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 - 乘客青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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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乘客青火

limo

Feb 20, 2016

5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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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青峰偶尔会想当初他是因为什么而没有走上职业篮球的道路。

还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会和篮球扯不上关系，那时候的他已经称霸了高中篮球界，有他上场的比赛观众席总是满的，比赛的分差可以夸张到接近三位数。

但好像那时候的他并没有觉得快乐，痛苦的挣扎过，篮球的训练替换为在天台睡觉，即使这样他的天赋却没有抛弃他，几乎每场比赛他都会刷新个人的得分记录。

“球场的暴君”，这是他接受某杂志采访的时候从记者口中听到外界对他的称谓，可是当时的他只是不耐烦的敷衍着希望可以早点结束这种无聊的事情，最后结束时那位实习记者突然问道：“青峰君，有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呢？除了比赛的胜利之外。”

除了比赛的胜利之外？

在青峰看来篮球上的胜利是毫无疑问又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的胜利已经成为习惯，让他甚至忘记去思考除了胜利以外的任何可能性。这个固执的认为在球场上赢得自己的人只有自己的少年第一次对自己的篮球产生了怀疑。

长时间的沉默让实习记者慌了神，连忙说“没有想过也没关系，青峰君毕竟还很年轻嘛。”

没想过也没关系吗？

青峰带着这个疑问回到了家，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回到房间后他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除了胜利以外他还在继续打篮球的理由是什么。现在日本的高中生里已经找不到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就算他比赛迟到只打满最后2局也还是能以大比分获胜。

继续留在球场上的理由是什么呢？青峰大辉在人生的第十七个年头里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篮球，以及要把篮球作为自己职业道路的未来。

所以当他拒绝了所有体育大学的邀请时，整个高中体育界都震惊了，这位“球场上的暴君”居然会选择和篮球没有任何关联的警察学校。不少大学的教练都去他家拜访过，但结果都是徒劳，报纸也纷纷报道过，甚至把这件事称为“日本体育界的巨大损失”。

只有十八岁的青峰大辉自己知道，他对没有对手的篮球感到了失望，只是球场上的胜利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篮球上的对手，他想要的是可以让他感到血液沸腾，让他再次体会到失败的滋味的对手。

从警察学校毕业后青峰并没有立刻成为警察，并不是因为他成绩不够好，而是因为亲戚家出租车的驾驶员突发疾病，而他本来在等着分配，闲得发慌，于是便成为了临时的代理驾驶员，只当是打发时间了。

遇到火神完全是个意外，但是青峰却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槽点很多，但当他看见火神跳起来将手中的篮球狠狠扣进篮筐时，他觉得自己长久以来感到困惑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所以他在火神灌篮时甚至忘记了防守，那个明明只有十七岁的少年跳起来的时候像是在飞一样，青峰觉得如果现在的自己也是十七岁的话，那火神一定是他在球场上最棒的对手。

可是这个对手来得这么迟，整整迟到了十几年，他这么想着居然笑出声来。

可刚落地的火神就没那么开心了，他一把拉住青峰的前襟，不满的说道：“你刚才放水了！为什么没有防守！！”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青峰都能看见火神鼻尖上微小的汗水，以及那双石榴色的眼睛里隐隐的怒气。

他觉得这样的火神还蛮好看的，于是他拿开火神的手，走到篮球单手抓起篮球，痞痞地笑着说：“不过是一球，火神，你别忘了现在可是9:1。”

话音刚落，他的眼里闪过一瞬深蓝色的光，在火神还没有回过神来时，青峰已经飞快的运球冲向篮下，等火神转过头时只看见落入篮筐的球和挂在篮筐上的青峰。

“10:1，火神你想赢我恐怕还早呢。”青峰落地后笑着说，他现在只觉得高兴得不行。

火神刚回过神来就听到青峰挑衅的话，他自然也是不愿意认输的，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也笑着说道：“大叔别那么自信，还没有结束呢。”

“正合我意，小鬼。”青峰随手把球扔给火神，又压低的身体，做出防守的样子，眼里蓝色的光芒闪烁着。

“别老叫我小鬼，你这个黑皮大叔，现在就赢给你看。”火神接过球，不满地抗议着，却依然斗志满满。

这场像赌局一样的one on one 结束时，他们两个人都累得倒在地上喘气了。

结果自然是火神的惨败，不过这次并没有输得像往常那样凄惨就是了，青峰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火神会进入zone，不过好像条件还不够，但如果是在正式比赛的话，火神进入zone的可能性恐怕会变得很高。

青峰愉快地想着，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火神。

“喂，小鬼，要睡的话回家去睡啊。”

“。。。可恶，还是输掉了。”火神还在为比赛结果而愤懑。

“啧，下次再来过咯。”青峰不经意地说着。

“诶？”火神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自从他和青峰认识以来每一次的one on one都是他主动找青峰的，这还是第一次青峰主动约他打球。

他激动得从地上跳起来，笑得露出了两颗虎牙，一边急切的问：“真的吗大叔？下次也可以一起打球？”

“噢。”青峰看着火神闪亮的笑容有写不好意思的别过脸，还好天色很暗，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肤色能盖住脸红。

“哈哈，真是太棒了~！”火神开心得环住青峰的脖子，顺势跳上了他的背。

“喂，小鬼不要得意忘形啊”青峰不自在的拍了拍火神的手臂，却又怕小鬼重心不稳掉下去，只好嘴里抱怨着：“你以为自己是猴子吗？你是老虎啊！”

“别那么小气嘛，大叔，我也有做饭给你吃的诶。”

那晚之后，青峰并没有提到关于赌约的事情，他暗自觉得只要火神能陪他随时来几场街篮就已经很满足了，等了这么就才遇到的好对手，他一定不会再放手了。

至于他喜欢火神的事情，他决定再放置一下，等到小鬼18岁的时候再说吧，毕竟和未成年交往什么的可不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他有足够的信心将火神大我拿下，就像十七岁的他认为能打败自己的人只有他自己一样，能拿下火神的人必须只能是青峰大辉。

尾声

离去警察厅报道还有一个星期，青峰依然开着那辆出租车在市中心乱逛，这几天的天气变得有些起伏，毕竟秋天快要来了。

青峰转了几圈都没有什么生意，于是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拿出火神放在他车上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就露出剔透得像石榴一样的糖果，他苦笑着将糖果塞到嘴里。

“。。。好想来支烟。”他含糊不清的说，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鲜艳的发色和眼眸，“好想打篮球啊。”懒散的趴在方向盘上，他带着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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