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與他的緘默» - Chapter 7-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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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Chapter 7-5

玨訢

Sep 10, 2021

77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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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天，一個與言墨幾乎無關的日子。

一大清早，言墨又出差了，還整整一星期沒回我訊息。睡不著，也可以說是整晚都沒睡，不是不信任他，也不是過度懷疑Tiffany姊，至少那時候的我還沒想到那個份上，就只是被突如其來的疏離感殺個措手不及，還有自己的不安感作祟。

清晨時分，想著想著，也只是反覆在床上逼自己睡著，到頭來都是反效果，我最後還是起身打開家裡的大門。

剛出門，就先撞見前一天和我大吵的季隕璽。

「早安。」

他說的，我看到他時怒氣依舊，但他並不是，而是親切地、自然地打招呼。

「早。」

這是我說的，但說完的同時，轉身往反方向走。心情已經夠差了，我真的沒心思再跟他吵起來；完全沒注意到，當時我對於季隕璽的定位，已經從最好的朋友，移至找我麻煩的人，不再關心他的心情，不再關心他的一天，不再關心他一大早牽著他家的狗站在我家門口做甚麼。

「妳這麼早起來做甚麼？妳平常都不那麼早起的吧？」

每當季隕璽碰上我，多話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他，也因為這樣，我們很親，我們一直很有話聊。他也是那個每次吵架，先低頭、先逗我、先讓我們和好的那個人。

「我睡不著。」

才九十幾天而已，還沒染上那個遇到問題就閃躲的壞習慣，那時候我還是我，所以無論季隕璽說了甚麼，問了甚麼，我都會如實回答他，就算我知道我每次說出口的話，都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他停頓了一下，就一下下而已，但我停頓的時間絕對比他還長，因為他說的是：

「他又不理妳了嗎？」

很想否認，很想編一個殺傷力小多了的謊來堵住他的嘴，但我實在說不出口，只能用最蒼白的方式說：

「沒有啦⋯」

史上最沒底氣的說法，因為這是最空泛的謊言。我蹲下，抱起他家的博美犬。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怎麼會養博美犬，要也是和他超級相像的柴犬，或是和他一樣看著憨厚蠢萌的法鬥。一團小小的奶油色躺在我的胸前，不得不說，他家的狗真的超級可愛的。我換著話題問他：

「那你怎麼在這裡？」

我沒看著他，畢竟他用一隻狗融化了我的防線，我如果再看向他，我可能就屈服了。

「我也睡不著。」

或許在我沒注意到的瞬間，他耳後又紅了，但至少我沒看到，這樣我就可以撇清關係了。他再說：

「妳心情不好嗎？」

我這才決定看向他，因為我確實心情不好。我當時沒想到的是，他也是心情不好才失眠的，而關於這個，我得負點責任。

「也沒有那麼不好啦。」

突然地，他牽起我的手，開始狂奔，快得他家的狗都跟不上了。我對他大喊，是能喊醒整個小區的音量：

「季隕璽！你幹嘛啦！」

這一小段路程，像有魔法似的，驅趕了我整個晚上的不高興。但我始終沒搞清楚，有魔法的是這段路，是拂過我臉頰的微風，還是牽著我的那隻手。

「妳看吧！妳笑了！」

他微微喘著氣對我說，與他相比，我的喘息沉重得多，但眼前的他的笑臉，確實沒理由讓我繼續板著臉。他繼續說：

「如果跑更遠、更久的話，所有不快樂的，都會在一瞬間消失。」

我靠在旁邊的路燈桿上，繼續緩著氣，說：

「誰教你這些的？累死我了。」

他維持著笑臉，回應我：

「我自己發明的啊。累的時候，就能忘記不快樂的事了。」

當下，我是一笑而過，而這句話，也成了我每個早上跑步的原因。我沒去細想，他怎麼發明這個方法的，也沒去細想，促使他用這種方式麻痺自己的情緒的罪魁禍首，是不是我。

「你怎麼都沒給牠取名字啊？」

我指著被牽繩牽著的博美犬，問走在我左側的季隕璽，而他很自然的回答我：

「嗯？牠有名字了啊！我沒說過嗎？」

我確實沒印象牠的名字，我一直都自顧自地叫牠狗狗。

「那牠叫甚麼？」

我眼神跟隨著走在我們前頭的博美犬，季隕璽沒有空拍的說：

「立立。」

我複誦著那個音：

「Lily？」

我雙眼直視他，而他的手在空中，我和他之間的空氣比畫著：

「靖，的左邊，立立。」

我沒多去想他取名字的意義，只是笑著隨口說了句，

「也太隨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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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Chapter 1-10

#13 Chapter 2-1

#14 Chapter 2-2

#15 Chapter 2-3

#16 Chapter 2-4

#17 Chapter 2-5

#18 Chapter 2-6

#20 Chapter 3-1

#21 Chapter 3-2

#22 Chapter 3-3

#23 Chapter 3-4

#24 Chapter 3-5

#25 Chapter 3-6

#26 Chapter 3-7

#27 Chapter 3-8

#29 Chapter 4-1

#30 Chapter 4-2

#31 Chapter 4-3

#32 Chapter 4-4

#33 Chapter 4-5

#34 Chapter 4-6

#35 Chapter 4-7

#36 Chapter 4-8

#37 Chapter 4-9

#38 Chapter 4-10

#40 Chapter 5-1

#41 Chapter 5-2

#42 Chapter 5-3

#43 Chapter 5-4

#44 Chapter 5-5

#45 Chapter 5-6

#46 Chapter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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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Chapter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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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Chapter 6-2

#52 Chapter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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