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 - 生日快樂

世安收攏上臂把我抱得更緊，他緩緩地低下頭，鼻尖貼著我的鼻尖，他的嘴唇離我的不到一公分，我閉上了雙眼，然後，他吻了我，很輕、很柔、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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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我的世界裡只有他，我多麼希望我們之間可以更簡單，不要有隱瞞的祕密，不要有崎嶇的未來，不要有可怕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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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往後退開，我幾乎要站不穩，我的臉頰好燙，我的耳朵在冒煙，我的腦袋快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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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帶著溫柔的微笑，沒有嘲諷，沒有一絲一毫的邪惡，我在他的眼睛裡看見我的臉，我幾乎要迷失在他深情的眼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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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是只圍了一條浴巾嗎？為什麼我會覺得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抵著我的腹部？他的浴巾裡面藏了什麼武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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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浴巾已經掉在地上，我忍不住的尖叫出聲，用力的推開他，我轉過身背對他，用雙手捂著我的臉和眼睛，但是那個東西的畫面已經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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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誇張嗎？這種東西大家都有啊！妳不要告訴我妳沒有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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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大家都有，我就沒有！而且……沒有看過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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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沒有那麼純潔，我有和小柔一起偷看過她哥哥收藏的DVD，可是影片是一回事，現場看到……而且那種東西怎麼長得那麼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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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都二十歲了，沒有交過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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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我的腦袋裡面還是充斥著那個東西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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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大驚小怪！我穿好了，妳可以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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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面對他，但是手還是捂在臉上，我透過指間的縫細偷瞄，看見世安已經把浴巾圍在身上了，我慢慢的放下我的雙手，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右邊臉頰的那道可愛的酒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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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過幾個女朋友？」看他對撩妹這麼有一套，總覺得經驗一定很豐富，我想像著他抱著別的女孩，像剛剛那樣深情的吻著她，感覺心裡好酸，而且，他到底幾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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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交過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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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什麼？他沒有交過女朋友？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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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那莉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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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芸是青梅竹馬，我的確曾經很喜歡她，但是沒有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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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天啊！天啊！我開心得都要轉圈撒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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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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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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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歲的老處男？」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他的表情，讓我立刻用左手捂住我的嘴，不敢繼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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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相不相信，我可以今天就脫離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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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說完後立刻靠向前，伸出一隻手作勢要抓我，我伸出兩隻手阻擋他前進，「你走開，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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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輕笑出聲，沒有再繼續往前，我絕對不會承認我的內心深處有一點小小小小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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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說要當我的男朋友啊？」其實我原本是想要問他為什麼喜歡我，但是他從來沒說過他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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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會需要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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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需要？喜歡她漂亮、身材好、或是喜歡她聰明、有想法……之類的啊……」他這是在間接承認喜歡我嗎？但是以上我提出來的這些，我都沒有啊……「還是因為……我長得像莉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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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愣了一下，「妳聽見阿皓說的了？也對，難怪妳會問我莉芸是誰。」世安深呼吸了一口氣，「其實沒有那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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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一定比我漂亮一百二十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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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錶，「我先帶妳出去買些東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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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就這樣走到衣櫃前，當著我的面大喇喇的脫掉他的浴巾，換上T恤和牛仔褲，當然我從頭到尾都是背對著他捂住眼睛的，只有瞄到一點點他結實挺翹的性感屁屁啦……但是我真的很懷疑，他根本沒有把我當成女的，否則為什麼這樣理所當然的讓我看他的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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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把食指壓在衣櫃裡的一個抽屜的鎖孔上，鎖孔發出「喀」的一聲，抽屜就彈開了，裡面……滿滿的千元大鈔，我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這麼多的錢，雖然光是看，我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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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錢為什麼不存在銀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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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轉頭看了我一眼，繼續數著鈔票，「還沒嫁給我，就想要管我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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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從脖子漲紅到耳根，「我……我那有管你的錢……我只是……只是覺得正常的情況下，錢都是存銀行的不是嗎？而且……我……我……我哪有要嫁給你，誰知道你是不是變態殺人魔啊！」我又控制不住的口吃了起來，但是最後一句變態殺人魔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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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愣了一下，又撇了我一眼，「我不會殺人，至少不會故意殺死人，但是我是不是變態就不一定了。」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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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好可愛呀……但是我根本無從判斷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開玩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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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世安從衣櫃底層抽出一個黑色的背包，把一疊現金塞進背包，關上抽屜後，他在同一個鎖孔壓上中指，同一個位置，又彈出了一個抽屜，但是空間比原來的小很多，裡面是一本一本的護照，每一本護照裡都夾著幾張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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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本一本的翻著護照，一邊翻，一邊皺眉，露出無奈又有點不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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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我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正常人會有這麼多本護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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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們不要給我弄一堆這麼奇怪的名字，每次都講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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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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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世安抽了一本護照，放進他的背包裡，把床頭櫃上的手機塞進牛仔褲的口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