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佐鳴)華胥之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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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樹林之間,自背後而來的殺氣讓兩人默契十足地以多年訓練的身手一一擊潰。距離他們抵達目標只剩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但數量繁多的追兵卻讓他們感覺到那是一個相當漫長的距離。
首先失去耐心的是妖。
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戾,將自右手邊的暗器打落之後她便反手將一枚綁著引爆符的苦無丟擲出去。隨著爆裂聲與火光帶起的短暫視覺擾亂效果出現,她也立刻果斷地拉著煌的手往另外一側快速移動離開。
短暫地將追兵甩開後他們便先躲進不遠處的樹洞,由於已經到了夜晚再加上開始起霧的天氣,他們並不擔心會有立刻被找到的風險存在。
只是仍然不能放鬆戒備。
煩躁地將頭往後一仰,妖任由自己的頭髮垂落在地沾上污泥,擰起的眉間和不若平時穩重的態度讓煌微微地感到不解。
他不是沒和妖搭擋過──過去兩人也常出任務,雖然妖總是說和自己不合,但他可沒一次看見妖這麼心浮氣躁的模樣。畢竟像現在這樣絲毫不在意自己頭髮染上髒汙的模樣在過去可是很難想像,
妖或許是名相當大方俐落的少女,有時候她戰鬥的狠勁甚至很難將她當作一名溫柔婉約的女性看待。若不是她一向相當寶貝自己的頭髮而且都會細心保養的話,煌發誓自己絕對已經不認為妖是個女孩。
哎,他好像越想越遠而且開始失禮了。
「妳有心事?」
淡淡地打破了沉默,黑色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因為他的聲音而睜開眼睛的妖,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煩躁讓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不管有什麼事,要是妳繼續浮躁下去遲早會壞事。」
「囉唆。」平時帶在面容上的微笑已經不復存在,妖一躍而起拉扯住煌的衣領,狠戾與冰冷自藍眸之中閃爍著,「只要把任務完成就好,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
「我們是搭檔。」煌停頓了一下,思考過後他搖了搖頭,「不對,正確來說還不到那麼高默契的階段,雖然充其量不過是隊友,但我希望能減一事是一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
「妳的浮躁會無法冷靜面對敵人,簡單來說就是會扯後腿。」不著痕跡將自己的衣領自對方的手中搶救出來,煌一臉平靜地看著正帶著冰冷慍怒氣息的少女,「妳現在的樣子真是糟糕透頂。」
隨著話語中止,妖旋身便是往煌的身上攻擊過去──只是原本預期對方應該會躲開或是抵擋的妖卻沒想到他會硬生生接下自己的一拳,錯愕地看著他摀著腹部倒退幾步,原先浮躁煩悶的心情也在這個衝擊中消退不少。
「你──你是白痴嗎?!幹嘛不躲!!」
「躲與不躲有差嗎?躲開了妳肯定又有第二擊,那不如第一擊就接下讓妳消消氣,避免浪費多餘的力氣。」一邊感嘆於妖的手勁之大,煌一面淡定地回應。
「你──」人總說氣過頭若不是失去理智就是反而什麼都氣不出來,妖深刻感覺到自己就是後者的案例,她一臉受不了地翻白眼然後哼了聲走到了一旁,「所以我就說我和你不合!」
「我也不認為自己能和妳合拍。」煌微蹙起眉間反駁,「所以妳為什麼那麼煩躁?」
聽到又繞回一開始的話題,原先想開口說「關你什麼事」這五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於剛才自己對煌亂發脾氣所產生的內疚而說不出口或是有別的原因所致──妖只是直直地看著他,然後在幾經內心翻騰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
「只是有個不好的預感浮在心頭罷了。」
「預感?」
「或者該說直覺。」妖自己也不太確定,自任務開始後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不安與煩悶讓她實在很難忽視和保持平靜。
「是對於任務的不安?」煌思考了一下這次的任務內容,基本上除了回收被封印的卷軸外並無其他特別的支線任務,即使真的半路出現程咬金應該也不至於會是什麼強大的對手,畢竟聽說這個卷軸不過是一個記載部份史實的文獻罷了。
既然並非記載秘法的卷宗,那應該不會被盯上才對。
「不是任務……對,我確定不是。」妖一把扶住額頭,壓在心頭煩悶感並未因為時間而減緩,反而又增加了一些,「我在想該不會是出事了……」
「?」
「總之趕快把任務結束然後回去吧。」不想和眼前的人說太多,妖起身後不甚在地撥了下頭髮,確認了外頭沒有他人的氣息後率先走出洞穴,「我不想再浪費時間逗留在外面。」
話一說完兩人便又再度往目的地移動,妖沒說出口的是剛才一閃而逝的念頭是對於鳴人的安危。
雖然她尊稱鳴人為母親大人,但事實上某個層面而言她也可以說是鳴人的分身。有時候鳴人極端的情緒反應或是事關危機時她總能巧妙地同步感受到,也因此從任務開始後就感覺到的不安在排除掉任務本身的可能性後她就直覺到有可能是鳴人出事了。
重點是──鳴人是火影,實力本身不斐。最近村子也很和平,周邊的忍村也很安定,再加上暗中還有佐助默默守護著,她實在很難想像還有什麼原因有可能造成鳴人的危機。
──如果只是自己的錯覺就好了。
妖頭一次這麼希望自己的直覺錯誤,跟著煌踏入封印卷軸的宗嗣後,她看著煌熟練地將封印解開,然後由妖確認目標為真品後便再由她帶著一同離開。
