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八話狼戰之路 4.0 第一道關卡

第八話狼戰之路 4.0

第一道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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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嚏……」

小豺擦一擦鼻子，抽兩口大氣咕嚕道:「怎麼會沒由來的打乞嚏? 肯定有人在背後說本少爺是非。」

凜冽岩風由連綿山脈之間的隘峽吹割而來，如是換在往日地面世界時，早已感割面生痛，劇痛難當。

銀髮迎風舞揚，狼目力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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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雲、菌霧、樹息、獸吼，甚或力能迸發武鬥之聲，一一在小豺眼底下百呎掠過，像在預警這一名由地面世界來到地下山脈的銀狼小子，正在向一個未知的可怕國度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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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騎在一只巨鳥的頸膊處，單手握著扣在鳥鞍上的韁繩，暢道:「幸好有古雷鳥大哥的幫忙，看來用不了半天便可抵達'三巖混沌'。」

小豺背後是同族的可人兒，美兒法師閉目安坐鞍兜中享受古雷鳥提供的服務，驟然聽見小豺的說話，便問道:「完成了鍊修了嗎？」

小豺稍稍沉思，回答道:「美兒師父，徒弟真的很感激你們每一位都出手相助，小豺真的衷心感激無言以對，希望此行不負你們的苦心，美兒師父歇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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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美兒背後的霧鴉，傲立於美兒背後完全不懼飛行的顛簸跌盪，與古雷鳥如同一體張開翅膀，口中說著鳥語，全情投入在遨翔山脈的樂趣當下，同時，為能與小豺一起開展一段鍊修旅程而感到無限的快慰，讓她得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勇氣，勇往直前。

「小豺，我們才飛行了不到兩小時，那麼快便完成了靈界鍊修？」

小豺摸頭笑道:「美女少校，S03不是偷懶，是在靈覺中已經如過了三天三夜，完全沒有了時間的觀念。」

「原來是這樣，希望有一天我也能進入約書靈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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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前，元冰約書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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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大姐，妳怎麼會出現在約書靈界中？是巖王讓妳進來的嗎？】

破君的雛形從浩螢雪地旋迴而起，繼而成形，扳著面孔走到小豺面前，不發一言就向他的頭殼頂搥下去，【臭小子，讓人家進入了靈覺還慒然不知，是否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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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覺中沒有痛楚，小豺卻依舊摸著頭殼蹲下身子，喊冤道：【大姐，小豺知錯了，小子大傷初癒，加上…..】

【本將不想再聽你的廢話，快站起來。】

小豺驟見破君一改舊色不賣自己的頑皮嘴臉，心中駭然一驚，肅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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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厲目迫視。

小豺垂手立正，不敢多言。

【小豺，本將受狼爵大人之任命，會以餘下的生命來完成你的入戰鍊修，你要好自為之。】

【‘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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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古戰場上，每當狼族軍統帥下了戰令，出戰的狼將便會下令所有將士‘入戰’，亦即是列兵陣前，以最高力法的狀態迎戰強敵。】

【明白，即是變成獸化。】

【獸你的死臭頭，本將還沒說完！】

小豺聞得破君學著自己罵人的口頭禪來罵自己，心中不禁失笑，但當然沒有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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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狼爵大人能稱得上無敵戰將，當然是有其過人之處。美兒法師該對你解說過力法的種類吧？】

小豺不感再做次，乖乖的屈指道：【小豺記得，不算生存的基本法則在內，是感知、防禦、攻擊、鍊化、降靈、懲誡及審判，還有最高層次的通道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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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面色稍寛，道：【狼爵大人為了能讓麾下狼族人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於以上力法之外，創出了一套只限屬於狼族人的力法，名叫'自強力法'。】

【對，大姐，好…..不，老祖宗確是在靈覺中提到這一種'自強力法'，小豺一定會把這力法好好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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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你要記著，是必須要深深烙印在腦中，力法絕對不是一套知識來讓你去學習，你的認知要併棄這一種思維模式。億萬年來，要得到力法只有一個途徑，就是經歷刻苦嚴苛的鍊修過程，而在每一重鍊修過程中和巖王定下代價交換契約，然後才能得到巖王賦予的先天力量，再而一步一步踏上力法之路。力法是等同宇宙的法則，永遠不會有盡頭的，明白嗎？】

