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的筆桿下 - 第九回《火鳥，災難》

〈此系列由巴哈姆特轉站至此！〉

〈與土地公達成了協議，讓雅露蒂安隱密的居住在別的屋子裡並由土地公負責生活支出減輕負擔！即使如此，火鳥還是惹出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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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是非常有個性的顏色，但是也是最令人不希望被它纏上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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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火鳥，災難》

——叮咚、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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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鈴響了。雅露蒂安與筱雨正在爭奪著棉花糖，今天應該也沒有人要來拜訪才對。我家的電鈴除了剛搬進來的那個時候之外，之後就再也沒有響過了

會是什麼人呢？大概是推銷員那一類的吧。我走到套房的另一頭、轉動門把，把門拉開了一道小縫。

外頭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眼神和變化之後的雅露蒂安一樣銳利的男人，梳的油亮的頭髮與一絲不茍、看起來像出門前才細心燙過的平整衣著，看起來不單單只是推銷員，而且還是菁英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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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這裡不需要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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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推銷員首先需要的就是表明態度，如果一開始就被那副氣勢給壓下去，到後面肯定會買下一些根本就不需要的東西，為了對方的業績貢獻。

他看起來也不缺業績的樣子，我就沒必要委屈自己的荷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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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百忙之中打擾了。其實敝人今天不是來這裡推銷的，玄貓在裡頭吧？這裡有一樁生意尚需詳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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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向筱雨，她正好從雅露蒂安的手裡奪下一顆棉花糖，毫不留情的一口吞下。總覺得又要淌上什麼麻煩事了，還是先看看能不能蒙混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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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靈力反應。裡頭有二個；雖然都壓抑得非常微弱，不過應該是來自玄貓與火鳥的反應吧。不得不說，她們偽裝的確實很周到。連我都要在這樣的距離下，才勉強能夠看穿她們不是人類。」

「你是……妖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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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特地過來找玄貓這點就已經能夠明確知道他不是人類了，但是我還是脫口而出了這句話。雖然說確定不是人類了，但至少也不像是邪魔。

如果真的是邪魔，基本上是不可能自投羅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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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盡然，我的身份比較特殊。先生可以把敝人理解成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兼警備員那樣的存在……我的職責與玄貓一樣都是守護這一區的安寧，但是玄貓在採取行動上的職權比我高的多。所以我才會來此一趟，交辦玄貓給予的任務。」

「玄貓給予的任務嗎？那，是屬下一樣的存在嗎？還是說因為某些原因達成了合作關係呢？」

「正確來說是合作關係沒錯，基於某些不太方便告知的原因。不過這次合作關係比較像是交換性質，僅此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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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沒有頭緒了，真是條件重重的一樁生意啊……雖然筱雨看上去並不是能夠俐落思考的類型，但是實際上意外的能辦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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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所說的生意的內容……」

「是房屋相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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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問題……這生意也談得太大了吧？筱雨該不會因為我家太擠的問題就真的跑去弄了一棟房子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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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相關的問題是指……？不對，房地產……這麼說來，你不會是……」

「雖然不知道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但是敝人還是先回答吧。在下的身份，正是土地公。」

「筱雨，土地公來找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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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把一口水噴了出來。不是說了用術式通知我過去萬事屋那裡嗎？為什麼直接就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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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土地公？」

「他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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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男跟著翊鳳走了進來，還真的是那個奸商土地公……而且穿得跟跑業務的上班族一樣，實在搞不懂到底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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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擾了，不過我實在不想遇上昨天那樣的狀況……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人的私心造訪。」

「別給我裝正經啊你這奸商，房子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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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鳳在一旁露出來詫異的表情；這也難怪，畢竟我還沒有跟他提過，我們這裡的土地公是什麼樣惡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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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用態度是工作的一部分！這可不是什麼裝正經啊！還有，別擅自用奸商來當作我的外號！這裡可是我的土地，裡頭都是我的死忠支持者……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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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記雅露蒂安也跟土地公有仇了，她怒瞪著土地公，然後一彈手指。土地公就這樣整個人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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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露蒂安！先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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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鳳試著拍掉土地公身上的火焰，但是雅露蒂安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土地公給燒成灰了；土地公也跟著彈了下響指，讓自己包覆在一層隔絕靈力的迷你場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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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有土地公專用的隔絕靈力術式……該死，哪有人一見面就想殺了對方的啊！確實竄改記憶是做了，但是妳都已經成功靠自己破除了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吧？」

