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饈的外鄉人 - 四神湯芡實安妮特

流水潺潺聲，樹草沙沙聲，動物吱吱聲，我的哼唱聲。

從清晨開始進行體力的鍛鍊，然後開始練習500次的舊魔法，然後再練習老師新教的魔法1000次，不停地反覆詠唱，反覆凝聚魔法元素，中午在稍作休息用餐後，下午繼續開始訓練體術，直到體力耗盡，在回復一點體力後，便會在小溪裡梳洗著身體。

這是我現在的日常，為了變強的日常。

洗澡是個快樂的時間，將身體泡在流動的水中，讓溪水沖刷今日的勞累，同時放鬆自己與自然合一，有時嘴中會不自覺地哼起家鄉的歌，可能是因為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家鄉一樣。

「呼~」

倘佯在溪水裡，呼吸平穩地律動，這時肚子微微地發出一點乞討聲，讓我的思緒被遷到了食物的幻想上。

那幾天吃過食物會突然浮現。

好想再嚐嚐他的手藝，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晚我們——

「呃咳咳咳咳咳！」

我嗆到水了。

最近總是這樣，想到食物就會就會想到他，然後心跳就會突然不穩，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啪！

「是誰？！」

我快速拿起一旁石頭上的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看向森林內部。

對方沒有回應，我直接舉起手，點燃火球。

「炎——」「等等等等等一下！」

從樹後跳出了熟悉的面孔，那個夜晚所輕吻的面孔。

「抱歉！我只是路過，沒有邪念與淫蕩，有的話只有我後面那個男的。」

他將頭撇向一旁，嘴角微微勾起說。

「你怎麼把我賣了？小兄弟。」

在他後方走出一名男子，而男子身旁站這一名金髮的小女孩，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水茹！」

我開心地上前抱住他。

「哈哈~阿阿阿阿阿~妳太熱情了啦！安妮特。」

「好久不見！」

「也才半年而已，話說妳快把我掐死了。」

「阿，抱歉。」

我鬆開擁抱，用雙手牽著他的雙手。

「你變得好多喔～頭髮都長了。」

「妳也⋯⋯變得挺多的，肌肉量增加了不少，還有妳先穿上衣服好嗎？」

「阿⋯⋯啊啊啊啊啊~~~！！！」

我慌亂地轉過去跑向石頭後方，趕快換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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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失態了。」

我彎腰向水茹道歉。

「不會不會~妳怎麼會在這呢？」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在這？」

因為這裡可是青春花園，正常人是不太可能到得了的地方，除非像我一樣有家族的記載才知道這裡。

「水茹！」「安妮特！」

這時伊登老師帶著一名我好像曾經看過的人出現，過沒幾秒後，我終於想起了這位是誰，沒快速認出真的很抱歉，因為他可是救了我跟水茹的恩人，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向他道謝，這下終於有機會了。

不過為什麼老師會跟這位人士一起現身呢？

這個答案在大家集體交談後獲得了解答。

原來水茹終於找到恢復味覺的方法了！而且還很剛好是由老師所提供的解方！至於那名男子與女孩則是水茹認識的朋友，是來幫忙水茹的，看來水茹的人緣真的很好。

只不過，當我與那名叫做西格恩的人知道彼此身分的瞬間，氣氛頓時有些凝重。

兩個天尋者的見面通常代表著有一方必須要消失，因為對方的天子會是成為自己天子的競爭者，所以彼此要幹掉對方來確保自己的天子能登上帝位。

同時我也知道了眼前的這名男人就是可能會成為帝的男人，這讓我的警戒心拉到了高點。

「我們就先和平相處，直到事情告一個段落好嗎？」

看在水茹的味覺份上，我不能這裡跟它們起衝突，但是我實在是很難跟那位叫做巴德爾的男子待在附近。

在明闇鏡的地方，我看到了殺光我族人的男人，我怒火衝燒，恨意直奔腦門，要不是水茹抱著我，拚了命跟我道歉，並乞求先讓巴德爾幫他完成回復味覺的任務，不然此時此刻，我想要殺了他。

