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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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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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慢慢睜開眼睛，卻看到異常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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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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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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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著坐在書桌前翻閱自己的學習筆記的兩人，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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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加速狀態之下，但是花了一個晚上，我總算學會了你們的語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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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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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面前翻閱著紙本筆記與書本的亞特只是略顯疲態，但一旁的克莉絲幾乎已經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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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還要上學，這些先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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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整理好桌上的東西，將所有東西放進破舊的背包裡面。明明那些書本實際的內容不多，但是卻異常的厚重。那個背包長年裝著這些沉甸甸而偏大的書本，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被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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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女在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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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淡定了吧……面對突然衝進你家的陌生人，真有可能還那麼冷靜剛剛上學嗎？還有，我可是能夠使用魔法喔！！！你的課本沒有有關魔法的記載，這裡大概不是有魔法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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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從指尖發出的火光，少年還是繼續低頭整理著桌面。看著對方那樣的反應，少女也只能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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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叫什麼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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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__也不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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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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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似乎甚至沒有名字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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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我們要怎麼稱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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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4891V，那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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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那個『莫比勒大人』能夠擁有__呢？話說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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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是建造出這個國家的人。我們不能以編號稱呼他，因為他是應該要被銘記的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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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被銘記？那你是可以被忘記的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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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不允許擁有自己獨特名字的世界，一般的住民只有自己的編號。他們如同是無生命，能夠被無限消耗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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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沒有恐慌讓我省了很多心力，不過你面對兩個強行進入你家的陌生人也太淡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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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的人連死都不怕，為什麼要怕一個對自己沒有敵意的人。而且這只是莫比勒大人暫時『借』給給我的住所，他自然能夠隨時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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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咂了咂嘴，表達自己看不順眼對方的回應，因為對方讓亞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凡是對他人有利的，完全不顧自身想法與心情也要去達成，並稱那是為了其他人，為了大家。現在的少女最討厭這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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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感覺你們是特別的存在。你們不是水晶天的人，也不像是只會到處破壞的因菲爾諾的人。能夠放出雷電，你們不是一般人吧？你們擁有著那種力量卻沒有對我做什麼，反而拯救了被因菲爾諾挾持著的我，所以大概不是敵人吧？作為第三勢力的你們似乎能夠為這個地方帶來一些好的改變……所以我想要跟你們多談點話，但現在的我沒有那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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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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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起沉甸甸的背包，少年準備離開，任由兩人繼續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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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上學的話她就要繼續替我辦理請假的手續了。我不想要繼續麻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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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有著奇怪力量的兩人，少年故作強硬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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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不是有伴侶的人嗎？你在自己家裏面藏著兩個女孩子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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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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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侶不是互相承諾專一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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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種意思嗎？不過在生出孩子後，莫比勒大人又會給我換一個配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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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個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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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自覺的咬了咬牙，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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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並不希望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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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而來的轉折讓亞特對對方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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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希望她離開我。我不想在那之後將她交給第二個我不認識的人手上，所以請幫幫我……擁有那種力量的話……一定能夠改變些什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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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向兩人彎下了身，這樣看來少年也是渴望著他自己與他所謂的配偶的關係可以有某種改變的吧？只是這樣的自己沒有力量而一直沒有行動，但這個時候，擁有著異樣力量的兩人出現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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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們似乎也不想要公開自己的存在吧？所以才會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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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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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了想法。但是兩人不算什麼惡人，所以用自己的力量稍微幫助一下對方也不是不行。雖然對方的語氣也不太像是有求於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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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討厭的是那種機制嗎？還是說你希望我們直接滅掉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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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立馬否認。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大概也不希望這個地方變成一片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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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來協助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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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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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當我們在這個世界的導遊，我們來將這個世界改變成你想要的，你跟那個少女不會被強制分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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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感覺我能夠相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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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少女伸出的右手，三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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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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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牆上的時鐘，少年馬上打包好垃圾桶裡面的東西，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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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能夠跟著你去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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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離開前，亞特問了最後一條問題。但對方卻馬上否定了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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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需要通過智力測試才會有上學的機會，但沒有身分證明的你們連申請測試的資格也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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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應了少女的問題，這下子就能確認對方同意了亞特的條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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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先暫時留在這裡吧，餓的話裡面有麵包與水。其他事情我回來再跟你們說。你們想要知道而我能夠回答的我都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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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正準備離開，門外卻突然傳來巨大而密集的腳步聲，下一個瞬間數個穿著整齊制服的壯漢便破門而入，將少年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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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收到舉報，舉報人說TG4891V號，你有嫌疑協助掩藏因菲爾諾的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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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這是不是有點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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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亞特在對方完全破開門之前反應得到，用魔法為自己與克莉絲換上了符合這世界的衣服。