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online》（version 3.3）
15. 弟弟結婚？哥哥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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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不是屬於黑色騎士的歐式世界，而是進入《十之一》劇本前吊著金色果實的巨樹。場外世界的天空好像永遠是白日晴天，與剛進入《X Online》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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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看樹上的金色圓球，晶亮的半透明，隱隱描畫著《十之一》的角色：例如士達，例如命，例如團長，還有一些他從未見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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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眼定定地注視其中一顆果子，金色的表皮再次倒映出士達的受封儀式。他再次看見士達面無表情的拒絕，還有命．費朗迪目中的憎恨……這種種情榡，在場外世界顯得更為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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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想起那位紅色頭髮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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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立即從地上彈起來，差點跟守在他旁邊的清遙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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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了？是在劇本裡被調戲了？希洛，你玩哪個角色？」清遙摸著鼻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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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黑色騎士見習，跟士達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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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夜星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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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後我在中途遇上一個男生，他似乎是玩家，不過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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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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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洛祈正欲開口形容，耳邊忽而響起歡樂的喇叭聲，緊接著的，是一串用淺藍色方框包住的詳盡訊息，正好擋在他和小男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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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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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名稱：十之一（夜星篇）
性質：主線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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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姓名：希洛祈
代入角色：見習黑色騎士
屬性得點：天然受 － ３點
腹黑攻 － ３點
白痴攻 － ２點
誘受 － ２點
屬性總結：未判定
劇本點數：10/10
升級點數：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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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你已升級為Lv 1的未判定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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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張著嘴巴，面對這一份屬於自己的攻受結算表，胸口猛然升起一陣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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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該立即關掉。希洛祈怨怒地瞄著這玩兒，卻看不太懂，只好無助地向對面的清遙打眼色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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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希洛祈並不知道，因為犬耳男寵早已慫恿他將設定改為「主人與男寵之間的資料不保密」，所以清遙剛剛也收到屬於主人的劇本總結表，津津有味地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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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清遙點點頭：「攻受點數五五分配喔？果然很適合朝雙方向發展，大有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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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希洛祈苦瓜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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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MORPG的世界裡，有極少數人能成為傳說中的雙重職業，這些人都十分強大，是大家的偶像呢。希洛主人也擁有達到雙重職業的條件，只要多加努力，就能成為大家的偶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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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不知是稱讚還是怎樣的說話壓根兒也不能讓人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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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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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總結表啊，每次完成劇本都會出現。唔，這幾項不用解釋吧，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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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新手主人又乖乖豎起耳朵，細心聆聽犬耳男寵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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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一般遊戲一樣，《X Online》也是個破了關卡便會彈出關卡總結的遊戲。根據玩家在劇本中的各種行動與表現，系統會自動分配10點攻受屬性點數，例如：全程表現都十分鬼畜攻，就會取得10點鬼畜攻點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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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攻點數或受點數超過或等於10點，玩家便會脫離「未判定」職業，進化為「攻」或者「受」。因此五五分配的希洛祈連「攻受皆可」、「攻寄」或「受寄」等雙重職業名號都沒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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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點數是指點數事件的完成度。由於希洛祈順利完成唯一的通關事件，因此他所得的點數是10/10──事實上，只要通過《十之一》，就能取得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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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劇本點數便是升級用的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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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希洛祈爽快地把劇本總結表叉掉，剛拍拍屁股站起來，眼前又彈出另一份劇本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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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總結＞
劇本名稱：十之一（夏霜篇）
性質：主線劇本
男寵姓名：清遙
代入角色：不明
屬性得點：腹黑攻 － ６點
鬼畜攻 － ４點
屬性總結：偽受
劇本點數：15/15
升級點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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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清遙。」希洛祈指著劇本名稱問：「你是夏天？我是秋、冬季。你的劇本點數是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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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轉生玩家獨有的劇本吧？我也不大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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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關掉視窗。自稱穿越十世界無數次的菲小飛，也是轉生玩家嗎？他再度望向金色的果實，卻尋不著菲小飛的紅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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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走囉。你不是急著找你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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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眼見清遙已經踏出林子，朝著湖中心的區間之梯進發，希洛祈馬上追上去：「要先回房子把亞沙接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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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房屋不在那邊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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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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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Lv 1後，房屋會自動遷移到浮空島第一層，到時候會有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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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二人結伴而行，越過充滿教學影片的樹林，不久後又回到希洛祈跟清遙初次見面的碧水湖畔，原來《十之一》的入口跟這兒相距不過五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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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快步來到湖岸，正如清遙所言，現在Lv 1的他看見了完整的區間之梯。