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當晚被生擒的刺客其後被送入大牢。出人意表的是,於他身上竟被搜出屬於岑弘軒的玉扳指。但當衙役想進一步質問其行刺一事是否和岑弘軒有關之時,刺客竟乘看守不備食舌自盡,來個死無對證!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7IL9kJ0rf
岑弘軒此時可謂百口莫辯,他此刻終於明白莫雲龍之前的擔心並非杯弓蛇影,可惜為時已晚。太子圖謀弒父此一「消息」不徑而走,引起朝野哄動。當中以榮煜反應尤甚,他直指岑弘軒狼子野心,並多次上書進諫請求皇上另立太子,但均被岑浩熙以「行刺一事未能蓋棺定論」而壓了下來。
是日早朝之時,榮煜又此事「進諫」,要求岑浩熙嚴懲岑弘軒,並廢除其太子封號,擇日另立儲君。
莫雲龍終按捺不住,當著文武百官面前直面與榮煜辯論:「敢問榮相爺,除玉扳指外,可有其他憑證可以證明太子與此事有關?」
榮煜回道:「太子深謀遠慮,命刺客失手被擒後自行了斷,自是無其他憑證。」
莫雲龍又道:「屬下恐怕榮相爺有所不知,數月前太子府曾遭人蓄意縱火,於事後正有一枚玉扳指同告失蹤。而現在偏偏又於刺客身上搜出玉扳指,此事既無其他人證物證,難保有人栽贓嫁禍,存心要陷太子於不義。」
榮煜佯作驚訝地道:「哦?然則,依將軍之見有何人會如斯立心不良,不僅陷害太子,更妄圖謀害聖上?」
莫雲龍知道若不於此時提出更多的嫌疑人,只會令岑弘軒處境更加危險。
於是他略加思索後道:「請恕屬下直言,一眾皇子均有嫌疑。」
榮煜又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道:「那麼依將軍之見,嫌疑人是否亦包括四皇子?」
莫雲龍心知榮煜乃四皇子外公,榮煜為人老謀深算,此時刻意提起四皇子,恐怕另有圖謀。但此時他並無退路,只得硬著頭皮回道:「四皇子先前於立儲一事上大熱倒灶,自然亦有可能因心存芥蒂,繼而鋌而走險謀劃行刺一事。」
榮煜聞言冷笑一聲,道:「榮貴妃乃四皇子生母,四皇子若要行刺,恐怕亦不會選址於在榮貴妃寢宮。」
莫雲龍回道:「榮相爺此言未免太武斷,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不也是為鞏固皇位毒害其母嗎?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歷朝歷代,弒父奪權的皇帝更是比比皆是。當然,屬下只是提出所有可能性,並非指四皇子就是圖謀弒君一事背後的藏鏡人。榮相爺言談間處處針對太子,又處處偏袒四皇子,屬下恐防有護短之嫌。」
榮煜冷哼一聲:「好一句『有護短之嫌』,一句說話就將本相推向風口浪尖。將軍一口伶牙俐齒,他日若厭倦了戰場上的刀光劍影,亦大可回朝做個言官。但本相敢問將軍,你與當今太子又是何等關係?你是否亦有護短之嫌?抑或是行刺一事,你都參與其中?」
岑浩熙見榮煜竟欲於朝堂之上挑明岑弘軒和莫雲龍之關係,不禁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仍不形於色。他心知榮煜此舉不只是要對付岑弘軒,更是想把莫雲龍亦牽連其中。
他忙裝出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爾後道:「夠了,你們二人同為我朝大臣,大殿之上,公然針鋒相對,成何體統?退朝!」
ns 172.70.130.174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