【美兒師父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只是這一次再由破君大姐說出來，小豺更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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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狼爵大人每當面對強敵之前，例如人類所熟識的恐龍其前身龍族，都會臨戰前挑選陣中好手進行自強力法的鍊修，而自強力法亦只有在狼爵大人許可之下才能進行。】

【許可？】

【因為自強力法，就是狼爵大人和各大嚴王之間建立的契約式力法。】破君先賣一個關子不再解釋，道：【所以，縱觀地面世界及靈力山脈，自狼爵大人死後，亦即是五億年來眾生輪中，只有你這笨小子，得到了狼爵大人的准以自強力法來鍊修。】

小豺聽罷能感到自己熱血上湧，磨拳擦掌道，【大姐，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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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左右手結成狼握於胸前，念出狼語，【懇請元冰巖主遵從契約，降准本將開啟約書靈界，予月輪狼祖賜力成狼。】

月輪軌跡倏發，聖潔光華在破君身前雪地幻起一團光體，不久漸漸形成一個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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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不是本…..小豺本尊？】

小豺指著七八步外，一個和自己有如倒模一樣的人型等身大公仔，只是那人型像由蛋黃麵粉糅搓而成，外表只有單一的淡黃色，沒有任何皮膚和衣服上的雜色，像極一具螢光等身玩具複製品，長相及造型完全是活靈活現的另一個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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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繞臂於胸道：【這分身是源自美兒法師透發的月輪力能所制成的力法體，是因為當初你選用了月輪力能作為防禦力法，所以，這一名分身就是你自己的防禦力法體。】

小豺搔頭道：【防禦力法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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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不用囉嗦，殺了他。】

【殺了他？】

【沒錯，快動手!】

【動手？如何動手？】

【那有這麼多問題？殺了他就是殺了他，真的笨得要命？】

【真的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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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嘴角露出罕見的奸笑，道：【你不殺他，他便會殺了你！】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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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防禦「小豺」，雙手交叉胸前，月輪迸發，築起了一個月輪力界。

【哎吔，這個我懂，是月輪力界，不，是曾經在地下城誤打誤撞用過的大招:月蝕！】

小豺驚訝之餘，能籠蓋全身的月輪光球依然擴大至身前，唯有立即𨅝後拉開距離。

防禦小豺也動了，依狼躍之勢連帶控制著月輪光球向小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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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呀！】

小豺大驚下夾著尾巴往左邊橫向逃走，狼狽喊道：【大姐，怎算好？】

破君沒好氣道：【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殺了他不就成嗎？】

小豺左竄右避，卻總是逃不出對方追上來的軌跡。

因為，對方使出的步法和路數完全和自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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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笑道：【小子再這樣下去，不出一頓飯時間，本將可以回渡生輪頌經去了。】

【大姐，能說清楚一點嗎？】

【真的笨得交關，換在古戰場上本將一定先斬了你這礙手礙腳的東西，相信如果是妹妹雪鈴早就想明白了。】

【是….是…..在大姐跟前，小豺從來都是笨小子就是，喂，快快…..中了月蝕大招是死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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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力法顧名思義，就是在約書靈界中，日日夜夜不停的和自己對戰，是無時無刻的在鍊修。每打倒一個自己，便向巖王召喚出另一個自己來殺。亦即是說，你只要打倒眼前的防禦小豺，本將便會召出靈岩小豺，打倒之後，本將會召出靈銀小豺，一直的打下去。所以狼爵大人才要在你受傷時同時召出巖王及使者來定立契約行使自強力法，明白嗎？】

小豺一邊全力疾走閃避另一個自己，一邊聽著破君的解釋，終於茅塞大開，大叫道：【虧老祖宗想得出這種自虐式的鍊修方法，專門以殺死自己來增強實力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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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君冷笑道：【古戰場上，死在自己手中，總比死在敵人手上好上百倍。】

此言道破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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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沒再發言，心中默想：【死在敵人手上….死在敵人手上…..噢，小子明白了，只有親手打倒自己，才能看穿自己的不足之處，然後在過程中填補戰鬥時的漏洞，站在敵人的視覺來看穿自己的破綻，過程就是無止境的不斷改進，不停的打倒另一個自己就是超越自己的最佳方法。】

小豺猛然一躍，蹤上高空，仰天狼號，【嗷…..】，於半空進行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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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力法，就是要擊倒昨天的自己，明白了，大姐，我真的明白了！】

