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三十三章《世噬逝世》-2

《賈納亞國王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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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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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連同國王本身的靈魂都已被世噬蟲吞噬殆盡，禹羽瑩葉等人已沒有任何辦法追溯，也無法得知賈納亞國王過去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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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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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世界的人類國家，王城的王宮的王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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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拿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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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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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侍者離去的背影，賈納亞國王嘆了一口氣，作為國王可不像童話故事中一樣浪漫美好，永遠有著處理不完的政務與外交事件，況且在居住於這個世界的種族中，人類的力量相比龍族或吸血鬼甚至靈之森林都弱上許多，更依賴外交手段維持區域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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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阿維恩認識的賈納亞一樣，他是個極度自律的男人，平常早上六點起床，運動後沖澡，接著處理一天的工作，早餐午餐晚餐都按照營養師的建議攝取，就連飲料也只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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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不苟，以一語貫之就是一絲不苟，賈納亞無可挑剔，雖然人極度肅穆嚴格，但無可否認的他是完美無瑕的好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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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坐在王座上撐著頭發呆，現在是他的下班時間，他再待一下就會回到寢宮休息，但不知怎的，今天頭有點痛，明明每天都吃的很健康也沒有著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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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納亞不會知道，頭痛的根源並非感冒也不是流感，而是即將奪取他的生命與整個國家的滅頂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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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再幫我拿一杯，我要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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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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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以為自己感冒了，還遵照健康照護手冊上的指示多喝水，卻不知道「水」正是問題的關鍵，多喝水不但無助於狀況甚至還對情勢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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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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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了…謝謝你，我等一下就要離開了，幫我跟打掃的人講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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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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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賈納亞哼哼唧唧地回到寢宮後原想處理明天的政務，卻敵不過越發越烈的頭痛只好早早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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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不會知道，這次入睡後他再也醒不過來，或是該說，之後醒過來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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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納亞做了一個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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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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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納亞發現自己坐在王座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詭異的是身體完全動不了，就像血液被換成膠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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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隻像蛇的生物從王座室門口蜿蜒進入，長長的身軀、咖啡墨綠配色的鱗片、身體側邊無數眨呀眨的眼睛、頭部令人害怕的大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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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納亞當然不會知道世噬蟲的任何資訊，他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想逃跑，但身體就像鬼壓床一樣紋絲不動，只能無助地看著世噬蟲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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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噬蟲爬上王座、爬上賈納亞的身體，像一隻玩弄獵物的蛇一樣左彎右拐，最後頭停在了賈納亞的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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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言喻的聲音在他腦中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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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文明的崩壞，你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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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宛如異形恐怖片的情境在此刻上演，世噬蟲大顎張開，猛地咬住賈納亞的頭顱，隨即像開罐器一樣扭開，整個身體從敞開的頭頂鑽入身體，把賈納亞裏裏外外啃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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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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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納亞的靈魂不復存在，這並不是單純的惡夢，夢境內容影射了現實世界真實發生的事，在夢魘的痛苦中，賈納亞國王的自主意識和靈魂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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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來的，將不再是理智自律的國王，而是披著羊皮的狼，篡奪身分的蠅蠕世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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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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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隆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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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石崩落聲不絕於耳，王城的地面以王宮為中心大範圍崩塌，王宮所在的地方則是出現了深達五層樓的巨坑，超巨大的蠅蠕世噬怪在其中盤旋扭動，身體側邊的一隻隻眼鏡眨呀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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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概能推測，那些被體內世噬蟲控制，聚集到王宮的王城人民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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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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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並非明知故問，而是剛才周圍噪音實在太大，他能看見蠅蠕世噬怪頭上的賈納亞殘軀嘴唇動了動，但卻聽不到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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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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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言喻的語音還是被噪音遮蔽大半，但「無窮大使」四個字清清楚楚地進入禹玉晨耳朵，雖然不知語句意思，但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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