「還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土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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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取出手帕拍了拍剛剛還燃著火的臉，還不時被痛得倒抽一口氣。要做這種勾當原本就該清楚後果，結果在雅露蒂安的火焰下反而把自己當成了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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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著實是個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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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隨你怎麼說吧。要給火鳥住的房子已經準備好了，離這裡不遠。」

「果然是商人的效率……不過，你為什麼會知道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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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似乎挑起了土地公的某條神經；他突然得意了起來，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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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土地公啊，土地公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土地上有什麼東西呢？只要我想找，就連某人在自己家弄丟的東西我都找得到！」

「那為什麼火鳥隱藏起來你就找不到了？」

「……她抑制之後的靈力反應，我需要到這個距離才感應得到。其實妳也一樣的，有夠難找。」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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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鳳從一旁發起了助攻，土地公思考了一陣，然後嘆氣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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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我昨天一路跟著玄貓過來的，原本都規劃好被發現之後該怎麼解釋了，沒想到這麼順利……」

「果然還是燒掉吧，快點把術式解除接受火焰！」

「誰會明知自己有危險還放棄求生意志的啊！妳們的邏輯好歹正常點吧！算了，胡鬧就到此為止；這是妳要的房子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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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一陣吐槽之後搖了搖頭，接著拿出了一把鑰匙。那柄鑰匙是銅製的，上頭的精緻刻紋讓鑰匙本身看起來價值不菲。連鑰匙都有這種程度，這傢伙似乎認真的選了間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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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子是多出來的，因為租金跟售價都高到妖怪們根本付不起；我也想過要降價這點，但是在釣上有錢的妖怪買下或租下之前就降價總覺得有點虧……唉，結果現在一毛錢都拿不到了。」

「至少你還保住了你的土地公萬事屋和生意。帶我們去看看那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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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點了點頭，接著動身走向外頭。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土地公進門之前忘記脫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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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翊鳳的臉色會變得這麼難看。

身為土地公，自然而然的就是一片土地的主人。我的土地在這座城市裡是最廣闊的，在這個國家裡恐怕也是——畢竟我幾乎吃下了這篇片面積超過二千平方公里的城市的八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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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我，現在居然為了一隻玄貓的要求輕易的把豪宅的所有權拱手讓出。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被威脅了！被那個輕鬆擺平連我都搞不定的火鳥的玄貓給威脅了！

原本想說隨便找間能住的房子唬弄過去，結果唯一符合玄貓開出來的條件的，就只有我珍藏的郊區豪宅而已……！可恨！可恨啊！

我順著對話，運用轉移的術式把全員送到了宅邸的門口；那是間漂亮的歐風別墅，有著白色的牆面與柱子邊緣的金邊修飾。剛剛的混亂之中似乎聽到了原本那間狹窄套房的主人喊出了雅露蒂安，如果火鳥叫那個名字的話，應該還滿適合這間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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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一瞬間就到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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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鳥因為轉移術式而感到驚訝，不斷的張望四周看看新的地景。原本以為這種程度的災禍大妖都會知道轉移的存在，恐怕火鳥她是特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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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之前沒有聽說過轉移術式嗎？這個在強大的妖怪之間很普遍的不是嗎？」

「沒有耶～這個術式很常見嗎？」

「嗯……其他的大妖怪我是不清楚……不過我身為土地公，在自己的土地上擁有轉移權是理所當然的事。」

「嘿～那我在這棟房子的範圍內也可以隨意轉移嗎？欸咻～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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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鳥的腳下竄出一道火舌、迅速的擴大；不出一秒便包覆住整個人，然後再度從數公尺外的地面上重複了這個過程，讓火鳥轉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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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這個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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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於這個新奇的技能感到非常好奇，一直在周圍轉移來轉移去的。抓著這段空檔，我總算可以找玄貓談談事了。

我走向玄貓，二話不說的遞出一張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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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又在打什麼主意？」

「上面的術式殘留，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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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貓用食指點了下符咒；她閉上雙眼感受了一陣，紫色的靈力從指尖溢出。我透過符咒上記憶下的術式殘留，只能夠得到極為有限的資訊；但是玄貓的話，或許能夠察覺到更深入一點的東西。

