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六章《虛幻之罪》-2

黑暗的空間，禹玉晨靜臥其中，雙眼伴隨著意識的回歸漸漸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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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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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禹玉晨的眼睛漸漸適應黑暗時，周圍瞬間明亮，眼睛刺痛不已，禹玉晨摀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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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這是什麼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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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四周，禹玉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教室大小的交誼廳內，沙發椅、冰箱、電視、床、浴缸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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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意外死掉來到天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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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沒有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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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傳來莉絲的聲音，把禹玉晨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走過去，發現莉絲躺在沙發上吃著洋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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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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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神殤晝夜劍靈住的地方喔，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貝絲把你丟進來的吧？她應該是叫你接觸她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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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妳認識她？為什麼不早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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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緩緩回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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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剛剛才恢復部分有關於貝絲的追憶，你應該也聽她說了，我和她互為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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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追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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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完，我們兩個本是神殤晝夜中合作無間的劍靈姐妹，然後、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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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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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講述有關貝絲的事給你聽，不是不想，而是我沒辦法，我剛剛才發現，我喪失了一部分過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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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妳喪失了記憶你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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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剛剛，我根本不知道我喪失記憶了啊，貝絲的出現，才讓我隱約想起一點有關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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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半信半疑的看著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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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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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隱瞞，你懂吧？我對貝絲的記憶是剛剛才恢復，應該是她暫時脫離封印回復了部分記憶，也讓我發現我有一大片記憶都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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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跟你說這麼多，我對貝絲一無所知，應該說『現在』一無所知，等到記憶恢復更多後我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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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走到一旁，拿起電視遙控器轉開電視，屏幕上有四個選項：娛樂節目、實況轉播、莉絲的追憶、貝絲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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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追憶？不是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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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之前億丁那時候在月域你看到的，就只有那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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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按下了「貝絲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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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看電視時可沒有貝絲的追憶這個選項…我無法接觸追憶，之後再跟我說追憶內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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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點點頭，走到電視前，後者的屏幕閃爍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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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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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還沒回過神之前，就被拉入了貝絲的追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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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殤晝夜夜之劍靈貝絲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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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弒月之戰？？？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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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莉絲妳在幹嘛？不要把水弄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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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有什麼差嘛…反正神殤晝夜在的地方相對乾燥，就讓我玩一會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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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的小河旁，莉絲赤腳將河水向四周踢起，貝絲不耐的擦去身上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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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愣登愣登愣登～～～～」莉絲輕輕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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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唱歌啦…不然我要去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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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無聊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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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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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貝絲臉色大變並迅速站起，作為身為夜之劍靈的她在各方面都比光之劍靈的莉絲強很多，包括魔力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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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靠近神殤晝夜，來者不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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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有什麼關係嘛…反正…」莉絲什麼都沒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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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一把揪住莉絲的衣領，將鼻子貼到她臉上，嚴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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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的！！