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快穿日記 - 第十二章伏都巫女的喪屍（5）

女人並不知道倖存者的思維。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yIVJui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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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抱著渾身是血的酣睡的嬰兒，一手搖著那樣式古怪的小鼓，就那麼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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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細心的人，便可發現女人的舞蹈有三種節奏，赫然就是昨晚道堤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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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專心致志，心內默念：「234、234、234、23-- 、23&4&、234&1、----、23--、234、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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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是節奏，可舞蹈不只是純粹節奏，舞蹈還有劇情，還有背後的故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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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小鼓是拍子，右手嬰兒是故事、足下踏著的是節奏、身體是語言的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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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山血海為幕布，女人靠自己一人跳出了一段段故事：主神與諸神的矛盾，信徒與信徒的分歧，黑人與白人的衝突，足下不停的交織出殖民統治下的史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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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時編織出島民對未來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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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神志迷糊間，見到那他不太相信的神靈向他許下自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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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亞在神魂漸穩間，看到深深信賴的神祉，允諾了她哥的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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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特徘徊生死間，只覺得靈魂被鼓聲引導，飄向了他嚮往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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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曼波舞，果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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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女人舉著嬰兒的手都要酸了，可搖鼓的手依然穩當，拍子沒亂，腳步更不可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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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憑意志而活的。疲累感？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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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一陣輕風吹過，旭日慢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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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絲曙光落在林中村的時候，女人的舞步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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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定格在高舉嬰兒的姿勢上，淺淺金光灑落在她輪廓分明的臉上，髒汙的長袍也染上光華，明明毫無波瀾的臉上，竟生出幾分莊嚴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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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曼陀羅香氣全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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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掌握林中村二十年的祭師，道堤的確有不少手段，昨晚灑出來的粉末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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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碎蜥蜴、蛇、樹蛙、蜈蚣、蚯蚓等成份，滲入磨成粉的人骨、曼陀羅和河豚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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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豚毒素可讓人無法動彈或說話，曼陀羅中的顛茄鹼可導致混亂、幻覺和記憶喪失。燃燒助長了眾人的吸入量，道堤加以鼓聲和吟唱，讓中毒者自己勾出自己的心魔，最後被施法者操控著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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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是披著信仰皮的迷幻藥加催眠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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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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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中也有疑惑：凡人真的能把催眠術運用如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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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美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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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羅亞的使者。」美亞恭敬的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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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威特，身體越加虛弱，可是信仰的狂熱讓他臉上紅光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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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是迴光返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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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特無法拜跪，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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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眼神，讓女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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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嬰兒遞給美亞，自己伸出雙手，在威特的臉上抹過，又摸向那為她擋劍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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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特本來疼痛的傷口不痛了，耳邊又響起那奇異的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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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亞驚訝地喊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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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充滿希望的眼睛，讓人想要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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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很想讓他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自由之國，即使他只剩下沒有靈魂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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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亞彷佛知道了甚麼，轉頭看著女人：「我把威特的靈魂交托於女人，請讓他看到那自由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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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話，我能怎樣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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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默然的看著這一切，那威特明顯已經死了，卻還是如同活人一般跟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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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那是真正的顯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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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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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了！那是戰神奧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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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弟兄們陸續的從幻覺中醒過來，對著滿地的屍體不僅不害怕，還驕傲自己參與了這龐大的殺戮，並紛紛表示自己曾與戰神奧貢並肩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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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了！」在眾人的興致勃勃中，杜桑突兀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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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自從策劃出逃出以來，就成了他們的領頭人，昨晚雖然記憶有點朦朧，可也知道杜桑以一敵十的威猛，跟他說話都不自覺恭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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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決定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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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雖然是逃出了種植園，可是不能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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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視一圈，氣勢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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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昨晚的殺戮讓他想通了：「我們要帶著祂的子民，建立新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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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杜桑肯定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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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願意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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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危急艱難取得時候，神靈羅亞伸出憐憫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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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種種磨難，都是祂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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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堅定如磐石的信念，才是通神之過度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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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賜予我等自由之意志，賦予我等戰鬥的勇氣！現在，祂指引了方向，我們唯一要做的是，堅定不移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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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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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順著杜桑目光，看到了沐浴在晨曦中的女人，還有浸泡在金光中的威特，以及披著陽光的美亞與滿身是血的初生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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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漫長的黑夜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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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九月，被剝削與壓逼的人們，高舉著神靈羅亞的旗幟，人們吶喊自由並奮起反抗暴力的奴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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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聽說西部的拉各德也在米勒巴起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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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底下人來報，杜桑淡定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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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退出去後，杜桑整理一下自己，便往另外一邊的小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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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來，他們已鬥倒了當初的奴隸主帕爾雅，並佔了他的宅子。