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哦來哦,上好的包菜,絕對新鮮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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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平原城裡賣菜商的叫賣聲,我感到有種回到昨日的感覺,離開林中小屋後,我牽著白龍嘗試進入平原城,意外的不出呂布所料,把門的官兵真的沒認出我,放我進了城,而我也在城門外的布告列上,看到了包括元孟與我在內等四人的通緝令,其中以呂布,張遼的賞金最重,想來也是,張遼不用多說,北軍營的殘黨,自是重金懸賞,呂布則更不用說,一人殺光上百名官兵還全身而退,甚至誅殺了左靈這個蹇碩的心腹,想必蹇碩必定是暴跳如雷,誓要取下呂布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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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後的光景,和昨日一般,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或許是百姓們已經習慣了隨處有鬥爭,顯然並沒有多少人將昨天的事放在心上,我牽著白龍來到一家驛館,像店家租下其中一個房位,並將白龍交予驛館照料,隨後上樓入房,放下行囊便倒在床鋪上,由於昨夜並沒有睡好,過不久便一陣疲倦感襲來,很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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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來時,已是中午時段,我足足睡了兩個多時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腹部,想起好像到現在都還沒有進食,打開呂布給我的行囊一看,裡面除了有衣物之外,還有一袋看起來鼓漲的布袋,解開一瞧,只見裡頭足足有七十多錠金子,頓時令我雙眼發亮,聽元孟說,這個時代一錠金子就等於現代的一張千元鈔,光是一錠金子我就能用上一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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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不外露,如此巨額的盤纏,我可不能全部都帶在身上,左思右想後,探手取出兩錠金子,便將行囊重新綁好,藏在了枕頭下方,確認萬無一失後,便心情愉悅的出門找店面醫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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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著潮水般的人潮,看了無數家的店面,終於給我在一家小菜館內擠到一個空位,我坐下後,當場點了好幾樣小菜與一份熱辣滷肉,等著菜餚的同時,我的心思再次飛回了林中小屋與皇甫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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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的老將軍,現在身在何處,過的如何,還是他已經死於非命?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在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仇恨,而那份仇恨,正是來自於對蹇碩這老奸賊的,想起北軍營的弟兄們被他殺害的一個不剩,我更是不可抑制的在心中湧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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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二端上菜餚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沉澱了一會兒心情後,便對著桌上的熱辣滷肉與小菜風捲殘雲般的掃蕩起來,吃的如此香如此美味,那位默默站在我身後看著我的大哥卻不在身後,思念之心一起,我便緩下了手中的動作,嘴裡咀嚼的速度慢了下來,只懂的呆瞪著桌上的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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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兄弟,吃那麼快不懂的留些給哥哥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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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有些老陳的人聲從身後傳來,還不待我反應,一個人影從我身後閃身而出,接著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進對座椅內,看著桌上的菜色,咋咋稱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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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來賢弟很懂享受啊,吃這麼多的山珍海味,看了食慾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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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才終於回過神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之人,而他則像是與我自來熟一般,依舊緊緊盯著桌上的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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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生的方面大耳,眼小鼻寬,五官看上去有著些許不協調的感覺,而其臉上的皺紋,更是凸顯他看似年紀已不輕的特徵,聲音雖略帶沙啞,但談吐間的言語卻像是市井地痞出生的感覺,然而,看著他大喇喇的拿起桌上的雞腿開懷大嚼,我此時心中所想只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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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他奶奶的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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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恬不知恥的裝熟又大吃大喝,我心裡不由得心想著他的臉皮是什麼做的,當然,心是這麼想,嘴裡則恭敬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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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台…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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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後停止吃喝,一把放下桌上的茶杯,嚷嚷著道:
「什麼啊?你這小子竟然不認得你老哥??這實在是太令人心寒了,你說說,近日你又跑到哪兒鬼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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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興師問罪般的模樣,我反倒是愈來愈糊塗和感到莫名其妙,我搜索枯腸的去回想,也不記得與眼前這神經病有過什麼交集,但看他義正嚴辭,理直氣壯的模樣,又好像我與他真的有什麼交集似的,更何況還自稱自己為老哥,叫我為賢弟,不由得把我搞的愈來愈糊塗,但糊塗歸糊塗,我仍舊緊鎖眉頭,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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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台,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在下與你素昧平生,更不記得與你有過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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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再一次表明立場後,男人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以筷箸夾起一塊雞腿置於我碗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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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認識我啦,因為我也不認識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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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回話,男人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故作豪邁的道:
