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屠白羽 (二)
礙於相國的權勢,白羽很快便升官至校尉,其地位雖僅次於大將軍,但當朝的大將軍都要忌他三分。
白羽當上校尉後,可謂權傾朝野,白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更是穩如泰山,有傳言:寧得罪皇帝,莫得罪白家。得罪皇帝,只要有白家作靠山,也可保得性命;但得罪白家,就算皇帝代為求情,白家也能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見白家勢力之大,真的到了隻手遮的地步。
白羽身為白家中舉足輕重的人,亦是當朝重臣,有權勢的人都對他唯命是從,更遑論無權勢的人了。他早已操他人的生死於股掌。當一個人能掌握他人的生殺大權,而掌權者不懂珍惜他人的生命,定必生靈塗炭,天下將永無寧日。
果不其然,自白羽當上了校尉後,好殺成性,無論對敵人還是部下,他都冷血無情,殘忍對待。只要不如他意,輕則加以酷刑,重則殘忍殺害。人們對他都心存畏懼。
朝廷的腐敗,官員貪贓枉法,加上連年征戰,使得國庫虧空,民不聊生。趙王貴為皇帝的親叔,眼見百姓受苦,心中不忍,曾多次勸諫皇帝不要重用白家的人,可是皇帝從未真心聽從他的意見,反而受白相國的唆擺,對他處處提防。
趙王在無可奈何之下,決意要鏟除白家。他以血修寫盟書,暗中召集各忠君愛國的大臣及將領,相約於正月初一祭天之日起兵。可是百密一疏,他們造反的消息傳到白相國耳中,於是他立即命白羽領兵前往討伐趙王。
白羽如飛將軍般,神速前進,本來要半個月才能抵達趙王的領地冀州,可是不出十日,白羽所率領的一萬軍已兵臨冀州境內。白羽軍勢如破竹,短短五日已連拔十座城池。趙王收到消息後,不禁大驚失色,他萬料不到,自已領地合共十五萬大軍,竟抵擋不了白羽軍的區區一萬兵馬。
就在趙王準備要逃亡之時,白羽軍已神不知鬼不覺的逼近他所駐守的城池。趙王自知難以逃脱,反而抖擻精神,以必死的決心迎戰白羽。他召集城中兩萬大軍,向眾將喊道:「在城外的就是那惡賊白羽,眾所周知,若戰敗了,我們的下場將會比死更難受,所以我們不成功便成仁。本王跟諸君共事多年,相信大家的能力,只要我們堅守不出,任那廝有多厲害,也只會無功而返。就讓那逆賊知道我等有多強吧!」
趙王說得慷慨激昂,可是眾將都心知肚明,這座城池已是最後的碉堡,就算敵人現下無法攻陷這城,朝廷仍會派出支援,想要白羽軍不攻自破,實在是難如登天。趙王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實在太需要鼓勵了,所以剛才的一番話,與其說是激勵軍中士氣,倒不如說是自我麻醉,鼓舞自己。
趙王佈陣於城上,等待白羽軍的到來,準備給他來個迎頭痛擊。忽然收到探子回報,得知白羽軍並沒有向這城池進發,而是攻佔四周的領土。如今趙王身處之地,已成了孤立之城。
得知消息後的趙王如晴天霹靂,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副將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趙王當即命人點算糧倉,經點算後得知糧草只足夠維持半年之用。在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派人尋求盟友救援。
可是無論趙王派出多少人,都被中途伏擊,每次返回的都是會是一具屍體。原來白羽早已於城外設下天羅地網,不論趙王用任何手段,都無法突破其包圍。
趙王的副將主動請纓領兵突圍,可是都無功而返,被逼退回城去。白羽並沒有追擊,他一心要玩弄對手,有如貓捉鼠般,要將老鼠弄至筋疲力盡而亡,才會心息。
在逼於無奈之下,趙王修一封請降書給白羽,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過他的部下,只要能答應他的請求,就算將他千刀萬剮,他也不會皺一皺眉頭。白羽把書信讀畢,問來使:「王爺他身體可好?」
使者不明白羽話中含意,只好如實回答:「王爺身體安康,就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白羽笑道:「很好,這樣才有意思。」說罷,他向左右下令:「將這廝重打一百扙,再發還趙王!」
副將聽後大驚,勸白羽道:「將軍,兩軍交兵,不辱來使,請將軍三思。」白羽冷笑道:「我並無羞辱之意,只是對他小懲大戒罷了。」
副將道:「敢問將軍,來使所犯何事,為何要施以扙刑?」
白羽道:「他為趙王辦事,已經是死罪了。」
「但這樣不太好罷…」副將還未說完,白羽已目露兇光,狠狠的盯着他。他不禁心裡發毛,不敢再多言。白羽走近副將,伸出右臂掐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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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被打至遍體鱗傷,已無法走動,需要躺在擔架上,由士兵運回城去。趙王看到來使傷重至此,怒不可遏,他氣得差點昏倒。
「可惡白羽,竟敢對我的使者下這麼重手,簡直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寧願捨身成仁,也不要妥曲求全!」趙王昂然地喊道。
副將同仇敵愾地跟着高聲喊道:「未將願隨趙王一同殺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趙王感動落淚,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便破斧沉舟,大不了跟敵人同歸於盡。」
趙王召集城中的兩萬兵馬,傾盡全城的兵力,抱着必死的決心向城外白羽軍進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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