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願 All or Loving - 第一章：小時候

小致遠在外婆照顧下，已經四歲半多，說話已經順暢，也能記事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YFzBldCF

他有著濃密而亮黑的頭髮，眼睛水汪汪，眼神能給人有一種愉悅的感覺，皮膚嫩滑，不過胖也不消瘦，健康得能用眼睛看出來，陳世傑真的私養得不錯。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8rYDawbB

前一陣子，陳世傑不停嚷著要請傭人照看小致遠，但外婆堅決反對，說必須要自己帶才好，不能假手於人，畢竟小致遠的媽媽也是外婆一手帶大，不允許陌生人碰小致遠，一來是不放心，二來想多親近她的親外孫。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MsYUjelI

到了這些歲數，外婆已經不沖奶粉給小致遠吃，主食由米糊轉吃白飯，鄉村的小孩都是這樣長大。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9oGKHm2m

「泰國種的米吃起來真的比較有飯香，致遠你要多添碗飯吃，多吃點飯才能快高長大。」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JdUA2EKT

外婆挺喜歡陳律師寄來的白米，有時候食不完，新的又寄來，她都會免費分給鄰居們，他們都大讚是上等米。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ZWhIdFuq

當然，免費和高質量的米，又有誰能夠拒絕呢。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FMzcKkUE

就這樣子，致遠和外婆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挺安逸的，過著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oETZOk4E

有了陳律師每個月經濟上的支援，外婆也沒再去做工，就在家附近種種菜，寸步不離地去守護著小致遠長大。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w4hoZ7xS

外婆才五十多歲，臉上的皺紋已經一條條的顯露出來，頭上頭上開始長出絲絲白髮。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2ExO5lw3m

年輕時捱得太辛苦，做過挑煤炭，女兒身做男兒活，做到周身疲勞；亦做過賣豆腐，半夜就起床磨豆，忙到天亮就騎著單車拿去賣，這是她的辛酸過去。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YfUf2tbj

外婆原本育有三個子女，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WaDEg7dU

大兒子一生下來就夭折，小兒子在三歲的時候因生病沒錢醫治而死去，而在女兒出生後一年，丈夫就在工作期間發生意外，因為醫療太落後搶救失敗而身亡，她從此就成為了村中的寡婦。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KvfEzQNf

最後只剩她們兩母女艱苦的生活，女兒也沒有辜負母親的養育，不僅很早就能自立，書也讀得很好，還有機會到大城市——孤港升讀大學。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2pGwRpKo

女兒的失蹤令外婆恍如失去所有，外孫的到來也為她重新找到寄託。她最初的時候會思念女兒，每次陳律師來探望的時候都會詢問一下女兒的下落，但可惜每次都沒有消息。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3NRzKigW

「她可能和丈夫去了其他地方處理事情，暫時找不到他們而已。」陳世傑也懂人情世故，雖然怕是凶多吉少，但也不會在老人家面前說不中聽的說話。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tRtMlPxW

外婆對這些事來說也是心知肚明，她不敢往壞的一方面想，只希望女兒真的如陳律師所說，平安就好。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6k9QG6Vu

但外婆偶爾都會獨自想念女兒，拿著她的舊照片牽掛著，每次都是小致遠的哭聲將她帶回現實，而小致遠的笑聲則是外婆心靈上的慰藉。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1LWxoyUH

。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JhUkfZXm

小致遠家鄉是一個小型農村，名叫禾豐。雖然是窮鄉僻壤，但也是某些人心中的壺中天地，在這裡生活可遠離煩囂，樂的清閒自在，可讓人無憂無慮。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2nnwNkvS

房子有瓦屋有磚屋的，不像城市般井井有條的規劃，房屋坐落不同位置上，有些是連著建的，有些是空出小巷，雜亂無章。但有一條筆直的大路，連貫了所有房屋，亂中有序，普通的農村面貌。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9odaRV2v4

