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五章《幻之歷史》-1

晚上九點，貓咪造型的手機傳來了通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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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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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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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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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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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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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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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一邊呻吟一邊翻身，滿臉不情願得從床上坐起。搬家到雲青島讓她累得要死，難得有空閒的一天她九點就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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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後悔自己沒把手機轉靜音，打斷了美容覺小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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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葉世宇？跟禹玉晨很熟的那個？」瑩柔的表情從不情願轉為困惑，自己和葉世宇並不熟識，現在竟冒出一大串來自他的簡訊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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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他暗戀我？欸嘿嘿嘿嘿嘿…這也不是不行啦欸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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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簡訊，瑩柔立刻從花癡狀態恢復正常。簡訊裡不是別的，正是關於幻境、亞拉琳和璃彤、禾融、禹玉晨羽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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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短時間沒辦法使用破魔，第一次面對使用幻的敵人，禹玉晨和羽姬一定會處於不利，能的話拜託來幫我們。」葉世宇的最後一句簡訊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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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才會讓禹玉晨和羽姬處於下風？那對情侶檔不是天下無敵嗎？整天卿卿我我卿卿我我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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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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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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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有難，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瑩柔的雙眼，冒出了堅決的火光。她止住胡思亂想，簡單打理一下穿著就抄起火焰長槍朝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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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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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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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冷呢，禹玉晨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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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自己又被傳送到了哪個奇怪的虛幻空間…都快熟能生巧了…禹玉晨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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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鳴，鳥叫，青草輕撫身體的癢感，這個虛幻空間還真貼近大自然呢…禹玉晨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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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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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三年前，弒月之戰一年前，極東幻域西側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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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禹玉晨胡思亂想的，是低沉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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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孩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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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張開眼睛，蒼藍的晴空和他對望，這並不是虛幻空間，自己實實在在的躺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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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來啊！在這裏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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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手抓住禹玉晨的衣領將他提起，禹玉晨動動手腳，確定這不是虛幻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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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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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轉過頭，眼前是一位年約三十的男子，俐落的短髮、銀色的眼瞳、背後長型的劍鞘…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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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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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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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禹玉晨前的，正是三十歲的羅雷斯，比之前在弒月之戰的月之記憶中看到的還要年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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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我才剛到這個地方呢…這裡很危險，孩子你快點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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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你真的是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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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對啦…你叫什麼名字？這裡很危險，我們邊走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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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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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這個名字，仿佛時間靜止器一樣，羅雷斯停止了動作、話語、甚至連呼吸都暫時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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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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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伸手在羅雷斯眼前晃一晃，後者呆楞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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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含糊的低語，自羅雷斯口中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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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我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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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禹玉晨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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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羅雷斯猛的後撤，順手就是一記「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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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禹玉晨急忙展開銀光屏障，擋住了凌厲絕倫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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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見此情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剛剛的攻擊都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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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像個小孩一樣，羅雷斯又叫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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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幹嘛！什麼鬼啊！！」禹玉晨仍不敢解除無可侵犯的月光，待在屏障內瞪視著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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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很好，我沒有要跟你打，只不過看到你這樣，代表我成功了、我好感動…」羅雷斯笑到流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禹玉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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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禹玉晨對現在的狀況還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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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微微一笑，眼中盡是滿足與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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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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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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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在無奈之餘，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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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下下！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知道禹玉晨這個名字？現在是哪時候？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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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認識你，我還知道你是一千年後的人。至於這裡嘛…這裡是極東幻域西北山口，原曆46年，對你來說是一千零六十二年前，不用太在意曆法，你的時代已經不存在原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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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左顧右盼，遠山近水峽谷尖峰，四周的確和地理課本記載一千年前的古地理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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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的極東幻域…我怎麼會跑來這種地方…等一下下，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是一千年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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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現在還不能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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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時空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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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沒那種能力，我活在這個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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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如果這裡真的是一千年前，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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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你怎麼過來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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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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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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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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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仰頭看向湛藍晴空，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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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能在這裡遇見你，就代表我預設的未來是真實存在的，如果你知曉了真相，預想的未來就不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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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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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看了看太陽，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稍微伸展了一下身體後逕自往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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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我有事要忙，你先看看你想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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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欸別丟下我…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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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歪頭思考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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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告訴你也無妨，根據我的計畫和我預見的未來，現在這個時間點，我要去極東幻域的出入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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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和藹的銀瞳，覆上了一層殺氣與悲傷，甚至還看得到一點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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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打下極東幻域，取得統治權。」