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七十一至七十五

(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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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正餐，西城勇問金田七愛吃甚麼甜品，結果西城勇陪金田七一起點了綠茶雪糕。

「大叔，你持住這面『星盾』，不怕引人注目嗎？」

「我也想過，但這『星盾』太大，不易收藏；

要是將他鎖入鎖格，我又不放心…」

「我倒有個主意！」

「甚麼主意？」

「待會你就知！」

「我亦有個主意…」

「甚麼主意？」

這次輪到金田七發問。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稱我作大叔？」

「可以，我倒又有個主意。」

西城勇戚了戚眉。

「那我稱你作乾爹好了…」

金田七垂下頭來，不敢正視西城勇，心情七上八落，用冷靜去控制熱情，來承受期待中的希望實現和落實在失望中二或其一的結果。

「當然可以，但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金田七抬頭望向西城勇，一雙眼睛彷彿閃爍著星光。

「如果你不介意，在沒有別人在時，你索性稱我作爸爸吧！」

「爸爸…」

一剎間，西城勇深深地體會到父親大人西城望對自己厚愛的起源…

西城勇從而想起自己的兒子來…

只是自己既已穿越時空，看來大半的機會終生不能跟他們再見…

心頭一慼，兩行熱淚便要滾滾流出，只好忍住；

結果還是沒有心力向面前的金田七說出一聲「兒子」作回應。

金田七自然沒有可能知道西城勇心中所想，但他已完全地感受到西城勇心中的傷痛…

離座投向西城勇的懷抱…

西城勇將他緊抱於懷中…

機械人將綠茶雪糕奉來…

金田七返回原座。

綠茶雪糕送入口中，金田七覺得好幸福；

綠茶雪糕他吃過，卻從沒有這般好味道…

綠茶雪糕送入口中，西城勇不知其味，只是從沒試過心中這般溫暖…

彷彿，西城勇明白到，王風雷一定是掌握到自己這一刻所能掌握的原素，所以能練就成兩極無限的「冰火功」…

***

西城勇共金田七走進玩具店，金田七拖住西城勇的手急速地走到塗鴉紙顏色筆等一應俱全的部門…

西城勇不明所已，但已輪候到收銀處前付款。

「地下城」只收現金，西城勇已拿出鈔票準備好。

後面等候付款的看來只有四五歲白人男孩，手持住體積跟西城勇手持的「星盾」至少小了兩個圈的仿製品，向他身旁的白人男子說：

「爸爸，我要叔叔的這個大盾！」

西城勇回望過來，那白人男子一臉「打擾了」的神情，這才向自己的兒子回話：

「你看啊！

人家叔叔的兒子都這般大了，才配這麼大的一個盾；

爸爸買下這個盾給你，日後你跟這個盾一起成長，終有一天會成為『星盾隊長』！」

白人男子向西城勇眨了眨眼。

「是啊！小朋友一定要努力讀書學習，才能學得會怎樣運用這面盾…」

西城勇說的倒是真心話，對於自己得來的這面「星盾」，他尚要花心思地好好研究和學留運用一下…

「好，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成為『星盾隊長』！」

金田七和西城勇對望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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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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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車上，金田七正忙著以顏料膠水等集中塗向「星盾」的某處邊緣，西城勇看得不明所已。

「哈，終於弄好了。」

這時候，吊車即將停站，下面便是賭場入口。

這種吊車雖名叫吊車，但既無吊臂，亦沒吊軌，似乎是以磁場引力一類的原理去推動吧…

處身於一百餘年後的西城勇，對於身旁的事物稍為推敲一下，早已習慣了，見怪不怪。

「爸爸看看這『星盾』有甚麼不同？」

「看來似是崩裂了！」

「那就好！」

「為甚麼要讓它看來似是崩裂？」

「因為『星盾隊長』的『星盾』是絕不可能會崩裂的；

那就絕沒有人會想到爸爸所手持的『星盾』竟是真品！」

「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甚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西城勇解釋了。

「不貪心的人，看見『此地無銀三兩』，動搖不了他們…

貪心的人，通常怕死；

只會等待他人作爛頭卒，才謀後動…

腳踏實力的人，不信不勞而獲…

懶惰的人，才不會稍作動作地去尋求真相…

看來只有敢冒險和好奇心重的人，才會去發掘埋藏在地下那三百兩的虛實…

偏偏這種人本來就是設下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局的人！

就算不是自己，也算是自己吧，送給他三百兩何妨？」

「大智若愚？」

這句金田七聽得懂，努力地點了點頭。

西城勇但想金田七小小的年紀，竟然有真智慧…

從接觸過他的手，亦知道他筋骨精奇…

「要是七兒喜愛習武，我這就將他裁培成一線高手吧…

看來七兒他日的武學成就，至少可以跟『星盾隊長』看齊…

是啊！

要是我將七兒那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看法，『大智若愚』地，創出一招絕招，且看王風雷那小子如何能破？