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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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眨眼再睜眼，自己此刻突然從王宮附近的空中轉移到了無窮大使的繁星空間，位於正中的鏡子閃耀著白光，似乎想要傳達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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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偏偏挑現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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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無窮大使的力量當然不會理會禹玉晨此刻的抱怨，自顧自地像電視螢幕一樣顯示畫面，只不過這次的內容多少有些隱晦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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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現一個像太陽一樣的黃色光球，隨後黃色光球上頭長出一隻眼睛，接著幾縷黑煙從光球上竄出並迅速聚集，黑煙聚集後往下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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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懂了，黃色光球就是太陽，黑煙繼續向下穿越雲層穿越空域，接著進到了一座自然景觀相當壯麗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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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進入森林後，森林的植被迅速焦黑腐爛，視角繼續往下，有一條河流從森林裡流出，換句話說，森林是河流的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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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森林因黑煙而腐敗，河水也從清澈變得混濁不清，視角繼續向下，河流流過一個國家，從地理分佈和國家景象能判斷該不是人類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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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流經不知名國家時，禹玉晨能發現有許多綠色的液體從河中濺出灑落在國家上，只不過這個不知名國家似乎不是此刻的重點，視角繼續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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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繼續向下游，映入眼簾的是禹玉晨此刻所在的人類國家，河流就如在現實世界看到的一樣貫穿國境，從王城進入從邊境流出，此刻能發現一隻黑色的蟲從河中跳出鑽進了王城，接著成千上萬一模一樣的蟲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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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就是世噬蟲擴散的過程，禹玉晨雖然還沒搞懂全部狀況，但他知道世噬蟲和上游的森林、更上頭的「太陽」絕對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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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畫面消失，但並沒有將禹玉晨送回現實世界，隨即鏡子裡頭出現了一個人影，從鏡中的遠處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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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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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越走越近，禹玉晨瞪大了眼，走過來的人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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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禹玉晨和鏡前的他年齡相仿，但神色間明顯多出了些許滄桑與疲憊，還有種看透一切的無奈與老成，禹玉晨看著自己，另一個他也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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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禹玉晨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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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過去的事就算了，至少你要有能控制無窮大使力量的能力，雖然我下決定的時候就知道之後的我可能和無窮大使完全脫節，但沒想到這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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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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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自己的語氣、敘事方法、說話風格都和自己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是鏡中自己的嗓音沙啞很多、比起少年更像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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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個我」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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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讓你慢慢熟悉慢慢摸索了，我是你，你是我，你需要快點變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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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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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我就是禹玉晨，你也是禹玉晨，我們兩個是同一個人，留給你摸索的時間不多了，你必須現在就掌握無窮大使的力量，一部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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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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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滿頭問號，他可不記得「自己」講話有這麼艱澀難懂，而且「無窮大使」、「時間不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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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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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突起，鏡中的禹玉晨猛地伸出手，手臂穿越鏡面來到繁星空間，掐住了禹玉晨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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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再繼續維持這個樣子，至少不能保有根源意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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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雙手施力想擺脫「自己」的控制，卻發現掐著自己的手臂宛如鐵打的一樣，他可不記得自己的肌肉力量那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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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自己殺掉…還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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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逐漸使不上力，意識慢慢淡去，禹玉晨連死前最後的吐槽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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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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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身體掉到地上一動不動，鏡中的禹玉晨面帶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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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但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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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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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猛地睜開眼睛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身體完全恢復，不僅沒有窒息感體力也幾乎全滿。剛剛在繁星空間被自己掐住的事好像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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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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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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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大喊從側邊遠處傳來，下放蠅蠕世噬怪仍維持著和進入繁星空間前一模一樣的姿勢，看來這次繁星空間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是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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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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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本想召出月光天馬，卻發現自己的月光魔力憑空消失了！