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of Fate】⸺「Undertale AU」 - 19：幽影的追隨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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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9：幽影的追隨

魂楓

May 11, 2025

157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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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地，左側三層。

鉛白色電梯外，一名通體墨灰的怪物面無表情地佇立著。那副神情彷彿是被人抽走了靈魂般，緊抿雙唇、雙目失焦。

花花記得在MTT渡假村內有著與其模樣相近的怪物，橙黃的膚色，掛著極力隱藏窘迫的笑容，舔拭著植物上滴落的露水。這讓他想起了遇見「另一名怪物小孩」時的狼狽模樣，暗道祈禱杉斯能換條路走。

不遂人願，杉斯徑直走到對方身前，兩者四目相對。

「艾斯格爾花了這麼長時間才雇用新一任的皇室科學家也情有可原。」那名怪物機械般地張口，語氣激動卻不見神色有所變化。「畢竟，上一任……加斯特博士。無法被超越啊！」

杉斯勾著嘴角，靜靜聆聽。

「據說是他創造了核心。然而，他的生命……太短暫了。」怪物喟嘆，「有一天，他墜入了自己的發明，結果……」

——死了。

即使話未說清，也足以明白所欲表達之意。

杉斯認同似地微微頷首，看得花花摸不著頭腦。

「艾菲斯會跟他落得同樣下場嗎？」

語畢，怪物便不再言語。杉斯也像沒事人一樣與他擦肩而過，向蜘蛛烘焙坊走去。花花揣揣不安地回首，果然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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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地，右側一層。

鉛白色電梯外，一名通體墨灰的怪物弓腰佝僂，扯出一道令人膽寒的扭曲笑容，面貌朦朧不清。右手搔著後腦杓，左手則輕輕托著一顆只有常人半數大小的灰色人頭。

上次與那名怪物相遇後，花花從杉斯口中得知，這種墨灰色怪物就是他們要尋找的「拼圖」。杉斯將這些怪物稱之為「追隨者」，莫非他們所追隨的對象是加斯特博士？

出電梯後直走一小段路到達的蜘蛛烘焙坊中，便能看到手中托著粉色的甜甜圈、穿著鮮豔的黃色行頭，與這隻怪物相似的「甜甜圈傢伙」——一名被瑪菲特逼著掏空積蓄買下甜甜圈的可憐怪物。

「艾菲斯或許工作很快，但相較於前任皇室科學家加斯特博士呢？」另一名甜甜圈傢伙依舊笑著，開口說話的並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那顆人頭。

「有一天，他溘然消失地無影蹤。」人頭持續訴說，「他們說他在時間與空間的各處支離破碎。」

「哈哈……我怎能毫無畏懼地說出這些話來？」

人頭頓了頓，平心定氣地凝視著杉斯。

「我正拿著他的一部分呢。」

說罷，空氣猶如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凍結，一陣詭異的寂靜籠罩四周。半晌後，伴隨一段不知從何而來的短促旋律，那名怪物與人頭就此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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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地，左側二層。

鉛白色電梯外，一隻通體墨灰的鳥類怪物如植物般長在地面上。巨大頭顱上的雙目圓睜，細長的脖頸下有著一對和身軀黏在一起的小型羽翼。

不同以往的幾名追隨者，花花在地下世界未曾見過與其模樣相近的怪物，就像是對方本不屬於這裡一樣。

「我能理解為什麼艾斯格爾過了這麼久才雇用新一任的皇室科學家。」鳥類怪物的身體大幅度地擺動，「前一任……加斯特博士。他的才能是無法取代的。」

花花蹙起眉，心頭泛起熟悉感，總覺得這番話自己早在某處聽過。

「然而，他的生命……太短暫了。」怪物自顧自地低聲呢喃，「有一天，他的實現出了差錯，結果……」

左側三層的追隨者！花花腦中倏然閃過數百條時間線前的殘影，兩相對照下，他們所說的雖字句相異，含意卻如出一轍。

正當他忖度這之間的聯繫時，卻發覺那名怪物止住了言語。

杉斯向前踏出一步，怪物這才緩緩開口，訕然道：「嘛，我最好別說長道短。」

「畢竟，在當事人面前議論是非常失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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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花花出神地望向散落滿地的塵埃，還是有些不可置信，艾斯戈爾竟然真的死了。

曾經不可踰越的高牆，在上千的輪迴下崩塌。

杉斯撓了撓右側破裂的頭骨，「走吧，把靈魂拿到手。」

「好不容易把艾斯戈爾殺了，你就這副冷淡樣？」花花斜睨了他一眼，杉斯滿不在乎地聳肩，「我連他是誰都快忘光了，何來興奮之說？我以前跟他有仇嗎？」

花花一怔，好像確實是這個理，因為沒能殺死艾斯戈爾而執著的是他自己沒錯。話雖如此，他也不願承認，當即撇過頭來背對杉斯。

杉斯只覺好笑，不作理會，轉而走向遺落在花叢上的三叉戟，彎腰拾起，細看端詳。

「好東西。」他點點頭，將魔力注入其中，維繫了三叉戟的存續，讓它得以免於崩解。

見花花還悶悶不樂，杉斯主動岔開話題：「我還沒看過你的歐米茄型態吧？還挺讓人好奇的。」

「……反正你這傢伙就算看過也會忘記，一點意義都沒有。」雖然嘴上這麼說，還是能感覺到花花的心情好上不少。

杉斯淡然笑笑，邁步前行，尋找靈魂的藏匿地。

兩人花了半個時辰將房間翻了個遍，才總算在角落的花叢下發現一處隱密的空間，裡頭放著七個透明的容器，除了一個空置以外，另外六個分別放著第二到第七名墜落的人類靈魂。

勇氣、正義、仁慈、耐心、誠實、毅力，對應著橙、黃、綠、藍、靛、紫六種顏色的靈魂特質。

「你不想嘗試吸收靈魂看看嗎？說不定會出現能徹底除掉弗里斯克的能力喔？」花花問。

杉斯斷然搖頭，「先不論那些人類靈魂會不會反抗，承受不住爆體而亡是小事，但要落下病根就得不償失了。『計畫』告成在即，沒必要徒冒風險，我可沒那麼瘋。」

花花翻了個白眼，你要沒那麼瘋還會邊笑著邊把整個地下世界的怪物屠了個乾淨嗎？

腹誹歸腹誹，花花還是揮動藤蔓擊碎了容器，六顆靈魂緩緩飄起，浮在空中，圍著他高速旋轉，逐漸收縮成圈，最終全數沒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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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of Fate】⸺「Undertale 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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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6 05：失與得

#7 06：兄與弟

#8 07：昔與今

#9 08：罪與罰

#10 09：不滅英雄

#11 10：溺職判官

#12 EX：日更落幕

#13 11：虛妄殘花

#14 12：偏執病者

#15 13：月白的頑抗

#16 14：韶華的洇散

#17 15：囹圄的解放

#18 16：御座的睥睨

#19 17：瘋狂的囈語

#20 18：白虹的貫日

#21 19：幽影的追隨

#22 20：羅網的陷溺

#23 21：永恆的破除

#24 22：末者的落墜

#25 23：幸福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