小豺人在半空，身子急旋打起前觔斗來。

由防禦小豺控制的月輪光球由下方擊吐而至。

當足以把小豺靈覺擊潰的月輪光球強勢籠罩而至時，小豺大喝一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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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腿從前空翻的加速中由頭上狠狠向月輪光球的中央銼下去，【波】，一道垂直的月輪光刃帶著美麗的孤線尾巴，朝光球的中央破下去，精粹匹鍊的光刃不但把光球一分成二，更直接斬向防禦小豺的眉眼中心，【嘶….】，小豺的腿化成一柄月輪大光刀，由上至下直把防禦小豺從中破成兩斷。

【波】。

防禦小豺轉化回一圈一圈的月輪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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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收月輪力能，否則便會完全被元冰吸走，這是契約代價的一部份。】

在破君的提示下，小豺忙倒運內極輪，把四洩的月輪力能回收入內極輪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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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暗想終於掌握到自強力法的真髓所在。

【噗噗】，小豺雙足著地，於元冰極地上挺起胸膛，拉直腰板，舉起狼爪於胸前運起力能，嘴角拋出獠牙道：【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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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向霧鴉報告了鍊修成績後，道: 「待美兒師父的力法回復過來，S03便再進入約書靈界繼續打倒自己。」

美兒輕輕呵出兩口氣，道: 「小豺主人，美兒在行使自強力法的消耗並不是一時三刻能回復過來，主人可能短時間內也不能再進行鍊修，除非……」

「除非什麼?」小豺帶點失望後搔頭道。

美兒欲言又止之下，霧鴉控制著古雷鳥在狹谷中低空滑翔，向小豺道: 「除非小豺可以進行獵奪力能來幫助美兒師父補充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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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狼目倏張，道: 「美女少校，我們的目的地是三巖渾沌，那裡是三大山脈的交匯處，那麼現在我們的腳下方是什麼山脈呢?」

「啞……呀……」古雷鳥仰天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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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雷鳥說是靈物山脈。」霧鴉通過鳥語得到了答案。

「好，那麼正好讓本少爺試一試鍊修的結果。」

美兒扯一扯小豺衣袖，道: 「請小豺主人不要亂來，億萬年以來靈物山脈孕育著各種靈力生物，更是靈族的聚居之地。主人還記得在盤谷鍊場淪陷時曾經出現的靈鬼戰座嗎? 美兒有理由相信靈物山脈已遭血炎所控制，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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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輕握美兒的玉掌，道: 「師父可以放心，小豺專門挑一些可以試手的靈物來獵取力能便可，如果打不過便坐古雷鳥逃之夭夭，不會再逞強的了，放心吧。」

霧鴉鼓起腮兒道: 「哼，本少校也不會容許你再亂來。」

小豺展示出招牌笑臉道:「是嘛，今天的小豺是一頭被兩位馴服了的乖乖小狼孩，不再是頑劣闖禍，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野狼，兩位美人兒大姐可以放心，嘻嘻……」

美兒臉上一紅，投以迷死小豺的目光。

霧鴉以鳥語向古雷鳥發出指示，不一會便降落在一處頻頻傳出獸嗚的山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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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一彈而起，著地後立即展開狼奔，並向身後的美兒道: 「徒兒去捕獵一些力能回來，師父好好休息吧，順便找點東西下肚。」

霧鴉展翅追在小豺身後，道: 「東北面好像有河川，往那方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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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古雷鳥口中含著一尾大魚再次騰飛而起。

小豺施展狼爪把一尾比等身大三倍的巨魚一分為二，一大半給了古雷鳥，另一半分成細塊與美兒及霧鴉少校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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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尾四足怪魚非常美味，竟然是補充力能的美食，真的意想不到。」小豺啜著指頭，吐出魚骨道: 「幸好有美女少校帶路，否則也抓獲不到這麼鮮味的大魚，還順手找了兩頭生了角的大熊怪獸來鍊修試手。」

美兒擦一擦嘴角道: 「小豺主人要多得霧鴉少校身上的先天感知，除了蟲子之外，鳥族最愛吃魚類。這一種巨形古蛙魚正是靈族生物最愛吃的魚類，它們在河川中長年吸收潒力、月輪、靈岩及各種靈礦力能，體內先天靈力非常豐富，所以剛才那一尾大蛙魚的份量，已經足夠我們三人加上古雷鳥這次旅程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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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捏起狼拳道: 「剛才制服了兩頭大熊似的靈物，攫奪了他們身上的原始靈力，算是補助了不少基本的靈力消耗，但月輪的成份少之又少，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更加多的月輪力能呢?」