哈，本座以逸待勞，至少已立於不敗之地！」

「爸爸你想甚麼？」

「七兒，你想練武嗎？」

「我不喜歡打架…

況且，我不認同解決事情，要有用武力去解決的必要！」

「七兒的想法沒錯！」

「只不過，要是爸爸喜歡我練武，傳授我武功，七兒亦自當盡力而為！」

「練武是一條不歸路，要發自內心才可有成！

七兒要是有一天真心想練，爸爸這才教你…」

「你真的是好爸爸！」

不知怎地，曾打敗「白蓮聖上」也好，西城勇沒有這一刻的歡喜…

「地下城」的賭場跟城外的賭場不同，任何年齡的人仕皆可進出。

只不過，十歲或以下的人仕，尚要有十六歲的成年人陪同下方可進入。

「爸爸一定要不停地贏下去，才可以落實到我們下一步的計劃！」

「那七兒你有沒有必勝的方法？」

「七兒未正式賭過，要觀察一會才知；

只不過七兒有火柴在身，應該能有所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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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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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廳的「百家樂」賭檯前，有「真人」而不是機悈人做莊；

用的是紙樸克，而不是向電子瑩光幕投注，跟西城勇的年代沒有二樣。

金田七坐在西城勇身旁，看著西城勇投注了兩手，一勝一負；

稍為向西城勇打聽一下，便完全掌握到「百家樂」的賭法。

同樣再以一個一百萬元籌碼下注，對於曾在「彩虹賭場」贏得巨款的西城勇來說，絕不算多。

然而金田七看來對西城勇下注到「莊」或「閒」去毫不關心，只在打量著同檯的其他賭客。

連續三手，西城勇壓的是「莊」、「閒」、「莊」，全都賭輸了，金田七則仍然在打量著同檯的賭客。

「七兒，你找到必勝法沒有？」

「應該已找到，尚待引証！」

金田七聳了聳膊。

「找不到亦沒有關係的，王風雷已啟發了我，要是賭骰子的話，我應該可以穩操勝券，一直贏下去，贏到他們找上我們為止！」

剛才用膳時西城勇曾提及到王風雷。

金田七點了點頭，然後離座，走到右邊檯沿的肥胖中年女人面前，跟她說：

「讓我替你點煙吧！

當『幸運火柴』劃起後，你會倍添勝算！」

「地下城」的賭場內非但不禁吸煙，吸大麻吸可卡因也可以！

「賭仔」最迷信，「賭女」亦然；

高矮肥瘦，完全一樣地，最怕窒了氣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通常都是，選擇「順流」，不選「逆流」！

而在選擇「順流」之時候，往往能真的得到好運氣：

信心往往跟運氣成正比！

賭得最不精明的，就是信心沒有了，尚要一直賭下去的那種賭徒…

既賭成癖，勝負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一直賭下去…

不懂得見好就收的他們，往往是最不明白自己的人…

賭到自己連惜也惜不來，一貧如洗為止！

一百年前，再一百年前；

一百年後，再一百年後；

從沒有兩樣…

「哈，火柴這東西倒真罕有，看來你是最難能遇上的我的『運財童子』吧！」

金田七笑而無語，然後返回西城勇身旁。

肥胖中年女子壓了一手「莊」…

西城勇以自己剛才投注的回樣注碼的一萬元籌碼壓向「閒」去…

結果肥胖中年女人贏了，將贏來的籌碼連本帶利地再壓去「莊」…

西城勇再次跟她對賭，以同樣的注碼壓去「閒」…

肥胖中年女人再贏，西城勇再輸！

第三手了，肥胖中年女人再次連本帶利地壓向「莊」，再將自己的籌碼拿出來疊成一樣的一棟壓上「莊」去…

西城勇仍是以一百萬元的—個籌碼跟她對賭！

肥胖中年女人再勝，離開座位，走到金田七面前，給他一個一百萬元的籌碼：

「你果然是我的『旺財童子』！」

金田七點了點頭微笑，目送中年肥胖中年女人離開。

「七兒，她贏了，爸爸卻輸了…」

「她贏了，因為她能掌握到運氣，更能堅守自己的信念！

她的信念是，運氣再好都好，她相信自己只能贏得三手…

第四手她完全沒有信心，所以她根本就不會去賭第四手！

只是，至低限度，三手以內，她贏輸都好，我已掌握得到，所以我們是必勝無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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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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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兒掌握了甚麼？」

「待會，我再找個正要抽煙的人，以火柴替他點煙去…

然後爸爸跟從我的手語，連賭三手，大本大本地壓下去…

『一』代表買『莊』、『二』代表買『閒』…

每一手同時要以八分之一的本錢買『和』！

還有『三』，代表買和：

看見『三』的時候，則只需大本大本地壓到『三』去！」

「八分之一，倒不如十分之一吧，比較容易計算。」

「十分之一就十分之一吧，反正買十分之一亦絕不會有差池！」

西城勇左旁再左旁的少男從口袋裡找出一根煙來，正要拿出「手板」來點煙…

金田七離座迎上，跟他說了剛才跟肥胖中年女人的第一句同樣的說話。

火柴劃上了，那根煙點起，所散發出來的氣味，西城勇知道是大麻。

金田七尚站在少男身後，見他下注到「莊」，便向西城勇豎起食指和中指比了個「二」…

西城勇收到指示，將兩疊一棟十個的一千萬元最大面額的籌碼下注到「閒」，再以二個一千萬元的籌碼下注到「和」去。

（註：「地下城」雖只收現金，但「地下城」賭場只收籌碼：

只收現金的意思，是只接受現金來兌換籌碼。)