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條電線桿，將電力輸送給每一戶。電線上經常站滿了燕子，牠們的家坐落在各屋簷下，會留下一段時間，組建家庭，所以不時會在家裡聽到雛燕們的大合唱。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5PdHD1r9o

每戶家旁的附近都有一塊小菜田，種著每日可供日常食用的蔬菜。小致遠家也不例外，他時不時粘著外婆一起去小菜田務農，雖然是站在一旁看的時候比較多，但都會幫忙。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YTnb2p2v

通常在這時候，小致遠都會撞見一個小女孩，她經常會獨自一人地在菜田裡務農，很少見她出去玩耍，農活就是她的日常生活。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q3BeX9OH

外婆在幹完自己的農務就會自然過去幫她，小致遠看見外婆去幫她所以也跟著去幫，他也是很勤力，比幫外婆更樂意地幫小女孩幹活，外婆見小致遠這麼有幹勁去幫她也是很安慰。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l3hZy13D

「見到有需要幫的人，就要去幫，無論是誰也好，不要冷眼旁觀。」外婆每次都在務農時對小致遠說這番話。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SiFK3xQy

雖然對小致遠來說，不能全部領悟，但他每次都很認真聽，沒把這些話當作耳邊風，因為他真的有走去幫鄰家的小女孩忙，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ueHkDJ0L

。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i9nzlYrX

有一天，外婆讓小致遠自己去玩，他就過家找小女孩玩，而小女孩又在菜田務農中。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MjmFPZ1u

「舒兒，這些是甚麼？」小致遠指著一個凹凸不平的蔬果。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k9O4NVZu

「爺爺說這些是苦瓜，要不要試一點？」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wZDtMXU7

小女孩站上一張椅子上，把一個種在棚架上的苦瓜摘了下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VS04XdMT

小致遠無法抗拒內心的好奇，接過來便一口咬下去。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PsHPFQxk

苦瓜的味道對於小致遠來說實在難受，直接把它吐了出來，但苦味還在他口中停留，張開口的流口水散苦味。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1Ajf5BIa

「哈哈，你的樣子很好笑！」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NEuNZBCN

「好苦啊！這個很難吃。」小致遠把手中的苦瓜還給小女孩。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0pou1PMR

她從致遠剛吃下的位置一口咬下去，咀嚼幾下就往下吞。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KSlmpKQP

「都沒有你說的這麼難吃。」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aaL7IGUF

「你不討厭嗎？」小致遠很驚訝的問。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tlHsAzem

她只是搖了搖頭。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kKcUuirr

「不討厭。」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8NKXALMa

嘗苦澀，知甘甜，其實苦也不太差，只在於誰早一點領略。而這個小女孩，是吃過苦的人，亦是能吃苦的人。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RQJ9auQ0

。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j8TEmV92

隔壁鄰居的小女孩名字叫何舒，外表精伶可愛，長頭髮的，紮著簡單的馬尾頭，看上去有點瘦弱無力，但幹起活來完全不像。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0DQwTPW0

她和小致遠是同年同月出生，大致遠約一個月。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OIhIccu6

小舒從小就很懂事，幫她爺爺處理小菜田的農務和打掃家居清潔，但她從來不會有任何怨言。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ugmrTdhi

若不是家裡的變故，也不會讓一個小女孩一天要幹這麼多活。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uXApaiuT

四年多前，何舒出生後，其父母在她滿月之時擺了酒席，請村裡的人們一起慶祝，當時小致遠的外婆也有被邀請過去，氣氛還是很好的，但何舒的媽媽心情並不如大家那般雀躍。眾人沉醉於歡喜之中，唯獨是媽媽表現的鬱鬱不樂。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XA9h0zTF

丈夫便把她拉進臥房訓斥了一下。

「在客人面前妳最好別再板著臉，會讓人覺得我們是在討厭他們，再這樣的話，看我今晚之後如何教訓妳！」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ReZaPuk4

何舒的媽媽走出臥房後，就強顏歡笑了起來，但維持得不久，又再打回原形，沒有什麼可令她開心得起來，或許面前的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keIC3GpA

