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海港的晨霧,將「連船號」古董帆船的柚木甲板鍍上一層金箔。船隻鑑定師光希踩著細跟涼鞋登上舷梯,海風掀起她米色風衣的下擺。
「這艘1887年的英國商船保存狀況居然那麼完整。」,她撫摸著船舷上斑駁的銅釘,突然注意到有個身影倚在旁邊。那人穿著皺巴巴的航海服,手裡捧著一本泛黃的航海日誌。
「這不是普通的商船。」男人抬頭,銳利的眼神讓她呼吸一滯,「它是鴉片戰爭期間的走私船,船艙夾層裡現在還藏著二十箱印度鴉片。」
自稱船主孫子的雷夜遞給光希那本日誌。翻開裡面的頁數,褪色的墨跡寫著不同年份的各條航海路線。
「我爺爺臨終前說,這艘船的價值不在船體。」雷夜指向底艙一處生鏽的鐵板,「而在下面。」
光希的專業直覺發揮到極致。作為海事博物館的特聘專家,她見過太多偽造古董船的案例。但當她觸摸到鐵板邊緣的暗記,代表英國東印度公司的隱晦徽章時,指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時間來到下午,兩人已撬開鐵板。手電筒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二十個錫製方箱。光希用工具撬開其中一箱,黑色膏狀物體散發出甜膩的腐朽氣味。
「想不到可以見到古董的鴉片」她倒吸一口氣,隨即發現更驚人的東西,某個箱底壓著幾張文件,從字體上推測是由古老文字編寫而成。
雷夜突然抓住她手腕,眼神現出殺氣。
「有其他人上船。」甲板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粗魯喝令。
透過艙口,他們看見三個持刀男子正在甲板上翻找什麼。
「從水上電單車走!」雷夜推開暗門。水上電單車落入怒濤中的瞬間,甲板上爆出數下槍響。光希死死抓著他的腰部,看著雷夜嫻熟地操縱水上電單車,那雙佈滿老繭的手完全不像普通船員。
後方追擊的快艇劃破浪花逼近時,他突然從座椅前抽出一把信號槍。紅色照明彈劃過明亮海面,照亮追兵驚恐的樣貌。
未幾,無數的警方快艇在四方八面追趕過來,團團包圍所有追兵。
三天後,光希與雷夜相約在咖啡店見面,他介紹自己的真實身份,是海事處特勤組的臥底探員。
「鴉片是幌子。」,雷夜推給她一份檔案,「他們真正要找的是這些文件。」當時他們找到的文件內容,現正已被翻譯為正常文字。內容大要是當時走私的時候帶回了一種藥物,它可以使人類細胞不再分裂,壽命從而永恆固定,受傷的人也會瞬間痊癒。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雷夜的側臉,光希突然發現文件上的簽名和那本航海日誌最後一頁的簽名字跡驚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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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文件中的主人,即是船主。」
「真相,不需要被這個世界知道。」
雷夜輕喝一口咖啡,姿勢如同一位年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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