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親愛的姊姊或弟弟（職場百合） - 21 - 溫泉

「嗚，頭好痛，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梁芊芊起床後，發現房裡只有自己一人。

轉頭一看，旁邊的桌上留了張紙條，上頭還有杯溫開水壓著。

紙條上寫著：我去泡溫泉了，記得吃桌上的解酒劑。

「文⋯⋯？」

梁芊芊想起溫文的模樣，食指順著嘴唇下緣滑了下：「我是不是昨天做了什麼跟文有關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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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泡在溫泉裡頭。

每隔幾分鐘不到，腦內老是出現昨晚睡前的情景，身體會不由自主發熱。

我八成是瘋了才會在這種狀態下又來泡湯，要是等等暈倒在溫泉裡頭芊芊姐會來救我嗎？

「芊芊姐，不知道清醒了沒？」

「叫我嗎？」

「哇——啊！啊！啊！芊芊姐！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好險我差點沒被溫泉水給噎死。

「泡湯啊，不然出現在這還可以幹嘛。我長得像厲鬼嗎，怎麼嚇成這樣？」

咕嚕——是漂亮的女鬼啦，我把臉埋進溫泉裡頭咕噥，才不可能讓妳聽見。

「吹啥泡泡，妳都快三十歲人了，還那麼像小孩子。」

「妳⋯⋯管⋯⋯我⋯⋯咕嚕⋯⋯」

我的嘴更加努力製造泡泡。

穿透熱氣編織而成的泡沫觀看，她的嘴唇像是水蜜桃色的美味水果在發光。

頭皮泛起一陣酥麻，滾燙的水珠從頭頂滑落臉頰。

背後的景色都被水蒸氣模糊掉，唯獨芊芊姐，清晰可見。

「文。」

「是！」

她伸出手，朝我靠近。

我往後退一步，退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

「妳幹嘛一直退後？」

「因為妳一直靠近。」

拜託妳，惡靈退散，再過來我會人間蒸發。

「妳頭上好像有塊棉花，妳自己拿掉吧。」

「嗯嗯！」

我拿掉頭上的棉花。

哪裡來的棉花？是剛剛擦身體用的毛巾掉的嗎，一定要這時候搞我就對了。

我再繼續挪動位置，保持跟芊芊姐一定的距離。

「妳今天很奇怪。」

「哪裡奇怪。」

「說不上來。」

「那就不奇怪。」

我繼續把頭埋入溫泉，只露出鼻息，口吐些泡泡，做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媽媽，有溫泉耶！」

此時有其他客人來泡湯。其中，有個小女孩，欣喜若狂直接跳入溫泉中。

掀起超大的浪花——

她的媽媽破口大罵小女孩，「拍謝、拍謝」也跟我們兩個被波及到的人道歉。

小女孩不理會她媽媽，逕自朝我們這邊潑水。

芊芊姐別過頭來並被迫朝我這邊接近。

呀啊——！

突發事故是這個意思吧？芊芊姐靠得太近，她的胸部碰到我的右手肘。

當機是這種感覺吧？我的身體動不了，連尖叫都忘記要發出來。

明明昨天一起泡湯都還沒什麼。

「妳沒事吧？小朋友玩水，妳要小心眼睛進水。」

芊芊姐想幫我撥開瀏海，我下意識快速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怎麼了？妳頭髮都亂了，這樣扎到眼睛會痛吧？」

「我自己來就好。」

我的心就像被失控的鹿踩著，瘋狂踩踏到簡直要昏厥過去。

「我泡得差不多了，先走了，掰！」

「嗯。」

我離開溫泉池，趕緊拿著毛巾遮住身體逃離現場，再不逃就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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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溫文離開之後——

梁芊芊模仿溫文把頭埋進水中的行為，從咕嚕的水泡聲混著傳來：「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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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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