而當時知道內情的人，只有何舒的爺爺、爸爸和致遠的外婆，但沒人能懂她，內心的創傷無法自然修補。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KlpNJp7Z

就這樣，在約一個月之後，發生了悲劇。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cTGXT53p

何舒的媽媽跳河自殺，而當時還抱著孩子一起掉進河裡的，幸好當時有個路過的村民及時看見，衝忙跳下河去救兩母女。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AXbSYvCK

危急之下，村民只能一手把繈褓從水中扯了上來，因為進水了幾秒鐘，繈褓中的嬰兒被水嗆得辛苦，村民因為不懂得急救，只著急地幫她不停推背，過了一會聽到了哭聲，才好轉了過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AawnTDCB

但何舒的媽媽卻已溺水身亡，何舒就此沒了媽媽。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QxRahIKf

事件發生後，整村人都對何舒的爸爸指罵，罵他逼死自己老婆，還差點害死初生的女兒。這樣的罵聲源源不絕，他徘徊在喪妻之痛和眾人唾罵之間，陷入負面情緒的漩渦之中，迷失了自己。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CPDGX3p5

辦完喪事的幾天之後，他終於忍受不住這些煎熬，突然就離開了家鄉，到外地打工生活去，暫離傷心之地。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sQQDXSBb

把兩個月大的小舒交付了給他的老父親手上，並說之後會寄錢回來供養。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dyerToV9

他在家中，看見亡妻的遺物就會令他怪責起自己，以前對妻子的種種惡行，罄竹難書。望到女兒時就會憶起亡妻生前的容貌，因為女兒和她媽媽的眼睛是極度相似，每次眨眼的神情和亡妻一模一樣，這樣很難讓他忘記過去。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K81mUhLg

還有是恨透了整村悠悠眾人之口，所以當下的離開對他是最好的選擇。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3lBXkCDDM

就這樣，何舒的爺爺獨自照看自己的孫女，但是她的爺爺沒有照看嬰兒的經驗，在農村看孩子的都是習慣交給女的，但家中沒有了女性，只好硬著頭皮做了起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XyLVldMM

小舒一出生是餵母乳的，但媽媽不在之後，是爸爸抱著她去找乳母的，但爸爸突然的離開，六旬老人帶一個嬰兒四處奔波，兩爺孫可憐得讓人鼻酸，已經是村中最殘破的家庭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UHutR9Qr

正在這時候，從孤港帶著小致遠回家的外婆得知了小舒家的情況，也甚是震驚，一時之間也接受不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PNQ6l32u

交情最深的鄰居遇上這樣的噩耗，動了惻隱之心，想為他們做些事情。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5DGYJFbJ

外婆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慘況，但兩母女是苦盡甘來的，她當時尚且年輕，但小舒的爺爺已經經不起歲月的煎熬，她不忍看到小舒家也要遭這樣的苦，只要能幫到他們，外婆都會幫。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kJDEnsz2

她要打破這個悲慘的宿命，因為她現在有的是財力，只要有錢，就可以無條件去幫助她想幫的人，因為她曾受過何家不少恩惠，是她記在心底裡的恩情。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v0Xsokjl

回鄉當晚，外婆就和小舒的爺爺詳談了一番，先解決了最急切的餵食問題，其後的所有難處外婆都承諾幫忙。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DD5Iik0W

小舒爺爺的精神壓力本來已經去到了臨界點，有些微的情緒病症狀，有時會在家裡放聲大叫，又會在自言自語，從前的他不會這樣。但外婆的安慰和她所答應的照顧，讓他的情緒問題得以舒緩下來，沒有再度惡化。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O7OoGyiX

外婆回到家之後就立刻致電了給陳律師。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49NeCHsD

「奶粉的份量可以多寄一些嗎，陳律師？」外婆客氣的問。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etd8ilm6

「啊... 好的，您還有什麼要吩咐？」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vRFL4JOO

「還有我想問一下，關於疫苗的事，致遠一定要到孤港接種？」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FJgobGHn

