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並不重要……】沉默了一會，那個不明聲音重新開口了。聽它語氣，似乎想把話題轉回自己熟悉的領域。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OlVbnk9o
但封希凰會給它這樣的機會嗎？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JoTHJWm5
【不，我覺得很重要。】鑒於旁邊有人，封希凰只好在腦中這樣想道。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3CkTwWp8
反正那個聲音都能直接在她腦袋裡說話了，她的想法對方肯定也知道。不然前面就不會回身分不重要了不是？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1sHlVt1k
不過鬼蜮裡竟然出現這種能夠「讀腦」的存在，看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12cO1CdL
況且哥哥好像還不知道的樣子。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ngk8P9ah
瞟了那頭的「劇場」一眼，封希凰將心裡瞬間萌生而出的戒備悄悄歛起。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8IfSV4Fs
【藏頭露尾，感覺十分可疑啊……不過能讀到我的思想，難道你是傳說中的――系統？】她語氣一轉，立刻變得有點興奮的樣子，【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系統？】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fH50IwUQ
不過幾句話的時間，封希凰便為自己立了個「天真單純中二病」的人設。原因稍後在提，只說現在的她能如此快進入狀態，說來還得感謝目前仍舊失蹤，不知去向的秦預辰呢！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JaeW0aLf
跟秦預辰相處了那麼久，即使對方再三強調自己並不是中二病，可就憑對方平常講話的方式和動不動拿動漫出來比喻，說不是中二病？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9kRlj8IX
呵。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OEYunpGr
於心底擬好了腹稿，盡力隱去腦海裡不合時宜的想法，封希凰深吸了口氣，全副心神專注於「人設」上。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12ylqJNC
聲音：【……】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rhNj8CtK
聲音沉默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SLctahqG
可能它根本沒想過封希凰在聽了它的話後，不是向其他人那樣對它產生戒備、警惕的情緒，要它趕快滾出她的腦子，而是對它抱有……堪稱詭異的期待？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kvnzQMbV
以上情形簡而言之，就是「聲音」暫時被封希凰的反應給「震懾」住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jxeck33w
這停頓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讓封希凰確認效果達成的同時，卻也陰錯陽差解救了封希凰一把。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h1ygCuWL
畢竟對封希凰這個一向表現得很「正常」的正常人來說，面不改色吐出這段話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羞恥心……中間如果沒停那麼一下，她怕是會直接尷尬死。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uoDhvRpu
大概過了幾秒，聲音才慢悠悠回道：【我不是什麼系――】統。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VbCz9g4e
不等它說完，封希凰已經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接著它的話頭飛快道：【不是系統，難道是小說中常出現的那種殘魂老爺爺？你因為某種原因流落到鬼蜮裡，只要我答應幫你脫離鬼蜮，之後再幫忙重塑身體什麼的，你就會教我無上功法，讓我成為人上人，踏上人生巔峰？】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4lmyRK19
聲音：【？？？】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3sjvCJww
聲音、聲音有些結結巴巴：【那、那麼厲害嗎？但這……沒辦法。】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B0vfwWGH
封希凰似是苦思冥想了一會，後才再接再厲道：【或者，你其實是某個神器的器靈？因為無聊的發慌或是感應大劫將至等等不管靠不靠譜吧的原因，總之就決定出山…啊呸，出世找個能役使你的人？而我因為骨骼清奇天資不凡讓你驚為天人，決定認我為主？】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MkxBUo5Z
聲音：【……】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rkoQGPqG
聲音：【我不…】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xuj942Hf
一聽到否定的開頭，封希凰瞬間變臉了。也不等聲音把話說完，她一改開始興奮溢於言表的模樣，滿臉嫌棄地說：【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能做什麼？】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Z8fp70HQ
眼珠一轉，她便像明白了什麼般一拍手：【該不會……其實你是來碰瓷的吧？】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7Qgrza18
聲音：【……】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wpTl1JIL
聲音的沉默似乎讓封希凰越發篤定了這個可能性。便見下一秒，她的語氣中便多了點避之唯恐不及的味道：【那什麼，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啊，如果是想要從我身上蹭些好處，很抱歉你得失望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7pav73c7
聲音：【……】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vLpiFhYG
它趕緊澄清道：【我並不是想從你身上得到好處。】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kPV8R12e
封希凰瞇著眼，半信半疑。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mifkHtrk
