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幕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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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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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聽到的時候……心裡面還是會不好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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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她的樣子，還是很清晰的在我的腦海裡面，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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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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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義務生育法令的取消，我們也就變成了陌生人，毫無交集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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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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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開始變冷，我看向桌邊的水瓶，但是裡面卻沒有半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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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到水的話，要去外面。所以還是明天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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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到木椅上，我閉上了眼睛。開始想像她正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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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能夠集中精神在賈尼斯大人身邊協助吧？如果得到對方重用的話……她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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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著比在我身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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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下來……對她而言我就是個累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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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和克莉絲完成了她們的承諾，但是現在的，是我自己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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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能夠做的事情嗎？我還能夠改變的事情，能夠挽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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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以我那愚笨的大腦而言，現在沒有我能夠改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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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能夠為她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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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繼續那給決定好的課程，繼續給決定好的工作，然後在被定好的時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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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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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樣的人有千萬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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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希望就這樣，過完那與其他千萬人一樣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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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但是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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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課業後，只是在椅子上坐著，想著，什麼也沒有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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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完成了「本分」就已經感到了疲倦。再也沒有精力，時間去做本分以外的事情，去想如何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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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大概所有人都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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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想著，妄想著自己與眾不同，但事實就是，我並不特別，也無從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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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我認為亞特與克莉絲那兩個穿越者……大概吧，至少她們有如此自稱過，能夠改變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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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作為這個我所不喜歡的世界的變數，而我則會作為她們旅程的同伴，作為她們在這個世界的領路人，書寫著我的故事，我的……會被他人記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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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始終是她們的故事，只屬於她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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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只是其中一個不會被任何人記住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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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能夠做的事情開始改變？別說笑了，我只是一般人，沒有隨隨便便就能炸毀一棟最高安保規格的魔法，也沒有能夠徒手接住大劍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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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一發子彈，就能讓我痛個幾十秒後失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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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但是……如果我也能夠擁有那種力量的話，我就能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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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大晚上，一個人的妄想時間，我卻聽到了某把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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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賦予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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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好像夾雜著某種雜訊的樣子，但是卻同時無比清晰，我能知道那把奇怪的聲音這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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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的想像嗎？我將頭探出窗外，雖然這時間本來的行人不多，但是足夠讓我確認我是不是出現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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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大家沒有任何異樣……果然是我的幻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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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站到不大的大廳中間，伸了個懶腰，我走向桌子的方向，準備收拾一下桌上的東西，就這樣結束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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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給予你改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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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那聲音。這就代表我沒有聽錯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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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如果你真能給予我改變現況的力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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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對著空氣小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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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作為一般人的我，不去依靠那些奇蹟的話，能夠改變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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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待了兩分鐘，那個神秘聲音好像就沒再出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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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呢，這樣奇怪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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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完成的課業和明天要用的課本放進背包，我便隨即爬上了那堅硬而寒冷的單人床，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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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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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第一時間只能說一個「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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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誒」甚至我說不出聲。或許是因為眼前的一幕過於奇怪，或是我是在某個無法控制的奇怪夢境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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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視線的高度，我大概是在站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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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記得我明明在床上睡著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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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遊？雖然這裡光線也算是充足，但是我還是能夠確定那是街道的燈光，而現在還在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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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的意志無關，我的身體舉起了右手，對準了眼前的建築。雖然現在意識不算清晰，但是我還是能夠認出那是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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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夢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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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有穿著那樣的衣服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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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瑪伊姆的制式服裝，是短袖的樣子吧？但是我卻能夠清楚看到我左手上的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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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熟悉的黑色和花紋……在哪裡看過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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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理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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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句子從我的口裡面說出。某股能量從我的胸口傳到脊髓，再順著手臂傳到手掌，從那邊發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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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眼前的建築就這樣破了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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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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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海報上面還有那次劫持我的「因菲爾諾的信徒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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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成為了因菲爾諾的信徒來著……？還有那個洞後面的樣子……是賈尼斯大人的新管理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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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理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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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後聽到無數把聲音，他們都說著同樣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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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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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成為反派，我還只是無名的士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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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著無數跟我一樣的存在，即便是在夢中嗎？這可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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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走進管理大樓，裡面的人不多，但是都不約而同的逃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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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面對突然出現的敵人……那樣才是最合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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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自動行動著，所以看著那一切的我反而有著思考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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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那邊面對著敵人的是我的話……我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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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衝向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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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討厭他們，也不是因為我愛著我的國家。而只是因為我想要在我死後，她大概很難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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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深深記住，而只是大概很難忘記。我可真是有夠失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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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腦海裡面能想著這些事情，但是我的身體還是繼續不受控制的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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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樓梯掃蕩著每一個樓層，從手掌放出火焰，殺死每一個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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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水晶天的住民，作為一個學生，甚至在第一人稱看著這一切發生，我應該要感覺到痛苦和內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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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那樣的情感。我只是冷漠的看著一個又一個人，發出焦味與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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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這具身體感覺不需要休息，甚至不需要眨眼的樣子。