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恩瞪大雙眼環顧周遭,乳白色的高大石柱整齊的排列成一圈,柱子光滑無比沒有絲毫瑕疵。而正中央是一座壯麗的噴水池,清澈無比的水向上劃出完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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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中佇立一尊精緻潔白的雕像,創世神薇拉姆神聖端莊的模樣被刻劃的唯妙唯肖,狄恩微微張嘴,讚嘆道:「這裡真實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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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以噴水池為起點向四面八方延伸,每間房屋與店家整齊有秩序的排列著。街道充滿潮絡繹不絕的行人,大人們坐在水池邊上愉快地聊天,小孩則在一旁戲水,奇怪的是,每個人頭上都長著銀白色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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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四處張望確認這從未見過的大城市,此時維德出現在一旁讓他嚇了一跳,因為過去靠分靈體化的維德是屬於半透明類似於幽靈的型態,而現在卻以實體的模樣出現在狄恩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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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這裡應該是內心世界。」維德握緊拳頭嘗試了一番,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臉,他搓了一下泛紅的臉頰說道:「但卻真實得讓人懷疑,得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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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點了點頭,開始一同四處探索這個城市,最後他們發現不僅能和這個世界裡的人對話,也能感受到觸覺、痛覺......等,幾乎與現實世界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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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你覺得這場試煉目標是什麼?」狄恩摸了摸下巴問道。
維德眉毛微皺,猶豫片刻,最後低聲說道:「老實說,我現在毫無頭緒。」
「我們在內心世界的話......也許這場試煉的目的是——證明我們的內心?」
「如果是這樣,那又該如何證明呢?」維德問道。
「不如我們繼續探索?反正這場試煉似乎沒有時間限制。」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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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一番後,最終兩人決定先繼續探索,正當準備出發時,狄恩餘光掃過一旁,發現前方似乎非常熱鬧。狄恩指向前方說道:「那裡看起來像是在準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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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點了點頭,說:「走吧,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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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湊近一看,發現原來是整裝待發的士兵們正為了出征而行軍,兩旁的民眾用熱烈的歡呼與掌聲歡送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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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仔細觀察士兵,他們身穿銀白色的戰甲,左肩披著湛藍色披肩,上面還有金黃色的邊線做點綴。頭盔到護腿都在透漏著匠人精湛的手藝,軍隊舉起的大旗上,清楚顯示一顆純白色的世界樹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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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旗幟上的圖案好像在哪裡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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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狄恩還在思考時,一旁的維德忽然冷汗直流,不停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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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臉色蒼白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嘴裡不停嚷嚷:「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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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趕緊蹲下來查看維德的狀況:「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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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視野劇變,天空染起濃濃的黑煙,街道火光四起,火舌四處漫延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殆盡。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建築,以及陣陣揚起的沙塵,空中瀰漫著燃燒的碎屑與人們恐懼的氣息。哀嚎與尖叫聲環繞在狄恩耳邊,過於悽慘的哀號使他舉起雙手摀住雙耳想阻絕這可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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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立刻對著維德大喊:「振作一點!你知道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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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持續顫抖,嘴裡不停碎念:「不......不行......不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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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狄恩想抬起維德時,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心悸感隨之襲來,讓狄恩當場單膝跪倒在地,用手緊壓腦殼,他眉頭緊皺喊道:「這股疼痛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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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稍加緩過來後,發現自己身處於軍隊之中,漫天戰鼓震動,周遭盡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吶喊聲。身邊的士兵各個表情嚴肅,緊握武器的注視著下方密密麻麻緩慢逼近的敵人。弓箭手拉滿弓弦等待信號,此時天空烏雲密布,閃電轟隆隆的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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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滂沱大雨迎面襲來,雨滴拍打在盔甲上,沿著邊緣從士兵們臉龐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士兵緊張的汗水,不久後敵人軍臨城下停止步伐,兩軍對峙的場面安靜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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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股熟悉的聲音從旁響起,狄恩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的是,全身穿著盔甲,氣勢凌人的維德。狄恩疑惑的看過去:他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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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聽著!」維德舉起手中的劍,目光深邃的掃視每位士兵的臉龐,語氣激昂的喊道:「現在也許是最黑暗的時刻,敵人入侵家園,迫害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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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數量眾多,武器強大......但是——我們將化為破曉的曙光,驅逐敵人,捍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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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握緊手中的劍,今日我們將沐浴在紅色的雨中,直到黎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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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維德一聲怒吼,原本氣勢低迷的士兵們,瞬間情緒高昂舉起手中的利刃不停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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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徹雲霄的戰吼讓敵人軍隊稍稍向後退了半步,隨著號角聲磅礡響起,成千上萬的箭波濤洶湧般傾洩而出。天空中火光與密密麻麻的箭相互交錯,試圖將彼此吞噬殆盡,遍地都是激烈的金屬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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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摸不著頭緒的奔向維德,但眼前的一切再度化為幻影。等回過神時,只看見傷痕累累的維德跪倒在眼前,周遭堆積著無數的屍體,前方站著無數叫囂的莽獸人與一位瘦弱並有著鮮血般光芒眼睛的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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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靈仰頭大笑,奸詐的說:「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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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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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之人懂什麼?安心地去陪伴你的家人吧!」羅傑大聲喊道並發起號令,莽獸人紛紛向前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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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跟著向前不停揮砍手中的武器,四處綻放著鮮紅色的煙火。