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佐鳴)華胥之夢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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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變化,認真說起來還真是不知該從哪個時間點算起。
一開始明明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那麼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從原本的死對頭變成了同伴,從同伴變成朋友,從朋友變成搭檔,最後又從搭檔變成了近似戀人的存在?
他和鳴人的關係很難定義,他們既是最佳的對手、又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卻又是如同家人那般親密的戀人。
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待在鳴人的身邊,只是在他們的身份真正轉變之前,他並不介意以朋友的身份陪著他。
他承認自己很膽小……就連最後鼓起勇氣打破這層虛假表面的人,也是鳴人而不是他。
當鳴人在一次慶功宴後單獨與他對話跟他說自己的心意時,看著對方耳根通紅彆扭害羞的樣子,佐助不得不說自己的內心是欣喜若狂的。幾乎在他自己的理智反應過來前他就伸手抱住了鳴人,然後對他做出了回應。
犯下了大罪的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有資格陪在鳴人的身邊,他也知道在其他人面前自己是不可能像鹿丸或是櫻他們一樣與鳴人並肩而立。既然他選擇回到木葉與鳴人一同守護,那麼他將成為影子,守護著木葉的黑暗面。
倘若沒有鳴人的話,他相信自己絕不可能這麼做。
俐落地解決掉最後一個敵人後,佐助便從敵方屍體身上取出這次任務要攔截的捲軸進行確認,之後他便走到明顯也剛結束不久的鳴人身邊。
「呼,這次的敵人也太難纏了,居然又給我來幻術。」雖然實力變強不少,但鳴人不得不說自己還是相當討厭幻術。
「跟你說多少次有空就加強,老是當耳邊風才會吃虧。」確認鳴人身上沒什麼嚴重的傷勢後佐助這才涼涼地開口。
「我比較喜歡直接來,那種陰險的招數還是免了吧?」鳴人不服地嚷著。
「……你的意思是我很陰險?」
「對呀你知道就……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話說到一半鳴人就察覺到大事不妙,他尷尬地看著正帶著黑氣對著他微笑的佐助,冷汗不禁流了下來。
完了……
「很好嘛鳴人……越來越大膽了,嗯?」
一手拽住鳴人的手臂,即便只剩單手,佐助還是以技巧快速地將鳴人壓制在地。從上往下盯著正一臉尷尬笑著的某人,佐助不得不說這個姿勢還真容易擦槍走火。
嘛,只要某人不玩火的話,他基本上還是有自信保持理性的。
正想著捉弄得差不多就起身,但佐助永遠都低估了眼前這個具有「意外性NO.1忍者」別稱的青年能耐,只見鳴人盯著佐助的臉好半餉,然後他突然伸手輕輕觸碰對方的眼睛。
「?」
佐助一臉疑惑地看著突然盯著他的臉發呆還做出動作的鳴人,接收到對方困惑的眼神後,鳴人這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有啦!只是這麼近距離看才發現佐助的眼睛其實很漂亮耶。」
「啊?」
「就像是夜空一樣,黑得很美很純粹,就像不會讓任何顏色染上一樣。不過……果然還是會覺得有些寂寞吧?」說著說著鳴人的手指也移動到佐助的臉頰,他稍稍使力起身,然後額頭互相牴觸,「有時候我會想,要是能讓你的眼睛看見不同色彩的話那就好了。」
聽著鳴人的低喃,佐助先是微微瞪大眼,而後慢慢勾起一抹淺笑。
「早就看見了。」
「咦?」
「你看著世界,而我看著你,這樣就夠了。」偏個角度便輕吻上對方的唇角,在看見鳴人微微瞠大的眼眸中,他滿意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看吧,這樣不就染上不同顏色了?只不過……我當然也不介意再染上更多不同的色彩。」
「什麼意思?」
靠在鳴人的耳邊,佐助低聲輕喃了幾句話……很快地當鳴人反應過來時,小麥色的面容瞬間染上緋紅,然後鼓起臉頰抗議。
「混蛋佐助,耍流氓啊你!」
「能讓我耍流氓的也只有你,別人想要還求不來啊。」
「……我真的是白痴才會喜歡上你這傢伙。」誰可以告訴他佐助的本性是這麼混蛋的?天知道他真想把這人的真面目公告天下,讓那一堆愛慕他的少女心全部碎光光認清現實。
「你是白痴沒錯啊,而且還是一個超級大白痴。」佐助低頭輕咬了下對方柔軟的唇瓣,微微麻癢的刺激讓鳴人下意識地往後一縮,「正因為是大白痴才會不計後果把一個超級大混蛋帶回來……既然都已經這麼做了,那不有始有終的負責任可就有違你的忍道了,不是嗎?」
