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青曰： - 尾聲：「有時候醒著，只是自以為醒著。」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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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尾聲：「有時候醒著，只是自以為醒著。」

iR

Jan 19, 2018

89

3 分鐘

眼前一片雪白，歡呼聲零星的響起。

模糊的感覺不見了。

我瞪著天花版，太輕易的就看清楚，不需要思考自己看到了什麼。

是夢？

感覺不真實，或是說，太真實。

「不是迴光反照？」一位男孩趴在病床旁邊問道。

「那那麼慘？」另一邊聲音響起。「你哥又沒有重傷。」

「真的不是嗎？太好了！」男孩跳了跳。

是夢，是我想出來的夢。

記憶像洪水般退去，要用幾乎全部的精力才能留住。

我不願意忘記，就算是夢中的人物

而且那個問題還沒解開，還沒想出來。

......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我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再度睡著，但現在只碰得到夢的輪廓，我進不去。

回不去了。

「欸欸，你感覺怎麼樣？」男孩戳了戳我，把我拉向現實。

睜開眼看著他。噢對，這是我老弟的聲音。

另一邊是我老媽。

我轉了轉腦袋，夢中的記憶又漏了一大截。

我對著老弟點頭。「還好。」

這是現實嗎？還是另一個夢境？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在夢中的感覺了，只記得和現在的感覺不一樣。

應該不是夢吧？

「讓老爸來看看嗎？」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的想著這句話該是誰講的，我、他、同學還是別人。

不是誰講的，是我讓他們講的。

夢裡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那個夢還沒有結束，我醒來的時候，他就被強迫結束了。

我不懂，而且不想懂。

「好啊。」老媽說，走出門外。

*

一連串的粗口，開門聲接在後面。

老爸？

我把目光轉向門口，男子遙遙晃晃的走進來，老媽扶著他。

「你們給我出去，他被你們吵醒了，今天又不用上課！」老爸大吼。

噢對，那時候是車禍。那個時候，老爸跟老媽在吵架，老弟縮在角落。車子從背後撞上來那一刻，老爸吼了句......

我把思考壓下去，現在還不需要記起這些。留住還記得的東西就已經夠困難了。

老爸試著把人都罵出去。從老弟、其他人到老媽，還差點使用暴力。在他揮下拳頭前，我開口讓人出去。

老爸逼視過來，沒多久還是洩了氣，把椅子拉到我的床邊坐下。我躺著，老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他的眼睛意外的純真，但帶著強烈的惡意。

讓人心寒的惡意。

「兩邊都要，這麼貪心啊？」

兩邊都要？什麼意思？

指的是夢和現實嗎？

我想要回去夢裡，至少可以找到解答。

「你以為自己有選擇啊？嘿嘿。」

老爸把臉湊近。我往後移，但是我現在直挺挺的躺著，頭已經頂著床頭。

我有選擇，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欸，他說的那句話不是在講你，講的是自己。你知道吧？」

......你在講什麼？

老爸轉頭，對著門飆了個髒話。

這個場景似乎有點熟悉。

那次車禍前，老媽提到我，老爸轉頭過來對著我大罵。

「欸，他說對不起啊，那件事跟你真的沒關係。」他歪頭。「還不懂啊？看來你沒你老爸聰明呢。」

「嗯。」我說，雖然什麼都聽不懂。

「別貪心啊，我現在可活的一點都不好。」

他這應該是，瘋了吧。

老爸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立刻被架住。老媽隨即進門，扶著我讓我坐起來。

老媽遲疑著開口，「出車禍。」

我點頭。

「你老爸轉身開罵，然後後面車子很剛好的撞進來，」她的聲音慢慢變小，「他可能受到太大衝擊......」

老媽抿著嘴，沒再開口。

所以我昏迷了，然後老爸瘋了。

真神奇。

老爸門外在拳打腳踢，參雜幾聲怒吼。

這個世界還真是，神奇得殘酷。

我下了床。躲夠久了，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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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緣起：「好想發廢文啊。」

#2 「要相信可以冷氣也當成暖氣用，然後壞掉。」

#3 「過敏，覺得厭世。」

#4 「我將我抽離，放進我裡。」

#5 「現在是，適合寫廢文的心情。」

#6 「星期日的隔天，是星期一。」

#7 「我的心情很好，真的，你要相信我。」

#8 「誰能教我生氣、尖叫或潰哭？」

#9 「呃，我昨天可能是壓力大什麼的。」

#10 「覺得生於世的一切都是殘酷。」

#11 「應該快沒了吧？快結束了吧？」

#12 尾聲：「有時候醒著，只是自以為醒著。」

#13 iR表示：完坑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