那個兒子死了也不管事的慫包種植園主，則繼續當他的園主，只合作方從帕爾雅換成了杜桑，而他依然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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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篤篤篤篤啪啪啪--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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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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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篤篤篤篤啪啪啪--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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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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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篤篤篤篤啪啪啪--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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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踏進屋子，就聽得裏面的皮鼓、擦擦（裝滿乾種子的葫蘆）、阿桑（掛著珠子的葫蘆）等樂器配合敲奏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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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中央的是右手搖鼓、左手阿桑、腰間掛著擦擦，足下還跳著舞的神靈羅亞的使者，圍站著的是五十多個林中村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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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亞抱這剛滿月的拉維尤，看得聚精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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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進來後，而還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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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一直對女人又敬又畏。不管是手握雷電而來，還是赤手空拳擊退數十白人侍衛，還是起死還魂還能控製人心的手段，每每想起都讓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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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羅亞的使者……嗎？」杜桑低低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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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女人神靈使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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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吧，她身旁的那些個原住民明顯都不是活人了，你見過正經的神靈以活死人為地上的子民嗎？說不是吧，她確實救了整個林仲村，只是手段驚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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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嗄！」是小拉維尤的依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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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亞趕緊把她抱起搖了搖，眼睛卻是不錯眼的落在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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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比一個月前還要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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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你看，神靈羅亞的使者，都不用說話，但是肢體就能表達一切。」美亞一邊拍著小嬰兒，一邊細聲跟杜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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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杜桑無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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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舞蹈真的很強大，她步子一起，觀者就如親歷其境般深墮其中，與她倘佯，感受樂聲隱藏下的那一幕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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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真是神靈的力量吧。」杜桑不違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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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知道二人所想，大概是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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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那場血祭許多原住民受傷了，她除了基本包紮，就只能讓傷患們多聽音樂，平和心靈，畢竟在落後的社會生病是很讓人不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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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高超的演繹被傳為神蹟，能加快治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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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原主民跟她跳舞強身，被傳為與健康有所好轉的人們說是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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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沿用祭師的「巫藥」，其實是輕量的安慰劑，然後痛覺被麻痺了的傷者說那是神蹟，能讓人力大無窮無所畏懼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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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迴光返照的村長泰納，她給了少量的曼陀羅，讓他自以為已臨仙境，於是就被傳為神蹟，是神靈使者降世挑選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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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冏得不能再冏，放棄掙紮：算了算了，我還是潛心學習曼波舞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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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決定一心練舞的她，迎來了新領袖杜桑的諮詢：「神靈羅亞的使者，西部的拉各德起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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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罷，還仔細打量著女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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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地革命是必然的史實，女人能有甚麼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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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看著古井無波的女人，心想：「對革命不意外？那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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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要不要趁此機會聯合起義大部隊，一同推翻殖民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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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這話是陳述句，可預期頗為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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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想：不愧是能起義成功的革命領袖，這麼快能看清局勢，部署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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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眼裏不禁就泛起點點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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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看著她的眼神變化，心中不禁激動：「這是說，我們所求追求的自由，不再是奢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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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淺棕色的眸子沉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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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杜桑看不出答案了，狀似自語實則試探的說道：「拉各德放出話來，想讓我們一同前往太子港，共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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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頭眼看女人一下，他心裏對這眼神深邃的神靈使者有點怵，一言不發的只拿那大眼睛看著你，就只讓人心裏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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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去年的奧熱抗爭，失敗在未能拉攏全體島民的民心。」杜桑極力壓抑起伏思潮，冷靜的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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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我方千餘人，與拉各德的五千人聯合起來，未必沒有成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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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看到女人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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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甚麼意思？！」杜桑心裏不停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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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神靈使者為何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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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可不知道杜桑的心思，她從來沒有政治思維，她只是想到了海地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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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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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明言的女人，杜桑覺得大概是天機不可洩露，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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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話音剛落，就看到女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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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有點不能相信，趕忙再三詢問：「我們這次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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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點點頭，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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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狂喜的杜桑沒有發現，女人眼中那不加掩飾的悲天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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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成功獨立才是開始，海地往後的兩百年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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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憐憫地看了一下威特，這人太純真，都不忍讓他看到夢想的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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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看哄孩子的美亞，與及天真無邪的小拉維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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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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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們不會看到想要看到的自由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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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伏都巫女的喪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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