如果殺了他，水茹就不會跌落谷底了。

「水茹！」

我奮力一跳，衝下去抱住了水茹，然後用力深吸一口氣，快速將周圍的氣進入體內。

在墜落的過程中緩緩吐氣，以氣推氣，將自身的氣向外推移，讓我脫離地心的引力，使自己如紙般輕薄。

這就是仙氣的氣力解放其中一招——輕功。

如羽落地後。

「水茹你還好嗎？」

我看著水茹的臉，他似乎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呼～沒事，只是這個自由落體有點太刺激了。」

水茹抓著我的胸部說。

他應該沒有自覺自己手的位置，而我也覺得先不用提醒他，就先讓他專注在自己的呼吸上，冷靜一下。

「啊啊啊～馬的！這地板怎麼爛成這樣？」

在一旁的石頭堆裡，冒出了一個討厭的渾蛋。

「小火生熄。」

我手中出現小火球，照亮四周。

我環繞四周，這裡一個四面全是牆的平地空間，除了跟著掉落下來的碎石塊外，沒有其他東西，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微的臭味。

從現況來看，其他人沒有掉下來。

我抬頭看向上方，我們跌落了到了很深的位置，要我使用仙氣往上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老師的跟水茹的朋友在上面的話，他們應該是會來救我們才對。

我將水茹牽到一旁的石牆邊坐下。

「安妮特。」

水茹叫了我的名字，我看向他的臉。

「謝謝妳。」

他的臉離我超近。

⋯⋯

他長的好好看。

咦？他是不是比之前還要帥了啊？

怎麼辦？

好想多看幾秒。

「安妮特？」

「喔喔、喔⋯⋯不客氣⋯⋯」

我將頭撇向一旁，然後看到了討厭的東西。

「哎呀呀～這下子麻煩囉～」

討厭的東西正在盯著上方，搓著他的下巴。

明明這就是他害的。

這時一隻黑色的烏鴉從上面飛下來，飛到了水茹面前，牠張開嘴發出聲音。

「水茹！如果你聽到訊息表示你還活著，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們上來，先撐住一下。巴德爾！保護好他們。」

說完，烏鴉就關上嘴，飛了回去。

「怯！煩死了。」

討厭的東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後，轉身走到了牆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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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過了好幾小時，在那期間，我與水茹聊了很多離開彼此之後的故事。

「比起我平乏的經歷，水茹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在往東走後，那次的事件讓我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麼不足，所以我決定反向前往西邊，去找尋找族裡曾記載的青春花園。記載裡提到這裡有可以讓天尋者變強的能力，所以我來到這，請求伊登當我的老師。

