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自幼稚園相識和季隕璽也是,算起來也有十多年了。在她的生命裡,短暫停留過四個與她有過感情的男生。
她的初戀,是在十五歲的時候,比我早一些,巧合的是,那個人是籃球隊隊長,和冉硯亭一樣,更巧合的是,年紀也一樣,比她大兩歲。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耀眼,不管做甚麼都很耀眼,那時候的她,為了他,每天早一個小時起床,只為做早餐送到他班上,晚上晚一個小時回家,陪他練球,等他吃晚餐,假日也和他去圖書館讀書,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她後來告訴我,談分手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哭了,但是她沒有因為這段感情在我面前哭過。她放得下因距離而終的一次感情。
半年後,她交往了第二任對象,我並不清楚他的來歷,也不清楚他們的相處模式,只是隱隱約約聽說那個人是攝影師,每次我都只看見在上補習班前,她上了一輛重機,她那時候總說他對她貼心,會帶她出去玩,那段時間我變得和她沒那麼親近。最後,她和我說,那個場景就像捉姦在床一樣,只是她才是第三者,當時的她,果斷放棄錯付的感情。
再一陣子過後,她的第三任比我們都小一歲,是個五專生,我那時候更不常看他們在一起,那段時間我忙著升學的事情,反觀她,總像個沒事人一樣,無憂無慮,照常約會,好像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到很後來才聽說,有天下午,嬣嫣在去找她男朋友的路上,被五專的學妹們整了,除了女生式的毆打,還有麵粉跟雞蛋,前去營救她的並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是孫綮,當時孫綮的小女友也讀同個五專。據說,他們看到孫綮之後,人一溜煙地全散了,還搞得那個地方是孫綮的管轄區似的。關於這段感情,她沒多說過甚麼,我只記得她連哭都沒有,也沒有崩潰過,只是淡淡地對我說了句:
「同樣的錯,我不會犯第二次。同樣的男人,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兩次。」
或許正衝著這句話,她無法解釋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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