克莉絲無法更換服裝，所以只能穿的嚴實一點完全蓋住原來的連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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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們以順便把三人壓制住，拿出手銬，準備將三人同時逮捕。他們無視克莉絲的叫喊，亞特則是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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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她本來有各種方法讓對方察覺不到自己，但是她卻選擇了直面警官，大概是不想要連累到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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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對水晶天與莫比勒大人絕對忠誠！！怎麼可能會包庇因菲爾諾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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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因菲爾諾的走狗都這樣說的。而且她們又是誰呢？我可不記得有見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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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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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有反駁的機會，這時候只能是亞特去做些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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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4891V號只是負責接應我們的人，我們是從博爾特而來的的無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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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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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在那邊桌上，那是我們的自由行動許可。至於TG4891V號，則是被那邊的高層指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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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來自連貧民區都算不上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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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裡還是有人比你的官階高，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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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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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制住的亞特看向一旁的桌子，示意對方翻查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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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這確實是正規的許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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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某個成員的報告，這群大概是軍警的人才放開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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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編號都沒有，是比賤民更低等的蟲子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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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深色制服的大漢看著眼前的兩張證件，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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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來沒有最重要的……『生存許可』呢？也就是說那邊的人想要我們處理掉你們吧？這種事情我可是遇過很多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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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等的人連生存下去都要申請牌照嗎？這大概是亞特在少年的書本上還沒有看到的部分吧。其中一個軍警將手銬交給身後的另一名軍警，自己則是戴上了金屬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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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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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警一拳揍在亞特的腹部上，但是感受到痛楚的卻不是被揍的少女，反而是戴上了金屬指虎的警官痛得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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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一切還是那樣讓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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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過後，亞特以綠劍劃過眾人的腦袋，以微笑電流刺激對方的腦神經，讓眼前的所有人失去過去數秒的記憶，然後握起另一把劍，將自己的時間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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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新能力是直接控制他們的思想記憶的話，你說多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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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勇者會得到什麼新能力我也無法控制嘛……不過亞特大人的話，不能夠直接解決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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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喜歡他們，但這些人大概不是我們的敵人吧，不如說他們也是我們作為勇者需要拯救的人吧？在整個國家都有問題的情況下，只是殺死這些沒權力的人無法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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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速到極致的時間中，兩人再次翻閱著少年的書本，而上面還真的有著被稱為生存許可的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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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用魔法造出證件放到軍警手裡，好不容易站回到原來的位置，還原被捏住脖子的場景，亞特解除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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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是……好痛！！我的手是骨折了嗎？是被這種低劣的味道弄得沒有察覺到嗎？不過他們真的有著生存許可還來到了這邊……？什麼時候出現的？也就是說她們是得到了承認的人？只能去尋找其他發洩的道具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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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警面容扭曲，用左手護住顫抖著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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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情報有誤嗎？你們撿回一條狗命了！！不過那邊的你！！作為目擊者的你之後還是要記得去報告一下這次因菲爾諾的入侵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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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人指著鼻子，但是少年還是只能默默接受，不過這下子至少不是作為犯人被逼供，而是作為證人主動去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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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最低等的害蟲，我們也想要為水晶天與莫比勒大人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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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勝利者的心境，亞特用優雅的姿勢送別軍警們離開，然後看著少年收拾著殘局，再次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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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被那樣對待後你還要保持沉默的乖乖上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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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那樣吧……不然連食糧甚至這個地方也會被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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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勒紅的脖子與手腕卻還是只能接受這一切的對方，兩人變得越來越厭惡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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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少年對兩人的態度來看，他大概也對這個世界有著很大的不滿吧？少年讓兩人乖乖留在他的家裡，但很明顯的她們並不會這樣乖乖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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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武器武器放進異空間，兩人離開了少年的住所，為了躲開街上的大量巡警而走在小巷中，看著被貼在各種建築物與欄杆上的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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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亂時期，更應該團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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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奮勇對抗邪惡的因菲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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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心繫水晶天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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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身邊來自因菲爾諾的間諜，舉報他們，即可獲得重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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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精打采的人們盡顯頹態，完全沒有多餘的心理理會走在小巷中可疑的兩人。亞特仔細看著每一張海報，克莉絲則是無法承受這種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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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環境真的不能長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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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真的有需要的我會把來在場所有人殺掉的，你跟在我身邊的話就不會有事。這個世界沒有魔法的概念，在這個世界裡面沒人能威脅我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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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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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似乎還有幾百款大同小異的海報，但是亞特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了其中一張海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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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海報跟其他不一樣，是在介紹著來自因菲爾諾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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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應該是最重要的資訊，卻被其他海報完全遮蓋住呢，不仔細看的話根本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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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海報撕了下來，兩人仔細看著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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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之前出現的黑袍神秘人……他們是被洗腦的原水晶天住民，但是他們在被控制後會突然集體出現在某個地方，然後大肆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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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撰寫這段文字的人對那群神秘人的介紹，兩人的頭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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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了好像沒說一樣的介紹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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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他們不理解魔王的力量嗎？