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莫里斯柯啟程,踏上東南的旅途。經過三日跋涉,他們來到了蒼翠蓊鬱的卡菲利森林。這片森林彷彿有著自身的生命節奏,層層疊疊的綠意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陽光穿透葉隙,灑落在地面上斑駁交錯,像是精靈編織的地毯。空氣中帶著草木與泥土交融的清香,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了腳步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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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他們沿著林間小徑前行,愛塔莎總走在最前頭,一邊撥開枝葉,一邊隨口講解:「這種葉子邊緣有鋸齒狀的是希努草,能止血,但別吃,可是會腹瀉三天的。」她語氣中帶著半調侃的語氣,惹得狄恩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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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冒險者連草藥都得認得這麼多啊……」狄恩一邊小心地繞過一根藤蔓,一邊喃喃道:「我還以為只要會狩獵魔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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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輕笑,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只有會狩獵魔物的冒險者很快就會出現在墓地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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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狄恩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這是鼓勵還是詛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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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回頭眨了眨眼:「她是在提醒你別死太快,我還沒教你怎麼對付陷阱和野獸交配季的暴躁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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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臉色一變,連忙加快腳步追上前:「等等,什麼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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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笑鬧著穿越林間,時而停下來採些果實,時而觀察鳥獸的腳印,森林不再是未知的危險,而成為了一段段新知與趣事的記憶。每一條小徑,每一片樹蔭,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與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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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他們便在一片空曠地升起篝火,坐在乾草鋪成的墊子上仰望星空。愛塔莎抱膝而坐,語氣放緩了些:「你知道嗎?我第一次遠行時也是你這個年紀,一個人跑去北邊討伐冰晶爪狼,結果迷了路,還差點凍死在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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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睜大眼睛:「真的假的?那你怎麼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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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一口氣啊,還能靠什麼?」她咧嘴笑道:「還不是想著,如果死在那種地方,也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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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在旁邊輕聲笑了出來,火光映照在她的眼中,柔和而明亮:「不過現在我們有三個人,不會再一個人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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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望著火光中跳動的影子,忽然覺得這趟冒險與自己想像中的不太一樣。沒有天天戰鬥,也沒有一路緊張不安,反而多了許多笑聲、分享與陪伴。他靜靜地坐著,望著滿天繁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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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真正踏上了一條屬於自己的旅途,而他並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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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師……妳真的親眼見過晶靈嗎?」狄恩睜大雙眼,聲音裡帶著掩不住的興奮,像個迫不及待的小孩:「他們長什麼樣子?能不能形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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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愣了愣,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雙手抬起,在耳側比劃出長長的弧線,語氣輕柔又帶著幾分感慨:「給人的感覺……高冷而出塵,與世隔絕。耳朵大約有兩顆頭這麼長,細細修長,垂在肩側。他們能用耳朵聆聽晶力的流動,甚至能感知到周圍最細微的波動,那種感覺,就像他們從來不屬於這個凡塵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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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頷首,接著低沉地補充:「他們的面容精緻得幾乎像雕刻出來似的,每一個線條都完美無瑕,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那皮膚……像光滑的晶石,折射出淡淡的光澤,看起來柔和卻透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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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愛塔莎的眼神似乎也溫柔了幾分:「他們的身形纖細優美,舉手投足都像是在跳一支精緻的舞。即便只是一個轉身,也優雅得讓人目眩神迷。看著他們,你會明白什麼叫做天生的孤傲與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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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的描述,那些神秘又夢幻的形象漸漸在狄恩和賽琳腦海裡成型。他們幾乎能看見,月光下晶靈優雅地穿梭在林間,耳尖微動、步履輕盈,像風一般掠過大地。火光映照在兩人臉上,他們的眼神也隨之閃爍著嚮往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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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擁有幾乎無盡的壽命呢。」愛塔莎望著火光,語氣中透出幾分難以掩飾的羨慕,「他們活得太久,見證了無數帝國的興衰、歷史的更迭,也積累了無人能及的智慧。晶術、晶力的每一次突破,他們幾乎都參與其中。整個拉努大陸如今的晶術體系裡,處處都有晶靈的影子。他們的存在……是這片大地無法抹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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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麼完美的種族啊,但......怎麼會這麼少見?」