白色小橋從他的腳邊一直鋪到湖的正中央，與天梯底部相連；天梯的另一端，則是呈螺旋式地綿延至上空的白雲、以及雲層之上的浮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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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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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當然要用道具囉。」清遙神秘兮兮地合起手掌，再張開──只見四指間魔術般多了三顆種子。希洛祈靠近一看，全都寫了個「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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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能力種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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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看來主人真的有認真玩劇本呢。你猜這是什麼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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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這隻字，除了皮膚和肌肉兩種解釋，別無他選。既然前者不通，那自然是：「肌肉吧，讓人充滿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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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吃了之後會很有力氣，運動能力也會大幅上升呢。能力種子最多可以同時吃三顆，在劇本裡的時效是半小時，在場外世界只有十分鐘。如果沒有肌種子你也可以拿健種子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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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犬耳細細搖動，小男孩很乾脆地把三顆肌種子丟到舌頭上。咬了幾口，清遙的身體開始產生異變，原本嬌小柔軟的正太手臂忽然變得結實；再嚼幾下，寬鬆的衣服也變緊了，一塊塊肌肉冒出來；等到全吞進肚子了，希洛祈甚至看見肌肉上出現了運動過後才會出現的晶亮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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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咽下口水，深覺全身肌肉的犬耳正太真是丁點兒也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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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清遙真不愧是老手，儼然沒有在意外觀問題，勾勾他強壯的食指說：「到你了，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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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劇本裡的種子會留到場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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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道具會保留，有些道具不會。你打開道具欄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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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聽話地打開道具欄，之前的種子全都在，就連金家兄弟送他的那包毒藥也安然無恙地待在道具欄中。劇本世界和場外世界的道具操作果然很不同，在劇本裡根本沒有道具欄這東西，只能隨身帶小木盒來裝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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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搔搔頭把三顆肌種子拿出來，不情願地吞下。剎那間，擁有青少年身體的他變得比清遙還要肌肉健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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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的一聲自身後響起，是肌肉男寵抱著肚子的快樂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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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主寵二人便以渾身肌肉的姿態疾奔而上，在湖上的天梯踩出「隆隆隆」的怪響。幾分鐘後，他們已經跑了天梯的一半，離《X Online》的第一層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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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時間，希洛祈向清遙講述紅袍菲小飛的事，絞盡腦汁地將那少年的怪異之處全部描繪出來，包括過度平凡的外表、不明的行動及絕不正常的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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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最初懨懨地聽著，不以為意，但到了中途便越覺得趣味無窮，偶而聽不清楚，還會放慢腳步，把耳朵湊到希洛祈的耳邊，低喃「再說一次」，然後彎起黑黑的眉毛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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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沒吃肌肉豆子，這絕對是一幅美麗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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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老玩家清遙如此評價：「真幸運呢希洛，如果那位菲小飛不是等級超高的轉生玩家，就是傳說中的Ｇ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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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Ｍ？他看起來完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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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搖著手指笑說：「關於士達的事他都說得不錯，而且通關事件跟士達直接相關的，應該只有同樣是黑騎見習的玩家喔。如果他的通關事件是『士達要成為命的騎士』，他玩的一定是攻略裡沒有的隱藏角色，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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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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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玩家，那只好是ＧＭ囉。傳說ＧＭ都會偽裝成玩家，在《X Online》裡四處活動，很神秘呢。不過ＧＭ沒有理由被小小的見習騎士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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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菲小飛果然是轉生玩家吧，「那麼，他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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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大不了就重玩《十之一》。既然他玩《十之一》超過30次，應該有不少重玩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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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玩家也作出信心保證，希洛祈總算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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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種子的效力也徹底消失，兩人恢復正常體型。畢竟他們已來到天梯盡頭處，也沒必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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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在浮空島下的雲層停下來，俯視向第０層那片灰色的無人城鎮，藏了無數新手影片的大樹，還有位在中心的青青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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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清遙把雙手放在唇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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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在旁看著這名轉生玩家，直至對方笑著面向他，跟他說聲「走吧」，兩人才繼續同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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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不覺已走了千級階梯，距離地面幾百米，因為不是現實，在高空喘氣完全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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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島構造特別，土地與一大片白雲緊密相連，彷彿雲團承托了泥土和建築物的重量，使島嶼得以飄浮於半空。浮空島像光碟，正中央留了個圓形小洞，讓區間之梯能夠從第０層穿心而上、玩家直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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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一前一後越過雲層，再走二、三十步，頭顱總算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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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領隊清遙率先蹦上陸地，高聲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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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緊隨而至，好不容易爬到地面，第一眼便看見清遙明媚得好比豔陽的大笑臉，大約是重返舊地的喜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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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你已來到：第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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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關掉系統訊息，仔細打量四週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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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什麼好打量。