀在街上胡亂走動。托著下巴思考的她,思路陷入死衚衕。現在唯一的線索在於袁富強身上,但他在十四、五年前已經不在了?剛好又是這段時間?總覺得事有湊巧。要不要又往戶部走一趟?
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dyJxSMjwT
走著走著,抬眼看著朱門金漆的袁府大門,鳳儀心裡還是搖擺不定。要不要進去問問?但用甚麼身份進去?如果拿官令硬闖,怕是驚動袁富強以外的線眼或者背後的人。滅門這麼大的行動,我不相信只是由袁富強一人處心積慮引發。心思熟慮之後,鳳儀還是決定從戶部的生死記錄入手。
ns 172.69.58.1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