狄恩忍不住追問,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還沒聽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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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低低笑了一聲,伸手撥了撥篝火,火星在空中輕輕躍起,她這才慢悠悠開口:「因為想讓一名晶靈誕生,是件極為困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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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與敬畏:「懷胎往往需要許多年,甚至數十年,而這期間,胎兒會不停地吸取母親的晶力,直到她幾乎枯竭。每一次分娩,對她們來說都像一場賭命,所以除非是心意堅定,否則沒有人會輕易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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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愛塔莎不再言語,只是看著篝火裡閃爍的火光,像是沉浸在某段遙遠的記憶裡。狄恩和賽琳也默默不語,腦海裡卻已經勾勒出那樣一群高貴又脆弱的身影,站在遙遠的森林深處,守護著晶力的奧祕,靜靜凝望著人世的滄桑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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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靈的模樣,在他們心裡變得越發立體而迷人,像一顆閃爍著神秘光輝的星辰,遙不可及卻無比令人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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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愛塔莎忽然耳尖微微一動,抬起頭看了眼夜空,語氣依舊平靜:「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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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知道了啦。」狄恩雖然一臉意猶未盡,還是乖乖地把手邊的東西收拾好。月光從樹梢灑下來,篝火的餘光映照著他倆的臉龐,賽琳也沒再說什麼,只默默倚在一棵老樹下,微微闔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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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輕輕躺下,望著頭頂星河閃爍,嘴角不自覺地浮起一抹笑意。每日夜晚的到來,對他來說已成為一種期待,期待著明天能聽到更多、看見更多、感受到更多,那些屬於冒險者的奇蹟與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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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越來越沉,篝火在視線裡化作一片溫暖的光,他終於闔上雙眼,心中默默想著:如果能有一天,親眼見到那些晶靈……那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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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暗自期許每日夜晚的到來,這樣就能繼續聽著愛塔莎講述許多新奇又令人興奮的故事。隨著眼皮漸漸沉重,很快他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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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旅途中,愛塔莎依舊不遺餘力地教導他們各種冒險者所需的知識。從魔物的習性、陷阱判斷,到晶力的運用與野外生存,她總能用簡明的方式讓兩人迅速吸收。偶爾,她也會突如其來地發起實戰演練,讓他們在壓力下學會反應與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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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清晨,三人來到森林中一處寬敞空地,陽光從樹頂斜灑而下,照亮塵土飛揚的地面。愛塔莎與狄恩再次展開模擬訓練,她身形靈巧如貓,步伐輕盈卻帶著壓迫感,不斷逼近狄恩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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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不行了嗎?」愛塔莎輕笑著,一邊閃過狄恩的斬擊,一邊從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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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這大姐頭怎麼這麼強?」狄恩在心中嘀咕:幾乎每次都能預判我們的進攻節奏,還能悠哉的反制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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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輕聲安撫說道:「冷靜點,先拉開距離觀察,她的重心總會有變化,我們找出破綻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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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聽從建議,立刻拉開距離,腳步落在落葉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他緊握劍柄,眼神緊盯著前方的愛塔莎。她沒有追擊,只是站在原地,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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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煉晶器是拳套型,優勢在近距離肉搏,我的大劍適合中距離牽制……如果再配合短劍,也許我們可以複製當時對付莽獸人的戰術。狄恩在心中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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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直接試試看吧,隨時都可以開始。」維德的聲音響起,語氣帶著冷靜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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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微微一笑,慢慢地將體內的晶力匯集至雙腳,彷彿地面下蘊藏的力量都凝聚在他的腳尖。那是一種準備爆發的靜謐,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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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如離弦之箭般猛衝向愛塔莎,速度快到周圍的景物都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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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憑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早已察覺到狄恩的動作。她的身體輕輕扭動,優雅又準確地避開了狄恩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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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右手緩緩握緊,一種強大的力量在她的拳套中凝聚,隨後她的身體猛地一轉,利用轉身之力朝狄恩的腰部快速揮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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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本能地舉起手中的巨劍,噹啷一聲,拳套與巨劍的碰撞產生了耀眼的火花,周圍的空氣似乎被這份強大的能量震得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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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反沖力使狄恩向後滑行了數尺遠,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而他手中的巨劍還在微微顫抖,彷彿在訴說著剛才那一擊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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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狄恩並未因此而氣餒,他的眼中更是燃燒起了更炙熱的戰意。