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甚麼討厭子坤嗎？」陳日正說。我們提起凱婷之後，談話的內容順著我和凱婷那一刻對話的回憶，最後又回到子坤身上，讓他問起這個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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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搖了搖頭，舉杯唅了一口黑色兔酒保遞過來的調酒。也太淡了吧，根本只是汽水，完全喝不出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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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就是個窩囊廢！」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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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沒有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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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婷說得對，但不管甚麼好不好人的問題，子坤也是絕對配不上百花王學園裏的任何一個女生的。」陳日正揮了揮手打斷我的說話。「至少你們想要一樣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時，還會付出代價，自己去努力。子坤呢？他爸嚇了他兩下叫他不找你，他是不是就這個月都沒有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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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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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廢物！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去爭取，還算甚麼男人呢？」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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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阻止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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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要的是我，所以才這麼堅持要子坤娶我妹妹。如果他自己就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他要娶誰喜歡誰，誰管得了呢？李老爺沒有告訴過你吧？李夫人也不是甚麼千金小姐出身，但李老爺那時候家勢已經很大了，子坤的爺爺何嘗沒有反對過這頭婚事？是子坤的爸爸當年經營有道，把阿爾扎克軍事工業擴展成雄霸世界的公司，才將所有的反對聲音壓了下去。雖然我不喜歡他，但他做生意確實厲害。」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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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幾歲你們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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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爺當年也才二十多歲.....我現在不也只是二十五歲？」他說，又打斷了我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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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能用你們兩個去比，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地方呀？」我說。這個人的優越感是不是太過膨脹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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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比較聰明呀，比我厲害的人多著呢。但是既然要繼承和掌握世界上大部份的財富，那要求那個人是世界上比較優秀的人也不過份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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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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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凱婷。」陳日正說。「我已經差不多和她談好，要她來我公司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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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才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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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以為她真的是中學生吧？」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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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不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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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在十五歲已經有兩個碩士學位了，明年應該可以拿到第三個。她在學園裏賺夠錢之後便可以把自己贖出來，然後去讀博士，應該二十歲的時候就可以到我的公司工作。」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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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類嗎？」我聽到她的學歷之後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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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天選之人，不是你，甚至不是我可以夢想達到的。她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二十歲的智商，每秒可以看完1600 字，而且過目不忘，算起某些方程式來，比電腦還快。還有她那個身體.......真的是太棒了！」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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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在做妓女.....」我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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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孤兒，路不是她自己選的。但幸好是學園買了她，如果是她原本那對窮得要棄養孩子的父母因為良心繼續養，她的一生就要毀了。沒有學園，就算你看書再快，你也沒有錢買書，更不用說讀甚麼大學碩士之類的了。她可能一出生就要去行乞，長大了還是做妓女但一輩子都不會賺到錢。她現在出賣肉體只是在還學園一直給她的栽培而已。」陳日正想必和凱婷不是僱傭關係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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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她？」我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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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誰會不喜歡呢？」他又吸了一口雪茄。「但從人的價值而論，我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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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剛剛說要爭取自己喜歡的人。」我喝了一口汽水。唔！又不是酒為甚麼還要加冰？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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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想到我居然還被你說教了。寒假之後，你也差不多夠五次警告了吧，準備好了嗎？」他說，直接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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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學姐其實是不是....」答案應該很明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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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應該猜到了吧，她也曾經被趕了出校然後又回去了，所以我才說死不了人的。」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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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很亂......要是被趕出校之後真的像學姐說得那麼差的話，或許我應該去思考一下哪種死法比較舒服才是。」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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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建議你這樣做。」陳日正說。「如果你想死的話，不如直接賣給李老爺還比較好。雖然不是屬於你的錢，但李老爺會給你個高價然後交給你家人的。你就當是.....人壽保險吧，幾千萬的人壽保險不拿白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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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會被他折磨到死？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那個樣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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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才說你想死，這不是正合你意嗎？」陳日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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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陳先生你好。曉夢，李先生他來了，叫你過去侍候。」明月過來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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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幹活吧！你以後就會開始掛念這裡的。」陳日正揮了揮手，著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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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完全沒關係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徐曉夢走開之後，陳日正把自己那個上面有唇印的杯子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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