畢竟這個世界沒有類似的傳說，很有可能是第一次遭受入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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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一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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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向下一個段落，那裡的圖像印著兩人都很熟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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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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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漆黑的身體之上長著無數隻鮮紅眼睛的奇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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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裡寫的並不是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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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菲爾諾的……生物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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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與魔王有關的相關知識的話，這樣解讀或許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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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頭緒，兩人只能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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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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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的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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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沒有背好這世界的文字嗎？這世界的語言可是莫名其妙的簡單，畢竟語言相通呢，不同的就只有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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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個晚上怎麼可能記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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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亞特只能繼續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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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黑袍神秘人和魔獸，似乎還有身穿全身白色防護服，被稱為巨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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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形巨大，力氣極大，多數時候獨自行動，會突然出現在無人的後巷中，殺死不幸出現在他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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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與魔獸差不多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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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知道這樣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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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撓了撓頭，她的知識裡面並沒有那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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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我所知道的只有魔王，魔將與魔獸……至於這個白色巨人，能算是魔將或是魔獸的變體嗎？不，魔將都會有著獨特的能力，而魔獸則是有著明顯的核心和非常獨特的外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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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不想要接觸創造出這樣一個世界的莫比勒，但是單憑我們能夠得到的信息也太少……只能去圖書館那裡看看歷史文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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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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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海報黏回原位，兩人在無人的後巷中走著，思考著接下來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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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根據那個少年書上寫著的資料，只有學生或是其他高層才能進入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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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說過了吧？要成為學生我們還要申請一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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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明顯了吧，但是克莉絲似乎有著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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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是想要去圖書館的話，亞特大人直接潛入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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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也是一個辦法。對亞特而言，那甚至可以說是她最熟悉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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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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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對方早就想過這個方法了吧？所以亞特一瞬間便以遺憾而無奈的聲音否定克莉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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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優衣給我畫過的設計圖，我大概也明白了電路與電子設備，還有電波訊號等等的概念。而你在翻閱他的書的時候，你也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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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特別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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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裡夾著無時無刻向某個地方發送著信號的芯片。而且不只書本，一切比較貴重的日用品與家具都有著這種芯片。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這個國家的人才會在各種家具甚至鑰匙上寫著地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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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怎麼現在才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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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覺得沒有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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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但是，這跟不能潛入有什麼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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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聽過對方的解釋，克莉絲還是搞不清楚不能潛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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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重要的文獻資料就越會被重視，我已經試過潛入那裡了呢，確認了那些文獻都會被監察著。就算使用了【加速】或是【光學迷彩】也無法完全躲開他們的監視呢。雖然他們不能直接鎖定我的存在，但是面對無法解釋的現象，在我的世界裡面會用_或是__去解釋，但是這裡的人似乎沒有那種概念。如果被認為那是來自魔王的行為而導致這個區域加強防備的話，我們後面的調查工作只會越來越嚴謹吧。畢竟我的魔法也只是加快自己的時間，面對那種無時無刻運作著的儀器還是很難完全躲過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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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直接用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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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說了吧，在他們那套系統下就算是從櫃子上把書拿下來也會被偵測，無論是在現場使用【加速】瞬間看完還是拿回來看也會被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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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沒有魔法的世界，所以亞特只要使用魔法，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無法解釋得通亞特所使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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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個情況下與手段無關，無論亞特使用哪種對這個世界的住民而言匪夷所思的方法，只要那結果有可能會被察覺到的話，兩人便無法實行那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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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的世界嗎……？還真是麻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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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深入，垃圾與廢水的惡臭就越發強烈，但兩人還是繼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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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為什麼我們要走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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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不了那氣味，克莉絲捏住自己的鼻子，繼續跟在亞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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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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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轉角處，亞特先是指向了大街上的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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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造出了無名者的證明，但是我們並沒有官方的紀錄，被攝像頭錄到的話他們只要查一下就會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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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二個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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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舉高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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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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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頭頂上突然有一陣強風，克莉絲往上方一看，那是被亞特方才高舉的右手接了下來的，銀色的兩米大劍，而銀白的劍鋒，現在在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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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情報的話，從與魔王相關的存在開始或許能夠知道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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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亞特預先替自己接住了這下攻擊的話，自己說不定就會被一分為二吧？雖然作為女神的克莉絲死不了，但是還是會感受到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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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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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還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克莉絲只能本能的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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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空手接住我的劍？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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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大刀的是如同先前海報上的照片一樣的，身穿白色防護服的，身高超過兩米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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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正常的對話？這可不常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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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向著兩人劈過去的大劍推了回去，讓巨人往後倒了兩步，亞特從異空間裡面再次喚出武器，以浮空的長劍對著對方，自己則是反手拿著兩把短刀。至於克莉絲便趁著這空檔，躲在了亞特的背後，從裙子底下拿出了兩把手槍擺出了準備作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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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要引誘敵人出現的話你要早說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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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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