他再次加速,如同暴風雨中勇敢的船隻,一次、二次、三次地朝愛塔莎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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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揮劍都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和速度,但愛塔莎總是以她那看似不費吹灰之力的動作輕易地阻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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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狄恩的攻擊一次又一次地被擋下,他仍舊堅持不懈,一次又一次地揮劍,每一次都固執地朝著愛塔莎原來的位置進攻。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即便是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也毫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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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帶點輕藐的語氣說:「不管來幾次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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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就是現在!狄恩看見了一絲的破綻,抓住機會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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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一樣的招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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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藉由離心力順勢拋出大劍並使出分靈體,愛塔莎迅速轉身抓住了巨劍,卻沒料到上面還附著一把短刃直襲而來。她趕緊扭頭閃避,驚險地躲過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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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你這小子用的是什麼晶術,短劍看起來就像擁有自我意識般行動,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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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氣喘吁吁的倒在地上:「這是我的獨家秘密,嘿嘿!」顫抖的伸出手比出讚的手勢:「這樣今天的訓練可以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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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練習不到兩個鐘頭就喘成這樣可是不行的。」愛塔莎一臉奸笑的看向狄恩:「還想躺在地上多久?起來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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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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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幕的降臨,東方的太陽緩緩沉落,綏爛的餘暉灑滿大地,為這片荒野披上一層金色的外衣。 經過一整天緊張且充滿挑戰的訓練後,狄恩、賽琳和愛塔莎開始著手準備晚餐,這是他們在野外艱苦訓練中少有的悠閒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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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食物的來源大多依賴自行打獵或是隨身攜帶的乾糧。幸運的是,清晨時分他們捕捉到了幾隻兔子,為晚餐提供了豐富的食材。今天的主菜是香氣四溢的燉兔肉,搭配上之前從城鎮店家贈予的新鮮麵包,構成了一頓簡單而又美味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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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陽最後一道光消失後,愛塔莎熟練地處理兔子,使其準備好烹飪,然後交給賽琳和狄恩進行後續的烹飪步驟。同時,賽琳將森林深處採集回來的野生蘑菇仔細地用河水清洗乾淨。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將蘑菇輕輕切成一半,準備與兔肉一同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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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則忙碌著生起篝火,他收集乾枯的樹枝和枯葉,小心翼翼地將火種點燃。經過幾次嘗試,篝火終於燃起,火光在夜色中跳躍,溫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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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準備就緒,賽琳接過食材,將它們依序放入愛塔莎早已準備好的鐵鍋中。隨著火候的加熱,鍋內很快就散發出令人垂涎的香氣,那是蘑菇和兔肉交織在一起的味道,還有一絲草木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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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圍繞著營火品嚐這用心準備的料理。在這片被夜幕籠罩的荒野上,篝火的光芒映照著他們的臉龐,每一個人的表情中都流露出滿足和幸福。在享受美食的同時,他們也分享著各自的故事和冒險中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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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老師,妳為什麼要堅持帶著我們出來啊?」狄恩嘴巴不停咀嚼的問向愛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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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試煉中的表現讓我感到驚喜。」愛塔莎笑著將樹枝折斷丟進篝火裡:「也或許是受某人之託,畢竟,剛經歷可怕的災難,事件起因者還是莽獸人,國王也很在意這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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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眉間微微顫抖,眼神透露一絲閃爍:看來一再的諫言,父親總算發現此事非同小可,但......老師似乎知曉我的身分?她試著試探性的問道:「老師是受到誰的請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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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意味深長的說:「某個擔心自己孩子的父親吧,總之想這麼多也沒用,你們才正準備展開全新的生活,好好享受當下吧!」