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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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不再吭聲，任憑貝絲拉著她化作一團黑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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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黑影再次現行，莉絲貝絲旁邊正是差在石頭上的神殤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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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來說，神殤晝夜和這座森林相互依存，森林給予神殤晝夜龐大的魔力與休憩的空間，神殤晝夜則保護森林不被人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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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正是感覺到，有人闖進森林了，對待週遭植物極其粗暴，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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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森林並不是什麼稀有資源的盛產地，也不是特別知名的風景名勝，現在怎麼看都是有人意圖搶奪神殤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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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貝絲召出黑色鐮刀-神殤夜，把一旁的莉絲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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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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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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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爆炸聲與枝幹摧折之聲從遠處傳來，這下莉絲也不敢大意了，將銀白大劍-神殤晝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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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座森林的一草一木都有神殤晝夜的魔力加持，能輕易破壞之人必非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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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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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有神殤晝夜的基石不斷震動，傳來的魔力波動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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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貝絲鐮刀平舉，左手護著莉絲向一旁後退，與此同時、二人身前不遠的大樹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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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煙塵盡散，一個成年男子的身形浮現，他正是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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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裡，聽森林外那群人說的傳說寶劍…我還真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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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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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你說，我是神殤晝夜的劍靈，我不想離開這裡，我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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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話語未畢，一股強大的月光魔力迎面射來，她趕忙揮動神殤夜擋開，握住鐮刀的手隱隱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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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跟傳聞中的一樣呢…『黑白雙子，守護晝夜之劍』…名不虛傳…」羅雷斯無視二人，慢慢朝神殤晝夜的基石走去，將雙手按上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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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貝絲同時開始行動，默契可謂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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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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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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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羅雷斯平靜如止水，伸出一隻手展開月光屏障，輕輕鬆鬆就擋下了日夜劍靈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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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就算是現在這個時代的皇，也不一定能在莉絲貝絲的組合攻擊下完美脫身，但羅雷斯輕易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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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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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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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行千萬！！夜魅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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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一般的強烈斬擊乒乒乓乓打在銀輝屏障上，但潔白的圓球連一點裂痕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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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銀白大劍離開基石，莉絲貝絲同時感到體內一陣魔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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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好好說的話，理由合理我們就會幫助你，但是強奪神殤晝夜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是最後通牒。」貝絲解放自身所有「夜」的力量，在發出最後警告的同時隱含了些許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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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羅雷斯是沒有聽出貝絲的妥協還是有自信能完全拿捏她們，逕自舉起神殤晝夜左右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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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見羅雷斯把警告當耳邊風，眼睛因憤怒瞇了起來，莉絲也心領神會的解放自身所有魔力，神殤晝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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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選擇。」貝絲冷冷說道，隨後與莉絲一躍而起，從空中一左一右朝羅雷斯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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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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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千萬-夜魅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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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照樣沒有正眼看她們，但卻解除了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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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夜的很強，但還是以穩定為主吧…晝的應該比較聽話，把她留下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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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將右掌放在胸前，一股黑暗混濁的物質就這麼被導引出來，羅雷斯面露虛弱，彷彿混沌物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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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莉絲貝絲的全力攻擊，羅雷斯不閃不避不防禦不攻擊，反倒是將手中的黑色混濁物質像潑水一般朝晝夜劍靈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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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一滴混沌物質接觸到貝絲身體，一股靈魂的強大壓迫感襲來，貝絲已經料到會發生什麼事，但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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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用力扭動身軀，用身體接下所有混沌物質，不讓莉絲碰到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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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帶來的靈魂壓迫感就如此巨大，更不用說一堆了，貝絲痛苦尖叫，感覺自身的魔力、形體、魂魄都像被液壓機狠狠壓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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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神殤晝夜中，莉絲看著眼前的一幕滿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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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了什麼…快點把貝絲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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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邊觀察著神殤晝夜劍刃的紋路一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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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沒有殺她，應該說我也殺不了她，畢竟是魔力組成的劍靈嘛…我只是用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將她封印在神殤晝夜裡，畢竟她也不會聽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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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話語未畢，莉絲就閃身突進，迅速揮出一道「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