冰冷的話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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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正欲回話，羅雷斯就化為幻象消逝的月光離去，徒留一地的迷茫與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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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仔細思考，才發現自己知道的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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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是誰？羅雷斯做了什麼？為什麼和禾融對視會陷入月的追憶？他們兩人有什麼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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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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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腦海再次閃過方才了羅雷斯的笑容，這次看起來竟多了些冥紙的蠟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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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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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站起身，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來這邊，也不清楚要怎麼回去，更不確定現在的自己到底是靈魂狀態還是具有肉身，但他唯一確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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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將一千年前月之帝國的始末了解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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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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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跨上銀白天馬，山口的方向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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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噹碰碰磅磅！！」夜色包裹的街道上，心急如焚的羽姬正與禾融鬥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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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劍和鷹嵐以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激烈碰撞，羽姬早已看不清禾融的攻勢，只能憑直覺瘋狂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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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羽姬的實力本就不及活了千年的禾融，光是要處處護住倒地的禹玉晨就令她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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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傷害那小子的，妳儘管放心跟我打，殺掉妳後我再去收拾他不遲，我連真本事都還沒拿出來呢。」禾融後退一步，一邊勾勾手指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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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怎麼可能相信禾融說的話？儘管肩上已有灰劍劃破的傷口，她還是死死站定在禹玉晨身前，不讓禾融接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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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妳自找的。」禾融聳聳肩，再次恢復了戰鬥姿態，不愧曾是極東幻域的第一將軍，彎身凝劍的姿態毫無破綻，宛如一隻繃緊身軀的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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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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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長髮散亂，大汗淋灕，腳步蹣跚，但手中的鷹嵐卻如鐵鑄般穩若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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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向前衝鋒，瘦削的身影化為一道灰色閃電，抖動的劍鋒舞成一朵暗花，直取羽姬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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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羽姬全身的細胞都想逃跑，但想到身後昏迷不醒的禹玉晨，羽姬強行把自己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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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馬當活馬醫了，羽姬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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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鳥—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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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捲動，風刃四處奔騰，青劍所指，無非是那衝過來的瘦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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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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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鷹嵐伴著嵐鳥萬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禾融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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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清脆的人頭落地聲傳來，但羽姬還是不敢放開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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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知道，禾融現在的死，不是他在胡鬧，就是其中必定有詐，這麼強的敵人，怎麼可能這樣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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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羽姬所料，地上禾融的頭顱睜開眼睛，陰冷的話語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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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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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禾融的身體恢復如初，仿佛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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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了嘛，妳放開來跟我打嘛，妳現在這樣做反而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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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話語未畢，羽姬就驚訝得瞪大眼睛，禾融想轉身查看情況，卻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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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焰龍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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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禾融的視野死角，高舉長槍的瑩柔宛如一隻火龍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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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禾融努力閃避，還是無法完全避開灼炙的烈焰，一道紅火就這麼燒遍左手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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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的形體化為灰煙消失，隨後出現在街道的另一側，雖然外表看起來沒受什麼太大的傷，但動作已不如方才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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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妳怎麼在這裡？現在是怎麼一回事？而且…夏碧拉冠名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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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把所有事情跟我說了，我是來幫妳的，其他之後再解釋，現在先專心對付禾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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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千萬要注意，他有一種扭轉現實的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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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自剛才的交手發現，自己所有的攻擊都會被以某種方式「否定」，而就算自己擋下或躲開禾融的攻勢，還是會被同樣的方式「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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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就是禾融神秘的幻術，「虛實-虛」和「虛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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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瑩柔的焰龍飛昇，突破了禾融的幻術，可以知道「虛實-虛」和「虛實-實」並不是無敵的，其中肯定存在著某種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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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要做的，就是經由不斷交手，摸索出禾融幻術的漏洞，想到這，羽姬握緊了手中的鷹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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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向瑩柔，瑩柔也投以默契的微笑，二人同在和平協會長大，共同戰鬥的技巧與合作早已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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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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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流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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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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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喀噠喀噠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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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喀噠喀噠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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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馬還真好用呢…我明明沒有學過騎馬卻不會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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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高草原，禹玉晨騎著月光天馬奔馳其上，只會在大漠電影出現的場景這下親身體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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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地理課教的古代地理，沒弄錯的話，沿著這個山脈一路而去就會抵達進入極東幻域的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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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還真遙遠啊，就算月光天馬速度極快，山口還是只在地平線上顯露一個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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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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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瞇眼細看，遠處似乎疊了一疊黑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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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啊啊啊啊啊啊！！