【我只是單純想請你幫個小―】忙。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1XHBh7W0
封希凰立刻瞪眼：【幫個小忙？還說不是碰瓷！】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z9YiiPMd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套路嗎？說好的幫個小忙，搞定了就有更大的「忙」要順便，而既然都順便了，那還不直接送佛送到西？以這個為起始句，百分百不安好心！】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iI8ZDm4D
話落，她冷笑了一聲。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4Z8w82ve
聲音：【……】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5NIhjyBZ
聲音似乎放棄掙扎：【那你說你想怎麼辦吧。】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JZRXVpgs
――很好，搞定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YFvNvTdr
封希凰暗自興奮。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umVdmp8u
她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來路，這聲音不僅來得莫名其妙不說，甚至在她完全沒察覺的時候就「入侵」了她的精神力之中。她剛剛在對話時便暗自梳理了一遍，卻一點跡象都沒發現，這說明了什麼？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5ywyPsCu
說明了對方隱蔽功夫強，或者能力比她強大。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Z8CrHsCk
而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她一時之間無法解決的。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6okBozev
既然無法解決，那就只能接受？不，封希凰才不接受這個選項。在那一瞬間的抉擇中，她飛快下了決定――不答應，那就先虛以委蛇吧。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rjZ3vMfA
而這個虛以委蛇也是有講究的。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EpY5y9y2
就像封希凰毫不考慮就決定扮演「秦預辰式中二人格」那樣，如果只是扮演個柔弱妹子不但很容易被看輕，在自己本就處於弱勢時就更不利了。雖然也有假意裝弱關鍵時刻反戈讓人措手不及的操作，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8aLbl8h1
並不確定這個「聲音」跟鬼蜮的關係，對方找上來究竟只是碰巧或者早就盯准了？封希凰不想在開頭就出現太大的紕漏，被發現自己只是在偽裝，所以人設上絕對不能出現太大的不同。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Ouql7F2X
「中二病」就是很好的藉口了。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ARaXvQKf
大家都知道，中二病患者思維跳脫，擁有自己的神祕邏輯並不容辯駁。即使對方一直盯著她，發現前後人格差異也很好解釋…不，或許根本不用解釋，一句「我樂意」別人也不能說什麼。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OCl081oY
再加上中二病其實可以說是既平穩，但某方面卻也挺有攻擊性的性格了。平穩在只要你不打擾他，他就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根本不管你做什麼；而攻擊性則在於一旦涉及「信仰」，那麼他們將立刻化身為世界上最瘋狂的衛道者，甚至殉道者都不無可能。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cguPs7vI
當然，封希凰選擇「中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NwiNUVmN
大家都知道，身為一個中二病，很大部分是會免疫「常理」中正常人會受到，並屈服的威脅的。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W93oQqog
正常人以死威脅，除非受過相關訓練，否則出於對生命流失的恐懼大多數人都會屈服，但對中二病呢？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ojvSAhWU
不是說中二病就不愛惜生命了，但在很多時候，中二病們都會把「信仰」凌駕於一切，包含生命上。真的面臨死亡的情況不好說，但很明顯能看出來的是，只要你不點在真正的「軟肋」上，中二病其實不怎麼好威脅啊。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2Y84ENuH
封希凰真正想要的效果，便是希望「聲音」看在她「中二」的份上，放棄拿其他手段試探、威脅她的打算。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khpqbdfx
比如身旁什麼都沒發現的她哥，再比如人不見蹤影的秦預辰，以及鬼蜮出現時沒來得及逃脫的普通人，和提早她們一步進鬼蜮卻沒有任何消息的「前輩們」。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2nd50Q9s
至於她自己會不會因為激怒「聲音」而發生什麼意外？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RgtureoX
這點封希凰倒是不怎麼擔心的。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VTgUiVOO
其一在於「聲音」能溝通，要掀桌也是要一定時間的是不？其二便在於，這聲音既然特意找上她，而不是其他人，那肯定是有目的的。在對方的目的達成前，她應該暫時不需要擔憂自己的小命。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U3hPg9GY
嗯。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vwM0NsMM
封希凰動了動手指。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TMMBLEUA
現在，就讓她在拖延時間的同時，努力的、悄悄的――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6qAjZWjHu
讓她哥快點察覺到這件事吧……ｑｗｑ3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OMKMBj4g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若要比腦力，比起自己，她……還是把希望放在她哥身上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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