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漸漸西沉,夕陽餘暉照映著維德孤獨的背影,他身上的衣襟已看不清原本的色彩,每吸一口氣都是多麼無比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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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向前叫住維德時,卻突然感受到內心猛烈震動,滿腔怒火的恨意燃燒著他的身心,劇烈的疼痛幾乎要將心臟一分為二,一陣暈眩感迎面襲來,等緩和過來後,周圍又再度遍佈著莽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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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晶靈仰頭大笑,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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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緊握胸口,冷汗從臉龐滑落:「難不成我們迷失在這段回憶裡了?再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先讓維德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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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緩慢邁進,試圖喚醒陷入回憶之中的維德。但維德瘋狂般不停揮砍敵人,劇烈地扭動將伸手向前的狄恩撞倒在地。他忍受著疼痛不停的試了又試,始終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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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籌莫展之際,細小的聲音從狄恩耳邊響起,它輕輕地呼喊著:「艾蜜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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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低聲呢喃:「艾蜜......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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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維德身軀便微微一震,短暫停止了動作,但很快的,又再度陷入無盡的揮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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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捕捉到這微妙的舉動,低聲嘀咕:這個名字,也許在過去,是維德重要之人!於是又嘗試喊了一遍,果不其然維德又放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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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個方法可行!狄恩繼續溫柔堅定的呼喚著維德:「維德,你不是一個人。快想起艾蜜莉,你的家人、朋友──想想你們之間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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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落下的瞬間,狄恩腦海忽然閃過一連串模糊而真實的記憶片段——那並不是屬於他的記憶,而是維德內心深處浮現出的碎影,透過心靈的共鳴傳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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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在訓練場的初次相遇。維德因摔倒在石板上,一頭銀髮的女孩,卻笑著將手伸向年少的維德:「這麼勉強自己可是會受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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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在滿月下,兩人一起潛入城外山丘,只為尋找一株植物。艾蜜莉蹲下輕觸那閃閃發亮的小花,回頭對維德,滿臉喜悅的笑著:「維德你看!真的被我們發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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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在營火旁她認真替維德包紮傷口的模樣,那雙溫柔卻堅定的眼睛;還有他們並肩參與任務時,她護住倒地村民、獨自擋下敵人攻擊時滿身鮮血卻毫不退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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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那個雪花紛飛的清晨,兩人站在被雪微微覆蓋的橋上。艾蜜莉微笑著捧起維德的手,輕輕遞上一枚特殊的髮飾:「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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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碎片如雪片般落入心湖,激起一陣劇烈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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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的身體猛然一震,停下了動作。他佇立在原地,喃喃自語:「之間的回憶……我、我必須保護艾蜜莉──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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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逐漸從混亂中清明,原本扭曲痛苦的表情緩緩舒展。那股壓抑與悔恨化作一口深沉的呼吸,被他緊緊吞入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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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終於做出了某個艱難卻堅定的選擇,那一刻,維德的心靈彷彿得到了救贖,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狄恩,眼中閃爍著重獲新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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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色忽然再度轉變,彷彿時空被拉扯,狄恩睜開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漆黑的地底分不清方向。他環顧四周發現頭頂上有一個大窟窿,微弱的光線從窟窿照射進來,剛好照映在維德虛弱的身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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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虛弱的跪倒在地,晶珀正從腳向上蔓延,最後一刻他從口中擠出了一句話說:「太好了......爆炸沒有擴散開來......」接著晶珀便完全包覆住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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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心中仍迴盪著維德記憶的餘波,那份沉痛與深情久久無法平息。就在他靜靜凝思之際,四周景色突然宛如碎片般崩解,化為無盡的虛無,彷彿整個世界被抽離、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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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微弱的光點在黑暗中浮現,如星火般閃爍。那光漸漸擴大、明亮,化作一條清晰的道路,彷彿來自命運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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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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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回頭尋找,但卻一無所獲,他只好深吸一口氣,踏上那道由光構成的軌跡。每一步,內心都像在洗鍊,曾經的困惑、脆弱與怯懦,被那光芒一點一滴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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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光芒包圍全身,炙熱卻不灼人,如同一層溫暖而堅實的護殼,將他從回憶與夢境中輕輕推向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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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退去後,狄恩輕揉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原先踏入的大門,不同的是,大門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門扇半開,彷彿靜靜等待著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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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穿越門扉,腳步踏實地踩在石板之上,四周空氣帶著微涼。回過神後,發現自己已重新站在試煉前的地下室中,那熟悉的空間讓他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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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爽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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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恭喜通過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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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塔莎微笑著走近,雙手抱胸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許與戲謔:「那扇門可不是人人都能穿過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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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點點頭,仍有些失神,彷彿靈魂還沒完全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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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個通道走吧,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她一邊說,一邊指向旁邊緩緩打開的走廊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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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點了點頭,沿著通道走去。通道兩側的燈火投下柔和光暈,照亮前方的出口,也仿若照亮他經歷試煉後煥然一新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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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出口時,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他眯起眼,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耳邊響起人聲喧囂。遠處,一道纖細的身影正踮起腳尖四處張望。當她望見他的瞬間,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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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眼神一震,隨即露出燦爛的笑容,興奮地朝他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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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心中一暖,也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加快腳步迎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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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開心的微笑說道:「看來你也通過了呢!」
