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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Sv1AOaIFyzfJwjqNt9PPposted on PENANA 當男孩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在廣闊的白色空間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nCcwwvt7N4 維尼
觸目所及,盡是虛空,四周皆是一望無際的白霧。男孩向前走了幾步,依然看不到遠處的事物,有種雲霧跟隨自己一同移動的錯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WakUA8XNxx 維尼
「怎麼回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3iiuoFreNd 維尼
記憶出現斷層,男孩無法回想起來到這兒的經過。感覺就像瞬間轉移,眨眼間就突然被送到這個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huW037ylsI 維尼
奇妙的是,男孩並不覺得驚慌,腦袋輕易就接受了現實,一切彷如呼吸般自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h7phdt6lBl 維尼
--所以,這是夢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k5ARHHngdb 維尼
清明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NDhCgGxCc 維尼
男孩曾聽說,當人做夢時,腦部處理邏輯的區域會受到抑制,所以即使夢境多荒謬,當事人也無法察覺其怪異之處。恐怕自己正處於這個狀態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zv73F1ZEtT 維尼
感覺不到恐懼,也就自然沒有行動的動力,於是男孩干脆發呆,任由時間流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F81PlUACkr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7rgl725C1V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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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可不是夢啊。」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hrjNIKI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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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背後傳來一把女性的聲音。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uTfRHGd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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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回過頭,隨即楞住:「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XumLDzL7Za 維尼
他立刻認出來者何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d5r7i1st6L 維尼
是少女--那個長在人蛇身上、印象最深刻的美少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ZrHmHxsVFi 維尼
可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8yfzO7Vz9c 維尼
「有身體……」男孩一臉震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tZfNYTErne 維尼
眼前的少女竟然擁有軀體,而包裹在外的,是一身白色連身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hPw3PdzBQO 維尼
「什麼意思啊,把人說得像鬼一樣,我當然有身體啦!不單止有身體,還有腳啊,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Tqly3o5jal 維尼
少女說著,原地轉了個圈,裙子隨著離心力飄動,露出底下白晢的大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pIBIszxCg8 維尼
男孩感到強烈的違和感。那個少女頭顱竟然長出人類的四肢,而且以人類的語氣說著人類的語言?如非親眼看見,絕對無法想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ZfnYYsZoSW 維尼
把想法老實地道出未免太失禮,男孩心想必須好好應對,不過左思右想後吐出來的,卻是令人莫明其妙的疑問:「為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oTyFe2Ue0t 維尼
「什麼為什麼?」少女反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l47fA9PU6B 維尼
「你說不是夢……那這裡是什麼地方?」男孩嘗試鎮定下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iMaDh4rd9a 維尼
「所有不在『此處』的地方就是『此處』。」少女舉頭看著虛空:「所有不是『此刻』的時間就是『此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LtqmFzkdym 維尼
「嗯?」男孩臉上寫滿問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RgNZ1upQSp 維尼
「這樣說你也不會明白呢,你就當這裡是……『我們』的房間吧。」少女再度看著男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k9YjiJ3nFg 維尼
「『我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1aOzEXe5CC 維尼
「不是指你和我喔,這個『我們』,是指我和他們……或者說,你們稱之為「人蛇」的生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9hl37epmEg 維尼
--人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EZToStaT5S 維尼
腦海猛然回想起包圍自己的綠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y6Hn5dg5Zh 維尼
自己……也被吸收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9eooARIEd9 維尼
以男孩所知,被人蛇吞噬的東西只有一個下場。儘管如此,他心裡依然無法湧出實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UzhW9sXx9k 維尼
--是嗎?原來我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RmXvKbovM4 維尼
