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情人 - 051篇夢的本質

男人瞬間消失，在遠處重新出現的他凝重地瞪著周若漢。1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WIQbnO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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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也就分析出了你的名字，還有……從闖入我的夢境開始，你竟然一直在指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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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明顯地感知到眼前的男人和盧家強相比起來的差距了，在短暫的接觸之中，男人驚覺到他用意念進入自己的意志後，馬上就阻斷了意念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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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只能夠勉強分析出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還有進入這場大型夢境聯動後的某幾個念頭，不像分析盧家強時，輕易而順暢地將他在夢中的所有想法都翻出來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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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部長果然沒有說錯。」男人輕哼一聲：「是我小看了你，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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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部長是誰？」周若漢說：「頡賜德你又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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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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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回想起這個男人在盧家強的夢境之中做過的種種惡行，不禁慨嘆起來：「你的父母應該是知道你命裡無德，所以才為你改名賜德，可惜，改了這個名的你依然是這麼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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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頡賜德的面色變得陰沉，說：「取笑別人的名字只會顯得自己很沒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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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你做過的事，我覺得自己的道德其實還算可以的。」周若漢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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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賜德冷笑一聲，說：「與其在這裡用說話來刺激我，不如快點想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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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圍繞住一個名字而互相嘲諷的時候，其實王城之中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大追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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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一方的國民只餘下十多人，但湧入王城的卻是數以千計的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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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份國民的死去，令王城內的很多建築逐漸虛幻化，只餘下一層一觸即破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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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知道餘下的十多個國民非常關鍵，他們正是維持王城的存在的重要基石，如果他們被入侵者殺死，那他這個國王就名存實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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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主場之利，十多名國民潛藏在王城的隱蔽處，可是隨著頡賜德運用權柄加速擴散邏輯鏈至王國全域，主場的優勢就越來越少，國民也被一個一個地找出來擊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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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十多個和周若漢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他周圍，然後往四周疾速分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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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在夢境之中你的意志很強大，可以強行分出十多個分身靈活地行動，可是你能夠支持多久？」頡賜德搖著頭說：「在人數的差距面前，個體的強大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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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有一身絕世武功，我用人海戰術，一人一把菜刀，也可以生生將你累死再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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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立場不同，周若漢也很認同頡賜德的說話，每當自己回想起妄圖以一人之力同時操縱百多人的夢境的那段慘痛經歷，他都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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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再強，也難以同時力敵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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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著頡賜德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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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想起？」頡賜德突然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身處遠處一眾作戰人員的包圍之中，他的聲音從人堆之中傳出來：「擒賊先擒王這招沒用了，再想下一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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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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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很不解，他想不通究竟頡賜德入侵他的夢境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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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變成像盧家強一樣的可以隨時虐待的玩物？如果只是想每天晚上都可以盡情享受暴力遊戲的話，頡賜德只要死守著盧家強那個夢境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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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據盧家強的夢境回憶，頡賜德甚至放棄了小鎮的擁有權，然後將一切打包好送到自己面前，讓自己得到最關鍵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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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又分析出頡賜德竟然是在指導自己，現在又在誘導自己用不同方法來抗衡他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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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頡賜德的目的，周若漢始終沒有一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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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王城之內的戰鬥也到了尾聲，為數不多的國民還有周若漢的分身都快要傷亡殆盡了，但周若漢依舊是泰然自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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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放棄了？」頡賜德覺得有點無趣，就像在腥紅教室之中，他本來一直都興致乏乏，直至盧家強發出那一聲怒吼，他才覺得有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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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暴者的樂趣往往與受虐者的反抗程度掛勾，並在受虐者的反抗意志崩潰之時迎來高潮，可是周若漢一直都沒有表現出頡賜德很想看到的那種不惜一切也要鬥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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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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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最後一個國民都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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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完全被頡賜德的作戰部隊佔領，周若漢這個國王孤身一人地被包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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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放棄反抗了？」即使大局已定，頡賜德還是很謹慎地藏身在一眾的作戰人員之中沒有露面，他惋惜地搖著頭說：「你要反抗我才能夠興奮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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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贏了，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周若漢索性坐到地上，平靜地說：「用你的權柄將我禁錮在你的夢境之中，把我當成像盧家強一樣可以任你魚肉的取樂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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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套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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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沒有接話，只是慨嘆：「那多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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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過夢的本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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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敗局已定了，繼續說這些來拖延時間是沒有意義的。」頡賜德不耐煩地繑起手，但基於某些原因他卻不得不聽周若漢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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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夢的本質……周若漢自己也很難用言語來講清楚，但他至少可以明確指出，那個怪異的小鎮，還有眼前一眾被頡賜德操控著的作戰人員，他們的存在都違背了夢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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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應該是自由的，雖然人無法控制自己發什麼夢和自身在夢中的所作所為，但夢境唯一的限制應該只有自己的潛意識，而不是他人設下的種種邏輯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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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周若漢在不同夢中和鄭璐詩激情交配時，大部份時間也會依循她潛意識中的邏輯鏈來引導夢境的走向，而不是將夢境按照自己的意志來修改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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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承認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得到權柄建立起這個王國之後，也打算最大限度地讓國民擁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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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怪異小鎮中被「學生的家人」這個身份禁錮著的鎮民，想起腥紅教室中被虐待的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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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些足足有數千個明顯被作戰人員這個身份綑綁住的潛意識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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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沒有興趣去利用能力將一個個不同的身份套在不同人身上，他只想在夢境之中做一些平時在現實無法實現的有趣之事，所以他連極為重要的權柄也可以當成震蛋塞進鄭璐詩的陰道來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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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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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應該是怎樣的？