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843 再無左右 (2252字)

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43 再無左右

(225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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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招之下，只見左先生的劍會各個方位刺去，而且刺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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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得他回手那剎，手肘所邊掠過的玄力生光，化成背後一個聖輪，立在前邊的他變成十臂菩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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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指之處，霞光萬道，盡是轉滅害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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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影之人則站到一邊，整片影雲蓋頂，隨其動作一揮，盡數瀉到地上，與半空中攻上來的長劍發出激烈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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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右狂背負住納蘭斗關的遺囑，他現在還不能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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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其擱在半空，指頭因過度發力壓下而變紫，只為把天上影海拉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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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每個舞動劍鋒的瞬間，火花四濺，身後的聖輪光芒，照映住左先生要復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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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劍都是對納蘭斗關和右狂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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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畫面，已經不是一句「戰鬥」可以概括得了，乃是兩人對於人生意義、忠君之責和愛恨情仇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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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踏進半步武帝甚久的右狂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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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動用玄力以及武技之上，力壓左先生一個馬鼻，逼得後者玄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一時間運轉不過來，竟然速度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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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一聲，左先生一邊長劍應聲飛脫到遠方，同時被大片影雲海往下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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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右某落去！」右狂闖入影雲海之中，很快就找上左先生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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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先…」見他一掌印在其胸口，立即有數十道影鏈纏住：「必殺，玄華影子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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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狂知道這一招並不能殺死左先生，能夠令他受傷而速度大減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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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右先生幾乎在得手那一剎那，立即拔腿而飛，往後全速退去，必須得盡快返到松城的領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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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速度甚至遠超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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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正當右狂飛了五六息以後，突然發現一把長劍竟然在無人的情況下，正在自己數十米開外的半空，跟自己並排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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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左的劍！」右狂仔細一望，不就是剛剛左先生被擊飛的劍，莫非他是故意為之，刻意把長劍丟出去，裝出一副脫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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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一早就能料到右狂會逃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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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囁⋯」只見此劍在半空突然一虛，竟然變成了左先生這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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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有人把鏡頭拉回到剛剛那片影雲海落處，便見有一把長劍靜靜地躺在該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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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劍人不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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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劍隨人動，人隨劍走。」見左先生在半手持長劍，渾身骨頭不知碎了多少，定是剛剛一招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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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沒動用所剩無多的玄力去抵擋，反倒是留在待會兒的攻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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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左⋯」這一招對練多年以來，右狂還真的未有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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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近乎屬於空間性質的武技，若非天賦極佳之人，絕對不可能在未到武尊時就能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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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帝級強襲。」在半空中狠狠一踩，長劍狠狠地捅在右先生身上，卻被後者早有提防，召出黑影厚甲所擋，只能勉強刺穿，把劍尖刺破他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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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領悟了帝級的武技！」右狂自然知道左先生的速襲武技，都是一級級地提上去才能領悟，不由得再次對其賦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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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右某一定不會留下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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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生「錚」一聲拔出刺得不深的長劍，半舉指天，劍身綻出刺目炫光，又是一招右狂未曾望過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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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帝皇犯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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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至！」右狂實在難以置信，前者的城府竟然藏得如此之深，一直都未曾動用那麼多的武技，莫非只為如今這一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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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繚鐮亂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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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狂再次爆出多道黑鐮攻去，來個圍魏救趙，避實擊虛；卻見左先生不擋不格，身上被十把鐮刃勾穿，連帶住下巴也刺破，從下顎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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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亦無急住斬出此劍，而是對住一身厚甲的前者重喝：「令．皇．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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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佞臣，以劍犯禁，臣令君死，君不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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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包覆在右狂身上的厚重黑甲，在這一聲喝令之下立即消散，化成天地靈氣重歸虛無，露出無比驚愕的眼神，睹住此劍捅進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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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湧劍氣闖入體內，肆意地破壞住經脈和血管，各個組織均想要搶奪體內最後的玄力來重新催生，卻是被右狂刻意禁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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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噗。」他吐出大口鮮紅，再也不能踏空而行，失重地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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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如此，左先生依舊死死地握住長劍，絲毫不讓右狂有半絲拔出的可能；眼見高空落地的二人，一途不斷打爛參天大樹的枝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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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彈珠台落下的彈珠一樣，不斷被彈左撥右，直至同時落地，砸出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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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觀強大的衝擊力同時讓兩者再噴鮮血，身體虛得氣若遊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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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同為左右多年，對戰無數…自問…暸如指掌，卻沒想到…」右狂眼神一陣散渙，一副彌留之際的樣子這讓左先生有點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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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悔道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永遠都不讓你知道有這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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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右狂發出最後的笑聲，但見胸口再無起伏，玄力停止流動，似乎再無生機，左先生這才拔出長劍，半拐半頓地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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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我為你報仇了。」他兩腿一軟，倒坐地上，再也壓制不了體內傷勢，一下子爆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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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同時疏理經脈、氣息和調理傷勢，忙得他不可開交之際，卻聞耳邊一聲：「你的城府不淺，可經驗還不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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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生的頭顱被一大掌按在地上，近距離嗅住草泥腥味，正是本應死透的右狂之聲：「你應該要探查右某的靈魂力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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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生騙他一次，右狂還他一回，相當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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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狂！！」左先生萬萬沒有料到他有這番舉動，有見後者壓榨經脈，燃燒靈魂，頓時一驚：「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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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右狂壓制傷勢不耗玄力，正是為了如今的還擊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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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某不會自爆的。」右狂一陣冷笑，尤其知道雲凡那的煉丹之道如此厲害，只要他自爆不能殺死左先生，就絕對有可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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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某不過侍君身側，躬盡其令，問心無愧。」見他依然是那副「忠君」之相，即使到餘生終焉那剎，還是心牽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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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只要有一絲玄力的地方，都盡數被榨壓出來，只為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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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水月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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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狂和左先生身下的合影，在玄力之下化成水灘，後者受影水所浸，最終整個身子都被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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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見畢，更是打個響指，數十影鐮生出，直接勾穿身體各部位，只可惜已無太多血液可流出：「右某即使是死，都要把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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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嘞」一聲，多鐮分屍，直接斬成碎塊，身下影子隨之消失，再也湊合不成完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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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最終遺言一聲迴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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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正月，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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