就像身體裡突然有某個開關被關上，以往自然而然能使用的月光力量此刻一個都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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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域收刀…這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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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凝聚太陽騎士團的力量，卻發現七個太陽騎士的力量也和月光魔力一樣石沈大海，方才鏡中的自己掐住自己的行為，就像是拿一個橡皮擦一樣把他體內的所有魔力全部清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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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失去太陽騎士團的力量會在心理層面有點捨不得米拉恩維特克絲他們，失去了魔力的禹玉晨根本沒有本錢和蠅蠕世噬怪戰鬥，此刻他不過是個一般人，而一般人在這種場合無論有幾條命都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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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另一個自己似乎留了另一條路給禹玉晨走，一條通往無窮大使的單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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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電腦要裝新軟體時得先刪除舊的，另一個自己之所以消除自己的月光力量和其他魔力並非惡意，而是為了讓他的身體能更快適應、接受、並掌握無窮大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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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不是在繁星空間，禹玉晨也能感覺此刻代表無窮大使力量的鏡子正在繁星空間中無限延伸，就像是下載到新電腦的作業引擎一樣，無數從未接觸過的力量在他體內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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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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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蠅蠕世噬怪當然不會紳士地等他「下載」完成，巨大的身軀開始移動，頭部蜿蜒地朝空中的禹玉晨而去，大顎開開闔闔如索命的死神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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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曉一種力量」是一個很神奇的過程，上一秒還對其懵懵懂懂，下一秒就能如喝水吃飯一樣隨心所欲操控，二者中間也說不上有什麼太明顯的「分界點」，只能描述成「突然就茅塞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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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禹玉晨正是如此，他的身體已「檔案下載完成」，他知曉了一部分的無窮大使力量，他知道此刻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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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迎面撲來的蠅蠕世噬怪似乎也沒那麼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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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我的月光魔力和其他太陽騎士的力量都不見了，我現在剩下無窮大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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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什麼意思？現在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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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跟妳慢慢解釋…輪轉時空一日月．永和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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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閃爍，手背的時鐘印記亮起，神殤晝夜憑空出現，禹玉晨對準衝來的蠅蠕世噬怪就是一道白光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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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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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先是擊中蠅蠕世噬怪的大顎，隨後從頭部蔓延而下，在它長長的身軀上畫上了一道光痕，光痕所經之處鱗片甲殼紛紛爆裂，墨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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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明明一路上都很三腳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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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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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蠅蠕世噬怪，連羽姬也看呆了，一直以來禹玉晨的無窮大使力量都不受控制且使用後得付出相當程度的身體代價，此刻的他卻像沒事人一樣說用就用，前後相差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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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等一下再解釋了！總之我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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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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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蠕世噬怪發出了刺破耳膜的慘叫，長長的身體向側邊傾斜，體側的眼睛眨呀眨的，最後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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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瞇起的瞬間，禹玉晨就預料到即將發生的事，但卻無力改變或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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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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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綠色的光束從每一隻眼鏡激射而出，所經之處萬物崩解腐敗，況且蠅蠕世噬怪的身體極長，上千隻眼睛看向的方向都不同，戰場瞬間上演致命的燈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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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轉時空七日月．絕行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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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籠罩禹玉晨，綠色光束掃過他身上時紛紛中斷，無窮大使的力量極其強悍，防禦蠅蠕世噬怪的攻擊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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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羽姬瑩柔葉世宇可沒有無窮大使那麼厲害的力量，就連葉世宇的破魔也沒辦法完全阻擋綠光，三人只能不斷在交雜的光束中閃轉騰挪，努力從漫天的死亡中尋求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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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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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蠕世噬怪開始扭轉身體，每隻眼睛看向的角度紛紛大幅改變，攻擊變得更加密集且難以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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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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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閃動，羽姬的左臂被從肩膀處整整齊齊切下，斷臂尚未落地就在空中腐蝕消逝，無數世噬蟲也開始噬咬肩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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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世噬蟲不會侵入身體內部吃掉羽姬的內在器官，滯留在傷口上對身體還是極大的負擔，吸血鬼的治癒力量減緩，血液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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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計議！輪轉時空四日月．閃瞬殤擊．