「別緊張,還沒被吃掉,只是暫時跟你的腦波同步了而已。」少女瞬間就看穿男孩的想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lc2caJpf70 維尼
「同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FbIwgvBjlc 維尼
「你就理解成心靈相通之類的玩意就好。」少女點點頭:「嗯嗯,就當作是這樣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xWEpwy6j5P 維尼
「為何我會在這裡?」其實心中仍有無數疑問,男孩還是強行推進話題,感覺若不這樣做便沒完沒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gt9YjpvCY 維尼
「是我把你帶過來的。」少女一臉從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nQ1hN0liY1 維尼
「為、為什麼?」對方回應得太爽快,男孩顯得不知所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ebuMm7Xkl2 維尼
「因為只有這裡才能聊天。」她的語氣彷彿在回答今天晚飯的菜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tOiWLvxe0C 維尼
「不……我不懂。」少女毫無脈絡的說話令男孩很混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J0ZqguxLAQ 維尼
「別說你忘記了!你剛剛用針刺了我吧?那很痛啊,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麼!愈想愈氣,所以把你抓進來問清楚。」少女皺起眉頭:「喂,你到底在幹什麼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bOxmEXnwj 維尼
「不……我只是……」男孩不知道如何解釋,最後決定道歉:「對……對不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szKRePBhBn 維尼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QLhSTk2s9 維尼
明明正面臨極其古怪的狀況,男孩卻沒有絲毫不安,當回個神時已發現自己正輕鬆平常地跟少女對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uXO5rYDU9y 維尼
「喂、喂,道歉不能解決問題吧?給我好好解釋清楚啊。」少女抱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x2to5ogc3w 維尼
「那個……那個啊……」男孩愈說愈小聲:「……是實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ZMU3AKDWsk 維尼
「實驗?」她似乎並不滿意這個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9ESbTMOCLQ 維尼
受不了少女刺人的視線,男孩只好告訴她「實驗」的內容。本以為對方會生氣,可是少女聽後,僅哼哼的笑了兩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adEbn7NB44 維尼
「原來如此,原諒你了。」少女微微一笑:「我不討厭有求知慾的孩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eKSZwe7VoR 維尼
男孩低下頭,少女的笑容過於迷人,他不敢直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OnKnhcmJRP 維尼
「但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吧?你的『實驗』沒有任何意義。」少女頓了頓,又道:「你聽說過哲學喪屍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3RXN2lp9uh 維尼
聽到她的問題後,男孩腦袋中浮現的畫面是--一隻博學的喪屍正聚精會神地翻閱哲學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G88CZoY7la 維尼
……這恐怕不是少女的意思吧,所以他老實地搖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2I7HWlwBjt 維尼
「沒聽過?不夠用功呢。」少女聳聳肩:「所謂的哲學喪屍,不是現實存在的東西,而是一個精神哲學上的假設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Y1KJlYZSPf 維尼
男孩沒有回應,靜待少女說下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bU4Qj1Na7D 維尼
「是誰提出的、有什麼歷史,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少女看著男孩:「接下來需要運用一點想像力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kenDvMaumN 維尼
「想像?」男孩低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iCsSwNqJDf 維尼
「對,這是你最擅長的吧?」少女點點頭:「想像廣大的宇宙中有一個物體,它外表跟人類一模一樣,行為舉此也跟人類相同,用針扎它,它會說痛,切開它的身體,會看到人類的內臟,用儀器掃描它的大腦,會得到一張正常的腦部活動圖。總而言之,這個物體的外觀與物理組合都與一般人類無異。然而,它卻沒有自我意識--這樣的東西,有可能存在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dnPO0Ap9c1 維尼
「啊?」男孩努力組織少女的話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QAblUks3vd 維尼
「是問句啊。」她說道:「問句,正是思想實驗有趣的地方。你有什麼看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UZCMKlkpPx 維尼
被突然這樣一問,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oC8hGddvt 維尼
--總之,先思考看看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UiZ4TWvaSe 維尼
他首先想到的答案是,不可能--這樣的物體絕不可能存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uBO803Pxjv 維尼
男孩認為,人的意識由大腦活動所構成,數以億計的腦內突觸和生物電流互相踫撞下,自我才得以誕生。大腦一旦受損就會導致各種後遺症,自我不再完全,這不是正好作為反證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jp9w522AvA 維尼
他曾聽說,西方過去曾流行過一套可怕的手術。具體內容忘記了,大意是當時的醫生嘗試通過割除大腦某個部位來治療癲癇、精神分裂症等頑疾,結果效果極佳,一度成為精神學界的主流,可是後來發現這種做法不過是讓患者喪失自我,進而失去感受痛苦的機能而已,根本稱不上痊癒,完全治標不治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2PvQJJuplT 維尼
由此可見,大腦遭受破壞會令人格毀滅……反過來說,不就意味著大腦創造了人格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fu6wu8ED4P 維尼
