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短篇） - Family

此文章首PO為 2017.01.

●注意：本文搬運僅提供完整原文，並不會有原文的後記●

※12話以後的未來捏造。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st4AyhMX
※妄想文。OOC應該有。

　　『喂喂、哈囉？』

　　「⋯⋯喂，カツ丼。」站在機場內呼吸著故鄉熟悉的冰冷空氣，電話另一頭傳來那個與自己同名的傢伙的聲音，還是依舊笨拙又溫暖，尤里·普利謝茨基忍不住勾起微笑，「好久不見了。」

　　『尤里奧！好久不見了！先恭喜你得到金牌、很精彩的表演喔！』

　　「謝了。」

　　『你回來了嗎？』

　　「嗯，剛到機場。」看見屬於自己的行李終於掉到運輸帶上緩緩移動過來，尤里走上前的同時一邊丟出邀請，「晚上你跟維克多有空嗎？雅科夫說他在溜冰場附近的餐廳有訂位⋯⋯就是那間，之前米拉說在那裡看到格奧爾基跟個女孩約會的那間，看你跟維克多要不要一起⋯⋯」

　　『嗯⋯⋯關於這個⋯⋯』電話另一頭的那人明顯遲疑了很久，依照他對勝生勇利的認識，這種事他應該不會考慮這麼久，或者是他正在做某些其他的事情而使他遲鈍了電話的回覆。果不其然，尤里在空擋中間聽見了一些其他的聲音，就連勝生勇利回答的話速都相當慢，『我們可能沒辦法去，啊，等一下⋯⋯』

　　哇哇哇——！！！

　　當嬰兒猛烈的哭聲從電話裡爆出來的瞬間，尤里手中的行李也應聲掉到地上，碧綠的雙眼登時瞪大，他停下腳步，滿臉不可置信的維持接聽電話的動作僵直在原地。

　　『好噢，不哭不哭⋯⋯等一下唷，等下再泡奶奶給你⋯⋯乖喔，好乖好乖⋯⋯』

　　「⋯⋯喂，カツ丼。」一邊聽著像是在對小嬰兒說話的語氣，尤里·普利謝茨基過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出聲叫了電話另一頭的勝生勇利，「這是怎麼回事⋯⋯？」

　　『呃，這有點難解釋⋯⋯不過，總之，我跟維克多現在有小孩要照顧，所以晚上可能沒有辦法去⋯⋯等等、爸爸！為什麼有奇怪的味道！你是不是又放錯調味料了！（勇利——那個罐子上明明寫醬油啊——）⋯⋯啊啊、真是的！你放著不要動我馬上過去！⋯⋯抱歉了尤里奧，晚一點我再打給你，歡迎你回來！』

　　嘟嘟嘟嘟⋯⋯

　　莫名其妙留下了混亂的一段話後就只剩下通訊切斷的嘟嘟聲，滿頭問號與混亂的尤里依舊滿臉困惑地呆愣在機場大廳走道上，一直到雅科夫也拿著行李走到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他才慢慢從震驚中回過神。

　　「怎樣？維恰他們會來嗎？」

　　「⋯⋯雅科夫，大事不好了。」收起手機呼喚自家教練的名字，嚥了口口水後，尤里面有難色地開口，「維克多那禿子趁我們都不在，把カツ丼的肚子搞大了。」

　　「⋯⋯哈？！！」

　　勝生勇利最終在他二十五歲那一年拿下了人生第一面金牌，並且與同年拿下銅牌的花式滑冰界傳奇，他的教練維克多·尼基福洛夫，一起公開發表退役宣言。

　　退役後，維克多繼續以編舞師的身份活躍在花式滑冰界，而勝生勇利這名字就漸漸消失在體育新聞的版面上。那一陣子，許多粉絲紛紛到了勝生勇利的老家·長谷津的『烏托邦勝生』溫泉旅館內，確認自己仰慕的選手是否回到家鄉成為忙碌的小老闆，不過，勝生寬子總是笑著告訴所有撲空的粉絲「勇利沒有回來噢」。隨後，在好幾次採訪中，維克多也不斷提到「細心呵護照顧自己的同居人」，且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是和您擁有對戒的人嗎？」

