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青禾走過無人的小巷,來到那間熟悉又陌生的古厝,她小心翼翼地走著,就怕一不小心戳破這一方寧靜,今兒陽光被閒雲遮擋,秋風輕輕掠過,微微發癢,帶著一絲絲桂花香。是了,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或至少看起來沒變,屋簷上的鈴鐺清脆哼著曲兒,晴天娃娃晃啊晃的,這裡的一切都在她心頭上撓啊撓,彷彿要揭開那深藏已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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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著沉重的步伐,踩上青石板的階梯,上頭凋落的桂花沾染了泥,沈青禾輕聲道歉,因為她打破了這幅美麗的圖畫。走上那處高地,來到香味的源頭——那棵讓人安神的桂花樹,這麼久了,它依舊矗立在這兒,也許,它在等著她。秋風呼呼吹著,她好像聽見妹妹的呼喚,她呆愣在那兒,某個遙遠的回憶,在時間的縫隙中悄悄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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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閉上眼,感受著身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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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䇛…」她輕聲呼喚著,彷彿她的妹妹在她的身邊
「姐姐,來找我呀!我可是捉迷藏界的老大,保證妳找不到!」她銀鈴般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妳快出來,危險!」沈青禾聽到自己的聲音越來越焦急,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間她睜開了眼,妹妹…依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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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抖著步伐回到老屋前,整個身體像是被一股力量拉扯著,又狠心地推開,腳下的路是那麼堅硬,她望著遠方沈默的門——那是她們曾經的避風港,是那段無憂無慮時光的見證,可如今,只剩下寂靜。終於在最後一刻撐不住,雙腿發軟跪在屋前,就像在祈求著妹妹的歸來,她的內心在淌血,這一路上她都在強撐著,仔細捧著那段受傷的記憶,可最後依然被她親手摔碎。她低頭,揀起一片又一片的桂花,它們就像碎了的過去,桂花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但沈青禾卻嗅到了一絲苦味。她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每走一步,她都彷彿聽見妹妹的笑聲,清脆、輕盈。她忽然間有些喘不過氣,「青䇛…青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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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她的是一片寥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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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再次閉上眼,聽見自己的心跳,沈重而急促。她還在等,等一個答案。或許這些回憶會漸漸隨風散去,也或許,妹妹的存在已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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