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UTO】短篇 - [佐鳴]當你的手附上我的眼

當你的手附上我的眼

　　我用我的魂魄祭獻你的神殤，忘川河裡，是誰在清冷的水中呼喊千年的愛戀，你走過的道路瀰漫著火紅的花散落了一地風華，如同你刀刃上的鮮血，斬殺過無數個靈魂，他們哭喊，他們無力，你冷厲的眼神是我永遠也無法釋懷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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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不是木葉，這裡沒有熟悉的味道，這裡沒有認知的容顏，這裡……沒有他。

　　宇智波佐助從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他黝黑的眸子如同夜晚的星辰，他孤高，他冰冷，他無情，所以他可以輕易的放棄他，可以認為自己放棄他了他。

　　是的，他那麼認為，那麼自信而有力的以為。

　　天上的老鷹在高空盤旋發出了長哮，寬大的羽翼遮擋了陽光讓世界一下子變的黑暗，但又一瞬間的明亮起來，突來的光芒迷了他的雙眼；飛鷹斑斕的羽毛狹長而柔軟，高處那稍嫌冷冽的風颳過他的臉，連同羽毛也一起被吹去了遠方，如同他的思念一起被風捲走最後消失不見。

　　他的視野裡面充斥著川河冰冷的藍，那上頭倒映著他冷淡的面容，他知道那是天空所賦予的色彩，其實水根本就沒有顏色，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是空白一片。然而視線移轉，大片大片的火紅彷彿淹沒了整個世界，赤紅而捲曲的花瓣宛若沾上了誰的鮮血，絢爛的曼珠沙華如火如荼的綻放它妖艷的美麗，他清麗的芬芳能令觀賞者如痴如醉，如同死人的迷魂藥，一點一點的勾引著生靈，將他們帶往薄霧迷離的三途川，飲下孟婆湯，讓三生石記載他們的前氏，封印那一次次令人傷悲的情愫。

　　佐助靜默的看著這裡的一切，他的身邊沒有人，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石蒜花境，和不知道終點為何處的川流。他的心很平靜，什麼都無法阻止他的念想，該死之人已死去，鷹小隊早已在他的命令下隨之瓦解，宇智波斑再次隱歿於廣大的世界，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人群的吵雜聲，他的耳朵再也聽不見當初弱小的自己的吶喊悲鳴，他的世界再一次的回歸於空白。

　　──他已無處可去。

　　我將我的世界徹底封閉，我的雙眼已閉起，我的心將被黑暗吞沒。

　　有些東西是註定好的，該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你永遠也觸碰不到，佐助閉上眼睛的時候只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雙眼如同廣敻的蒼穹一樣清澈，他的髮如金黃的稻穗在風中徐徐搖曳，他的笑容一如向日葵般璀璨奪目，那個人會用著極具高亢的嗓音及情緒叫著他的名字，每一次見面的話語是要求他回木葉，以及每一次以失敗收場後的咒罵他都聽的見，佐助忽然很懷念那個傢伙叫嚷著自己混蛋的聲音。

　　「鳴人……。」他低喃著這個名字的聲音很輕很輕，曼珠沙華在風中被捲起了清香灌進了他的口鼻，微嗆，卻不覺得討厭。

　　「……鳴人。」黝黑的眸子已經悄悄閉了起來，佐助不斷的重覆著同樣的名字，他的腦袋裡滿滿的全是那個人的模樣，他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著那張臉容，一次又一次的回想那張燦爛的笑臉，以及那一遍又一遍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

　　『佐助你這個混蛋，不要老是搶我的風頭！』

　　『佐助其實你人挺好的啊！』

　　『佐助，那個……我睡不著怎麼辦……？』

　　『佐助，我不會讓你離開木葉的。』

　　『佐助，你為什麼要離開呢……為什麼……？』

　　『佐助，和我一起回木葉吧。』

　　『佐助……其實我……。』

　　佐助覺得自己或許做了一場夢，這場夢讓他失去了一切，也讓他失去了當初經歷過的美好，可他卻從來不後悔，他只是覺得懷念而已。

　　或許他會覺得，從以前到現在這不過是上帝的一場玩笑話，一場卑劣的玩笑，一個讓他內心扭曲的遊戲，他可以伸出手去撕毀那張張嘲笑的臉，也可以當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比上帝更加的高傲並且睥睨世間的一切，他習慣掌控他人，他不容許背叛。

　　所以他讓他所思念的那個人，安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要知道這個人還活著，沒有死去，那個人的心臟還在噗通噗通的跳動著，繼續的活躍，那麼便足夠了。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感覺涼風鑽過他烏黑的髮，火紅的花瓣拂過他的臉，他將遠離這紅塵繁華，他的靈魂將祭獻於他的神殤。

　　開到荼蘼花事了，此生葉子，雖生得同根，終其一生，花與葉卻永無緣相見，好比彼岸。

　　鳴人找到佐助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閉上眼睛，在花叢中睡著了。

　　可鳴人卻沒有找到對方那樣激動到哭出來的情緒，他看見這樣安靜的臉龐的時候，只覺得時間停止了運轉，他的金髮在藍空下被陽光照耀著閃著粼粼波光，他的手不自覺的觸碰上了那張安靜到異常的臉，佐助的肌膚一如從前那樣白皙剔透，彷彿連微血管都看的見。

　　「我找到你了呦……佐助。」鳴人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聽見的音量，曼珠沙華自然的摩娑他的臉，輕柔的就像佐助曾經這樣觸碰他的臉龐，「佐助你知道嗎？自從我得知消息你解散了鷹小隊後，我就不停的不停的……在找你。」

　　「我踏過了火之國的每寸土地，也幾乎走遍了任何一處可以找到你的地方，可是為什麼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卻到現在才找到你？」鳴人說著，他的嘴角是柔和的笑，他輕輕眨動了下眼睛，盯著那個依就不肯說話的人。

　　「喂，佐助，你不要不說話啊，你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就要強行帶你走了呦。」鳴人繼續開口，他望了眼天邊那依舊高掛的晴陽，那耀眼到不真實的光亮幾乎刺痛了他的眼。

　　「佐助……和我回木葉好不好？」他依舊抬著頭望著遠處的藍天，他的眼睛沒有眨，風灌吹的讓他眼裡出現了矇矓，彼岸花的香味輕巧緩慢的鑽進他的鼻翼裡，他只覺得腦袋昏沉。

　　「吶佐助……其實我一直很想你。」他的手附上了那雙依舊緊閉的眼，鳴人始終沒有停下言語，他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佐助說，他知道這個人一直都聽的見，他只是不肯說話而已。

　　微風繼續吹拂著滿山滿谷的石蒜花，它妖異，它美艷，卻又充滿著悲傷，它載著人們滿滿的回憶，乘著三途之川，回歸望川之河。

　　「佐助，我們回家吧。」

　　他的眼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ＦＩＮ

　　後記：

　　他不是個悲劇，或許到這裡來看你們認為他是個悲劇。

　　誒我說我都沒有打佐助怎麼了啊！我只是說他睡著了！！（挖鼻

嗯是說，我雖然知道佐助的心已經被黑暗所蒙蔽了，ＡＢ將他塑造成了一個極端的復仇者，但我還是希望佐鳴這對苦命鴛鴦能在我的筆下有個好結局。

　　Ps：曼珠沙華又稱石蒜又為彼岸花，它的花語在日本為〝悲傷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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