我就那樣被強迫看著那些我不認識的人變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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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身後無數個跟我一樣的人，無視著大樓的警報聲，慢慢往更高的樓層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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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漸漸變得麻木，從第十個？還是第二十個人開始，我就好像沒了任何情感一樣，只想要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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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下去……直到什麼時候？直到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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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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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那具我無法操縱的身體逕直走到了大樓最高的樓層。手心發出高熱，直接把某道門的門把手融化掉，然後慢慢的把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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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為什麼這次的『信徒』會變得那麼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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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包圍著房間中間的辦公桌，但是我還是能夠知道有誰坐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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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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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打開門到被大量子彈擊中，這中間不到兩秒吧。當我意識到對方正在對我傾盡子彈的時候，我的身體早就變得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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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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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子彈打光，一名士兵慢慢走了過來，想要確認我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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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作為「信徒」的我被打倒了的話，我大概不會意識到對方的行動吧？但是我卻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視線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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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沒有了能夠更換的備彈，即便不看也能從聲音知道他從腰間拿出了小刀，對著我，慢慢靠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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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倒了在地面上，所以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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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然後在足夠接近我的範圍內蹲了下來，用刀子對準我的脖子。我能夠清楚聽見刀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將我的身體打出數百個彈孔還不夠，還要讓我頭身分離才能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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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夢裡面死了的話……夢就會醒來了嗎？不，那為什麼身中數百槍的我還能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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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似乎沒有了思考的權利，畢竟這副身體在那之前便自動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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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肩骨碎掉卻依然被肌肉軟骨連接著的手臂甩高，用前臂骨卡著對方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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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另一隻完整的手按著地面，使力，讓身體整個身體旋轉著，讓對方失去平衡並奪去對方的小刀，然後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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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能夠做出來的動作嗎……？或者說，那是人類做得出來的動作嗎？還是說不愧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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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士兵露出著恐懼的表情，正想逃跑的時候，我卻一把抓住了他。從身體裡面，透過我的手臂，然後是他的手臂，將能量輸入他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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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陣紅光，然後是畸形的巨大化，最後是從內部爆炸開來，將這個房間染上了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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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方法有點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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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賈尼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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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要靠著口號給自己壯壯膽吧？剩下的數名士兵對著我的方向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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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又在火焰前一瞬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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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火星順著鼻腔放進人的腦袋裡面，就算是極小的損傷也能瞬間讓對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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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最後的……是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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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半殘的左腿，走到那放在中央的桌子前，彎下了腰，看到了捲縮著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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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焰將桌子融化，用高溫將他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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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在電視上，講台上常常看到的臉孔，現在卻掛上了恐懼的表情，將手槍的槍口對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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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不要殺我……我都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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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求饒的話吧？但是這具身體卻還是慢慢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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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因菲爾諾的信徒可無法用言語溝通，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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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了拳頭，扯住他的頭髮，用盡全力將他的頭撞向牆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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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斷掉了一隻，但是這副身體卻還是沒有停下來。反复的撞擊，眼裡漸漸出現血絲，血液也漸漸從口裡噴出，大概是連頭骨也碎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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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樣的賈尼斯大人，我應該要有著什麼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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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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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再次失去意識之前，我都無法停下不斷揮動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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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日光刺激著眼球，即便今天不是上課日，我也只能被迫從床上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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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夢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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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如此說服自己，但是身體的疲倦卻是實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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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站了起來，總之先去吃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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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換身衣服後出去走一趟，但就在這個時候，被放在角落的電視機卻自己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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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畢竟那是那些大人物們認為我們必須要知道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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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所在的，水晶天的中心城市在昨晚遭受因菲爾諾的攻擊後遭受全面破壞，萬幸的是莫比勒大人從那場災難中倖存了下來。水晶天會將提前對因菲爾諾的討伐，詳情在稍後將會由莫比勒大人親自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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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那邊？那邊不是有亞特她們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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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問題不止這個，但是電視機上的新聞似乎不止這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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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什瑪伊姆的管理者，阿基姆．賈尼斯大人也在昨晚中遭受因菲爾諾的信徒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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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顧不上身體的疲勞，馬上衝出了我的住所，直奔到那棟才建成沒幾天的大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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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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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裡被封條與人群擋住，但我還是能夠認出來。那是跟我夢中一樣的破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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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造成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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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忘了吃早飯的初衷，在被任何人發現前，我下意識的又跑跑回到住所裡面，閉上所有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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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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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全力試圖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越是回想起來越多，我就越是發現我做的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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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事情……即便那不是我的意願……不，那真的不是我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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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就是做出了那些東西的人，我不需要負上任何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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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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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完全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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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成了因菲爾諾的信徒？我被洗腦了？但是現在的我卻沒有什麼不妥的感覺，甚至有著那時候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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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亞特的推測是正確的話，我就更加不明白現在發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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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保留我的記憶，讓我回到這樣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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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人來追究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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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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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有人能夠為我解惑，但是會回應我的人本來就不多，更不要說不會因為我的問題而突然變臉的人，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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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答案的方法，那麼只能等待其他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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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裡想下去，趁著早飯時間還沒有結束，先去吃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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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情平復下來，確保自己的表情不會遭人起疑，我再次做好出門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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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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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這個瞬間，我卻聽到了從房間裡面傳來了巨大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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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地方目前只有我一個人住著，就算是有外來的鼠類或是強風弄倒了什麼，裡面也沒有什麼足夠巨大而能夠做出那種聲音的東西，所以不應該會有那種聲音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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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不自覺的走向了裡面，但是門卻自己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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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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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裡面走出來的，是有著銀白長髮，遍體鱗傷，甚至失去了部分肢體，乃至半個頭部的少女。攙扶著長劍，勉強走了幾步，在看到我後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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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我，應該要上前關心對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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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不自覺的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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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也會有那種不知所措，絕望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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