「當然，致遠是孤港人。」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EJLt7rLg

「那... 如果要在鄉下地方接種，要怎麼做？」外婆不好意思地問。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q01JsxVD

「外婆，聽我說，致遠不能在鄉下接種疫苗！」陳世傑突然緊張起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N08XWhAj

「啊... 我不是說致遠，我只是替人家來問。」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jY8TnvsP

「嗯... 要不我下次過來的時候再幫您解決？」陳世傑暫時沒有頭緒，只能延後處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tynxzVsh

「那真的謝謝你，陳律師。」外婆禮貌答謝。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gULhzilb

「小事而已，若日後有什麼事要幫忙，儘管找我就行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66tjnhGT

陳世傑沒有一次是讓外婆聯絡不到的，就如這次，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F8RxFlrG

剛剛他正在和妻子行房中，聽到外婆的來電，他立刻放下了那事，專注的接聽電話。陳世傑心中「不可打攪」的時間，不適用在有關致遠的事上。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rTB68n6L

。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Zu3H7M7I

以往，農村的嬰兒夭折率很高，餓死、凍死、病死都不計其數，能熬過來的也有不少點後遺症，這是他們的天命，所以不能與城市人相提並論。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fAiJrR21

嬰兒時期的這幾年，外婆幫了小舒家渡過很多難關，買尿布、看病、接種疫苗、餵食的奶粉等等的支出都是外婆幫忙。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V4qVviIy

她拯救了陷入泥潭的家庭，給了小舒能健康成長的機會，若她不伸出援手，恐怕小舒和她爺爺又會發生變故。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OlOvlST4

小舒比小致遠更早斷喝奶粉，大概是三歲多的時候，就不想再勞煩小致遠家。小舒的爺爺過意不去，這三年來都沒為孫女給過任何錢。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2IxJXt2e

雖然外婆根本就不計較這些金錢，只要讓她抱一抱小舒，就可抵消，但是小舒的爺爺可不是這麼想。當恩情愈來愈大，會去到還不清的地步，他要在適當的時候，斷掉別人的恩惠，怎好意思讓別人接濟過活，這可能是愧疚心作祟吧。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TuKSD2RR

但家境窮困依然是一個問題...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Qvt1JlQE

在小舒三歲的時候，爺爺外出打工還未回家，小舒因為怕黑又見不著爺爺，入夜之後在家裡放聲大哭，一直哭個不停，幸好當時外婆聞聲趕來陪伴她，才使小舒沒有哭瞎她那雙大眼睛。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VMQ5VFM9

小舒的父親沒有兌現他說過的話，沒有寄過錢回老家，消失了一樣。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YMrAs5m6

導致了已退休的老父親要外出打工，賺錢供養小舒。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tku0a1hg

爺爺的積蓄本來就不多，之前還在兒女的婚嫁上用了一大部分。不想坐吃山崩的情況下，爺爺會在午飯後外出做一些零工，把小舒留在家中，到了傍晚時分才會回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pUCqcwAQ

但是，事情總有些不太理想，一個月內都有幾次是晚歸，外婆不時都會去搭救小舒。在這些事之後，小致遠家的大門在夜晚也是開著的，直至到睡覺的時候。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ndNS7wJa

爺爺經常不忘對小舒說，吃飯的時候，洗澡的時候，睡覺的時候。

「舒兒，我們受了致遠哥哥家那麼多恩惠，日後記得要報答他們，不要做個忘恩負義的人，知道嗎？」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6udsTm9K

「嗯！」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y6hiiVZs

日子久而久之，外婆添了個外孫女一樣，別人家的孩子，她更加小心的疼愛，若陳律師有什麼小吃或飲料寄來的，她都會讓小致遠拿給小舒一份。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Wl1l5i1B

小致遠有了小舒這個玩伴，除了一起幹活，還經常牽著手和村裡的小孩通村跑，通村玩。外婆在他倆出門前吩咐要跟著大家，不要獨自一人玩耍，所以他們每天都形影不離的。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SmAY3Nsn