之後就持續每天訓練到現在，所以沒什麼有趣的經歷。

「我可不覺得下體差點不見是個有趣的經歷，不過妳加入了冒險者公會後，應該做了不少委託對吧？看妳身上的衣物都不一樣了，所以應該有遇到什麼特別的委託吧？」

「嗯，在蜀夷加入後，我是接了不少的委託，不過都是抓抓強盜或是打擊魔物，剩下的⋯⋯就只是抓姦之類的而已，沒什麼有趣的事。」

「抓姦聽起來挺有趣的⋯⋯」

「是這樣嗎？被背叛應該不是件有趣的——咕~~」

我的肚子發出抗議聲，打斷了我說話，讓我深陷尷尬。

「呃⋯⋯」

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水茹對我露出可愛又溫柔的微笑。

他打開他的背包，拿出一盒飯糰。

「好險我早有準備，給妳。」

他將飯糰遞給我。

「謝、謝謝。」

我外表故作冷靜，但是內心其實激情動盪，因為只要想到又可以吃水茹的料理，舌頭就雀躍不已。

我接下這顆圓型的飯糰，這個圓飯糰上面嵌了兩個紅蘿蔔粒，還有一條細黃薑在下面，看起來就是一個微笑的臉在上面。

超級可愛啦！

我咬下水茹的飯糰，這個飯糰口感紮實，每粒飯粒都沾了一點油香，雖然沒有內餡，但是飽足感十足。

只是⋯⋯

「怎麼了嗎？表情有點微妙。」

水茹問我。

「飯糰很好吃，但怎麼會是鹹甜的味道？好像灑了糖？」

聽我說完，水茹馬上想到了什麼，用手拍著額頭。

「啊呀！因為那時做的很匆促，又是在妘黎家做的，我叫他拿鹽給我，他竟然給我糖，而我因為吃不出來。所以根本沒注意到，他本該要是鹹的。抱歉了！安妮特。」

水茹懊惱的道歉，我趕緊又咬了幾口。

「沒事沒事！還是很好吃啊！」

「謝謝妳，不過果然少了味覺還是會出錯。」

水茹拿起一顆飯糰，咬了一口。

看到水茹失落的樣子讓我好不捨，希望老師一定要讓水茹治療好他的味覺。

這時水茹突然看向巴德爾，然後起身拿著飯糰走向他。

「水茹⋯⋯」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但他馬上回頭。

「不會有事的～」

說完，水茹走到了巴德爾面前。

「雖然味道怪怪的，但你還是吃一點吧，神也是會餓肚子的。」

水茹將飯糰遞給巴德爾，巴德爾看了一眼飯糰後，瞄向了我這邊。

「別吧，我怕吃了會惹姑娘不開心。」

「沒事的，她不會對你怎樣，你放心。」

聽到水茹這麼說後，我便移開視線，吃著自己手中的飯糰。

「哼，我怎麼會怕個丫頭對我怎樣，不過還是謝謝你⋯⋯嗚嗯⋯⋯這味道⋯⋯真的挺特別的！」

聽到巴德爾的說詞，我立馬抬頭瞪著他。

「接受他人的好心還嫌！」

這傢伙真的越看越討厭。

「我沒有批評的意思～我聽過老哥說過你明明沒了味覺，卻總是能做出好的味道，老實說我挺喜歡這個味的。」

「雖然非我本意，但你喜歡就好。我也從霍德爾那邊聽說了一點你的事。」

「喔？那個老哥是可以講什麼關於我的事？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直到最近才見面幾次，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是可以講什麼關於我的事？」

「他說你人很好，一定會來幫忙。」

「他真的不了解我，我是為了拿取仙丹才來順便幫你們的。」

「但拿仙丹也是為了你的家人對吧？」

「哈！放屁！我只是聽從那個老頭的命令！如果不是他的權力，我才不想鳥他！」

「可是你不是他兒子嗎？應該也有不少權力吧？」

「你看看我老哥就知道，他自己去浪跡天涯，還不管老頭的事，最終他在神族裡一點影響力都沒有！要不是我！他早就被暗算死了。」

「所以你還是為了家人而做事嘛～」

「呃、呃⋯⋯那只是順便而已！我、我只想保全我自己而已，而且他離開後的工作都是我在做！要殺要禍，都是我要被破去做這種討厭的事。」

「那你為甚麼要殺了我的族人？」

我終於開口，質疑了巴德爾的說詞。

「我說了～那是奧丁的命令，因為有位預言者說下個『帝』會使整個阿薩神族滅絕，同時也說了黃金守則會在天尋者手上打破，所以他才對你們趕盡殺絕，但對我來說預言只是胡言亂語罷了。」

「可是你明明有選擇不要做的權力！我的家人都因為你被殺了！」

我咆哮。

「別傻了！就算我沒滅了你們族！還是有人會滅了你們！妳最好不知道自己的族是特別的一族！伊甸一族！莉莉絲的子孫們所組成的一族！」

他吼了回來。

他說了我不曾知道的事。

「什麼⋯⋯意思⋯⋯？」

「哀⋯⋯妳還太年輕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們一族有著強大的力量，跟莉莉絲有著強烈的血緣連結。」

「我不懂⋯⋯」

我不懂什麼是莉莉絲？

不懂什麼是強大的力量？

媽媽只說過外面很危險，所以我們躲在桃花源，難道這就是原因？

「妳自己去問妳的老師吧，伊登她應該很清楚妳們的事，這也是她願意收妳為學生的原因。」

聽完巴德爾的話，我的腦袋非常混亂，我一直以為我的家族死於被他族入侵，但其實背後有著更龐大，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天尋者⋯⋯到底是為什麼存在？

而我又是背負著什麼東西出身？

我緊抓著自己額頭，頭痛地思考著。

「安妮特⋯⋯」

水茹坐到了我旁，摟住了我的肩膀。

「沒事的⋯⋯妳會找到答案的。」

他撫摸著我的肩膀，讓我覺得很安心。

我果然對水茹⋯⋯

「謝謝你，巴德爾。」

水茹對著巴德爾說。

「謝什麼？」

「你告訴了她一些真相。」

「怯，只有更強才能保護家人，這是我的經驗。」

巴德爾說出了我需要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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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水茹抬起頭來看上方，不知已過多少小時，腦袋爆走後的我在水茹懷裡睡了一會，他的身體跟他內心一樣溫暖。

