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戰1》—戰場 -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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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薇與孫璐西打得難分難捨，基本上孫璐西對李明薇的攻擊，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讓開，我瞄準。」李南不顧孫璐西還在對戰，執意射擊。

他那傢伙根本就是瘋子。

「蹲低！」李南喊著。

幾乎是同一時間，孫璐西伏低身子，李南射了出去，而李明薇竟然也閃過了那一箭。

李明薇完美的複製了孫璐西的動作，在她一見到孫璐西伏低，自己便依樣畫葫蘆。

李南罵了一聲，嚷著下一個空檔還會繼續再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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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鼻趕緊制止，別吧這，小心射到美人了。

但李南終究還是李南，在孫璐西閃躲李明薇一掌時，他又射了一箭，這回一樣被李明薇閃過。

李明薇雖然與孫璐西在對打，但她同時也分神注意遠處的李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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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了，她很難纏。」王慈祥說完後，轉頭過去，要求王清月、李天助跟劉馥蓉守好樓梯，如果李明薇變異了，那其他人應該也……

話還沒說完，孫家三姊弟都衝下了樓梯，往李天助跟劉馥蓉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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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婷一馬當先，她的後背滿滿的血痕，那是被啃咬的痕跡，她被誰咬了？

李天助反應不及，拿著一把短刀，朝孫婷揮刀，但只砍中孫婷的左肩，老弟孫悅立即復仇，將李天助撲倒在地。

孫娜則是往劉馥蓉跑了過去，劉馥蓉根本還沒備好武器，只能勉力地抓住孫娜，與她僵持著。

「救我……。」李天助喊著，但劉馥蓉分身乏術，孫悅咬了李天助的左手臂，這時李天助才將刀子刺進孫悅的頭顱，將孫悅踢到了一旁。

李天助拼命地用左手止按壓住右手手的傷口，他似乎嚇傻了，沒注意到孫婷的下一波攻擊，但在千鈞一髮之際，王清月衝了出來，他用環刃了結了孫婷。

遲了一步，終究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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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馥蓉則跟孫娜打得難分難捨，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將孫娜推到一旁，王清月在替李天柱清除了孫婷之後，也想過去幫忙，但李天助朝他喊著，「把我的手砍斷！救我！」

王清月遲疑地問著，確定要把手砍斷，李天柱強調，「對，把我的手砍斷。」斷尾求生，這是他最後的要求。

「我可以的，孫娜不礙事，我可以對付，去砍斷天助的手！」劉馥蓉也喊著。

王清月以迅雷不及之姿，環刃落下，但沒有將李天助的手砍斷，倒是將環刃卡在李天助的右手上下臂接連的關節，李天助痛苦地嚎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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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鼻這時候走進房內，他說，讓我來吧。

錢鼻推開了王慈祥，這時候王慈祥見防線崩潰，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守哪一側，是要協力我們對抗李明薇，還是要回頭援助劉馥蓉，他選擇繼續觀望。

持著單手斧的錢鼻，先是看了看劉馥蓉，劉馥蓉已經稍微拉開了與孫娜的距離，錢鼻準備過去給李天住一個痛快，那是他斷尾求生的最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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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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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鼻一斧，砍的不是李天助的手臂，而是直轟李天助腦門，將李天助的身體整個轟了出去，李天助被這驚天一擊劈的直接倒地，當場死亡。

「這樣比較快。」錢鼻轉過身來，這麼對所有人說。

劉馥蓉跟王清月震懾，他們沒想到錢鼻會直接結束李天助的性命，他們本來以為錢鼻只是過來砍斷李天助的手。

「看什麼看，斷手以後你們就能夠保住他沒事不會變異嗎？」錢鼻喊著。

孫娜趁著劉馥蓉不備，將劉馥蓉推倒，劉馥蓉倒在錢鼻面前，錢鼻將劉馥蓉拉了起來，別礙事，他說，接著錢鼻望著猙獰的孫娜，他問了問王清月，下得了手嗎你，你們老同志。

王清月掏出了一把匕首，他的環刃至今還卡在李天柱的胳膊上，讓我來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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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璐西與李明薇的戰鬥之中，雖然看起來是李明薇不斷地反射抵擋住孫璐西的攻擊，但看起來更像是李明薇佔了上風。

我們其他人想過去幫忙，但又怕礙事，只好在一旁瞎著急。

這時候李明薇改採主動攻勢，她擒住孫璐西的出刀的左手，準備開咬，但孫璐西反應也很快，她在危急時刻出了右掌，但同樣地也被李明薇擒住，這時候李明薇終於咬到了孫璐西，孫璐西嚇了一跳，趕緊抽身。

孫璐西將刀子扔了，拉起防護衣探看傷口，我們看不著到底有沒咬著。

於此同時，趁著兩人空檔拉開，李南就又出一箭攻擊，但李明薇早就不在同一個位置，她從孫璐西身旁穿越，直直地向樊卓與我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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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架好十字弓，樊卓手上則是我暫時借他的甩劍。