　　「是的唷。」

　　於是，儘管沒有公開表明，從各種支微末節的小地方裡（包含維克多的SNS帳號），勝生勇利留在聖彼得堡並與維克多·尼基福洛夫同居一事，早已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既定事實。

　　「——⋯⋯就在想著要不要回去老家旅館幫忙的時候啊，住在附近的羅果娃夫人就突然來訪，就是那個，之前來問怎麼做和食料裡的年輕女孩。總之她說，單靠羅果娃先生工作的話是無法支撐整個家庭經濟的，所以她最近也找了一份簡單的工作，不過她七個月大的小孩白天就沒有人照顧，問我能不能幫她帶小孩這樣。」

　　「你就答應了？」

　　「嗯，反正平常在家裡也是閒著⋯⋯維克多偶爾也會有好一陣子不在家嘛，馬卡欽也走了⋯⋯有點事做也好啦，我也很喜歡小孩子，而且還有錢拿。」

　　「哈哈、聽起來錢才是重點啊。」

　　小小的餐廳中正舉辦為了慶祝尤里·普利謝茨基連續兩年得到GPF金牌的小型慶功宴，聚集了幾個在聖彼得堡溜冰場一起受雅科夫訓練的選手們，杯盤與餐具碰撞的熱絡氣氛中，勝生勇利與維克多·尼基福洛夫似乎成了宴會中金牌得主尤里以外的另一個小小亮點。

　　自從發布退役消息後又過了三年，格奧爾基找到了真愛，留長頭髮的米拉更添幾分女人味，維克多的髮際線似乎越來越危險，當年的俄羅斯妖精如今也成了迷倒眾生的美男子，然而歲月在勝生勇利的臉上似乎留不下痕跡，到現在連去遠一點的市集他都還會被認為是未成年的亞裔留學生。

　　「聽到你叫維克多『爸爸』的時候還真是嚇到了，我還以為他把你肚子搞大了。」

　　「哎、那只是⋯⋯呃，習慣？」

　　「哈哈哈尤里這種事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吧！」

　　「不過退役選手跑去當保母，這真是件很微妙的事啦⋯⋯」

　　「會嗎？勝生的話我倒覺得很適合呢。」

　　「對吧！勇利可是個好媽媽唷～我真心這麼認為的。」

　　「跟你比的話誰都是好媽媽好爸爸吧。」

　　「我同意。老是把烏醋當成醬油丟進鍋裡的男人真的完～全不能理解啊，已經好幾次了。」

　　「真假啊——？！前·俄羅斯皇帝居然是料裡白癡嗎、還是味覺白癡？」

　　「勇利——對不起嘛——不要再笑我了啦——」

　　搓揉著往懷裡一直蹭的腦袋，勇利捧著果汁杯紅著臉咯咯地笑著，維克多也笑著抬起微醺的臉，然後仰頭就是個情深的吻。一親下去的瞬間爆出了驚嘆的巨響，不過對早已習慣這景象的幾個熟人而言，就是捧著臉頰微笑感嘆。

　　「啊啊，這兩個人還真是沒有變呢。」

　　「都老大不小了還在外面放閃真的是⋯⋯哎算了。」

　　「這就是愛啊⋯⋯」

　　「米里亞，該回家囉——媽媽來囉——」

　　「謝謝你，勝生君⋯⋯啊，尼基福洛夫先生也在啊，真的很謝謝你們。」蹲下身迎接從屋子後方走來，被蹲低身子的維克多牽著走的小女嬰，年輕的婦人抱起可愛的嬰娃，寒風將她的雙頰吹得紅通通的，使她的笑顏更添幾分色彩，「哎呀、我的小寶貝越來越會走了呢⋯⋯一定是因為勇利哥哥跟維克多哥哥都好好照顧你的關係吧，對吧？」