「妳好像很早就通過試煉了,我進去很久了嗎?」
「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不過很快便發現門扇出口,出來後再次見到你應該是30分鐘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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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流一番後發現,試煉的內容是關於面對心魔的一場測試,雖然狄恩很想立刻詢問維德剛剛的情景,但呼喚了幾次發現他似乎進入了沉睡狀態,只好暫時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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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你突然發呆了好一陣子。」賽琳好奇的盯著狄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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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搖了搖頭,聳肩說道:「沒什麼,也許是試煉的影響還未散去,我們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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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著通道大約走了兩三分鐘後,便看見幾名接待員站在此處等候通過試煉的人前來,接待員依序協助狄恩與賽琳填寫基本資料,並簡單的說明一些規定和注意事項。兩人瞭解一些資訊後,其中最為重要的是距離開學日大約還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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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收下入學通知後朝著學院門口移動的同時,狄恩內心盤算著這段時間該做些什麼事情才好,他看著賽琳問道:「這段時間妳有什麼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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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想了一下說:「嗯......如果想提升實力的話,或許去冒險者公會是個不錯的主意呢。」她雙手抱胸,用食指輕輕拍打臉頰:「但現階段,應該只能做一些基本的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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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妳要和我一起去冒險者公會嗎?」狄恩不假思索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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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微微挑眉說道:「雖然我也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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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笑了笑說:「沒關係,妳還有其他事的話,下次再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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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神色略帶歉意,嘴角微彎說道:「我們下次再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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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點點頭:「我還得趕快到羅格鎮找旅館,再晚就得露宿街頭了。」接著便小跑離去,離開前他揮了揮手喊道:「下次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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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狄恩遠去的背影逐漸淡出視線,賽琳站在原地久久未動。她臉上帶著微笑,卻無法驅散胸口那陣莫名的悶痛,彷彿有什麼,正慢慢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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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靜靜停在一旁,僕人恭敬地打開車門,她一言不發地坐入車內,沉默地靠在柔軟的座椅上。馬車啟動,石板路的節奏聲如同敲打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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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黑影從車廂一角悄然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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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急事稟報。」那道熟悉的聲音壓得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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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平靜地側目,語氣冷靜:「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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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邊境出現異動。據線人回報,有獸族在龍脊谷附近集結,數量不明,但他們已開始大規模砍伐羅多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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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是普通部落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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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皮膚呈鐵灰色,身上有不屬於尋常部族的圖紋標記。依照您的推斷——可能是……那一支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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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聞言,瞳孔微微一縮,沉默片刻後問:「王都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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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無動作。情報未被放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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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低聲道,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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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景依舊,人來人往,街市熱鬧如常,與她腦中的不安形成強烈對比。她看著那些無憂的民眾,眉間浮現一抹掩不住的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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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如我所料,那些人將是第一批犧牲者……也許,有人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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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沉默,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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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靠在椅背,緩緩吐出一口氣:……但,到底是誰可以這麼做......?她將目光投向窗外,風輕輕撩起她的髮絲,眼神中既有年少少女的無奈,也有不屬於她年齡的成熟與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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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再等王都的命令了,立刻加強對龍脊谷的監控。還有,多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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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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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一份詳細地圖,我想知道這些年來,被忽略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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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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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黑影隨即消散在車廂之中,賽琳閉目養神片刻,窗外陽光將她臉龐一半照亮,另一半卻藏在影子裡。接著她緩慢睜開雙眼,目光逐漸銳利,彷彿能貫穿遠方山脈的邊境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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