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稱雄 - 十二章：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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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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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米雪兒開口，方惺妤尖銳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反正你們要去避難所，帶上我們又不會怎樣，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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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語來不及說完，邱凱熙推了她一把，輕聲開口：「那、那個雪糕，我們不是朋友嗎？妳男友要帶妳去避難，也讓我們同行好嗎？不是都說人多力量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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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糕？」徐晏塵看向她，至於兩人他根本懶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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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能、能麻煩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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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小的聲音從米雪兒口中傳來，抬頭露出不安的神情，像是擔心他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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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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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這麼說了徐晏塵能說什麼，拉住對方的手直接往５０４室內走去，此刻兩人可不敢阻擋，連忙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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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兩人入內，她們隨即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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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寢室有七樓，到五樓的階梯喪屍不多，剛剛就被徐晏塵殺光了，其他樓層的走道也確認過並沒有活屍，這是方才徐晏塵沒有立刻進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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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聲響雖然不小，不過樓層就算有活屍被驚擾到應該也不多，比較麻煩的是室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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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晏塵估計帶上雪兒會有些難度，不過他可承受，來此主要的目的也是雪兒，如果多了這兩人就需要先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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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此樓層，徐晏塵直接解決走廊上唯一的活屍，站在門口他還在考慮該怎麼和雪兒打招呼，那時房門打開，後來雪兒被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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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他哪還不知道彼此的關係，多出兩人增加不確定的風險，何況還是這一類人，只是他不想讓雪兒失望，又希望兩人可以盡到身為人類最後的一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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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溫緞或者思彤來說，從排斥到接受是為了生存，可是雪兒不一樣，打從確認自己要前來尋她，徐晏塵就清楚對方並不適合末世，她太過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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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如此他還是來了，他不會要求雪兒和溫緞一樣，甚至不希望她那樣，但是至少要讓她知道末世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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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兩個砲灰也許能讓她理解末世的殘酷，要是她們尖叫引來活屍等，徐晏塵會直接以她們為誘餌，遠離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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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聖人，不行聖事，不是孔儒，不以德報怨，更別提她們欺負雪兒。這種人往後在末世不在少數，相比方惺妤，邱凱熙更讓他討厭，這種人最麻煩，也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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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去把袋子拿來，把冰箱的食物全部搬過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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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晏塵直接對她們命令沒在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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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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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惺妤隨即還口，不過馬上被邱凱熙拉到一邊：「我們馬上去，你、你可不准帶著雪糕偷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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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還對徐晏塵眨眼，半拉著方惺妤往廚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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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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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兩人獨處，米雪兒低聲開口，悄悄抬頭還是有些不敢直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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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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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她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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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剛、剛剛不小心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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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雪兒回應，來到室內兩人始終牽著手，這時她鬆開對方，一手按在手腕上遮蔽那一圈烏黑，也在此時才直面對方，彷彿是要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一擺羞澀露出招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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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情下或許會被她騙過，可如今這笑容就顯得虛假，他知道是慣性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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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問她痛不痛，沒有明確的位置，就是他也不清楚是問哪裡，米雪兒有三處明顯的傷，臉頰、小臂、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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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住手腕將它拉前，觸碰下她微微顫抖卻沒有抵抗，徐晏塵掌心貼在下方，端看著她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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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雪兒的手掌不大，只有他的一半，與另一隻手掌相比，指詰處發黑，踵得誇張，小臂同樣有一圈約一公分寬的瘀青，比另一臂浮腫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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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寢室有急救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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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的，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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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雪兒回答，連忙起身，憑著記憶往放置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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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患就別亂動，我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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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晏塵這麼說，來到身旁循著她的目光往上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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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探詢拿下不少鞋盒，這才找到急救箱，它像放了一個世紀，上頭積滿灰塵。打開它，內部的物品按照學校要求，應該不曾有人用過，校方會檢查並補充，其中藥品並沒有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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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雪兒倚櫃而坐，先以酒精沾濕棉球擦拭對方小臂上的瘀青，進一步確認有無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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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碰雪兒有些縮瑟，冰涼的感覺滑過瘀青處幾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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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痛的話要說，我不太懂得拿捏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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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晏塵的話不假，以他認定的輕握，可能會讓一般人吃不消，因此他的動作放的十分輕，但是還是擔心力道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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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有、有點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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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兒低聲回答，盯著棉球由一個方向往外推進，臉頰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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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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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無言以對，雪兒這話只是去除他的不安，可是他卻有些想歪了，再回想自己上一句話同樣歧異，氣氛變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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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失神徐晏塵拉回思緒，將繃帶綑在瘀青的小臂上，再將清涼膏塗上，最後再用一層繃帶包裹外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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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急救箱是準配，沒有其它藥膏，無奈下只能用清涼膏了，它有止癢、止痛的效果，一般來說不會刺激皮膚，但還要看個人體質，所以徐晏塵才先以繃帶打底，希望多少有消腫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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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他轉手雪兒的指詰，被門縫頰傷，又是關節位置更難痊癒，好在消毒下並沒有看見傷口，同樣的處理過後，終於將目光落在對方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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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擦傷，放到平時沒什麼，頂多破相，可是此時是末世，外面是活屍，活人血液對牠們異常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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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已經結痂，邊緣最淺越往中心顏色越深。