美兒道: 「地下山脈裡的月輪非常稀缺，對狼族來說是非常寶貴的力能，但對其他獸族來說則是可有可無。而對鍊力者來說，選用月輪來鍊修只會是事倍功半之效，對於一般靈力使用者只會取易不取難，所以月輪在地下山脈並非鍊修力法的主流力量。」

霧鴉道:「那麼對小豺不是非常不利嗎?」

美兒道: 「這就是有弊亦有利，當其他鍊力者不太熱衷於去獵奪月輪時，一些含有月輪的靈器便較容易被人遺棄。就像小豺主人手中的月犽棒，雖然說是罕見的先天戰器，但對於上巖級數的靈侯來說，並不是值得出手獵奪的東西。」換句話說，小豺能保留月犽棒至今多少是因為其他鍊力者不敢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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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道: 「人棄我取這道理不難理解，美兒師父，那裡可以找到更多的月輪靈器?」

美兒的美眸往遠方投去，搖指十多里外山脈間濃煙密罩的地方，道: 「三巖混沌，絕對不會缺月輪的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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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靈菌、靈物及靈力山脈所透發的各色力能，於那濃煙籠罩的盤地，積起了重重捲雲往外播散，令盤地數里外的視線變得非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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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師父，由這裡開始感知力法非常不穩定，那些捲雲混雜了很多力能雜質，難以分辨。」小豺聚精匯神的監視一動一靜。

「小豺主人，感知力法的層次越高，便越能在混雜的環境中分柝出不同力能的存在及分佈。」美兒道: 「霧鴉少校，可否讓古雷改繞外圍，可讓小豺主人多觀察一會兒。」

「好的。」

小豺當然不會浪費美兒的悉心安排，馬上把力能感知推上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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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盤地的北面是靈菌山脈的盡頭，西南面，亦即是我們的腳下是靈力山脈的伸延，正南面是靈物山脈交界線，但東面的力能卻如漆黑一片的迷茫之地，空洞得令人如模不透的深淵。」小豺由感知中探索道: 「不，東面該是一片力能深不見底的地方。」

隔一會兒，小豺再有發現，「美兒師父，徒兒沒有弄錯嗎? 盤地聚集的人達十數萬人以上?」

「小豺主人，美兒從來沒有說過三巖混沌是無人地帶啊!」

「但也不至是一座……大城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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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古雷鳥繞至盤地濃煙較稀薄的位置時，無數的外型古怪和高樓建築，一憧一憧肩並肩的豎立在面積廣達數里的盤地中。

當中更不難發現浮懸半空的載人飛船、行走中的列車、以及密集的人群，當中更令小豺眼前一亮的，是廣場上比鬥中的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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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手握法杖，往前方的城市一指，道: 「小豺主人，歡迎來到古代科技之城，'三巖混沌'。」

「什麼? 古科技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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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豺茫然往下看時，心中驚兆陡起，狼耳直豎。

手中忙拉著韁繩一扯，撥改了古雷鳥的去勢。

「喂，哎……小豺你幹什麼突然剎改方向?」霧鴉差一點被弄得跌出鳥背外大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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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黑影由下方猛衝而上，與古雷鳥擦肩而過，遲半秒便差一點碰個正著。

「啞……啞……」古雷鳥怒嗚下兜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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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那團黑影竟然憑空凝在半空，大反常理完全沒有下墜之勢，竟然是好整以暇待古雷鳥衝過去。

小豺狼眉緊皺，伸手撫模古雷鳥的頸項安撫，同時透發防禦力法。

「美女少校，命古雷鳥安靜，不要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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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是因為全身黑色毛冑革衣。

凝身半空，是因為身周透發了一層半透明的力界。

令小豺引發驚兆，是因為來者正是其同一獸族的狼人。

是一名和小豺年紀相當的年輕狼族戰士，透發出足可懾人心神的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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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狼甲一指。

「哼，本王子以為是什麼人膽敢坐著一頭絕種的古雷鳥大搖大擺的來到三巖混沌? 竟然是一名也是快絕種的銀狼小子。」

鞍兜中的美兒馬上認出來者何人，「你是黑狼部的班卡西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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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妳也是銀狼族的? 竟然能認出本王子? 好，你們要入城便先要過本王子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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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八話狼戰之路 5.0 古族王子的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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