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懸疑向創挑】自來電 - 《潛意識有感後遺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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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黃昏到來時，耳邊聽見鈴聲，可是電話螢幕的畫面沒有任何改變。

「鈴鈴、鈴鈴……」

是壞掉了嗎？把喇叭湊到耳邊，鈴聲變得更加響亮，可是裡面沒有響聲，彷彿鈴聲不是從電話傳來的。然而，當我把它放下時聲響卻馬上收細。

「鈴鈴、鈴……」

那麼，這些聲音來自哪裡？是別人的電話？是家中別的電話？抑或是電腦、平版電腦之類？

「鈴鈴、鈴鈴、鈴鈴……」

把沒有任何異狀的電話放到房外試聽，鈴聲的音量隨距離而變，幾乎證明了所聽見的正是從自己的電話傳來。可是……不對。因為電話裡根本沒有出現任何收到電話或發音的狀態，喇叭根本沒有發聲。

「鈴鈴……」

彷彿聲音是從自己的耳朵裡發出的。

「鈴鈴、鈴鈴……」

那麼，假如把電話放到自己的耳邊，是否就會聽見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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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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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話語在耳邊大響，我嚇得尖叫起來，丟開電話，電話隨即跌在地上，螢幕爆裂，碎片散落一地，世界回到靜音之中，只剩下呆在原地的我大口喘氣。已經不知道是因為摔壞電話而愕然，還是因為那聲音而被嚇得差點心臟病發了。心跳愈來愈快，雙手冒出冷汗，四肢逐漸無力，整個人終於跌跪到地上，屁股碰撞到地面的痛楚令理智稍微恢復過來，可是對於自己的所見所聞，邏輯仍然沒有能完美運算過來。

剛才……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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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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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壞了？」

晚飯時間，將手提電話壞掉一事告訴父母後立刻得來了爸爸的質問。

「你的電話是新買的吧？怎麼如此不小心了？」

媽媽也在這時附和，但可以聽得出她說話時根本不經過任何思考，只是尾隨爸爸的意思來說話：「對啊。好像才數個月而已，怎麼突然就摔壞了？」

我把白飯倒進自己的嘴裡，連同美味的飯菜吞下後回應：「其實已經買了快一年。這一部是去年八月時我生日的時候買下來的，而現在都七月初，下星期開始就放暑假了。」

「有這麼久了嗎？」

媽媽有如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嘆，爸爸則有點不耐煩地反駁：「就算是這樣也只是用了不多於一年。妳媽媽的電話已經用了快四年，都沒有說要替換或修理。」

「我又不是故意打破它的。」我皺起眉頭提出，不明白他怎麼把話說得我是個壞孩子：「電話壞了我也很困擾，更何況我很喜歡這部電話。它是你們買給我的生日禮物，我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地使用，媽媽應該很清楚啊。」

話落，二人不約而同地蹙眉，互覷，最後給出了一道彼此的下台階，道出安慰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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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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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放學後，我帶着父親給的現金到街邊小店查詢修理電話的事宜，確認修理時間約一天後，便把電話和它的殘骸交到店員手上。離開店舖時，手裡少了一份安心的重量叫人困擾。看來明天取回電話時，必須更加珍惜它才行，以免要再次承受這份包含了失落和不安的感覺。

不過，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話沒有收到來電，喇叭沒有發出聲音，那我怎麼會聽見鈴聲──想到這裡，腳步停下，我禁不嘲笑了自己，無法理解剛才怎麼不就這個異狀詢問店員：假如這情況的起因是由於機件故障，那這次修理就可以順便把它處理好。

想着，折返，我回到店內，店員理所當然地認出我，問：「吳小姐怎麼回來了？」

「我想問一下，我的電話除了聽筒和喇叭會發聲之外，還會有別的地方會發聲嗎？」

店員揚眉，不明所以，於是我給他講述昨天遇到的情況，他聽後卻一臉無法相信的樣子，甚至把我的電話拿到櫃檯上研究，可惜我們都沒有就這部壞電話發現到任何更奇怪的狀況。

「按道理來說，妳的遭遇是沒可能發生的。電子儀器就是每個零件都有特定的功用，而一台電話裡會發聲的零件就只有那些，沒有其他。」店員肯定道，眼神透露了一點兒想法，顯然我的名字已經被他列入到「白癡名單」中。