觀骨突出點，最深的傷口便是凸起處，反覆摩擦後向兩旁擴散，面積不小，而初始的傷口就是在摩擦下越發損耗，因此中心點最深傷口最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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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一下，需要幫妳做消毒，可能會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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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晏塵對她說，讓她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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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內，兩個女子拿著環保購物袋照著他的要求裝取食物，它磨損的嚴重袋口些脫線，上方的圖案早就看不清了，它是米雪兒的採袋子，袋子不小，畢竟要裝下四個人一個禮拜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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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都是米雪兒負責採購，就是日常用品也都是她購買的，寢室的清潔等也是一樣，對她們來說米雪兒就是個下人、受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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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裝入的食物不是以可否食用，而是估計重量，抱著一種交差了事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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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熙妳怎麼忽然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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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一包乾躁濃湯丟進袋子，方惺妤低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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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沒看到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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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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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盯了幾罐罐頭，袋子不過放進三分之一，她卻覺得這重量夠了，完全不想再放進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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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對方一身的髒汙，她忽然回答：「妳說血跡嗎？那又怎麼了，他難道敢打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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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這麼笨，他敢不敢打妳不一定，但是他敢殺那些瘋狗，那衣服是高中部的，沒看到他的科系嗎！他是從高中部來找那個掃把星的，妳說外面那些瘋狗會乖乖讓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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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又怎麼樣？」方惺妤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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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讓他帶我們去避難所啊，現在完全沒有消息，誰知道有沒有救援，要是沒有難道我們要餓死在這？現在沒辦法，需要他當苦力，等到了避難所哪還會是他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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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對、對耶，凱熙妳真聰明。」方惺妤終於理解：「我裝不下了，妳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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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了。」提起提袋邱凱熙回答，她的袋子半滿，不過全是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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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出廚房回到寢室就就聽見那方傳來溫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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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忍一下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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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米雪兒貼在徐晏塵的身上，徐晏塵還一手抵著她的側腦，後者牴觸不住些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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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子面面相覷，那話和兩人的姿勢，讓她們瞬間想歪，方惺妤更是低聲罵了一句：「欲拒還迎的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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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創工作，用生理食鹽水清潔雪兒尚能忍受，可當接觸碘酒就不那麼平靜了，雖然看得出來她在忍耐，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本能閃躲還是無法避免的，不得以下徐晏塵乾脆讓她靠著自己，以這樣的方式上藥，閃躲只會讓痛苦延伸，還不如忍耐一下，上完藥就不用反覆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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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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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忍耐一下，還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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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又換了根棉棒，將藥水均勻塗抹在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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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徐晏塵才將她的傷口包裹起來，其實他也不知道，透過碘酒的氣味能否遮掩血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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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們在這等一下，我和雪糕去拿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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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開手，他對兩人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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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為什麼？要臭……雪糕跟你一起，你們要是偷偷跑掉呢？」方惺妤立刻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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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向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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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眼掃過，徐晏塵對她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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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雪糕，妳也不想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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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方惺妤直接把目標轉向米雪兒，知道後者才是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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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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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猶豫的聲音傳來，徐晏塵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直接開口解釋，相比對待兩人，對雪兒的態度那叫溫柔，就算和對待思彤相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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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聽話，我需要妳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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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讓雪兒脫離自己的視野，和這兩頭豺狼待在一塊，徐晏塵又不傻他才沒這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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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我們能跟在後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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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凱熙忽然開口，對上眼神，連忙低頭：「我不是不信任，只是世界變了，難保脫離下發生什麼讓團隊遇險。你和雪糕出去，應該沒多大風險，我覺得可以先適應一下，免得等等讓大家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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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方惺妤連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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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者的話徐晏塵直接無事，盯著邱凱熙凝視幾許才回答：「隨便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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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才討厭這女的，她會用話與偽裝，讓人挑不出語病，背地裡又是另一套，明明擔心被拋下，卻說著擔心扯後腿，明明是監視，包裝成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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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算了，反正是互相利用，就是真安全抵達體育館也不會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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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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