「他們終於來了嗎？」

我抬頭望著漆黑的上方。

這時巴德爾瞬間用冰熄滅了我放在地上的火焰。

「你幹嘛？！」

「噓！那才不是他們，快躲起來！」

巴德爾突然走過來，拖著我們到了一顆大落石的背後。

「你到底在？」

「妳先安靜一下，還有不要用指甲掐我的皮膚！」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快速迴盪在整個山洞裡，然後一個物體墜在了我們剛才在的地方。

我微微探出頭，看向那個物體。

如雪披身的白毛，圓圓大大的頭配上頭上兩朵圓圓大耳，身體上有四足，都是短短的銳爪，然後足跟足之間有著一片厚膜，背上有著兩個摺疊起來的翅膀，還有一個像大雨滴的尾巴。

「這就是神獸，五靈鼠嗎？看起來挺可愛的。」

水茹說。

「等你被他的爪子撕成兩半，或是被尾巴打成肉醬，你就不覺得可愛了。」

巴德爾說。

「所以我們該怎麼辦？」

我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我有萬物之誓，所以沒差，不過你們可就麻煩了。」

巴德爾摸著下巴。

「萬物之誓是什麼？」

水茹問。

「老哥沒講過？我身上有一層只要是自然事物都傷不了我的魔法，所以姑娘才打不贏我。」

「可是我揍掉了你的一顆牙欸。」

「你是另個世界來的，不算這個世界的自然。」

「所以我打得贏你？」

「別傻了，你在死個千次才有一點勝算。」

「好了！所以我們要怎麼辦？」

我再次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有光的話我瞬間就可以秒了牠。」

巴德爾說。

「你難道不能像打鬃臼獸那樣冰了牠？」

水茹問。

「你們也想一起被凍住的話我沒意見。」

巴德爾答。

「我用火與地的力量，加上仙氣應該可以打得贏。」

我說。

「牠可是神獸，最好這麼簡單。」

討厭的東西唱衰我。

「沒想到一個神這麼孬。」

說完，我走出了石頭，深吸口氣。

「土形！」

地板瞬間瞬間突起，左右夾住了五靈鼠。

趁對方無法行動時，我舉起手，感知手上的溫度，加大對溫度的需求，集結所有的熱量，然後將火元素聚集於手掌。

「炎焰之熄！」

生成的火球張開了大嘴，如火山噴發般，吐出了炙熱的火炎。

火炎撲上五靈鼠，五靈被火焰吞噬。

大火吐熄了數十秒才結束，而被炙熱的火眼吞噬了五靈鼠——只有皮毛燒傷，而且還快速的回復。

「怎麼會⋯⋯？」

我看著自己苦練的成果沒有表現出來，讓我瞬間灰心喪志。

這時巴德爾走了過來，用足以穿透金屬板的冰刺射向五靈鼠的腰部，五靈鼠被擊中後發出哀號，可是冰刺並沒有插入很深，而且還很快就被五靈鼠拔掉，至於傷口則是快速修復。

「怯！這皮跟脂肪失有多硬多厚！而且大概是每天都吃珍奇異草，所以修復能力特別好，這連我的攻擊都沒什麼效。」

巴德爾說。

或許是五靈鼠的外皮太硬的關係，而不是我的訓練沒有成果。

無論如何，現在應該要思考解除掉牠，因為我跟巴德爾的攻擊都沒有明顯的效果，然後牠又會一直回復，怎麼打都沒用。

此時的五靈鼠因先前的攻擊爾感到暴怒，所有身上的毛都束了起來，部分毛還從雪白地顏色變成暗紅色。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巴德爾終於問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