周若漢也說不清楚，但他可以確定，夢不應該是頡賜德認為的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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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周若漢由衷地對頡賜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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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若漢繼承了權柄之後，其實他在夢境中分析事物的能力就登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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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認真對待頡賜德這個敵人，因為即使他的能力獲得加強之後，也依然只能分析出不多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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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在分析頡賜德散發出來的邏輯鏈，他甚至還循著這些邏輯針不斷往上溯源，企圖找出當中可以利用的核心邏輯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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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真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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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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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頡賜德將權柄用極具攻擊性的狀態鋪張開來，就不會給他一個滲透其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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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頡賜德沒有用誘導的方式一步一步慢慢來瓦解王國的有生力量，就不會給了他足夠的分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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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頡賜德沒有指揮那些作戰部隊全部攻進王城將國民屠戮一空，此刻作戰部隊就不會變成了支撐王城存在的基柱，讓周若漢可以通過已經和頡賜德強行插入王國的邏輯鏈糾纏在一起的原有邏輯鏈影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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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麼多如果，周若漢就是冷靜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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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來，輕鬆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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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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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頡賜德張嘴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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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悍然將新的邏輯鏈散發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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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賜德能夠如臂使指地指揮作戰部隊毫不畏死地衝鋒陷陣，靠的是將一個亡國之民的身份套在他們身上，他們肩負著收復故國領土的重任，一次又一次從那個以黑色為色彩基調的基地出發，前往一個又一個等待著他們搶回來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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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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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周若漢這個亡國之君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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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故國的首都已經收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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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復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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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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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部隊的成員一個接著一個拉下了黑色的面罩，一張張鮮活的臉展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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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部隊中除下面罩的人猶如擴散的幅射一樣，將附近的人都感染了，然後越來越多的人繼續除下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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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頡賜德想下達新指令阻止他們，卻被閃現在面前的周若漢一拳打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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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地上的頡賜德狼狽地轉移位置，但他連想散發新邏輯鏈的操作時間都沒有，周若漢就如影隨形地出現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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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賜德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粗壯起來，但顯得比他瘦弱得多的周若漢還是輕易地一拳將他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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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被他鄙視過在人數面前毫無作用的絕世高手，此刻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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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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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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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賜德想不明白，為何自己都變得這麼強壯了，還是會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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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當然不會就此停手，好不容易才能夠反敗為勝，肯定要乘勝追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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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賜德感覺到周若漢的拳頭還附帶著特殊效果，他想暫時消除掉身上的痛楚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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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了，他真的有可能在夢境之中被周若漢活生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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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繼過權柄的他可不能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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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若漢收拳再出另一拳的銜接之間，頡賜德恐慌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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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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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劃過王城上方的天空，穿越原野，去到夢境邊界那道撕裂的缺口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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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愣了一下，便不再理會，繼續手起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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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打得腫成豬頭一樣的頡賜德已經奄奄一息了，但周若漢不敢大意，此刻看似勝券在握的局面稍一不慎就馬上反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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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股無法抗拒的拉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粗暴地撕扯住周若漢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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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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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缺德的賤人打不過還能用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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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漢的意識瞬間回到現實，他面上火辣的痛楚告訴了他，不是頡賜德擁有什麼外掛可以踢他出夢境，而是有人在現實打了他一巴掌將他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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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視線變得清晰後，本來想破口而出的話也凝固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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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手持槍枝的人將槍管口對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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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一個男人一手持槍，一手拿著一張紙，說：「周若漢先生，現在以涉嫌干犯不誠實使用大腦罪為理由將你拘捕，這張是拘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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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的……是張白紙。」周若漢囁嚅地說，哪裡還有夢境中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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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可以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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