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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那個故事-7

暮成雪凜

Nov 27, 2021

91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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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呀夜，沒辦法陪你了。」

噗疵。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她訝異的睜開雙眼。

高大的男子擋在她的身前，那個背影她絕對不會認錯。

在她疲憊時，那個背影會讓她靠著休息。

每天她都會看著他的背影在工作，那個充滿著自信的樣子是她最喜歡的。

還有在那次的雪天，也是這個背影引領著她回家。

「夜⋯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不值得啊夜⋯」

艾絲黛拉感覺喉嚨堵堵的，鼻頭一陣酸澀湧上，眼眶微微刺痛，視線逐漸模糊，溫熱的液體滑落臉龐。

那個讓她有著安全感，感覺躲在背後就沒事的身影，在她面前，倒下了。

一切都像慢動作播放，她看到自己的手臂伸出去想碰到她愛的那個人，但指尖只堪堪滑過他的衣角，便落空了。

女孩兒聽到身後傳來驚呼聲以及啜泣聲，但她管不了，勉強撐起自己沈重的身軀，半爬半拖的到夜的身邊。

「不要哭，嗯？」夜露出了平時的笑容，抬手想抹掉艾絲黛拉的眼淚，但卻因為沒力而摔回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她緊抓著他逐漸冰涼的手，貼在眉心。

「我的小黛拉什麼時候⋯咳咳咳⋯成了小哭包？」夜開玩笑道，但隨即而來激烈的咳嗽，讓他臉上調侃的神情瞬間扭曲。

「要不是我⋯夜就不會出事了，要是我沒有因為一時好奇來找你們，你還可以繼續活著，說不定還能找到更適合你的女生共度一生，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不，艾絲黛拉妳聽著。」男子的眼神從來沒有如此嚴肅過，「這是我的選擇，還記得⋯我跟妳說過的承諾嗎？」

「你說過⋯你的願望就是要保護好族人，保護好大家。」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兒淚流滿面的樣子，內心也抽痛著，但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了，「保護好大家成了我的第二順位，守護妳，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事。看，我不是做到了嗎？」

「嗯，夜好棒呢。」艾絲黛拉努力讓嘴角扯出一點彎度，纖細的手指抹掉他嘴邊的血，「夜已經做到了，那麼剩下的就讓我來完成。」

夜虛弱的笑了一聲，他感覺到生命一點一點從體內流失，視線逐漸暗了下來。

「黛拉⋯再讓我看看妳的笑容，好不好？」

「嗯。」銀髮的女孩露出了溫暖的笑容，那是男子最愛的模樣。

更多的眼淚落了下來，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淚水是鹹的。

原來一個人悲痛到極致時，是發不出聲音的。

她彷彿聽到心口處傳來了碎裂的聲響。

「靠近點⋯我有話要說。」

艾絲黛拉俯下身，顫抖著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逐漸微弱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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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告訴過妳，我好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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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只要不睜開眼，夜就還活著？

只要我繼續待在黑暗中，那麼夢就不會醒，我就還可以看到夜的笑容，可以聽到夜的聲音，聽到他說好多句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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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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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睜開眼，看著身旁已經沒了氣息的男子，輕輕在他額上落了一個吻，滾燙的淚水落在再也不會有溫度的臉龐上。

「夜，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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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失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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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那個故事-前傳

#2 那個故事-1

#3 那個故事-2

#4 那個故事-3

#5 那個故事-4

#6 那個故事-5

#7 那個故事-6

#8 那個故事-7

#9 那個故事-8

#10 那個故事-尾聲

#11 那個故事-番外傑克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