「不過,俗話說的好,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所以我與你稱兄道弟,也沒什麼奇怪的不是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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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拿起桌上的茶壺,逕自將茶水倒入我的茶杯內,或許是我單獨闖江湖的經驗尚淺的緣由,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這個不知哪竄出來的傢伙,而男人晃了晃手中的茶壺,搖頭咋了幾下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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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你真不夠意思,吃頓飯竟然只喝茶不喝酒,那樣吃飯也忒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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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話,我反而心裡升起一絲不快,因我在現代,班上就有一名同學因父親酗酒成性而受到長年家暴,最後在忍無可忍下,趁他父親醉倒之時持刀砍殺了他,最後還被少年監禁所關了起來,但是我們心裡明白,其實他根本沒做錯什麼,也因此我非常討厭酒這個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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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多了只會使人亂性,讓人在無意識中幹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有多少人是因為喝酒搞的夫妻失和,家庭破碎,酒根本就沒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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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哈哈大笑了幾聲,道:
「不錯啊小老弟,很會反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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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隨即斂去笑聲,故作正容的道:
「這就是你不懂了,確實如你所說,喝酒若不節制,就會使人亂性敗德,但你僅僅因為如此就厭惡酒的話,那只是你對酒沒有更深層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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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從他口中說出雖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是卻意外的吸引了我的注意與好奇心,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男人清了清喉嚨,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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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酒真的是如此不堪之物,那麼看看你的週遭,為何還會這麼多人都在喝,因為酒對我們人來說,不僅僅只是一個飲品那麼簡單,它可以讓人在快樂的時候高聲慶祝,悲傷的時候以緬懷他人,酒不僅僅是個飲品,它更是個人與人交際之間的橋樑,它不僅僅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更是一種禮儀ˋ氣氛ˋ心境,藉酒能澆愁,亦能抒發自己的豪情,其中夾雜著的,更是沒有人能說清的情懷,所以酒才會無時無刻穿插於人與人之間,因為它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一個溝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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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曰:「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酒如是作可以觀,歡樂時慶祝,悲傷時遣懷,可以頌生,也可悼亡,群斟,獨酌,無不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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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男人的這番話,讓我想起了在高中上國文課時,學到的孔子這段名言,起初將其背下,只是為了應付考試,而男人的這番話,反倒讓我想起這句話的同時,又轉瞬間理解了孔子的意思,一時之間,我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懂的沉默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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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大笑了幾聲,隨後轉身喊道:
「小二,來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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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應了一聲後,隨即拿了壺酒來到桌上,男人舉起酒壺,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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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若無酒,人生又有何樂趣可言?來,兄弟,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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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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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混帳在哪裡?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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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話音剛落,身後忽地傳來一聲聲的喝罵,尖叫聲,伴隨著的還有裂桌碎椅的砸店聲響,還不待我回頭望向聲源處,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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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居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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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太快,正當我愕然回頭時,卻感到左手被一個粗糙老陳的手握住,剛轉回目光瞧去,只見那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慌張的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東西,隨後塞在我手裡,迅快急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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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對不住啦,老哥我突然有要事在身,沒辦法久留,這東西就當作是飯錢啦!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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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待我有所提問或反應,便腳底如同抹了油一般,一溜煙的跑了,不到三秒的時間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內,我翻開我握著那未知物的手掌,定睛一瞧,頓時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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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塞給我的東西,不是金錠也不是什麼看起來值錢的珠寶首飾之類的物品,而是一個看似是官府才會持有的一枚鐵令牌,那無論是形狀還是模樣,都像極了之前在軍營操練時,上將們腰間所持有的掛牌,因此我敢肯定我沒有認錯,正當我納悶那男人身上怎會有此物,他將其塞給我的用意為何時,後方再次傳來食客們尖叫逃散的聲響,而在幾下呼吸間,異變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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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小子不在這兒,八成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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