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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和剛剛一樣蓄積了一小坨的混沌物質在手中，緩緩伸向了莉絲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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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先到後發先至，「啪」的一聲，羅雷斯的手拍上了莉絲的額頭，後者兩眼一翻向後倒去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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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夜的封印起來了，現在該來修改晝的記憶…先把我進來森林這一段剪掉…要改成什麼才會讓她死心塌地效忠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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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坐在倒地的莉絲身旁，像是影片剪輯一般修改著莉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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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湧上，貝絲的追憶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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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回過神來，自己正坐在電視機前，屏幕重新回到標題選擇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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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看到什麼？」莉絲湊近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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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衡量後，禹玉晨決定把所有貝絲的追憶以及之前在極東幻域的月之追憶都跟莉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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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先是不可置信，再來依序出現痛苦、無奈、遺憾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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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湧現的是，數不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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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我之前看到的妳的追憶是從弒月之戰前夕，妳被羅雷斯送進月域的時候開始，代表從羅雷斯拿到神殤晝夜到弒月之戰發生之間，妳的記憶都被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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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默默不語，內心正在強烈煎熬，在她的記憶中，羅雷斯是正義、仁慈的人，總是對的時間選擇做對的事。如今，殘酷的事實盡現，有關羅雷斯的正面虛假記憶格外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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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莉絲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該遵循什麼。過去的她認為自己是為了效忠月光而存在，而如今，卻發現自己堅信的不過是一場謊言與殘酷冷血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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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自己的，竟然是看上去無比真實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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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做什麼？我要做什麼？我還可以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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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繼續追隨禹玉晨嗎？我該設法解放貝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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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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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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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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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莉絲？」禹玉晨看著無神的莉絲，些微擔憂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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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仔細想了一下後，明白了莉絲為何如此懊喪，最痛苦的，莫過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兇手手中的染血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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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走到莉絲身前，蹲下來讓自己的頭和莉絲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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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聽我說，我能理解妳的難過、理解妳的痛苦、理解妳的自責、理解妳的失望、無奈與悲傷。被背叛的感覺很痛苦，體認到一直以來都在助紂為虐也很難過。但，這不是妳的錯，過去的確因為月光死了很多人，也或許妳被羅雷斯利用來屠殺軍民，但，那都不是妳的錯。讓妳追隨羅雷斯的是他塑造的假記憶，不是妳的本心，自然也不用為了羅雷斯的惡行惡狀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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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滴淚水自莉絲眼角滑下，像是懸於空中的美麗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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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怎麼安慰別人，但我想讓妳舒坦一些的心意應妳應該有接收到，羅雷斯做的事情，就當作一個陌生的惡徒犯下的罪狀吧，妳跟羅雷斯，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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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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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和我的相遇，是羅雷斯安排好的，並不是出自妳的本意，妳當下也別無選擇。我不會像羅雷斯一樣強佔神殤晝夜的力量，如果妳和貝絲想離開可以直接離去，如果有特別想到什麼地方我可以幫忙運送神殤晝夜。當然，也歡迎繼續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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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想離開…我也沒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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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神殤晝夜的光之劍靈，莉絲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效忠月光力量，而現在這個目標消失了，她自然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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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僅存的記憶…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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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那麼久，禹玉晨還是第一次見到莉絲脆弱的模樣。於是，他決定這次由他來當他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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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逕自走到電視機前，拿起遙控器，在選擇標題介面點選「莉絲的追憶」，並用游標把除了莉絲剛剛恢復以外的追憶全部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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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一聲，虛假的記憶就這麼被一鍵刪除，神殤晝夜是莉絲的家、莉絲的根源地、也是莉絲本身，刪掉電視機的也會連帶刪掉莉絲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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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莉絲滿臉驚恐，現在她真的對過往的事一無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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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妳還想留著羅雷斯的虛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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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沈默了，輕輕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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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過去的記憶是虛假的，那找回真的、創造新的不就好了？跟羅雷斯在一起的記憶是偽造的，難道跟我、羽姬一路經歷各種事情也是假的嗎？別為了過去的事情浪費未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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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將衣袖向前拉，輕輕拭去莉絲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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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跟著我們，繼續面對生活、面對未來好嗎？