「可是我昨天真的聽到了聲音。」皺起眉頭，滿是困惑，我重覆自己的說辭，只為了重申自己的經歷，是在明白他口中的道理同時發生的：「我甚至怕自己幻聽，把電話放到房外，誰知聲音還真的會跟隨距離漸大漸小。」

店員一臉不解，肯定了這次對話不會在現階段得到任何答案：「這樣吧。我先檢查清楚它的狀況，確認後再跟妳匯報。」

我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子。拜託你了。」

「好的。」

短暫的交流完結，再次離開店舖，我揹着只剩下試題的書包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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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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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自行停下，腦裡瞬然一片空白。

「鈴鈴……鈴鈴……」

是我的電話鈴聲。

「鈴鈴……鈴鈴……」

回頭一看，眼睛馬上找到自己的電話，卻發現店員已經着手修理，電池早已跟機身分離。在這個情況下，它應該不會發出半點聲響，而以店員現正進行的行為來推斷，他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的跡象。那麼，我到底聽見了什麼？

「鈴鈴……鈴鈴……」

聲響不斷在耳邊迴響，我卻找不到讓它停下來的按鈕，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繼續往前走，試圖藉由遠離電話來讓聲音小得聽不見，可是這樣做再沒有用處。

不管我走多遠的路，鈴聲依然持續，彷彿發出聲響的地方，是我的大腦一樣──

一個奇妙的想法突然彈了出來。

「鈴鈴……鈴鈴……」

沒有其他辦法，也沒想出更好的臨時措施，我唯有依循這個想法行事，毅然把雙手掩在自己的雙耳上，鈴聲隨即停了下來。

終於。

可是緊接着的，是一句清晰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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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終於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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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睜大的瞬間，手不自覺地想要鬆開，誰知某道肉眼看不見的外力將雙手緊按在耳上，猶如不允許我逃跑，叫人難以置信。我呆住，冒出冷汗，心跳加速，全身在顫抖。面對不合乎常理的事情，身體完全無法好好地活動。

「放鬆，深呼吸。」那聲音說：「仔細聽聽，妳才能發現更多。」

聽？聽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想離開！

「我的聲音。」聲音？「還沒發現嗎？妳應該知道的。因為妳每天都聽着這把聲音。」

此刻，愕然蓋過了整個理智，感性想要大叫大喊，我理解到這聲音在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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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把聲音，是我自己的。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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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人格分裂？抑或只是腦裡的小宇宙爆發了？從自己的腦中聽見自己的聲音，應該是十分正常的事。

「不要用這麼便利的方式形容現在的情況。」也許聲音就是從體內發出的，它清楚我在想什麼並非一件奇怪的事：「我只是妳的一部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是我的一部分……那就是我的其中一些想法？像是漫畫裡所示的，主角與自己的天使魔鬼說話一樣。

「妳要這樣理解……嗎？不如妳使用這個名稱稱呼我，好讓我們有更親密的關係吧。」

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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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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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很意外這種心理學常見的名詞會在此時跑出來。潛意識？這真的不是一種幻聽嗎？我能夠相信它的話嗎？

「妳想要的話，我可以讓妳確信這不是幻聽。」

聲音忽然說，嘴巴隨即下意識地「欸？」了一聲，心裡有點好奇卻馬上後悔，因為正站在大街中心的我發現到，周遭的電話鈴聲愈來愈多。雙手不知不覺地放了下來，就像要我理解到此刻的景象有多壯觀：

起初只有一部作響，下一秒卻有另一部加入樂團，再之後就是數不清的電話跑了進來。每個路人都停下腳步，翻出自己的手提電話看，可是他們得出的結果都是不明所以，甚至無法理解怎麼會同時間有這麼多的電話「失靈」。