愛塔莎收拾好餐盤,起身活動筋骨:「照現在的速度,大概再兩個禮拜就能到哈圖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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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圖村!我在書中看過,他們可是專門採集『星鐵礦』的主要村鎮呢,希望我也能擁有一把由星鐵礦製成的煉晶器。」狄恩興奮的嚷嚷,眼睛不停閃爍:「愛塔莎老師是要去採購武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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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附近居住著地龍,牠原本是一種溫馴的草食性龍類,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得兇殘無比,開始會襲擊生物並吃掉,所以公會希望我去探查,看看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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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龍?那可不是我們能力所及的對象,這樣子我們能做些什麼呢?」賽琳謹慎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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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主要目的是讓妳們見習,在遠處輔助就行了,不過—也有接到其他通知,據說附近的巨齒狼也有類似的狀況,你們得小心謹慎,雖然牠們只是C級魔物,但群體出現的話則有A級的難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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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小心行事的。」狄恩盯著篝火,心中感到萬分激昂:「終於要實戰了嗎?我等這一刻很久了。」「我們得好好累積實力,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了。」維德緊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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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鐵鍋和餐盤後,狄恩和賽琳幾乎是同時癱倒在篝火旁,身體陷進柔軟的落葉和鬆軟的泥土裡。森林的地面像是一張天然的床鋪,微涼卻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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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著他們疲憊的臉龐,閃爍的紅橙色在睫毛下投下細碎的陰影。夜裡的林間安靜得出奇,只剩下偶爾幾聲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和遠方蟲鳴交織成一首溫柔的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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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他們便在這片溫暖與寧靜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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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兩人已經熟睡後,愛塔莎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她的臉色沒有半分慵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獵豹般的冷冽警覺。樹梢輕晃的聲音、風中挾帶的細微氣味……她的眼神沉了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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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等著呢……」她低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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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微微比劃了個手勢,隨後伸了個看似漫不經心的懶腰,打了個哈欠,起身悄無聲息地走向樹林深處。篝火旁的兩人依舊沉睡,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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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愛塔莎的身影像幽靈一樣沒入林間的陰影裡,悄然無聲。走了一段,她在一片空曠的林間空地上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腰間,眼神冷冷地掃過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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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差不多了吧?」她輕聲說,話音未落,周圍的樹叢間忽然響起一陣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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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身影從黑暗中走出,蒙面黑衣人,一個、兩個……很快,五到十名之多的黑衣人悄然將她圍了個滿。夜風裡,他們身上的殺意像利刃般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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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掃視一圈,唇角緩緩勾起,目光中透出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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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當作飯後的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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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低笑了一聲,雙手慢慢收回,握成拳,眼神裡燃起了那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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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夜風似乎在那一刻,變得格外冰冷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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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矗立在月色籠罩的密林裡,眼神銳利如刀,任由夜風撩動她火紅的長髮。黑衣人們漸漸收攏陣型,步伐沉重地逼近。月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落在她的肩頭,映出一張冷靜卻帶著幾分戲謔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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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名黑衣人率先撲出,短刀寒光閃爍,帶著破風之勢直取她的喉嚨。愛塔莎嘴角一勾,雙膝微屈,身形猛地一側,像道疾風一般輕巧地躲開,幾乎同時,腳尖挑起一顆碎石,反手甩出。石子如子彈般射出,準確無誤地擊中黑衣人持刀的手腕,伴隨一聲悶哼,短刀脫手,劃破夜空墜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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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其餘幾人神色一變,但很快,他們低聲吆喝著一擁而上,刀光劍影在林間閃爍,殺意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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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愛塔莎像極了戰場上無可匹敵的女武神。她的身影靈動如風,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每一次出手都乾脆有力。