　　「嗯⋯⋯」雖然是在對小孩說，但話裡都是稱讚自己的話，勇利靦腆地搔搔頭，然後輕聲說，「伊芙，別在這裡繼續吹冷風了，羅果娃先生還在等。」

　　「真的很謝謝你，勝生君。」婦人轉過身之前再次真摯地對勇利說道，「你會是個好爸爸的。」

　　「⋯⋯謝謝⋯⋯」

　　目送羅果娃母女上車離去後，勇利輕輕關上大門，維克多便從後方緊緊將勇利擁進懷裡。雙手搭上維克多緊扣自己腰際的雙臂，將全身的重量往後傾倒在維克多身上，感受著後方傳遞來的溫暖，勇利閉起眼睛，輕輕往後蹭在維克多的頸窩間。

　　「⋯⋯怎麼了，勇利，你在想什麼？」

　　「嗯⋯⋯沒事，只是在想⋯⋯」被噴灑在耳邊的熱氣惹的一陣發癢，勇利在維克多的懷中輕輕扭過頭，然後低聲輕喃，「雖然米里亞很可愛，不過⋯⋯維克多的小孩，一定更可愛的。」

　　「⋯⋯欸？」

　　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在維克多還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勇利輕輕將維克多扣在腰際的雙手往下移動，最後停留在下腹的地方，維克多瞪大眼睛看著被對自己的勇利，他看不見勇利現在的表情，但紅透的耳根子似乎出賣了勇利的臉頰。細如蚊吶的低語悄悄地回盪在空氣中，彷彿一吹就散，但他確實這麼說了。

　　——要是我也能懷上維克多的孩子就好了。

　　『⋯⋯不會吧，那傢伙真的這麼說嗎？你確定不是你腦子壞了幻聽嗎？』

　　「真的啦！真的真的啦！勇利真的這麼說了啦！雖然他馬上就說哈哈我開玩笑的，但是他那時候的語氣可是很認真的啊。」把臉埋在勇利造型大饅頭抱枕裡，對著手機螢幕上的一臉精彩的尤里，維克多哭喪著一張俊臉悶聲說道，「怎麼會這樣⋯⋯該不會是開始照顧小孩之後，母性的本能覺醒了吧？啊啊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不管怎樣你們兩個都生不出東西吧。』長長嘆了一口氣，尤里說，『難不成你要去外面找個女人生嗎？』

　　「不！我不接受這種背叛勇利的舉動！」

　　『啊——這種事你自己去跟他討論啦。我明天還要早起，沒空管你啦。』

　　「尤里奧——你真的越來越不可愛了，歲月不饒人啦——」

　　『吵死了禿子，你的髮際線也過不了這關啦。』

　　結束了跟尤里的通話，維克多將手機往床邊隨手一扔，抱著抱枕在床上打滾好一陣子後，最後決定下床走進客廳，朝那個正坐在沙發上閱讀的戀人懷裡鑽。

　　「嗯？打完電話了？」

　　「嗯⋯⋯」沈默一會兒後，維克多起身抽起勇利手中的書本，正襟危坐地跪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地看著歪著頭的勇利，牽起勇利的雙手，他正色低聲說，「勇利，我愛你。」

　　「咦？怎麼突然⋯⋯」

　　「勇利。」將戴著金色指環的右手牽到唇邊輕輕點吻，看著勇利紅著臉有點不知所措的模樣，維克多勾起微笑，「從你替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跟你一起承擔我們在一起的所有考驗與責任⋯⋯上孝父母，下教子女。」

　　「⋯⋯維克、」

　　「孩子的媽。」

　　突如其來的一個稱呼成功讓勇利登時當機。這個稱呼他不是第一次從維克多嘴裡聽到，但與以往半開玩笑的語氣不同，這一聲呼喚帶有真摯的懇求，冰藍色的雙眼裡流動著深沈的情感，琥珀色的大眼漸漸地變得濕潤泛紅，微張的小嘴顫抖地想要說些什麼，維克多抿唇，深吸一口氣，搶在勇利出聲前開口。

　　「我們一起領養個孩子吧。」

　　「⋯⋯嗯。」

　　幾乎是語落的同時，勇利勾上維克多的頸項，滾燙濕熱的觸感沾染在維克多的頸窩間，用力蹭著維克多，哽咽的單音節滾落了好幾個之後，才慢慢拼湊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維克多的孩子，一定是最可愛的。」

　　「不，不是我的，」輕輕伸手拍撫上那個抽搭抽搭的背，維克多的聲音稍顯低啞，「是我們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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