看著妖快速移動的步伐,儘管煌很想跟她說這麼急也不可能一天內抵達木葉,但想到少女固執的脾氣便想著算了由她去,免得最後又鬧了一肚子火讓自己遭殃反而又麻煩。
只是……如果是在沒耗費查克拉解封印的狀況下這樣趕是無所謂,但現在自己耗費了不少查克拉,體力來說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他微微蹙起眉間,在猶豫過後終究還是叫住了眼前一心只想衝回木葉的少女。
「妖!」煌出聲喚了少女,而少女也在這聲呼喚中猛然停下了跳躍樹林間的步伐,然後帶了點不耐於困惑轉頭看向他,「今天肯定趕不回去,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恢復體力吧。」
「只要拼一點還是能在天亮的時候抵達,要是休息的話就必須再耗費一天……」妖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凝視著煌好半餉隨後才有些不情願地妥協,「算了,就休息一天吧,我都忘了你耗費那麼多查克拉……抱歉。」
聽到少女親口說出的道歉,煌微微瞪大眼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什麼表情啊?很沒禮貌耶!」妖鼓起臉頰瞪了對方一眼。
「沒什麼,只是很難得從妳口中聽到道歉的話。」兩人移動到附近可供暫時休息又能隱蔽身影的地方後,煌才緩緩開口。
「…..真失禮,該道歉的時候我還是會道歉的。」妖翻了個白眼,同時一臉受不了地盯著面容始終沒有隨著情緒波動而改變的少年,「這麼沒禮貌的人竟然會受到那麼多女孩愛慕,真為那些女孩感到惋惜。」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妳。」倚靠在一棵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樹幹邊,煌微微閉上眼睛做出回應,「那些愛慕妳的男性們要是看見心目中的女神會做出翻白眼的粗魯動作和各種不耐煩回應的話,估計都心碎一地了。」
聞言,妖不禁反擊:「混蛋,你以為自己又多清高了?」
「嗯,我少說了一句,大家心目中的女神還會講粗話。」睜開一隻眼懶懶地回應,然後煌不意外地得到預期之內的狠瞪一枚。
「要是你不想活了可以盡管說沒關係,我不介意送你上路。」面容揚起了一抹燦爛得有些過份的笑意,握成拳頭的右手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頗有蓄勢待發的意味。
「……而且相當經不起玩笑。」煌喃喃低語。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是在開玩笑。」冷哼一聲,妖雙手環胸坐在另外一側顯然相當不悅,「反正我就是這樣個性的人,所以呢?那又如何?」
「沒怎麼樣,直率的個性倒也沒有不好。」
「……」
聽不出來煌到底是褒是貶,妖索性偏頭玩著自己的頭髮,看著上面沾染的污泥不禁心情變得更差。
剛剛果然不該這麼直接地就坐下來啊……想歸想,但妖卻也沒打算再做事後補救,反正就她的觀念來說,回去就能清理了並不差在這一時。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沉默之中首先打破的是煌,意識到對方發問妖不禁疑惑地看著他。
「嗯?」
「妳和火影大人……是什麼關係?」
「不就是親戚嗎?」妖心不在焉地回應,「先前就說過了吧?」
「只是親戚……嗎?」煌偏頭想了一下,「有些傳言可不是這樣。」
「傳言?」妖挑眉看向煌。
「妳和火影大人長得十分相似。」煌輕聲開口,在少女的注視下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又將未完的話說完,「不只外表……雖然火影大人對每個人都十分溫柔和善,但其實仔細觀察可以發現火影大人對妳是特別關心和照顧的。」
「……」
「不只如此,還有佐助大人也是……那位大人除了對火影大人盡責外,對任何人都冷淡以對,幾乎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他對妳可不同。」注意到妖的眼神變得有些不悅,煌雖然猶豫著是否要將話說完,但他終究還是沒放棄,「所以有傳言說妳會不會是火影大人的私生女之類的。」
妖冷漠地看著煌,然後用著一種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平靜語調開口:「所以你也這麼認為?」
「我不知道,但確實也是好奇你們的關係,雖然嚴格說起來並不關我的事。」聳肩以對,只是在想到某件事時不禁微蹙眉,「不論傳言是否屬實,只要妳不失自己忍者身份做出正確的選擇,對我而言那就夠了……只是若傳言真屬實,那妳還是少靠近博人他們比較好,免得有一天被發現身份時也是尷尬。」
聽到這邊,妖不發一語站起身走到煌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真是傲慢的發言。」妖冷笑,寒冰一般的光芒閃爍於那雙藍眸之中,「你以為你是誰?我是誰,要接近誰,想法如何要怎麼做關你什麼事?」
「那些並非屬實的傳聞若你真如此輕易相信,那我不得不說你作為一名忍者的判斷力也不過就是如此。」妖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前進,看著少女遠離的背影煌不禁皺起眉間。
「妳要去哪?」
「關你什麼事!」妖狠瞪了對方一眼,「反正就在附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張臉罷了,看了就煩!」
說完妖便往左側的方向前進,確認少女的確還在附近之後,煌這才微微地嘆了口氣。
「本來不是要說這個的……」
他輕聲呢喃,只是這句話估計也只有自己聽得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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