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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拉著我的手，走到房門口，轉過頭嚴肅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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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出了這個門，雖然妳身上沒有衛星定位和竊聽器了，但是最好還是盡量保持安靜，不管看見什麼奇怪的事，都不要開口問問題，我不會傷害妳，我保證會保護妳，但是請妳，跟我在外面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得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回家再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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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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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戴著我，騎了快要一個小時的機車到市區，半路還被執勤的交通警察攔下來，因為唯一的一頂安全帽戴在我的頭上，交通警察一看見他的臉，立刻敬禮問好，而且堅持不開罰單要直接放我們通行，但是世安很堅持要他開一張沒帶安全帽的罰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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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的時候，世安一直緊緊的牽著我的手，就好像真的是一對情侶一樣，當然也吸引很多人的側目，畢竟我們看起來的確很像同志情侶，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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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扯的就是世安竟然帶著我去購物中心買女性內衣，你們可以想像當我們走那間店的時候，門市小姐的表情有多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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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居然一件一件的放在我的胸前筆劃，要我進去試穿，我拼了命的拒絕，我打死也不要穿那種內衣，我又沒有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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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世安只好帶我去運動用品專櫃，買了幾件運動背心和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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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不停的看他的手錶，那隻手錶很奇怪，好像會一直跳出像是訊息的東西，世安看得很快，每一次我都只瞄到一眼，他好像就讀完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幹嘛，而且他要求我在外面不能問問題，所以也只能忍著好奇心，回家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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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我走進一家通訊行，買了一隻手機，他請門市小姐幫他辦門號，門市小姐請他提供證件，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張身份證和駕照，門市小姐盯著他的駕照，愣了一下，忍著笑意請他填寫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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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看向世安的證件，除了照片，其它的資料都和他告訴我的不一樣，證件上的名字是「陳勢安」，難怪門市小姐會用這種表情看他，而且世安的證件上生日是民國78年2月14日，如果照他告訴我的，他今年29歲，現在是105年12月，那麼他應該是76年次，而不是78年次，所以這到底是誰的證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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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辦無紙化帳單，信用卡扣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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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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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錢的時候，我才知道那隻粉紅色的手機幾乎值我一個月的薪水，他的魯味收入有那麼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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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了手機和門號之後，世安帶我去吃飯，接著就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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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他的住處，他立刻拿出一條毛巾鋪在地上，拿了一個工具箱之後就開始拆手機，不是拆開手機包裝，是真的拆手機，把手機給拆了，然後在手機的主機板上裝了一些奇怪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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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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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賣魯味的。」世安連頭也沒有抬，表情平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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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魯味的會改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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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瞪了我一眼，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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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賣魯味的能不能唱一首『天后』來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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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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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見世安的嘴角也帶著笑意，「你的證件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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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勢安算什麼，我還有畢書盡的跟李玉璽的呢！」說完，連世安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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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高中上軍訓課的時候，教官說過要當臥底的話，必須要長相很普通，不可以是帥哥或美女，因為臉不能太容易被記得，我想名字也一樣吧？要夠通俗，不能讓人留下印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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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我懷疑他是第一次發現我也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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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比那些弄文書的聰明多了……」世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下頭把手機組合回原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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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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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些程式，讓妳比較好用，然後，讓它可以甘擾妳制服上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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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竊聽器什麼的，你拆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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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拆掉反而會讓裝的人產生懷疑，其實只要放在金屬盒子裡，竊聽的功能就會失效，至於定位嘛，讓他們知道妳在這裡並沒有關係，反正任何人問，就告訴他們妳男朋友就是那個飯店對面賣魯味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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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人？私家偵探？還是臥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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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害怕嗎？和這種身份不明的男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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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在無意中涉入了什麼案件嗎？你是因為要保護我才會說要當我的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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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下我真的很害怕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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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從放滿原文書的書櫃上抽出一台筆記型電腦，接上手機，設定了一些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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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裝好的手機交給我，教我怎麼使用，他告訴我手機裡設定了他和阿皓刑警的電話，正常情況下，必須指紋解鎖，但是只要我說出「打電話給世安」，或是「打電話給阿皓」時，手機就可以自動撥號，世安說是怕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緊急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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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用他的手機試著撥號給我的手機，我的手機立刻響起一段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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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著妳 Loving you

像永遠仰望的向日葵

看飛機雲劃過天

那是我無限延伸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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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著妳 Loving you

寂寞終於寫下完結篇

想守護在妳身邊

從今後我們天天情人節（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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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接起電話，我和世安靜靜的聽著那段旋律，我看著他，他對我笑得好溫柔，幾乎要讓我以為他並不只是為了要保護我才和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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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他對我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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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文中歌詞節錄自天天情人節，主唱：陳勢安，作詞：徐世珍、吳輝福，作曲：嚴曉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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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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