我答應妳，我和羽姬，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找回過去的記憶，相信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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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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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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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雖然神色依舊迷惘，但眼神中卻已浮現一絲堅定與希望，伸出銀白的手掌輕輕握住禹玉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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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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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高興聽妳這麼說，不過神殤晝夜外，貝絲跟羽姬還在和虛幻之罪奮戰著，我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好好休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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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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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坐回沙發上，禹玉晨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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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閉上眼睛，熟悉的體感傳來，他已經準備好面對外頭的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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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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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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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虛幻之罪利爪掃過的前一刻，羽姬的身形化為花瓣消失，隨即再次出現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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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想像中的強。」貝絲用禹玉晨的身體如此說道，說話同時平舉鐮刀擋住衝擊並借勢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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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幾回合交手，羽姬才發現虛幻之罪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身軀龐大卻沒有看起來的沈重，靈巧迅捷的大型怪物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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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虛幻之罪的魔眼並無法做出和禾融相同的「視定義虛實」，但光是從中滾滾而出的混沌魔力，就足以讓羽姬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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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令人不舒服的魔力！！腥臭、骯髒、噁心、反胃、腐敗、酸蝕…羽姬可以想到無數個負面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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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旁的貝絲也帶有強烈的黑暗魔力，但其純淨如夏日的黑夜，有些純潔，又帶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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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有方法嗎？根本沒辦法接近他，一靠近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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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仔細思量，雖然自己身為夜之劍靈對黑暗魔力有相當的抗性，但她還是不敢拿禹玉晨的身體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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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虛幻之罪，是由什麼東西構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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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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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每一次交手，我都能清楚感覺到他與束縛我的力量極其相似，不，根本可以說是一摸一樣。我想，他本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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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虛幻之罪仰天咆哮，黑暗的異空間劇烈震盪，彷彿連空氣都為之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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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的一部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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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貝絲所想，虛幻之罪正是羅雷斯在一千年前，散入弒月最終決戰十一個當代皇族身體裡的原罪靈魂中其中之一，這一千年來靠著蠶食鯨吞禾融的魔力，成長成現在這副毀天滅地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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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封印貝絲的東西系出同源，都是從羅雷斯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rY2gO6na
的靈魂分割開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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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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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禹玉晨體內沒有原罪靈魂的寄宿，但卻擁有月之追憶，這也是為什麼，禹玉晨會感覺虛幻之罪和自己有部分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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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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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之罪沒有給二人太多的思考空間，魔眼凝聚出駭人的深紫魔火，如同天火一般燒過地面，朝二人噴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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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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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巨大的蘭花在紫火和自己之間綻放，但不出羽姬所料，在接觸到紫火的一瞬間，蘭花迅速枯萎化為灰撲撲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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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息！！」羽姬再度化為花瓣躲開紫火，雖然戰鬥至此不曾受傷，但她心知肚明，只要自己的吸血鬼時間結束還沒打倒虛幻之罪就等於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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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有了擊敗虛幻之罪的想法了，漆黑的眼瞳多了一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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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我知道要怎麼辦了。解鈴還須繫鈴人，虛幻之罪週遭的混沌魔力正是羅雷斯的靈魂，應該只有禹玉晨能突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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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妳叫禹玉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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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麼快，他的體術不強，戰鬥經驗相對我們少很多，需要先幫他製造完美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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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妳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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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凝聚魔力，一串文字指引在羽姬腦海憑空浮現，羽姬在驚訝的同時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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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計劃簡單來說就是：先製造出完美時機讓禹玉晨攻入虛幻之罪的無風帶，趁他手忙腳亂時一口氣打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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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關鍵的，莫過於一開始的「完美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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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芷逆蘭—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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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不顧一切後果地賭上了所有吸血鬼魔力，在身體週遭開出一朵朵亮粉的蘭花，神殤血蘭開始閃爍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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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行動了！操控禹玉晨的身軀迅速突進，左手微微蓄積魔力護住身軀，右手的神殤夜迸發出致命的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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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行千萬-黑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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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彎身躲過虛幻之罪的爪擊，隨即一個滑壘貼近虛幻之罪身軀基部，緊接著的是黑暗鐮刀不帶仁慈的一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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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之罪痛苦嚎叫，雖然貝絲的攻擊對他並不致命，但也讓他下身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巨大的身軀微微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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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芷天蘭-百花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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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翅膀盛張，羽姬猛地衝刺而下，在虛幻之罪四周五個方位各綻放了一朵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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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動作，連貝絲都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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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挑下劈左刺右斬、迴旋連突逆刃燕返，數不清的攻擊對準虛幻之罪傾瀉而下，並在週遭的五朵蘭花間瞬移躲避反擊，流暢的戰鬥動作彷彿華麗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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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羽姬最後猛地揮出一劍，粉光旋繞的真空波迅速炸開，虛幻之罪的身軀向一旁傾斜，四周的混沌魔力漸漸稀散，搖搖擺擺想要重新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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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羽姬貝絲怎麼可能給他重整態勢的時間？