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將盡,東宮的玉蘭樹枝頭霜雪漸融,彷彿預示著一絲春意。太子殿下蕭玉辰自鳳吟樓與三皇子蕭逸辰對峙後,因頭撞柱子失憶,已近兩月。陰冥散的餘波猶存,京中頭痛覆診者漸減,街頭暴力雖平,高門心疾暴斃的陰影仍未散盡。太子妃蘇月漓日夜守護,遍尋名醫,終請來離王妃慕雲汐,以針灸與藥湯為蕭玉辰治療。蘇月漓心力交瘁,卻因對蕭玉辰的愛,始終堅守,期盼他重拾記憶,與她共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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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寢殿內,燭光搖曳,藥香縈繞。蕭玉辰倚在榻上,額角傷痕已淡,氣色漸復,卻目光依舊清冷,少了往日的溫柔與痞氣。慕雲汐每日施針,淤血漸散,卻未見記憶恢復。蘇月漓坐在榻邊,手持藥碗,輕聲道:「蕭玉辰,喝藥了。」她的聲音溫柔,卻掩不住疲憊,眼底的憔悴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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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接過藥碗,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低聲道:「太子妃,你為何如此執著?我不記得你,你何苦如此?」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探究,彷彿對她的付出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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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心頭一痛,勉強笑道:「你是我的夫君,我的嬌嬌怎能忘了我?」她試著輕鬆,卻眼眶泛紅,低聲道:「蕭玉辰,你答應給我一世安穩,我信你會回來。」她伸手,想觸碰他的臉,卻半途停下,怕他再度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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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沉默,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他喝下藥湯,將碗遞回,淡淡道:「你待我真心,我雖不記得,卻也感激。」他的話疏離,卻讓蘇月漓心頭一暖,她知,他的潛意識裡仍有對她的信任。
夜間,慕雲汐施針,蕭玉辰額角滲汗,眉頭緊鎖。蘇月漓握著他的手,低聲道:「蕭玉辰,疼就抓緊我,我在這。」她的淚滑落,滴在他的掌心,他的手指微微收緊,似有反應。慕雲汐抬眸,輕聲道:「太子妃,太子淤血已散大半,近日或有轉機,但需刺激記憶,喚醒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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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點頭,眼中燃起希望。她日夜陪在蕭玉辰身側,訴說往事,帶他重遊東宮舊地。她指著玉蘭樹,柔聲道:「你曾說,這玉蘭像我,清香而堅韌。」她牽他到書房,輕笑:「那夜你闖我閨閣,嚇得我拿簪子對著你,你卻笑著說,嬌嬌的簪子比劍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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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靜靜聽著,偶爾皺眉,似有頭痛,卻無動容。蘇月漓心酸,卻不放棄,每日煎藥、守護,溫聲喚他「蕭玉辰」,盼他能憶起她的「嬌嬌」。芷蘭看在眼裡,低聲勸道:「小姐,您莫要太累,殿下定會記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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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我不累。」蘇月漓搖頭,眼中堅定:「只要他還在,我便有希望。」她轉身,繼續整理刑部案卷,追查蕭逸辰下落,誓要為蕭玉辰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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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東宮突降大雪,玉蘭樹銀裝素裹。蘇月泠帶蕭玉辰到庭院賞雪,披上狐裘,輕聲道:「你從前愛在雪中拉我共舞,說我的笑比雪還暖。」她試著牽他的手,卻被他輕輕避開,低聲道:「太子妃,我不記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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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眼眶一紅,卻強笑道:「無妨,我跳給你看。」她獨自在雪中旋舞,羅裙翩飛,宛如玉蘭綻放。蕭玉辰凝視著她,忽感頭痛欲裂,眼前閃過斷續畫面:一女子在燭光下為他包紮傷口,嗔怪地喚他「無賴」;新婚之夜,紅帳內她羞澀的笑;鳳吟樓上,她驚呼他的名字,淚水滑落。他踉蹌一步,低聲喃喃:「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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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聞聲停舞,猛地轉身,見他捂著頭,眼中閃過痛苦與迷茫。她衝上前,扶住他,顫聲道:「蕭玉辰,你記起了?!」她的淚奪眶而出,滿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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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喘息,目光鎖定她的臉,斷續道:「我……記得你哭,記得玉蘭,記得……你叫我無賴。」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熟悉的痞氣,讓蘇月漓心頭狂跳。她撲進他懷中,哽咽道:「蕭玉辰,你這無賴,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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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片刻,終緩緩環住她,感受她的溫暖,記憶如潮水湧來:他們的賜婚、她的倔強、鳳吟樓的生死、陰冥散的陰謀。他低聲道:「嬌嬌,我讓你受苦了。」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擦去她的淚,目光深情,滿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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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搖頭,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泣不成聲:「蕭玉辰,你回來就好,我什麼都不怕。」她抬眸,眼中閃過笑意:「你這太子,總讓我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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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低笑,俯身吻上她的唇,溫柔而深情,帶著久違的渴望。雪花紛飛,二人相擁,彷彿世間只餘彼此。他的唇滑過她的耳邊,低語:「嬌嬌,我的太子妃,這兩個月,你定是嚇壞了。」他的手環住她的腰,輕輕收緊,龍涎香的氣息縈繞,引得她臉頰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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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嗔道:「蕭玉辰,你還敢說!忘了你的嬌嬌,害我日夜煎熬。」她的手攀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與她的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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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寢殿內燭光搖曳,蕭玉辰將蘇月漓攬在懷中,溫聲道:「嬌嬌,告訴我,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麼。」她將刑部的追查、慕雲汐的治療、蕭逸辰的潛逃一一道來,眼中閃過堅定:「蕭玉辰,蕭逸辰尚未伏法,陰冥散的餘黨未除,我們的仗還沒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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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點頭,眼中寒光一閃:「蕭逸辰狼子野心,我既恢復,便不饒他。」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憔悴的臉上,心疼道:「嬌嬌,你為我操勞太多,往後這些事,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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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輕哼,貼近他,眼中柔情:「蕭玉辰,你既娶了我,便該知我不是溫室花朵。蕭逸辰的帳,你我一起算。」她指尖滑過他的胸膛,低語:「況且,有你護我,我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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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忽地將她壓在榻上,目光炙熱:「嬌嬌,你這脾氣,真是讓我又愛又惱。」他的唇貼近她的頸側,輕吻,聲音沙啞:「今晚,太子妃可得好好補償我這兩個月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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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頰燒紅,嗔道:「蕭玉辰,你這無賴,才醒就胡鬧!」卻被他的吻堵住,深情而炙熱,讓她的心徹底淪陷。紅帳搖曳,燭光映出二人交纏的身影,雪夜的東宮,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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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蕭玉辰召慕雲汐入宮,感謝其救治之恩,並命刑部加緊追查蕭逸辰下落。蘇月漓立於他身側,眼中滿是笑意,低聲道:「蕭玉辰,你這太子,總算像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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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手,貼在唇邊輕吻,語氣寵溺:「嬌嬌,我的東宮,我的江山,都是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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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玉蘭花瓣在雪後綻放,東宮內燭光長明,見證這一場愛與信念的重生。蕭玉辰與蘇月漓攜手,準備迎接未完的風雲,與蕭逸辰的終極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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