「我不知道。」

我回答。

之後巴德爾再次將全身披上冰霜，然後猛力痛毆那隻五靈鼠，五靈鼠一直被打到撞牆彈回來。

這個畫面好像有股既視感，好像我也經歷過一樣，瞬間稍微同情了一下那隻飛鼠。

即便巴德爾左毆右打，五靈鼠的傷還是很快就回復了。

「馬的！」

巴德爾一拳把牠打入牆裡，加上冰凍的輔助，稍微讓牠卡在了牆裡。

「呼~呼~到底該怎麼辦？」

巴德爾氣喘吁吁地退到我旁邊。

「那個⋯⋯我說阿。」

水茹從後面走來。

我跟巴德爾同時轉頭。

「水茹快躲好！」「不想死的話就待在那！」

現在光是想要處理掉五靈鼠就讓人頭疼了，沒辦法再分神保護水茹。

「喔、喔好⋯⋯我感受到你們的關愛了，但是你們為什麼不聯合把牠封印起來，像是用土用冰之類的。」

水茹說了個意見。

用土用冰⋯⋯

我看著整個深洞與被卡住的五靈鼠。

「喔！」「喔~」

頓時，我與巴德爾想到了什麼，然後五靈鼠的頭拔出牆了，牠很生氣地朝我們撲過來。

「土形。」

我從地上伸出一個土柱，從牠的腹部撞了上去，然後繼續用改用新學會的「石形」，從牆壁弄出了好幾根石柱，直接將牠卡在石柱的交會點之間。

在五靈鼠卡住的時候，巴德爾衝上去開始對牠拳打腳踢，他每此的攻擊都造成了冰凍的效果，於是冰將五靈鼠的身體與我的石柱黏在了一起。

五靈鼠痛苦的掙扎，但是我繼續用了更多石柱插在牠身上，最後牠成了一顆用土、石與冰做成的球，而且只剩下四肢可以微微的抽動。

「原來這樣就好。」

我看著這個奇怪的球。

「喂~你們在下面還好嗎？」

一名男子的聲音快速從上面傳來，我看著上方一個圓圓的大石盤從上面快速墜落。

「阿⋯⋯」

連水茹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了，他背起他的背包，而我直接把他抱起來。

下秒，石圓盤撞上了那顆球，球與與石柱直接爆裂成大碎塊砸落。

我抱著水茹從地面開始跳躍，藉由掉落的碎片一路往上到了圓盤上，而巴德爾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已經在上面了。

「水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霍德爾上前跟水茹擁抱。

「多虧了他們兩個。」

水茹看著我與巴德爾。

「巴德爾，你做的很好，我非常感謝你。」

霍德爾給了巴德爾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別這樣，你腰不好。」

巴德爾過去阻止了他老哥。

我走到石盤邊緣，看著這個石盤與下方被各種岩石掩埋深淵。

「這是用來做上下移動用的工具，只是因為是古魔法的關係所以花了點時間破解。」

伊登老師走到我旁邊。

「老師，我剛聽到了關於我身世的事情，雖然我現在很想問妳，但是我更想先問底下這些坍塌的石塊把五靈鼠完全埋住了，所以萬靈丹⋯⋯」

「嗯！沒錯，沒了。下面就是牠的巢穴，然後牠喜歡把牠的排泄物作成巢穴的地面。」

老師用和藹的微笑說出了殘忍的事實，然後開始離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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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最上層，帝王溫室。

走出洞口後，進入眼裡的是草木茂盛的自然森林，附近全是山巒環繞，頭上是一片晴朗的橙色天空，好像我們已經高過雲上，而且時間看起來已經不早了，離進洞口沒想到過了這麼久。

「馬的！我們白工了吧！」

巴德爾倒在地上，發著牢騷。

看來他得知了消息，但不知道我們剛在五靈鼠上的排泄物上走動，不知道伊登老師是怎麼說的？

比起那個東西，我更想關心水茹，我走到他身旁。

「水茹⋯⋯」

「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他在苦笑，我感覺得出來。

「別灰心，這裡的藥草也是上等中的上等，我研究一下，或許有些機會，今晚就先留在這吧。」

伊登老師說。

「那我來準備晚餐好了。」

水茹挽起袖子，緩緩地走離開我。

在場的人都看著他，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裡最失落的人是水茹。

「妳在幹嘛？快去陪在他身旁，要相信愛能治癒一切。」

伊登老師過來推了我一下。

雖然不太理解愛能治癒一切什麼意思，但我也想待在水茹身邊，在他需要人陪的時候。

「妳該為妳過去的感情作個了結了。」

我離開前，伊登老師說了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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