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恐懼短篇 - 不為常人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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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不為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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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16, 2022

213

3 分鐘 92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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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可以清醒多久。

病識感開始抽離，平時的認知。

看著肥大的乳房或贅肉開始有著近乎爆發邊緣的衝動。

好想玩賞。

想用乾淨俐落的電刀切開那不能用一般手術刀切開的肥軟表面。

碰觸到的手背，卻讓明確的病識感佔據我的思緒。肥厚、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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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切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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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小時候喜歡的母性乳房，在成年後，如此扭曲了心理。

想著肥大的乳脂可以做成什麼樣的餐點，想在保有溫熱的時候切下、刺入。

但不能那麼做啊。

還想要留存病識感，並且還要能區分開這樣的慾望與現實差別。

為了避免想像引發的衝動失控，每天都在逃避、無聊。

而發現整個人格開始壞去一大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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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看到老女人插管治療，我先是替她感到難過，但她呻吟痛苦的樣子，讓我內心感到十分舒暢。

到了那之後的外頭，我回想起，不受控的譏笑。

我會這麼殘忍？沒有倫理道德嗎？

我的大腦，會不會某天無預警病變？

會做什麼？

留有多少病識感？

那些外在因素的刺激，我有辦法持續抗壓多久？

過一天是一天，一天卻比一天過得更不安。

也在給這社會許多不穩定要素，沒有生產力，認為健保是浪費在這區塊上的。

先天或後天病發的我們，也不見得能一生維持病識感。也許會犯下大錯，受那些常人的倫理道德批判。

也不想……也不想到那程度。

有時看著社工幫助那些同樣需要幫助的病友，想在看著他們燃燒自身奉獻給社會。

沒有病識感的那些病友們，他們也不容易，甚至可能沒有預料到需要幫助。

看著他們，不用在病識感下清醒著，或許他們某層面來說，不用受到這方面的壓力影響。

想像在自己完全無助的時候，理智脫離倫理道德，殺死那些不在乎、虧欠你的人，心情得到壓力釋放。

而你，社會性死亡。

在那之前，想結束自己，避免這事情發生，在還有病識感的時候。

而沒有勇氣、軟弱、懼怕。渴望還有活著可以控制病情。

但事實證明，環境與相處的人與關係種種，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見得能讓你主動改變。

什麼時候可以結果自己，能安心、不懼怕？

沒資源，就沒有。

又繞回到自力回歸社會，自己沒有工作收入，只能仰賴家庭。

而沒有這些資源，也沒有以上的照護醫療。

害怕會變成有精神障礙的街友，流落街頭。

害怕因為飽餐一頓也無法，而陷入病情無限加重的情況。

如果能折斷活生生的肢幹……或許心情會好很多。

如果能伴隨哭啞的聲音，如果能切頗開溫、熱且柔軟的表面，塞進裡面，感受生命的溫度。或許還能感覺正在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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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或許不會那麼壓抑吧。2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k8MhYw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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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個平行世界、正常的我，肯定也會跟著不理解的群眾一樣唾棄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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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哪一天，可以跟正常人一樣。

看著世界上的任何一處，知道自己正在感受自己生命的存在。

不再感嘆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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