兩小孩的媽媽兒時亦是玩伴，兒女又再是重歷一次，這是他們的緣。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dJG0nKaQ

。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ooh4KaQ8

一天，小舒的爺爺又晚歸。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wJUvjnFB

小舒就待在小致遠家吃晚飯，外婆也不忘多做幾個餸菜招待她。她第一次有機會吃到雞肉和牛肉，眼睛就閃閃發光，口水直流，因為她在家裡是很少吃到肉，有都是瘦豬肉和鹹魚而已。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z1bXGQsV

外婆見到她這樣，就把餸菜都擺到她面前，叫她多吃點，不用剩。

「女孩子不能瘦瘦的，以後在家吃不夠，就跑來我家，婆婆都留好東西給妳吃。」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VdzlLEjA

晚飯過後，約八點之時，天空的雲中一閃一閃的，後來雷聲跟上了。外婆幫他倆一起洗完澡後就坐在長木沙發上，粘著一起看電視。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R17tJARg

外婆開始擔心起來。

「快要下雨，爺爺還沒歸來啊⋯⋯」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nb6MJwYx

起風了，雨也在飄落中，雨滴聲越來越大，不過一會，就已傾盤大雨。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sfv5oXOA

爺爺騎著單車匆匆趕回到家中，同時，一道猶如天譴之雷打落附近的竹林，天空頓時白晝，隨後就如炸彈引爆般的巨響，全屋子的電燈也被這雷聲撲滅，全村也跟著停電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ITs4nl14

那聲音嚇得兩小孩閉著雙眼緊握著外婆的衣袖，然後就哭喊起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gAtUl6U3

「不怕，不怕，我的小乖乖，不用怕。」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16MvNdNA

外婆把他倆摟在懷中，不停撫慰著，在漆黑的屋子裡給他們證明有外婆在，不用怕。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9vKoj0Xx

一陣子後，待眼睛開始適應漆黑的環境，外婆就叫他倆一起待著，然後自己去找蠟燭把屋子點亮了起來，才使兩小孩冷靜了下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MMw4xSfn

此時，屋外傳來聲音，是小舒爺爺的聲音，不在屋外，是在對面屋子傳來，叫問確認一下孫女是否在此，外婆打開了臥房的偏窗，大聲說道。

「小舒在我家中呢，吃過了晚飯，不用擔心！現在太大雨，又在閃雷，孩子就在我家住下一晚，明天再回家吧。」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BMoCdEyK

雖然不好意思，爺爺也不想婉拒，因為天氣情況真的很惡劣，所以就答允了。

「那就麻煩妳了，惠蓮。」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qDgkZsK1

外婆回到大廳後，便牽著他們回臥房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2HNdmWIT

「舒兒，外面太大雨，所以明天再回家吧。」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3A6ixVtW

「爺爺呢，他回家了嗎？」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xvECGdrH

「回家了，他要妳今晚乖乖待在這裡。」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9YXdz9FA

小舒沒有鬧彆扭，因為比起爺爺，她更喜歡粘著婆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IG9mugjh

但才晚上八點多而已，兩小孩不是很有睡意，外婆就和他們聊天說故事，哄他們睡覺。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wedB7xDE

孩子們就一起蓋著被子，耐心的聽著外婆說話。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kBNTWGPU

「很多年前呀，大水災，像外面一樣下大雨，連續下了很多很多日，整條村所有屋子都水浸，浸到樓上這麼高，住不下人。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WSf091cl

我們就撐著小木筏，用力的撐到山腰上，望著有人來救命，肚子餓的時候就爬往山上摘果子吃。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hy9ZJosr

等了很多日，還是沒有人來，誰知就等到了水退，我們竟在深山中度過了水災。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XLPs7pPL

從那次之後，就建起了堤壩把江河圍著，每年汛期我們的村才安全了起來，多虧了那條堤壩，村子才不會再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洪水呢！」震撼的往事，讓小孩子都很感興趣。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0DvA5YJA