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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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領域展開，羽姬整個人連同身上的世噬蟲變得極度緩慢，禹玉晨迅速分到她身邊將「絕行三界」的力量展延，驅散她傷口的世噬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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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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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剛救下羽姬，遠處空中就傳來大事不妙的聲音，蠅蠕世噬怪的大範圍攻擊本就難以閃躲，在還要保護瑩柔的情況下葉世宇的動作變得更慢，兩道綠光閃過後破魔之翼被從根源處截斷，瑩葉二人從空中自由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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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實在不知道「另一個自己」幫助自己提升多少無窮大使的力量，也不清楚這樣隨心所欲的用會不會枯竭，但眼下別無他法，他不可能坐視瑩柔葉世宇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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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握拳後再張開，時鐘印記的時針轉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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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計議．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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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的白光領域迅速擴張，本來直徑約五公尺的「從長計議在一瞬間膨脹到五十公尺，禹玉晨的左手因不斷釋放強大的力量而冒出具象化的白色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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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瑩葉二人被綠光截斷身體的前一秒，從長計議的擴張範圍將二人納入其中，光速前進的綠光在從長計議的影響下變成了類似水槍的連續柱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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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轉時空二日月．象限幽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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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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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猛地合掌，「從長計議」以瑩葉二人為中心迅速收縮，在直徑剩下一公尺時突然變的黯淡，隨後憑空出現一個十字形狀的黑色裂隙將二人吞入其中，就在下一秒綠光穿越剛剛二人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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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禹玉晨會回答你「我也不知道」，但就像本能或潛藏的記憶一樣，不知不覺就根據眼下情況使出相對應的力量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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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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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羽姬的身邊的空氣被劃破，黑色的十字裂隙出現，把瑩葉二人「吐」了出來，三人都對禹玉晨的變化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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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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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等一下用一用直接原地去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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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題的，至少現在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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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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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蠕世噬怪當然不會給禹羽瑩葉閒聊的時間，巨大的身軀重新盤起，兇暴的頭顱毫無預警地朝著四人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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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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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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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轉時空三日月．抽象文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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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剛才的人員配置相同，禹玉晨羽姬分開行動，葉世宇保護瑩柔，分為一人、一人、二人在此刻散開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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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意識到禹玉晨的威脅較大，或許是對無窮大使力量的感應，蠅蠕世噬怪沒有理會閃躲到一旁的羽姬瑩柔葉世宇，頭顱帶動長長的軀體像追蹤導彈一樣緊隨著禹玉晨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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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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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蠕世噬怪的動作越來越快，「抽象文譯」本就不是用來逃跑的招式，禹玉晨的身體和尖銳的大顎已距離三公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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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芷逆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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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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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正想前去支援，卻不料蠅蠕世噬怪身側的眼睛竟又開始發出間歇性地綠光，雖然殺傷力和密集程度不及剛剛，沒辦法真正擊中羽瑩葉三人，但也讓他們沒辦法找到空檔協助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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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賈納亞國王還是蠅蠕世噬怪絕對都不認識禹玉晨，但他們似乎對「無窮大使」有什麼執念，鐵了心追著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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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放出「從長計議」了，捏緊左拳，時鐘印記的指針再次指向「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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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轉時空二日月．象限幽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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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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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形的裂隙憑空出現將禹玉晨吞入，險之又險地躲過了蠅蠕世噬怪的撕咬，隨後在幾十公尺遠處裂隙將他吐出，但才剛離開裂隙蠅蠕世噬怪頭一彎又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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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限幽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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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隙再次把他吞入，又再次現身到遠方，蠅蠕世噬怪再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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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限幽閉！象限幽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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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入、吐出、追上、吞入、吐出、追上…「象限幽閉」並不能隨心所欲地無限瞬移，每次空間移動的距離都會有所限制，在不斷重複使用的狀況下，「象限幽閉」的作用距離也越來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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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蠅蠕世噬怪並非一股腦地追著禹玉晨，在後者不斷閃躲之時，已不知不覺走入了蠅蠕世噬怪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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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蠅蠕世噬怪的軀體過於巨大，導致身在其身軀之間的禹玉晨無法察覺狀況，但在遠處的羽瑩葉三人就不同了，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也預料到了接下來將發生的事但要挽救卻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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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蠕世噬怪在剛剛的追逐中，不斷利用自身的巨大軀體壓迫禹玉晨的逃跑路線，繞呀繞的繞出了特定的形狀，蠅蠕世噬怪的長長軀體此刻繞成了一個類似於繩結的形狀，禹玉晨身在繩結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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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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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轉時空七日月．