二人所身處的位置是第一層的出入口，是個「中間有個小洞可俯瞰第０層的地面景色，但視野極狹窄」的懸崖荒地，所以沒有其他玩家的身影。前後左右十餘米，是包圍著區間之梯的木柵，旁邊還插了箭頭路牌；再遠一點兒，是稱不上林子的大樹群。只要眼力好一點，便能看見樹與樹之間豎立著各式各樣的建築物，以及隱隱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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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的等級夠高──」小男寵仰望上方，指著又斷在半空的天梯說：「你又會看到完整的區間之梯了。等級越高，梯子越完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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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單手插入褲袋點頭，感覺《X Online》的設定雖然古怪，但出乎意料地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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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巢的新住址是：第３外區１２號。現在你可以回愛巢，與開始成長的ＡＩ寵物一同共度浪漫的時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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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無聲冷笑，ＡＩ寵物是少女才會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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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也收到系統訊息，他指著南方的出口解釋：「《X Online》是切蛋糕那樣把浮空島分為四等分，第３區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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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便越過樹木，腳踏前，充滿玩家的浮空島第一層終於在暖洋洋的朝曦下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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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懸掛了「歡迎新人來臨《X Online》！」的親切新人橫幅的鐵杆旁邊的小型公告板，張貼了「新人請一起來祝福我的婚禮 BY 愛你們的南祐祈」的親切新人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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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洛祈臉色鐵青的瞬間，三五成群的男玩家也瞄向從綠樹間走出來的人，有的看了一眼便繼續幹自己的事，有的則互相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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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們是新人？有點生臉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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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錯，棕髮的那個看起來有點呆呆的，敢情是被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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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就要幫忙！欸，生油兄你以前不是說過要稱霸《X Online》，既然如此就要從最低級的新人入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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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偷偷告訴你，他前天就被優格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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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說了我要幹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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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你說的優格不會就是四大小攻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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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還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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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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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快速環望第一層的風光，不禁嘆道：「真久違啊……又變得漂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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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牙齒在打顫、雙手捏成爪狀戳在結婚公告上的希洛祈，小男寵優哉悠哉地繞著長杆轉圈輕跳，犬耳朵像是蜻蜓拍翅般輕輕揚起，十分興奮。等到主人的手無力地垂到兩旁，他才笑瞇瞇地湊到公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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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上面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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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面無人色，乾著喉嚨答：「我弟要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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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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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不認識的陌生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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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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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一個男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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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很正常嘛，結婚系統在我剛進《X Online》後不久就有了，當時一堆貪新鮮好玩的情侶都衝過去測試結婚系統呢，唉，真是青春的時光喔。希洛，恭喜你多了個弟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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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又再嘆了口氣，怨念十足地睥睨那位幸災樂禍的可愛男寵：「……可不可以別鬧了？你根本不清楚我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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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繞著雙手問：「你反對同性婚姻？這是非常落後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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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希洛祈按著額頭，懊惱地說：「我弟他……今年只得15歲，這是未成年結婚，完全是犯法行為。我絕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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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這不過是網路結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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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我弟離家出走，接著在這裡跟陌生男人進行未成年的婚姻。我想，他逃家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要跟這個男人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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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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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別人的家事不好過問，但清遙著實聽得有點兩眼昏花。出了名極度戀兄的南祐祈居然拋棄家中的哥哥，跑去跟別的男人私奔，結果哥哥急得手忙腳亂？聽起來真像肥皂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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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決定不多言了。要是主人知道「南祐祈跟男人進行未成年性行為」的事實一定會更加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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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祈腳步飄搖地走出幾步，終於熬不住了：「清遙，我要先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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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現實時間確實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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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查找關於未成年同性婚姻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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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忍不住用看白痴的眼神盯著他的主人，直至主人傻懵懵地跟他說「明天見」，然後消失到遊戲畫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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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也下線吧……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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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向熟識的世界道聲晚安，接著伸個懶腰，也離開了《X On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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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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