肩肘、膝腿、甚至指尖都成了致命的武器,她的攻擊無需華麗,卻狠準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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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剛剛衝上前,尚未揮刀,便被她一記肘擊轟在胸口,整個人騰空飛出,撞倒了兩名同伴。另一人高舉短劍從側後偷襲,卻被她反手抓住手腕,一扭、一推,劍尖瞬間轉向,刺進了持劍者自己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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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數十息,地面上便躺滿了痛苦翻滾的身影。黑衣人的呼吸漸亂,攻勢漸慢,眼神中終於開始浮現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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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人低聲呢喃,聲音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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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愛塔莎輕哼一聲,猛地一閃身來到他們之中,雙臂張開、猶如利刃橫掃,幾道身影同時被擊飛,撞碎周圍的樹枝,重重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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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名黑衣人無力地撲倒在她腳邊時,四周再無一絲動靜,林間又恢復了夜晚該有的寧靜。唯獨她的呼吸依舊平穩,動作俐落乾脆,仿佛這場激烈的搏鬥只是一次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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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深吸了一口混著土氣與青草香的夜空氣息,抬頭仰望著天際那輪皎潔的明月,唇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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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她自言自語,語氣輕快,像是在評價一場再尋常不過的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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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夜,這樣的挑戰,對她而言,不過是日復一日的冒險者人生中,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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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邊也處理完了嗎?」愛塔莎語氣淡然,目光掃向那片幽深的樹林,聲音在夜風中輕輕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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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叢林間傳來窸窣聲,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走出。月光照亮她俐落的深藍短髮,每一步都帶著一股鋒銳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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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愛塔莎面前,眼神銳利而沉著,微微鞠躬,低聲道:「真不愧是曾經的聖晶士——日怒女王愛塔莎大人,身手依舊凌厲無雙。」她抬起頭,補充了一句:「營地那邊的刺客,也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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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輕笑了一聲,伸了個懶腰,隨口道:「辛苦妳了,多瑪。我也該回去了,不然那些小鬼頭發現我不見,肯定要吵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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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轉身,卻被身後的多瑪一聲輕喚喚住:「愛塔莎大人……妳不考慮回來嗎?現在正是需要妳力量的時候,大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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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愛塔莎便抬手打斷她,語氣不帶一絲猶豫:「有妳在她身邊就夠了。我已經不想再被那些貴族和王族之間的鬥爭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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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仰起臉看向夜空。月色映在她的眼裡,那雙銳利的瞳孔深處卻藏著一抹難掩的憂愁:「現在的我,只想當一個冒險者。」她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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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瑪沒有退讓,語氣依舊誠懇:「那妳為什麼,還要回到莫里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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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聽見這句話,微微一笑,眼神卻變得格外堅定:「因為,這裡是我的故鄉。」她望向樹林深處,聲音緩而有力地說:「這裡還有太多值得守護的東西。總得有人,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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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瑪聞言,神情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泛起一抹苦澀卻滿懷敬意的笑意:「這也是大小姐一直盼望的事。為了這片土地、這裡的人們,她奔波不息……真的,是為了所有人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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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愛塔莎低低地開口,語氣複雜:「妳的話,我會記住。再讓我……再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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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天空已漸泛起一絲魚肚白,林間的寒氣慢慢褪去。愛塔莎轉頭看向多瑪,語氣輕柔了些:「天快亮了,妳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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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瑪深深鞠了一躬,聲音沉穩卻透著一絲期盼:「希望不久後,能再次與您並肩作戰。」話音落下,她的身影便隱沒進樹林間的黑暗中,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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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獨自站在林間,望著漸漸亮起的天空,神情沉思,眼中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光芒。她喃喃低語道:「為人民所想……嗎……希望莫里斯科,有一天真的能迎來屬於自己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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