絕行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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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蠕世噬怪的身體迅速收緊，在禹玉晨的視野裡，本來有些距離的軀體突然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來不及逃跑了，只能利用「絕行三界」保護自己避免被壓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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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動物星秋頻道」播出的一樣，蠅蠕世噬怪像一條巨大的蟒蛇將禹玉晨纏在中間，巨大的身軀不斷向內壓縮再壓縮，試圖把他活活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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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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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擁有無窮大使力量的「絕行三界」，要抵擋蠅蠕世噬怪如同山岳江河般的怪力還是太過勉強，白光力場的範圍不斷縮減，甚至出現了具象化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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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照理來說應該使用「象限幽閉」逃脫，但無奈蠅蠕世噬怪的身體已太接近禹玉晨，貿然解除「絕行三界」變換招式只會讓他被瞬間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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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勒死獵物的大蟒蛇一樣，蠅蠕世噬怪的身體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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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行三界」的邊緣已經貼到禹玉晨身體上了，周圍的巨力卻不見頹勢，沒想到才剛剛掌握了部分無窮大使力量就要死在這裡，還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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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陰影即將迫近，「絕行三界」已壓縮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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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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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綠光恣意飛舞，雖然沒什麼殺傷力但完美達成了干擾的目的，羽姬瑩柔葉世宇像是飛鳥一樣在其中穿梭，試圖找到空檔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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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汗水自羽姬額頭滑下，她不清楚無窮大使力量的極限，但她敢肯定這樣耗下去禹玉晨一定會被壓扁，但眼下綠光干擾不斷，要靠近蠅蠕世噬怪都是難事了，更何況解救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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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蠅蠕世噬怪的身軀除了發射綠光的詭異眼球之外都被墨綠色咖啡色的鱗片覆蓋，進一步增加了突破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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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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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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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保護好自己和瑩柔！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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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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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芷逆蘭．花虹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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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就這樣看著羽姬衝了出去，他本想隨後跟上，但要在保護瑩柔的前提下躲過綠營就相當吃力了，實在沒有餘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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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夠了吧，我可以自己離開戰場，這樣拖累你們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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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說什麼？整個國家都被世噬蟲感染了，妳要逃到哪裡去？王城周遭的世噬蟲密度相當高，一不小心碰到可就不像之前在村莊嘔吐發燒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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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在這裡也只是讓你沒辦法好好對付敵人，這樣等同一次減少兩個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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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妳的錯！身為人類對世噬蟲沒有抵抗力是很正常的！羽姬算吸血鬼，我和禹玉晨身上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力量才能免疫，妳以為我們會讓妳變得和那些民眾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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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葉世宇拉著瑩柔閃過了更多綠光，破魔力量不斷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釋放，空氣中懸浮的微小世噬蟲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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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蠅蠕世噬怪的影響，現在的空氣裡也充斥著大量世噬蟲，妳絕對不能離開我旁邊！沒有人會怪妳幫不上忙，妳不要感染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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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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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羽姬完全沒聽到葉世宇瑩柔的話語，她的耳畔此刻只有呼嘯的風聲和自己飛快的心跳聲：她如同俯衝的飛鳥一樣，朝著正下方的蠅蠕世噬怪高速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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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蠕世噬怪身體上的無數眼球自然捕捉到了飛來的羽姬，紛紛將令人戰慄的目光投去，綠光也變的更加密集，像是席捲而來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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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如此高密度的攻擊，閃躲將變得毫無意義，伴隨著滿腔的決心，羽姬再一次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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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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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截斷了羽姬的翅膀，但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痛苦，失去翅膀的她以更快的速度下降，正面迎上了其中一顆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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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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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血蘭直直刺進眼球的瞳孔，足以將人淹沒的黑濁血液噴湧而出，眼球迅速分解為成千上萬微小的世噬蟲，向四面八方飛速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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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此刻想起了和平協會曾經的教導…「臨敵時，謹慎小心為上策」，這和她打算要做的事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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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啊和平協會…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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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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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世噬逝世》-2——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8EyGgIss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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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世噬逝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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