鳴人挑眉看著笑得一臉愉悅的某人,他撇撇嘴,然後微抬起頭主動獻上一吻。
「就算你是個混蛋……」
「嗯?」
「就算你是混蛋,喜歡上你也沒辦法啊,難道還能退貨嗎?」鳴人彆扭地低喃,聽到對方這句話的佐助則是再度難以抑制笑意笑了開來。
「笑什麼啦!有什麼好笑的混蛋!」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傢伙真的很可愛。」站起身後伸手將鳴人一把拉起,望著天空開始密佈烏雲,估計不久之後就會開始下雨,「先找個地方躲雨吧,要是感冒回去就麻煩了。」
「說的也是,我可不想再被小櫻揍了……」想起先前因為不慎生病的恐怖經驗,鳴人就打冷顫,天知道一邊露出燦爛笑容拿藥給他然後又一邊以暴力伺候的小櫻有多可怕。
雖然他也知道這就是自家友人關心的方式啦,只是有時候他會覺得這真是差別待遇,怎麼她對佐助就不見得會這樣?
想到這裡鳴人像是想起什麼般微微瞪大眼,而後一股失落感壓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十分難受。
他突然想到他和佐助的立場……再過不久,他和他可能就……
「怎麼了?」
「嗯……啊,沒什麼啦。」鳴人很快地搖頭表示沒什麼,當他們走到一段距離時,這才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廟宇。
從雜草叢生以及祭祀用具傾倒的狀況來看很明顯就是廢棄很久了,佐助和鳴人確認了四周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別人後這才走了進去。
廟宇的內部空間相當寬廣,從內部的裝飾和擺設來看,不難想像這邊全盛時期時,祭祀大典應該是具備相當規模性。他們沒有走得很深入,僅在門口處挑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過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下雨的聲音。
「……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嗎?」
正在胡思亂想的鳴人聽見佐助的低喃後才將視線從外面轉回來,他疑惑地走到佐助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前一看,這才看見不遠處的殿堂上有兩尊石像。
從大小來看大約只有三十公分左右,與一般的石像相比並不特別大,但不知為何從那兩尊石像中卻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這股氣勢也讓鳴人下意識地秉住呼吸不敢亂瞄。
「你剛剛說的是……」
「上古神祇,可以說是創世神的存在。」伸手握住了鳴人的手,佐助在凝神注目著兩尊神像時才又緩緩道,「大地、天空、海水和晝夜等等,根據傳說就是由這兩位神祇所創造。因為是相當崇高的存在,所以也被人們敬畏著,我們宇智波一族有其中兩項招式更是沿用神祇之名作為命名。」
「咦?」
「天照與月讀。」
鳴人訝異地看著佐助,然後又看向前方的神像,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天照和月讀我還以為只是單純的招式名稱……結果是以他們的子嗣命名嗎?」
「正確來說是伊邪那岐的子嗣,和伊邪那美無關。」佐助微微瞇起雙眸,不知為何一股詭異的氣氛讓他有些不太舒服,「伊邪那美死後到了黃昏國度後,伊邪那岐為了挽回她而前往,但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妻子全身爬滿蟲子的可怕模樣後他立刻轉身就走,後來兩人便從佳人變為怨偶……而天照、月讀以及須佐之男三名神祇便是伊邪那岐字黃昏國返回後為了洗淨污穢而誕生。」
聽了這樣的神話故事後,鳴人吞了吞口水然後又再度望向了前方的石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其中一尊正散發著一股相當不友善的氣息。
「佐助,我總覺得……」
鳴人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強烈的光芒便自前方的神像散發出來,一時之間兩人因強光睜不開眼睛,而兩人交握的手也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外力干擾而強迫分開──
「鳴人!」
「佐助!」
當兩人的手分開之時,他們的意識也就此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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