西城勇要是這一手輸掉的話，他之前所兌換來的二億五千萬元籌碼已接近輸光！

結果開的是「閒」，那少年輸了，西城勇卻贏了。

金田七返回座位，對西城勇說：

「這方法果然奏效！」

少男再次下注，這一次下注於「閒」，金田七以手指比了個「一」！

於是西城勇將剛才的一手連本帶利地買「莊」！

西城勇連勝了！

少年這一手買「和」，金田七以手指比了個「三」…

西城勇再次連本帶利地下注。

「莊」和「閒」皆是七點，果然是「和」，一賠八，少年和西城勇同時勝出！

三連勝，西城勇所坐擁的籌碼已經超過三十億。

金田七示意離開這檯「百家樂」：

「我們再找別的『百家樂』檯去！」

西城勇點了點頭。

在另一檯「百家樂」上，金田七尚未看到其他賭客要抽新煙；

西城勇繼續以最低投注額一萬元一萬元地投注，輸多贏少！

「其實七兒是怎樣贏的？」

「很簡單，火柴劃起後，火光亮起了…

在吸煙者第一口吮向煙蒂時，我能掌握到他大約在五分鐘內心情間的起伏：

當中有正能量和負能量…」

「正能量是贏，負能量是輸？」

金田七點了點頭。

是夜，等到終於有人找上西城勇時，西城勇所擁有的籌碼總值已超過三千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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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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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地下城」，由十一至十八層，乃屬民居之地。

主要劃分成三個區域，簡稱作A區B區C區。

A區是「向好城」（Atwell City）的簡稱，其主宰勢力是為「明日派」。

B區是「巴利城」（Bally City）的簡稱，其主宰勢力名叫「權力幫」。

C區是「繁星城」（City All Stars），其主宰勢力則是「彩虹樓」。

三區並立於「地下城」中，其地形上的分佈，也是ABC：

A區偏於城左，B區正處城中，C區偏在城右。

三區並立，分管「城下城」，表面上看來相安無事…

只是B區的「巴利城」，勢力在ABC區是為最強大，無時無刻都想打垮A區和C區，獨佔「地下城」。

自「巴利城」的世襲主管人太地巴利（Teddy Bally）五年前接任「權力幫」，成為幫主，其吞併二區一統「地下城」的意圖就更加明顯：

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

太地巴利，表面上時常以經濟手段，制裁金田七所居住的「向好城」，另一方面則向「繁星城」讓出了某些經濟收效甚豐厚的地盤。

但在暗地裡，則派出使者向「向好城」的主管「明日派」幫主東方明月游說，要她共太地巴利合攻「繁星城」；

事成後「巴利城」自會將共「向好城」接壤的「巴利城」一半土地讓出；

「巴利城」則去接管「繁星城」的所有土地。

三年前，父親病逝；

從父親手裡接管「向好城」登上城主的東方明月豈是呆子：

要是真的出兵跟太地巴利聯手取替「繁星城」，太地巴利再無後顧之憂，只要象徵式的讓出據點，吞併了「繁星城」防衛線最後的最大收益以後…

此消彼長，便是「權力幫」一時不來襲…

各自休養生息一陣子後，「權力幫」再來圖謀「向好城」，「明日派」卻那有能力抗衡？

東方明月曾派遣使者向「繁星城」那邊的「彩虹樓」樓主交涉，向他陳述了種種利害關係，最好他能帶領「繁星城」共「向好城」共同攻下「巴利城」…

偏偏「彩虹樓主」看來安於現狀，絕無跟「權力幫」一鬥之心！

東方明月只好嘆了口氣，因為她知道「繁星城」裡最是藏龍臥虎，能人輩出！

只可惜，在「彩虹樓主」的「英明領導」下，他們只是一盤散沙！

年度的三區會議便要在B區展開，根據探子回報，太地巴利便要提出甚麼「以武為尚，三城同立」，來選出三城的「同盟主」的建議…

「看來太地巴利的『魔鬼心經』已練上更高的層次吧，偏偏我的『明月訣』行人止步，再難寸進…

也吧，只好見機行事！」

東方明月心想。

這時候，賭場的主管來報：

「有一名外來人已經在我們的賭場贏了超過三千億！」

「三千億，這已不是小數目；

立即響起火警訊號甚麼的，關閉賭場，再去打聽他的來歷…」

「已打聽了，此人伴著一名居住在我們城裡的男孩而來，手持星盾隊長的『星盾』，據說來自他星，曾將『星盾隊長』打敗！」

「那我將剛才的說話收回，不必向賭場發出任何警號，任由他贏下去吧，本座這便親身去會見他！」

東方明月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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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至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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