羽姬迅速將身體化為一朵蘭花包裹貝絲，接著像大砲一樣藉著綻放的魔力波動將貝絲朝虛幻之罪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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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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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一般的攻擊毫不留情的打上虛幻之罪，也就是在此時，他週遭的混沌魔力出現了一個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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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時機，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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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貝絲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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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同一時間，禹玉晨眼中的黑暗褪去，神殤夜重新變為銀白的神殤晝夜，黑暗魔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強大的月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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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再次掌握身體的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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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粉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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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光球從混沌魔力的破口湧入，一陣嗡鳴聲後猛地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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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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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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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之罪發出淒厲的尖叫，身旁迴旋湧繞的混沌魔力向四周噴溢，羽姬就算用翅膀包裹自己還是幾欲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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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鬧平息，虛幻之罪周圍的混沌魔力消散殆盡，，現在能直接對虛幻之罪造成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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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迅速後撤，站到了羽姬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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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嗎？」禹玉晨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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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在能接近他了，一鼓作氣打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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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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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之罪仰天咆哮重整態勢，魔眼的瞳孔迅速縮放，毀天滅地的攻擊即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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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遠處的羽姬和禹玉晨，早已沒了任何畏懼，無論對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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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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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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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前走，場面越加可怖，碎裂的磚牆、倒塌的鋼筋、四散的玻璃，各個跡象都指出此地先前經歷過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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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和亞拉琳不停環顧四周，斷垣殘壁中卻沒有禹玉晨和羽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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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葉世宇眉頭深鎖，內心浮現最糟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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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吧…他們不會就這樣被…啊！！你看那裡！！」亞拉琳舉起左手指向遠處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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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定睛一看，一個黑色的球體懸浮空中，隱隱發出不祥的氣息，而一旁渾身是傷的瑩柔一動不動的躺著，地上滿是鮮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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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瑩柔！！」葉世宇顧不得黑色球體，迅速趕到瑩柔身前浮起她，鼻息正常，但生命之火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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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亞拉琳小心翼翼試探著黑色球體，但後者就像石頭一般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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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那個如果沒威脅就別管它了！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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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跑到葉世宇身旁幫忙將瑩柔扛起，「啪啦」一聲，本就破損不堪的上衣掉到地上，露出瑩柔赤裸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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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此景，亞拉琳臉色大變，並不是因為看到高中女生正在發育的乳房，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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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胸部的正中央，有一個龍形的紅色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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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蘿莎．普羅維奧家族的…可是…他們不都在烈焰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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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莎．普羅維奧？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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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普羅維奧…是夏碧拉！！！」亞拉琳湊近觀察，龍形胎記並沒有銜尾，此一發現讓他的神色更加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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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脫下外套包裹瑩柔的上身，還特別小心翼翼遮住胸口的胎記不讓它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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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普羅維奧是誰？瑩柔的胎記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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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瑩柔送回禹玉晨家，我邊走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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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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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和亞拉琳小心翼翼抬起瑩柔，後者仍昏迷不醒，三人緩緩朝禹玉晨家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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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清一清喉嚨，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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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傳說第六章《虛幻之罪》-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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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虛幻之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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