於是,男孩說出自己的結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VZwP4WfCWy 維尼
「你的意思是,若物理狀態相同,則心靈狀態也必定相同?」少女問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d7o8Sae1OK 維尼
「對。」男孩稍微想了想,然後點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trBX7VxaK9 維尼
「你是物理派呢。」少女續道:「那麼引伸下去,即是你同意心靈是腦部運作產生的現象,精神不能獨立於物質,靈魂也好,自由意志也罷,全都是幻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2EG4SCNotU 維尼
「呃……」男孩一時語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K6aVtV6JIc 維尼
少女的意思是,大腦就像一部機器,按部就班地輸出意識,在這個前提下,自由意志自然沒有介入的餘地,人類每一刻的精神狀態都是由可以預計的物理運動所支配--這就是物理論的重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5iEyxbXI2d 維尼
--將人心比作機器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iqLZXo7mK 維尼
男孩對這個觀點很反感,因為若然承認的話,也就等同否定了自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PKcVfm7C5y 維尼
現在,自己在呼吸,自己在思考,自己在說話--這個「自己」,全都是幻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RbyLMAu5wb 維尼
--開玩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iLrO8tvi7H 維尼
矛盾的是,男孩並不認為剛才的推斷有任何邏輯上的錯誤。這使他一方面認同意識源於大腦,另一方面卻不願接受這套想法,思緒陷入兩難之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SVpvsySt6V 維尼
「我……不知道。」經過一番苦思後,他最終只能如此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AHP9KZnIUo 維尼
「『不知道』,代表你沒有放棄思考,還在思索其他可能性,這是好事。」少女一臉滿意:「事實上,這個問題目前未有解答。各派學者直到現在仍然常常為此辯論,可是至今尚未取得共識。也許沒有答案就是答案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QyOOTaZyAg 維尼
「由於沒有答案,所以換句話說,我們永遠無法得知他人的內心。」少女凝望著男孩:「也正因為不知道,幻想才有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jdctrDTwss 維尼
「幻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GXRvykZsyh 維尼
「你曾經幻想過以下情景嗎--你的家人、同學、朋友,甚至是眼前的我,全都沒有自我意識,每天只是漫無目的地遊走,而你的腦袋擅自解讀我們的行為,製造出我們是普通人的假象,不知情的你就這樣日復日地生活。但真相是,唯獨你擁有自我,你是世上唯一的人類,也是唯一的孤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wK8SU9Me2R 維尼
「唔……」男孩予欲無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ZrHvRkjAX2 維尼
--這是……多麼恐怖的情景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L4HPhwyC0J 維尼
男孩當然知道自己有自我意識。但其他人呢?誰都不能保證他們不是看似有意識的無生命物啊--這個可能性教他感到震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Pyv2CM5fLO 維尼
小時候,男孩多少想像過類似事情,不過他當時並沒有進一步思考……不,可能只是這個想法太過可怕,潛意識制止自己深究下去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CFuna9IG6n 維尼
明明早已忘記,少女這番話卻令久遠的不安再度籠罩著男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KZav5NTLb 維尼
「你……有自我嗎?」男孩忐忑地看著少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aVjE4t5UGU 維尼
他也明白自己的問題沒有意義,但總覺得不求個安心就會被恐懼吞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cAVxf2XU21 維尼
少女興味盎然地回望男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OJelrvVCaW 維尼
「從我的角度來看,我當然有自我意識,但這樣說能夠令你心裡踏實點嗎?不能吧,因為你很清楚這根本無法證明。」她搖搖頭,又道:「或許隨著科技進步,待心靈相通之類的技術成熟後,這個難題才有望……不、不對。即使人能夠窺探彼此的內心,但假若自己的意志比他人的意志優先的話,真正的心靈相通依然不可能實現。」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YPLx0914k 維尼
「既然無法實現,也無法證明,那麼……我想,個人看法才是最重要。」少女補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aGmML6158S 維尼
「個人看法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SiYUyaYgrU 維尼
「意識有太多謎團了,沒法一一探究,但我們可以從中加入自己的觀點。說說看,你有什麼想法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6o6dmGi6pN 維尼
「我不知道。」男孩立刻回答:「你……你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0UHodSBYks 維尼
「給我動動腦筋啊。」少女嘆了口氣:「算了。我覺得啊……與其在無法解答的問題上鑽牛角尖,不如放膽相信不就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VQzGnG9uz9 維尼
「相信?」男孩抓抓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oU1uiABGTM 維尼
「對。」少女點點頭:「相信他人擁有靈魂,相信他人心懷七情六欲,相信他人的善意之舉發自內心,相信自己的感情能夠傳達……人向來依靠信心過活,因為若不如此,就會被孤獨壓垮--你一直以來不也是這樣想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Jh87LYLIya 維尼
「我有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n4rP6sEuiL 維尼
「正因為相信我們擁有自我,所以即使人蛇的外表有多駭人,你始終堅持每天前來,並且試圖跟我們溝通,不是嗎?我全都知道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icWZRFsbee 維尼
「或許……確實是這樣……」男孩用手托著下巴,進入沈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eVun1toKEl 維尼