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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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嚇到從馬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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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身體的疼痛，禹玉晨更在意眼前的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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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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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來說，數十個夢鬼的屍體四散各處，有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的、有身體攔腰斬斷的、有頭身分離的、還有看不出人形的屍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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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流滿大地，腥臭味讓慘況更加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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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強忍住害怕和反胃感一步步靠近，試圖得知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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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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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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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染血的手從屍堆猛地朝禹玉晨抓來，禹玉晨連忙向一旁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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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和鮮血的滴落，一名苟延殘喘的夢鬼艱難得自屍堆中爬出，身體左半部被挖了一個大洞，雙眼到後腦勺被嚴重灼傷，本應是灰煙狀的下半身此時支離破碎，他的生命也快走到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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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又回來了，殺了我們還不夠嗎？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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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第一次來這裡欸？攻擊你們的才不是我！」禹玉晨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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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騙人了，你這狗雜碎死破麻！這股魔力…這股兇殘暴戾的魔力，我到了地獄都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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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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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沒有理會瀕死夢鬼的言語，逕自蹲下身子，輕輕觸碰了另一具屍體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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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難怪！！」禹玉晨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他不如羽姬聰明，但也能推理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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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觸碰的傷口、瀕死夢鬼的血手、四散各處的屍塊，都隱隱殘留著純度極高的月光魔力，而禹玉晨對月光魔力的掌握尚未純熟，所以結論就只有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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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夢鬼大概是巡邏隊或衛兵，因擋住了羅雷斯攻下極東幻域的道路而慘遭殺害。而瀕死夢鬼因雙目遭灼失明，只辨認得出月光魔力，所以錯把禹玉晨當成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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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手段也太過分了，禹玉晨看著生靈塗炭的慘況，泛起了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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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惡行，是不會被寬恕的，不管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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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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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與其…被你這狗雜碎救治…我還不如早早到地獄去！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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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鬼勉強閃身避過柔和的月光，用力一頭撞在地上，本就瀕死的他再無半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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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禹玉晨打算挖個洞將他埋起來，下意識地喊出了神殤晝夜的召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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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成功了…」嘶的一聲，神殤晝夜神奇的出現在了禹玉晨手中，只不過莉絲似乎沒有一起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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鏟土、鏟土、再鏟土，銀白的劍刃翻開血紅的土壤，禹玉晨覺得自己的心也有一部分被埋到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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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基白拉、億丁、破魔，禹玉晨對於生離死別漸漸習以為常，但那些事情中死去的都是帶有「惡」的性質的敵人，如今看到數十個無辜生命慘遭屠戮，禹玉晨還是震驚得難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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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月光魔力，要是禹玉晨知道羅雷斯如此兇殘，就會在剛剛交談的地方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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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愧疚和自責，衝擊著他本就不是很堅強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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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把方才死去的夢鬼輕輕放入土穴，再輕輕用土蓋上，並從旁邊拔了一朵小花插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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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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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情景，禹玉晨本想說些什麼，但面對他人慘絕人寰的悲劇，自己似乎沒有置喙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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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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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禹玉晨猛地站起，神色除了悲傷以外，多了一絲憤怒和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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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羅雷斯犯下更多惡行前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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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這麼想著，對夢鬼的簡墳敬了個禮後就跨上月光天馬，再次朝山口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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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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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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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捲著烈火，照亮夜色的火龍捲朝禾融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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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趴！」火焰風暴包裹禾融，散發出的高溫讓羽姬和瑩柔都向後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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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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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散去，禾融毫髮無傷地走出，手中的灰劍微微抖動，神色中也多了一絲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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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禾融看似完美化解了攻擊，實則是被羽姬發現了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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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後背的衣服、髮尾，都出現了微微燒焦的痕跡，代表方才瑩柔的攻擊在某種程度上傷到禾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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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也注意到這點，悄聲對羽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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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推測，妳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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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了，本該寂靜的街道傳來火花的霹靂啪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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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瑩柔一左一右，長劍蘊風，尖槍帶火，擺出了組合攻擊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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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捲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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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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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影迅疾如光，目標分別是禾融的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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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有什麼新招呢。」禾融語帶失望得說，隨即墊步後撤，灰劍也出現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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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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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鷹嵐和焰槍同時貫穿了禾融的身軀，隨即向旁一撕，將禾融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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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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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剛剛無數次一樣，禾融再度恢復正常，但此時的羽姬並無懊喪之色，反而轉頭和瑩柔交換了一個默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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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過眼神後，兩人再次提起武器，但擺出的架勢和剛剛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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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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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揮出鳶形火焰的同時，羽姬展開風翼，試圖繞到禾融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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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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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迅速轉身出劍擋住了羽姬的揮砍，同一時間，瑩柔的梟炎迅速將禾融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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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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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是沒用的，不過是白白浪費魔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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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向瑩柔，瑩柔用唇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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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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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時向禾融衝刺，在離他五公尺的地方左右散開，從兩個方向發起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