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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對於江烈榮絕對不是休息,迅速吃完午餐、拿了本厚重的黑色資料夾,先去辦公室等蘇登夢回來,江烈榮幫蘇登夢拿筆記型電腦,兩人並肩前往簡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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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榮對蘇登夢永遠就是個紳士,幫蘇登夢開門、幫蘇登夢拉椅子、幫蘇登夢把筆電拿出,待蘇登夢把筆電開機,江烈榮拿出A4白紙和黑筆,作文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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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描寫可以比較詳細些,像是心態上的轉折……」蘇登夢猛然一愣,江烈榮沿著聲音的停頓,轉首看向蘇登夢忽然雙目無神,江烈榮閃過些許疑惑,仔細一瞧,蘇登夢臉上盡是疲態。
突然發愣,通常是過度悲傷的結果,江烈榮腦裡閃出預判,隨後勾起一抹充滿英氣的笑容。
「我自己寫完再給妳看好了,老師妳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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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筆揮灑在白紙到一半,江烈榮突然起身,準備走出簡報室,偷偷一回首,蘇登夢還在恍神,壓根沒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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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登夢找回了心神,看見旁邊空蕩蕩的,眼神一黯,又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抬頭又看見一個暖似驕陽的微笑。
「老師要喝水嗎?溫的。」江烈榮把自己的水瓶遞給蘇登夢,見蘇登夢似乎還有些疑慮,江烈榮依然勾起完美無瑕的笑靨。
「洗過了。」江烈榮聲音沉著,話中亦暗示不用擔心衛生問題,彷彿讀出蘇登夢內心的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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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蘇登夢這才放心接過,淺嚐一口,的確是溫溫熱熱的,她的眼眶彷彿也有同樣的觸感,江烈榮繞過蘇登夢,坐回左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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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登夢仔細看江烈榮的側臉,江烈榮專注在書寫,文學是她未來該走的路,不僅才華洋溢,容貌算是出眾,女兒身卻是英氣煥發,長髮遮擋不住俊朗眉目,高挺鼻樑,嘴角旁若隱若現的梨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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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榮從容面貌下藏有些許緊張,按耐住右手的顫抖,硬是故作若無其事地書寫,蘇登夢一直看著自己,而且帶著淺淺的笑容,江烈榮感覺得到那不是真的開心,反而還有些許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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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鐘聲響起以後,江烈榮帶走自己的東西,默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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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洗手台前,盯著方才被蘇登夢接觸過的水壺,似乎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隨即慘淡一笑,扭開蓋子就倒掉,水聲彷彿帶著雜念流逝,江烈榮仔細地把瓶口洗淨,順帶祈求自己的心靈也能洗滌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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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炎曉暄而言,江烈榮絕對是一個怪人,過了一個星期,江烈榮在上完語文課時,問了炎曉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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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不覺得,你們班導最近有點奇怪嗎?」炎曉暄見江烈榮望著前方,笑容意味深遠,蘇登夢還在講臺那邊處理陳雨生的問題,想來就討厭,炎曉暄總覺得陳雨生,只是做做樣子,好搏得蘇登夢的關懷,要不是范衍羽總是在陳雨生身邊,炎曉暄才不會給陳雨生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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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還好吧。」對此刻的炎曉暄,江烈榮才是徹徹底底的奇怪,總是關心蘇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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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江烈榮卸下了吊詭的嘴角,回過頭來看炎曉暄,說實在江烈榮自己也是懵了,蘇登夢這幾日一樣總是在笑,那笑又不太讓人覺得是開心的,向現在教個陳雨生題目也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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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衍羽突然拉著陳雨生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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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羽你怎麼了?」陳雨生一頭霧水地問,雖然問題是問完了,但他還沒說聲謝謝老師呢,怎麼范衍羽就把他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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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蘇登夢老師最近心情不太好嗎?」范衍羽的表情極其認真,或許蘇登夢平常就像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然而最近那煙硝味,著實不對勁,尤其是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得范衍羽打從骨子裡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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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最近她常常笑欸。」陳雨生覺得莫名其妙,他才剛覺得蘇登夢變得比較開朗,不像之前那麼死氣沉沉,亦或著其實蘇登夢無論如何,在陳雨生眼中,都有一種淡雅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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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衍羽猛然覺得不要太果斷好了,縱使他相信他的洞察能力不會錯,但其他人不會發現的事,他也沒必要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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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范衍羽選擇結束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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