「什麼？為什麼在響了？」5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XN7cGuJL
「喂？誰啊？出聲啊。」5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G0u9QdAl
「電話壞了嗎？明明什麼都沒有收到……」

不知道要怎樣解釋。

「我可以幫妳解釋。」聲音說，接着身體擅自動起來，朝最接近自己的路人走去。這種被迫活動的感覺令心裡不太好受，不祥預感冒起：若然這個時候身體做出了違法行為，我根本無能力阻止，而需要承受後果的還會是我自己。

潛意識是這樣的存在嗎？既然它是我的其中一部分，那它不是應該幫助我，跟我一起共同生活嗎？為什麼現在的它感覺起來如此有攻擊性？

有如眾多絲線在拉扯我，我在此刻只是一頭人偶，根本連自己也不是。

身體拍了拍眼前路人的肩膀，跟對方提出要借電話一用。對方愕然，「我」卻不等待回應就直接搶去他那大聲作響的電話，將它放到自己的耳邊，並被迫說了聲：

「喂？」

世界立時安靜下來，再沒有鈴聲。被搶走電話的路人見況，震驚得不知所措，未能多說半句。

「午安。」話筒傳來這句短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卻還是覺得自己吸入不到空氣。從電話裡聽見聲音，比起只在腦中聽見聲音更為詭譎可怕。更何況，我到了現在仍未能取回自己身體的使用權，只能被迫回話：

「你……你想要我做些什麼？你為什麼致電給我？」

「是妳說會幫我的。」聲音說：「所以，我來見妳了。」

它在說什麼？「幫你？我沒有印象……」

「隨便把自己說過的話忘掉了可是會讓我們很傷心啊。」聲音回話：「抑或妳想我繼續使用妳的身體，來協助妳把所有事情都記起來？」

我皺起眉頭，未知帶來恐懼，淚腺不知怎的快要缺堤。「我……我只想用回自己的身體。」

「別把我當成惡靈似的在害怕啊。」它輕笑一聲。「我會在實現妳的願望，讓妳能夠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

它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一句都沒有聽懂？「什麼願望？什麼幫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我最近只是在上學，什麼都沒有想要做……」

「小姐，妳……妳還好嗎？」路人逐漸回神，向早就滿臉淚水的我展現關心：「妳沒事吧？那是我的電話，妳可以還給我嗎？」

我瞥向路人，想要跟他解釋，可是只要想要跟他說話聲音就卡在喉嚨裡，發不出聲。

「聽着。」聲音說，語氣釋出了一種不耐煩的感受：「我以這個方式走出來，可不是為了讓妳害怕，也不是想要做那些傷害妳的事情。我只想實現妳的願望，讓妳幫我，所以我來跟妳交談。」

雙手在發抖，我開始混亂了。「那我要……我要怎樣做？」這句話到底是在問這個自稱是我潛意識的聲音，還是在向眼前的路人呼救？我不知道了。

「把電話還給我吧。」路人努力地試圖安慰：「沒事的啊。」

聲音卻在話筒裡加鹽加醋：「妳可以憶起自己到底許了什麼樣的願望，又或妳可以就這樣把所有身體和意識都交給我使用，直至願望達成為止。很簡單吧？」

害怕、驚恐導致理智逐漸消失，但意志還是努力地想要控制場面。一種奇怪的感覺告訴我，若然我在這裡輸掉了，我將什麼都不再擁有：「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隨即，話筒裡傳出靜默，我一度以為對方掛線了，但半晌後眼前的路人臉容扭曲，忽然按住肚子大聲叫痛時，我就知道它沒有掛線，而是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聲音警告道：「把身體和意識都交給我。」

「是你弄痛他的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把身體和意識都交給我！」

一定有什麼搞錯了。絕對有什麼搞錯了。如果它真的是我的潛意識，那它怎麼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我的潛意識有如此強硬粗暴的嗎？這不對勁！