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四起的同時,一把雄渾的聲響夾雜於其中,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回頭瞧去,只見幾名手持刀槍,兇神惡煞般的大漢,不分青紅皂白的見到有男性便砍,女性則大聲斥走,因此映入我眼簾的不只那群持械大漢,還有幾名倒在血泊中的無辜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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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無辜遭殃的人,雖感到義憤填膺,對此等暴行感到怒火中燒,但我卻在此時想起了在市集營救張遼於重圍之中的光景,想到元孟不在身旁,不由得心怯了幾分,快速思考一番後,終究還是選擇了低頭起身並欲離去,不想在惹事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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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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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離開座位,欲邁開步伐之時,心裡突然響起一陣非常不安的警報,眨眼的瞬間,忽地感到背脊一涼,下一秒破風聲起,我則腎上腺素在一瞬間飆升至最高點,猛然旋身扭腰,同時右手朝後疾探,下一刻一把長槍的槍尖從我腰間堪堪滑過,並劃破的我的衣裳,而在我閃過長槍的一瞬,右手轉瞬間便抓住了來襲長槍的槍身,而襲擊者還來不及反應,便發出了聲慘嚎,只因在長槍被我抓住的當下,在他沒反應過來之際,我下意識的核心收緊,右腳毫無瞄準的猛力踢出,就這麼剛好的踢在了襲擊大漢的「小兄弟」上,後者則長槍脫手,倒在地上蜷縮起身子,痛苦的打滾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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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正當我下意識做出反擊的當下,倒地大漢的哀嚎聲頓時吸引了其餘兇煞的注意,不待我反應過來,已然人人抄起傢伙,齊聲吼叫的朝我撲來,其中一名大漢更是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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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手上的鐵牌是那位大人的,他肯定知道那老鬼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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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容我多想,只是一個呼吸間,敵人便已欺至我身前,我以幾乎豪無猶豫的速度重新掌握住手中槍,迅快的於身前舞起一團槍影,頓時之間將所有兇煞捲入其中,雖然他們來勢兇猛,但比起那日在市集的凶險情況,眼前的情形反倒完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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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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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的交手間,打頭陣的三名拿刀惡漢先後被我以長槍的優勢蕩往一旁,隨後紛紛感到背後一疼,再次被我以槍身及槍尾掃擊在背心,頓時疼的慘叫連連,跌往一旁的桌椅,而就在其餘賊人因同伴吃虧分神之際,我腳踏呂布於林中小屋所教的橫移步法,左右閃進人群中,隨後毫不留情的揮槍疾刺,一時之間破風聲與淒厲的慘叫響遍食堂,片刻後又恢復寧靜,我雙手微顫的緩緩收槍立定,冷汗則依舊流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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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瞬間的交手,我在求生的本能下已全然忘了何謂留手,跟能不能殺人這件事,因此在我揮舞長槍時,我明確的看到我的雙手沒有猶豫的操控著槍尖,先是刺入一名兇煞的脅下後,迅快拔出的當下矮身閃過揮來的短刀,同時槍尖在掃,矛頭直指週遭的三名敵手,分別劃過其不同的位置,胸腔,脖子,甚至是頭顱,且是完全無收力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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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是那一瞬的交手,地上頓時多出了三具沒有生命的屍體,這也是我在與呂布習武後的第二次殺人,雖沒有第一次殺人時來的那麼慌張,但心裡壓力卻還是非常巨大,看來呂布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我的江湖歷練,還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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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讓自己鎮靜下來後,我儼然想起了在交手之際,那其中一名惡煞高呼的那句「鐵牌在他那兒」,不禁看了眼手中仍握著的鐵牌後,轉頭看向已然嚇的不敢動的其中一名惡煞,走近其身前,在其恐懼的注視下抬槍抵住其咽喉,沉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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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傢伙是怎樣?為何無緣無故闖入這裡,還殺害無辜的人?又為何要突然襲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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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惡煞已然沒了先前囂張的氣焰,囁嚅道:
「大….大俠饒命….我們只是受人所僱,在尋找一個毆打了僱主且奪去其令牌的老傢伙,看到大俠手上的鐵牌,便誤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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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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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手上的鐵牌,而後將其擺正問道:
「你是說這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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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惡煞點頭應是,我一時之間迷糊了起來,喝道:
「說清楚點,你們的僱主是誰?他怎麼會有這看似當官才有的令牌,你們又是在追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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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喝的同時,手中長槍不由得在用上了幾分勁,惡煞嚇的一哆嗦,手足無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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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也不知詳情是如何,只知道僱主是一位地方官,我們受僱追殺的對象,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許年紀,方面大耳的,然後態度極其囂張跋扈,聽聞那個人只是因為沒能在僱主的底下謀到工作,便將那僱主綁架並毆打了一頓,強搶令牌後揚長而去,因此使僱主懷恨在心,所以我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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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煞愈是往下說,我則雙眼愈睜愈大,直到強搶令牌揚長而去這八字一出,我直直感到自己的怒火正騰騰的不斷往上沖,最後「鎗!!」的一聲,手中的令牌被我大力砸在了地上,成了可憐的受氣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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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這惡煞說的句句屬實,那這老匹夫的動機實在是令人作嘔,他之所以來到此酒館,只是因為他開罪了地方官,為了脫罪而打算找個替死鬼,而那個倒楣的傢伙正好就是我這個初出江湖的蠢蛋,他不僅白白蹭了我一餐還嫁禍成功,甚至因為他這個人,導致倒在地上的這些平民死於尋他晦氣的惡煞之手,此等不要臉的無恥之徒,我還是第一次撞見,想到這兒,我不禁萬般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在心裏默默吐槽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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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龍啊趙子龍….你果然還是太天真,太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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