「我也想撐木筏啊，再來一次水災就好了！」斷章取義的，小孩的心只有玩。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ezd56gq9

「小淘氣，妳就不怕被洪水沖走，沖到遠遠的大海中，讓妳回不來嗎？」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9mk0Gf8B

「哈哈，我不怕。」小舒埋頭靠在外婆懷中，透著稚氣。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SGHvV98g

「妳當然不怕，妳很小的時候就克服了水的呢...」笑著的外婆歎氣地說。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4g2e9uHu

說著的同時，外婆看到小舒，猶豫看到女兒兒時般，如此精伶，很討她開心。比較起兩者的身世背景，還真有點兒相似的，讓外婆頓時憶起往事而甜在心頭，嘴角掛起了微笑。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PxMMP6xo

憶起女兒，眼前亦是女兒。

「舒兒啊，致遠的媽媽小的時候和妳一樣，一樣是這麼乖，這麼懂事，經常幫婆婆分擔家務，幫忙種田種菜，樣樣都很好。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mjGztDHa

又努力讀書，年年考第一，更成為了一名醫生！妳日後都要學她這樣哦，努力讀書學習，考取功名，將來才會找到好的工作，賺很多很多的錢回來給爺爺，知道嗎？」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xUX9y0lu

「知道，那我長大了也要做醫生！」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Ok0tTwCr

「哈哈，那就乖了。」小舒令外婆頓時想起以前和女兒的一些回憶，不禁笑了出聲。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UQmiCnGx

「婆婆，那我有媽媽嗎？」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0uHSoOt7

外婆撫摸著小舒的頭說。

「乖乖，妳當然有媽媽，只不過是去了其他地方，等你長大後，她就會回來看妳的。」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iMvtk87u

小致遠在旁邊搭話。

「那我的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看我？」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nhEoV6Pz

「你的媽媽是需要你長大之後自己去找她，她在這世界某個地方藏著呢！」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0rXRnyv7

「外婆，我一定會把媽媽找出來的！」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pgwlyGFH

小致遠一副認真的樣子哄得外婆開懷的笑了起來，亦忍不住親了小致遠的臉頰一下。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aOJXOKHY

「你們是同齡的啊，這麼般配，要不就結成娃娃親吧！」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P0JF6a5w

「婆婆，什麼是娃娃親？」小舒疑惑的問。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PqyW7qv5

「就是… 就是在一起玩，永遠都在一起，不分開。」外婆猶如牧師一樣宣讀誓詞。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UqNLERW6

「好啊，我想和致遠哥哥永遠在一起，還有和婆婆永遠在一起！」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Wvp4gYCW

「我也是！」小致遠也搭話。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i7tSF961

「致遠哥哥？呵呵，確實是致遠哥哥。」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M9fpaOnq

外婆笑著小孩子們搞不清的輩分，不過亦是無所謂的。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TXJKLFJV

「致遠，日後你要多幫舒兒的忙，不要讓你的娘子再捱苦了，知道嗎？」外婆玩笑道。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urbbVTrz

小致遠不是聽得很懂，只聽懂得要幫小舒的忙，而他很有信心去完成這項任務。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Q23uFxH7

外婆這麼說，出於太喜歡這精伶可愛的小舒，打從心底裡憐愛著小舒。女兒在小時候，和小舒的媽媽是玩伴，而她們的下一代亦是玩伴，上一代給不了的幸福，就讓孩子們去完成這個宿命。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vfoF5AOV

隨著睡意漸濃，兩小孩已經困倦，互相摟著入睡。可是外婆卻還是不肯入夢，總是留點時間，拿出女兒的舊照片思念一下女兒，對於女兒的下落不明，她不敢向壞的一方面想，但也不禁想了一點點，眼淚就不驚覺地流了出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qwF77WDl

「上天啊，求你保佑婉兒平安沒事，早點回來…」

2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S7Qt0zGm

ns216.73.216.192da2

第一章：小時候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