「若然你是我的同伴，那你應該是幫助我，而不是來威迫我！」

我向電話大吼，這引來周遭所有人的視線，並愈來愈多人發現到路人的痛苦表情逐漸朝叫人無法理解的狀態前進。有途人在此時問了一句：「你們還好嗎？要幫忙報警嗎？」

我放下電話馬上離開，話筒內卻再傳來警告：「最後一次。把身體和意識都交給我。」

「不要！我才不相信自己會做這樣子的事情！」終於，我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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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我的潛意識！你給我滾！不要傷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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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即，一種似是解脫的感覺冒起，我重獲身體使用權，自然地鬆了口氣。緊接下來，我握住電話，跪在地上，朝早就痛得快要窒息似的路人問候，心裡渴望給他幫忙可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拍拍他的背，直至他向所有人確認不需要報警為止。

「慢慢就會好過來了……」路人喘噓噓地說：「沒關係……」

我嚇得已經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了：「抱歉，我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真的十分抱歉……」

「不用說抱歉，沒事。」路人搖頭，呼吸逐漸穩定，可是我仍然在顫抖，彷彿感到痛的人是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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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閉上眼，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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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令我忍不住跟隨聲音做，因而懂得冷靜下來。

「有好一點了嗎？」那聲音問。

我點頭，再次睜眼，隨即發現路人凝視自己，眼中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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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我的表意識。妳現在什麼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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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睜大，呼吸頓住，我嚇得在充滿灰塵的地上往後爬了數步。

不要。不要再來。不要！放過我吧！

「小姐？」路人一臉擔心，可是我無法好好地反應過來，因為他眼裡所映照出來的我正跟我說話，而那把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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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於我的，卻從眼前的人的嘴裡傳來。

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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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瘋了？不。

是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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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話！不要再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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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自己在大叫，我卻無法確定說話的人是自己，因為此刻的世界已經變成了陌生的模樣，眼前的畫面一片模糊，所有人的聲線都變得跟我的一樣，猶如我存在於每個人的體內。

我到底在哪裡？哪個才是真正的我？為什麼弄壞了一部電話後，世界會變成如此？我不知道。

很想就這樣睡着，什麼都不想。

很想就這樣離開，什麼都不再做。

很想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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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實現妳的願望，讓妳幫我，所以我來跟妳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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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在此時再度在耳邊重覆，似是在提醒着什麼似的。

願望？那是什麼樣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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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憶起自己到底許了什麼樣的願望，又或妳可以就這樣把所有身體和意識都交給我使用，直至願望達成為止。很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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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點記憶。

我只知道自己想要閉上眼，不再回來這個瘋了似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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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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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貓。

凌晨五時多，上學的路上出現一隻安靜地躺在一泊紅色液體中的貓咪。由於這畫面意外地美麗，我在半晌後才意會到牠浸在了自己的血液裡。

這貓咪已經死了。

一隻貓咪躺在馬路中心的血泊中，訴說了一個短小的故事。是誰把牠撞倒後不顧而去？如果我知道他是誰，一定會讓他獲得應有的懲罰……想到這裡，直覺告訴我這話很危險，於是我把話收了回去。

不過如果真的可以，我還是很想讓這貓咪知道自己為何會死掉，並能夠安祥地離開世上。

「這是真心的？」耳邊在此時聽見了一把聲音問，我想那是自己的良心。

我注視已經闔上眼睛的貓咪，點頭，告訴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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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能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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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風吹過耳邊，就像在替貓咪傳話，風聲像極輕輕的「喵」聲。頓時，心裡有點悶悶的，或許是這個畫面過於憂鬱，叫人不太舒服吧？於是我站起身，報警，告訴警察在哪裡發現動物屍體，並待他們到場處理。

接着，我收好自己的電話，繼續普通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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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黃昏來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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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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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也好像開始理解到那些編碼的意義……

「因為妳的作品所傳播的病毒，相等於希特拉演講中，5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ZPxLW5XX4
所散發出來的病毒一樣致命。」

聆聽着像是瘋了似的話語，我跌入了潛意識的世界，找出香港逐漸死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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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有感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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