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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作對你的一方面來說很簡單,另一方面很難。」,他抓著我的肩膀對我說。
我歪著頭看著他,他才說:「幫我生孩子。」,聽到這一句話的當下有一點呆住,他又說:「薪水有兩個定價,生男生女,我都會付薪水給你;生兒子,給錢走人;生女兒,我錢一樣會付給你,只是,你必須留下,生了兒子再走;當然,相對兒子來說,錢會比較少。如何?還是要做嗎?我給你時間考慮,明天早上6點在那間餐廳裡面等你,直接在那裡給我答案。」
「我送你回家吧!」,他起身牽著我的手上車去。
到了大廈樓下,我感激他送我回來,目送賓士離開。
一走進電梯就遇到同樓層的鄰居阿姨,很八卦的開口就問,剛才送我回來的是誰?還開著賓士應該是個有錢人家,幾歲?叫什麼名字?簡直比我親人還要關心我啊!
電梯到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迅速走出電梯,鑰匙插上、打開、拔出來、開門再來關門,不讓她有追問的機會。
回到家中,先靜悄悄的開媽媽房間的門,再躡手躡腳的像媽媽走近。
在地板上坐下,看見媽媽皺眉頭的睡容,心頭湧上不忍,不忍再看到媽媽被病魔纏身而痛苦的模樣。
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小燈,躺下,在充滿悲傷的情緒中流著眼淚睡著。
在星期一的早晨醒來,拿起鬧鐘一看:5點50分,早起了10分鐘,起身開窗戶,清晨還灰濛濛的台北的天空,天空中飄散著PM 2.5的懸浮微粒,看著灰塵飄揚,腦海一瞬間想要當那些輕飄飄的灰塵的念頭,如此沉重的生活,誰還想過?
換了身廉價洋裝,戴上百元手錶,走進媽媽房間,坐在她身旁,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就此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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