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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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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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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冷笑一聲，臉上滿滿的都是輕蔑，隨即一個後跳，用身體正面接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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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散去，禾融剛剛站的地方，只剩下焦黑的人形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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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羽姬瑩柔所想，禾融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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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實-虛，妳們如果再沒有新招，就換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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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三次組合攻擊都失敗了，但此事的羽姬瑩柔面露微笑，仿佛掌握了克敵制勝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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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如此，從剛才的交手，二人已經確定「虛實-虛」和「虛實-實」的運作方法，以及破解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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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禾融的「虛實-虛」真的能完全無視二人的攻擊的話，那麼第一次攻擊時他就沒必要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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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禾融的實力，是能完全躲過攻擊的，但第一次攻擊中，禾融後撤後仍被貫穿身軀，可見那次後撤一定有其他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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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攻擊中，比起瑩柔的梟炎，羽姬的普通揮砍顯得微不足道，但禾融卻選擇格擋羽姬而不是躲開梟炎，其中一定藏著禾融幻術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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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身體的正面往往是最脆弱的一面，包含了面部、肺部、脖頸以及心臟，這點同樣適用於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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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三次攻擊中，打向禾融兩側的攻擊被他後跳用正面接下，一定有其中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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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瑩柔出現時使用的「夏碧拉的焰龍飛昇」加以推論，真相就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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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融的「虛實-虛」與「虛實-實」只能作用在他的視野範圍，使用方法應近似於「視定義」，這也是為什麼禾融要正面接下所有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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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打敗他的方法，就是所謂的「視野死角」，只要從視野死角發動攻擊，就能讓禾融的「虛實-虛」起不了作用，就能實質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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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羽姬瑩柔再次交換了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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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我還以為妳們有什麼新招呢…再見了。」禾融無精打采得說道，隨即提起灰劍，朝著二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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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無解的戰鬥，似乎露出了一絲絲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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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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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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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默默不語，任憑純粹的憤怒在心中左衝右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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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要到山口了，一路上，禹玉晨又路過了幾個極東幻域的衛兵據點，裡頭的狀況慘不忍睹，死的死、傷的傷，慘叫呻吟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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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如此藐視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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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這麼凶狠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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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犯下如此惡行，對象還是素昧平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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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天馬繼續向前奔行，滿載著禹玉晨的憤怒以及見義勇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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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羅雷斯想做什麼，一定要阻止他，不能讓那些夢鬼，就這麼平白無辜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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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喀噠愛、喀噠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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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望見山口大門了，大門旁乒乒乓乓聲不絕於耳，大概能猜想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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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站在山口前，看著眼前的鑄鐵大門，露出了無精打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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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就是…極東幻域…嗎？小小一塊地，門還真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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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做什麼！！檢查關口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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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上方，衛兵穿著的夢鬼向羅雷斯大喊道，此時的羅雷斯正試探性的輕推大門，可想而知，四十公尺高的鑄鐵門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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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我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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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去要先通過檢查關口！！右邊樓梯上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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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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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不耐煩的搖了搖頭，銀白的月光魔力自身體源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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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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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銀光閃過，羅雷斯瞬間出現在了關口衛兵身前，左手散發出的白光將衛兵驚恐的表情照的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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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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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努力加快天馬的速度，只要距離拉近到幻象消逝的月光能瞬移，自己就能救下那個夢鬼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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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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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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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視野一亮，自己已然出現在山口大門上方的衛兵駐紮台，但剛剛的夢鬼衛兵，早已被羅雷斯終局夷滅的月光打的粉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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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眼前冒煙的地板，內心五味雜陳。悲傷憤怒失望遺憾不捨，將他的內心攪的一片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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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沒想到又在這裡看到你了！你竟然趕過來了，速度還真快！！」羅雷斯笑著對禹玉晨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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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羅雷斯的熱情招呼，禹玉晨沈默以對，犯下如此惡行、殺戮如此人數，竟還能旁若無人的說說笑笑，只能用純粹的惡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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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草原那邊的夢鬼，也是你殺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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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要攻下極東幻域，解決外部的衛兵當然是首要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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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羅雷斯一派輕鬆的樣子，禹玉晨心中的怒火更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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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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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走了，保重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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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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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轉身，將目光投向更遠處山坡上的哨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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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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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銀光閃動，整座哨塔就這樣灰飛煙滅，更不用提上方駐守的夢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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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行動了，就算是一千年前，就算事不干己，他也不會容忍這種事在眼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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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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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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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憤恨和堅毅，甚至帶有一點點殺氣，羅雷斯看到後立馬就會意過來，笑臉消失，銀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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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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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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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東幻域外部山口，一團銀光爆炸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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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幻之歷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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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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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幻之歷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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