自己一直都很寂寞,故此比任何人更渴求社交,希望藉此建立深厚的人際關係,遺憾的是,身邊並沒有能夠滿足這股情感的人,只好纏著偶然遇見的人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oFF12OFZIL 維尼
就像餓渴的蚊子般,就像狡猾的寄生蟲般……貪婪地吸吮目標的營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aXQHPTLrMr 維尼
是這樣嗎?或者確如少女所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dEmGbiVb7G 維尼
「但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UYvvSxK2X1 維尼
男孩正想回話……此時,一陣風吹過,白霧開始消散,少女的身影隨即模糊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1U8ukpd6vC 維尼
「時間到了。」她全身化為幼沙,一點一滴地隨風而去:「老實說,跟你相處得還算愉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S8zTvrqj32 維尼
--要分別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gfdOJzI2Ui 維尼
看著逐漸化開的少女,男孩竟有點不捨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qtQobo2TXq 維尼
「雖然愉快,但還是得提醒你,最好不要再接近我們。」少女的聲音愈來愈稀薄:「你啊……已經慢慢受到影響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TveqSxdDeW 維尼
「什麼影響?」對方虛幻得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蹤影,男孩急得大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zuDBRa7qPY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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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你……會隨便殺掉那麼多蟲子嗎?」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9MjK9W9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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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最後一句話。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ECeh8WL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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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終於完全散去,由雲霧構成的空間亦隨之解體,男孩墜入黑暗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OcmTcEMTX4 維尼
在完全失去意識前一瞬間,他再度看見「相反的世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7o1pD15Yl0 維尼
眼前展現的,是一片通紅,殘酷、扭曲的景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rTo7ESNa8M 維尼
男孩突然明白到,這是人蛇對世界的詮釋。身為人類的自己永遠不能理解箇中意義,只能鸚鵡學舌地以話語來留住當下的印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VwwlXRfjo2 維尼
--「相反的世界」、「相反的世界」……我看到「相反的世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7IdkneBsSm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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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落在臉頰上,傳來陣陣溫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vD0DVXYdU0 維尼
男孩打開雙眼,發現自己正站在熟悉的山林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JMyi9KKJJ3 維尼
「什麼意思?」少女離開前的說話叫他甚是在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gGpNvOGkj9 維尼
四周張望,四處都看不見人蛇,看來它已在自己發呆期間前往別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PiaMP0DtYR 維尼
--發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LQM9sbORZX 維尼
好像在說一切都是幻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Lks2u6Urn3 維尼
「不是幻覺。」男孩深信剛才經歷的,全是實際發生過的事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8UxjgKMfa7 維尼
看看手錶,分針完全沒有前進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WIZzQbRp3U 維尼
--真是奇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nCNNqKYXje 維尼
明明只是一瞬間,意識上卻覺得過了半個多小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8bsansPdND 維尼
「不是『此刻』的時間就是『此刻』。」男孩喃喃自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861XjiVtSj 維尼
這大概就是少女的意思吧?真不知道她怎樣辦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MMKw06aU3N 維尼
「那麼,接下來做什麼好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xm4NeJbCef 維尼
既然找不到人蛇,也就沒有留在水塘的道理,男孩決定回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EANGqIgGYp 維尼
他臨走前仰望天空,白雲間有一道彩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wLs1zMOWUl 維尼
(待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68PENANAazxv5Nhz1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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