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細雪紛飛,壁爐裡的明火劈啪作響。兩對臉頰發燙,那槲寄生下的唇印化作雪花接連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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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十二月二十五號,今是白色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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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白雪飄落,從街上傳來的聲音奪走了一切,好像失去了聽覺,周遭的一切居然如此安靜,就連憋在心中的秘密都能聽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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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仰望有些灰暗的天空,忽然,你的聲音透進心頭,就這樣慢慢地融化而不散去。雪不斷地落下,但唯獨內心的這份聲音,是怎樣也無法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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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所謂的聖誕節,現在就只是一如往常的夜晚,沒有約定,沒有期待,沒有走在白色街道的我。響亮的旋律圍繞整座城市,心跳隨著滿溢而出的悸動逐漸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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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瞬間,就像在夜色中徜徉一般的不思議。若像雪花玻璃球那樣,被困在這個夜晚,即向那看不見的繁星許下願望,願你能找到我在的角落,在這寂靜的夜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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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到了約定的咖啡廳,還不見你的身影。我點了杯熱摩卡,選了靠窗的位子,悠長地,吐了口白色的氣。摩卡的味道是苦味和甜味攪和在一起的,苦味佔多,說實在我不太喜歡,但我也從未換過其他的咖啡,或許,是摩卡能帶給我除了舌尖上外的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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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時間到了,還不見你的身影。「或許只是化妝花的時間太久吧」我胡思亂想著。接著,一分一秒過去,每一分鐘都讓我覺得度日如年,我盯著窗外佈滿白雪的街道,一直想著你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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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三個小時,還不見你的身影。空氣隨著時間流逝變得更加寒冷,摩卡的熱度早已被氣溫奪走。我好希望你已經打算不來了,這樣我就算離開也不會那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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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在一間小木屋裡,有個溫暖的壁爐和不怎麼大棵的槲寄生,更重要的是,你也在那。我們在槲寄生下跳了一支舞,舞步很慢,很拙劣,但我們一點也不在意。後來,我捧著你的臉頰,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但我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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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叫醒了我,說店已經打烊了。外頭已經幾乎沒有了人,寒冷的空氣好似要凍僵我的手指,到最後,還是不見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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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火車站,天色暗得幾乎看不著路,天上的星星還有幾顆,或許這是夜晚給我的最後的溫柔。汽笛的聲音逼近,這是今天的末班車。獨自感嘆著今天的孤獨,我坐在靠窗的位子盯著外面的大雪--果然,還是想與你分享這片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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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柔的口吻透過心頭,融在心中而不消散,那是多大的風雪也無法奪走的,最優美的旋律。原來,是大雪導致火車無法行駛,在我等待的時間,你也在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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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額頭靠向我,在那瞬間,我想起了那個夢的結局。一開始我好不安,擔心著時間的流逝,擔心著下次見面的間隔,但不安只持續了一下子,就被你柔軟的雙唇包覆住,躲在看不到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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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依然下得很大,這裡沒有壁爐,沒有槲寄生,但有整個聖誕節最美妙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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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十二月二十五日,今是粉色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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