她重新睜開眼睛，表情染上了令人不自覺緊繃起來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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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異質的靈力？這並不是妖力，但是也不是靈力；難道說，還有介於正向與惡之間的妖怪存在嗎？不對，這次應該是作惡的妖怪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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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貓似乎施展了什麼術式，那張符咒就這樣燃燒了起來；我突然感受到一陣束縛，身體就這樣被囚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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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受到嗎？這個術式的完整版還會把手指一併切下，但是那個部份就不重現了。」

「我還是當成沒聽到這件事吧……這還真是個惡質的術式啊。能知道是誰施展的嗎？把重要的證物燒了可別給我說什麼沒有頭緒啊。」

「不用擔心，只要再出現一次同樣的術式反應我就能夠知道的；還有，那張符咒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是指……？」

「你總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張紀錄到陌生術式的監視符咒吧？在這裡，在你的土地上發生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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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不過去了。在玄貓的逼問之下，我將符咒背後的事實全部說了出去。

筱雨和西裝男不知道在談些什麼，還順手燒掉了一張符咒；雅露蒂安也開心的到處轉移，現在就只剩我一個沒事做的普通人了。

我拿著土地公給的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金碧輝煌——我只想得到這個詞可以形容；不管是秀麗的白石還是庭園裡當作裝飾點綴著的花花草草，都是我作夢也想不到的豪華。雖然從對話來看，土地公像是被筱雨威脅了；不過他還是拿出了這麼高級的房子送給我們，說不定意外的是個好人呢。

一打開門；裡頭所看見的不是客廳，而是一整片寬敞挑高的大廳。就像是皇宮或是高級西式餐廳的裝潢佈局，最中央有著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天花板上還有一盞看似平凡樸素，但實際上做工十分精緻的水晶吊燈。

看著打磨得平滑的大理石地板，我不禁產生了把這棟房子賣給什麼地方的富翁換取大量資金的想法。

不過這樣似乎太膚淺了，再說這可是打算送給雅露蒂安的東西——轉移過來前，土地公有說過這麼一句話。

不得不說，這棟房子真是符合雅露蒂安的名字。二者都是優雅而美麗的歐洲風格，而且也都非常的有個性——在設計跟人格這二個不同的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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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子就跟記憶裡的城堡一樣，好漂亮～」

「是啊，今天開始這裡就是屬於妳的城堡了。對了，妳的名字是來自什麼地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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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過就知道應該是歐洲地區的名字，但是歐洲的國家可不只有一個。這個問題只是出於好奇，並不是有什麼非問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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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啊～應該是義大利吧～？順帶一提我的全名是艾洛約尼•德•麥蒂奇•迪•格拉尼亞諾•雅露蒂安～」

「麥蒂奇……嗎？真的是義大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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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名字裡的格拉尼亞諾來看，應該是麥蒂奇家族裡格拉尼亞諾系的後代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雅露蒂安就是繼朱利雅諾與奧塔維亞諾之後的第三位與麥蒂奇家族有關聯的存在。

不過，已經變成妖異的話應該不算吧。

雅露蒂安把玩著火球，現在看來她比起任何時候都還要開心；是因為房子的關係吧，畢竟這豪宅真的跟城堡是一個規格啊。

沒想到，她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抱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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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成功了！」

「啊？什麼東西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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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惡作劇嗎？但是我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著火了？成功了指的是什麼啊？該不會跟名字有什麼關係吧？

全名……這個在古代意涵有點深的字彙閃過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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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頭腦聰明果然很好說話耶～」

「不不不，這再怎麼說也太……」

「你把我重新拉回自己想走的道路上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給了我新的生命一樣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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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要是我李翊鳳的人生有作者，我肯定要把他跩出來，為了我經歷過的麻煩與今後會經歷的麻煩痛扁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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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知道了全名就要結婚！這可是家族傳統！」

「什麼鬼家族傳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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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麻煩……這絕對是大麻煩。這就是人生的災難嗎……？算命師還真的說過我這一生遇上的女孩子都會莫名其妙的，這下還真是靈驗了。

不，說到底她甚至連人類都不是……火鳥雅露蒂安，這下可丟了記當頭棒喝的社交災難給我啊——

〈胡鬧系日常的經典橋段出現！翊鳳到底該如何應付雅露蒂安不講理的家族傳統？而土地公交代給筱雨的事件，是否意味著玄貓需要再次履行追捕鬧事妖異的職責？下回《火鳥，冰淇淋》，隔日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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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火鳥，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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