對，我最後還是借給他了，別說我小氣。

「確定不用槍嗎？」我這麼問他。

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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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我跟李南的弓箭攻勢之下，李明薇也是輕鬆地閃過，這一切都太不科學，她沒有猴王那種外設般的超狂能力，能用強大的肌力將箭矢攫住，她單純用預判的方式，閃躲我們的弓箭。

她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我們根本沒法好好瞄準，李南先與她碰頭，他直接放下了箭矢，直接用弓箭朝她劈了過去。

李明薇伏低閃躲，對著李南的手臂就是一陣亂咬，逼得李南只好放下弓箭，不斷退後。

樊卓補了位置，他放棄了我們所有人較為躁進的進攻方式，他將甩劍用的淋漓盡致，不斷地伸縮甩劍，並用尖端朝李明薇刺去，若失手，又立即收回甩劍，再攻、再攻。

過程中李明薇竟然也這樣被刺中了幾下，但都不中要害，李明薇表情顯得焦躁，她也稍稍退了幾步，這是她在對抗中第一次顯得退縮，害怕。

宛如稍早前，她向我們詢問……她會變成怪物嗎？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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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緊機會，朝她射了一箭，這一次她竟然沒有閃躲，或者說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攻擊，但弓箭也僅僅只劃過到了她的右上臂。

李明薇吃驚地看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然後望著我，接著環伺我們所有人，張開了嘴巴……似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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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想說些什麼？

呃……

有點像是嬰孩學語一樣，她支支吾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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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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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瞬間，彷彿空氣都已經靜止，我這才發現樊卓造成的傷口，都只是些細微的擦傷，李明薇幾乎渾身無傷，唯一的較明顯的傷口還是她在宮明明被王慈祥摔出去時，兩人撞成一團，所導致腳部的擦傷。

她根本沒被活屍……或者說……那群樓上的死刑犯，除了孫婷外根本沒人被咬……那麼她是如何變異的？

「等一下。」我說。

什麼？樊卓跟李南異口同聲地問，他們還正在思索下一步該如何進攻，又該怎麼利用眼前的優勢，到底該繼續攻擊呢，還是……

「你們有沒有發現……只要我們不攻擊她，她就不會主動攻擊我們。」我悄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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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將匕首掏了出來，作為防衛，樊卓則擋在我的面前，掩護我，他們都停止了手邊的動作。而孫璐西則是躲在角落，似乎精神崩潰，對戰中雖然看似不相上下，但事實上她落於絕對的下風，否則不會被咬那一下，她現在的表現不像防衛，而是伺機隨時準備撤退。

「我……。」李明薇又開口。

「她……這是在說話嗎？」我問了樊卓，樊卓先是停頓了一會，隨後肯定。

「這……這樣常見嗎？會說話的……活屍？還是她根本就還是人類？」我再問了一回，在李明薇踩著陳志明從天而降時，她也沒有進一步的撕裂後者。

「有些活屍確實是……能夠片段地發出人類的聲音。」樊卓說，「實驗有遇過，但是很不常見，應該說是極為罕見……。」

「像她這樣，能有殘存的記憶……或者說是技藝的活屍呢。」我問，「她這樣到底……是活屍嗎，你們仔細看……她並沒有任何傷口。」

「但是她的反應，那不會是人類。」李南果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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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了，跟你們對打時，她那個眼神跟她以前完全不一樣，但是現在好像又變成人類時期的那個薇薇。」王慈祥在我們身後這麼說，他將我們推開。

「我來會會他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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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主動攻擊。」我說。我想了一下，王慈祥描述李明薇的作戰中就提到過，李明薇是被動型的反制手，她能夠完美地閃躲活屍的攻擊，並機械性反射地回擊擊潰活屍。

對我們現在的攻擊來說，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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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她殺死，她有成為實驗體的潛力。」樊卓阻擋了王慈祥，這麼告訴她。

「這我沒辦法控制，如果她嶄露殺意，那我也只能把她給殺了。」王慈祥將指虎戴上了雙手，他以格鬥家之姿，朝李明薇緩步過去。

李明薇見了王慈祥，顯得十分害怕。

在記憶裡，她深深地記得王慈祥的宰制力嗎？

「你不是想回歸祖國嗎？如果他們要來接我，如果你能夠將這女孩綁回軍方，那我保證你就能夠得到回歸的機票。」樊卓拉住了王慈祥，這麼告訴他。

「你保證？」王慈祥反問他。

「我保證，這女孩潛力無窮。」樊卓說，「像她這樣有殘存技藝，又能夠簡單言語的實驗體，絕對是萬中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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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部分，錢鼻留下了準備與孫娜死戰的王清月。

他告訴王清月，讓他來做，會把場面搞得更難看的。

錢鼻望向了劉馥蓉，劉馥蓉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畢竟她眼前的這個男子，擊潰摯愛能以人類的型態存活的最後機會，竟然一斧就毀滅了一切。

她抓著錢鼻似乎不甘心，錢鼻說了句，「我很抱歉，不過，這樣才萬無一失。」

「他可以不必死的。」劉馥蓉喊著，便開始朝錢鼻拳打腳踢，甚至抓傷了錢鼻。

「你要怪就怪我吧，我還得去幫外面打那個自閉症呢。」錢鼻說。

但是這個時候，孫禾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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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類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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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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