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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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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眩目,並且聽到自己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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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自己身邊不知道在談論些甚麼,手腳被束縛起來的我,只能不斷地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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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慢慢地發現,那群人的注意力,並非在我身上。而是對著一個大型螢光幕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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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裏頭的那端,有著一個我所熟悉的男性身影,而我也就只聽到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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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人在死後多久,腦幹才會死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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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裏?」周雅在白色的大型病床上睜開眼。視野從矇矓到逐漸對焦起來,看到自己穿著病患者的睡衣,完全不理解自己為何在這裏,對此亦回想不到任何相關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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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醒來了。」穿著天藍色調休閒裝的鳴神坐在病床邊,拿著水壼倒了一杯清水湊到周雅的嘴旁,讓她緩緩的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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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雅神志慢慢清醒,鳴神才將近日的事和周雅述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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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已經昏睡了三天。當中鳴神找過胡婆婆,也有繼續幫她打探著有關「消失記憶」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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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中途突然出現的阿洛亦告知自己,這三天以來,都是由鳴神守在床邊加以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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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至此處,周雅有些不好意的別過了臉,兩頰亦有了少許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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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洛不斷在加鹽添醋的鳴神,狠狠地向著阿洛的腦門槌下去。不消一會,阿洛的頭頂就蓋了一座非常賦藝術感的大肉瘤。頓時間,整個病房喧染了歡樂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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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你可以暫時先不要回去嗎?」依匿名信所示,舞團那邊可能有著些隱藏危險,鳴神認為有必要調查一番。然而為免讓周雅產生不必要的驚恐,鳴神故意説得避重就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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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以喇……」周雅仍然繼續別過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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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阿洛,腦海中的滋事因子,好像敏銳地察覺到周雅誤會了鳴神言詞上的意思,所以故意沒有出言糾正,只是在內心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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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其實身處於嚴炎所管理的渡假村當中,而為了使剛醒來的周雅可以好好的回復體力,並且放鬆心情,嚴炎以稿勞員工的名義為由,在渡假村中的一片大空地,辦起了營火燒烤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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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高掛,繁星作伴,營火徐徐升起;清風晚送,小草搖曳,旋律輕輕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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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神吹奏著被火光映照得通紅的色士風,為晚會添上柔和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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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多名渡假村的員工以及周雅等人,都沉浸於喜樂的氛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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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享受著晚會預先準備好的美食,並且圍著營火起舞,使得一些本已入住的旅客,都被吸引得離開自己的居所,因而加入到晚會當中,使得越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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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為剛復甦醒過來的關係,周雅的身體還未有完全的回復過來。所以在晚會開始一段時間後,她已經找了一個距離營火不遠,但相對而言較清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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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光影一團團地打轉,還有阿洛如狼似虎的吃相,以及眾人嬉笑玩鬧的景象,但卻沒有使周雅的視線從鳴神身上稍為移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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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挺不錯的男人對吧?」一把聲音從周雅的身後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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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炎先生?」原本屈著身子、雙手托著下巴的周雅,嚇到得馬上腰板挺直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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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但對於我而言,他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痴徒弟。」嚴炎看起來,在這個晚會之中也相當盡興,喝著罐裝啤酒的他,收起了平常嚴肅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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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還記得當初華玥大小姐形容那傢伙,就好像一個木訥的身軀,裝載著一個訥悶而古板更毫不有趣的靈魂。壓根底就是一塊石頭。」嚴炎再喝了一口啤酒,很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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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炎其實很喜歡鳴神這個小子,他每次到來都令他很高興。可是皆因華玥的關係,鳴神已經有一段日子,甚少回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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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和嚴炎先生口中的華玥,有那麼相似嗎?與鳴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已經聽到這個名字。」周雅對於這件事其實頗介懷。一直聽著自己長得和某某很像,其實有時候會讓人聽起來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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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如果單從外表、聲音來說,真的分不出來。但只要稍有接觸,就可以非常確定你們是兩個不同的人。」嚴炎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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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意思?」周雅聽著,雙眼瞇成一條線,從語氣讓人感覺得出她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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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言詞表達得不當,讓你有所誤會,抱歉了,周雅小姐。你們有著不同的可愛地方,令人很容易弄清楚你們是不同的人。」嚴炎也是個見慣世面的人,應對得非常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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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可真玄……」周雅再次定晴望向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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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先生,那兩人小時候是怎樣的呢?」周雅踢著空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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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炎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哄堂大笑:「看來你對我那白痴徒弟真的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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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的,我不聽了!」周雅氣得咬牙切齒、滿臉通紅,然後掩著雙耳將身體捲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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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也不逗你玩了,就告訴你吧。」嚴炎在腦海中回憶起那一段時日,慢慢地向周雅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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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各位同學!」一位女老師在黑板前拍響著雙手,以此吸引眼前這群皮小孩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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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都期待了很久。今日,會有一位轉校生加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當中,也就是我身旁這位女同學。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吧。」眾人開始靜下來,而視線開始慢慢聚焦在那位女同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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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文華玥。」一位黑色長直髮的女生,腼腆地介紹著自己的名字。在華玥開口的那一瞬間,眾人的視線終於全都聚焦到她身上,而且隔著空氣也可以明確地感覺得到,大家的視線當中有一股勁力。雖則男女也有,但男同學們佔絕大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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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美少女來到我們班啦!」不知道那一位傻瓜男學生站起來大叫,使得原本寂靜的空間,接二連三地發出男生們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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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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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老師,忍了你大半年沉悶的課室,我覺得你這次真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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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色狼!現在班上沒美女嗎?」一位長得標緻的女生回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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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了,大家別吵了,真失禮。華玥同學,你就先坐鳴神同學的邊上吧。就在這一行的那個空位。」盧老師指著一個沒人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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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玥尷尬地點了點頭,向那空著的座位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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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去那一段,最稀鬆平常,由二人同桌所引伸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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